山西五台縣,司令部駐地,作戰室內,王震有些不安地問身邊的參謀:“有沒有鄭律成的消息?”


    參謀:“看來是隨紅星團行動了。”


    另一參謀:“現在敵人四麵出擊,鄭律成他們單獨行動也很危險,跟著紅星團行動也倒好。”


    王震:“紅星團到達什麽位置?”


    參謀:“一個小時前在黑風嶺一帶,目前……估計到達銅錢溝附近了。”


    王震:“銅錢溝?”


    王震走到地圖前……


    銅錢溝山路上,鄭律成與劉國典,晏惠林在行軍路上交談……


    晏惠林:“律成,我很喜歡《延水謠》。”


    鄭律成:“你喜歡它什麽地方?”


    晏惠林:“雖然那是一首情歌,但他還是給人一種安慰和鼓舞,我聽了感覺很溫暖。”


    劉國典:“我喜歡有力量的,有戰鬥精神的歌,一唱戰士們勁頭就起來了。我是不喜歡纏纏綿綿的。”


    鄭律成:“你不喜歡《延水謠》?”


    劉國典:“開始就是不喜歡。可那天文工團來部隊慰問,就唱那支《延水謠》,開始我還想,唱得這叫什麽玩意兒?可歌子還沒唱完,台下戰士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一看,壞了,怎麽能把戰士們唱成這個樣子,這還怎麽打仗,還有戰鬥力嗎。沒想到等歌唱完,戰士們瘋了似的鼓掌,喊著非要再來一遍……我納悶,這是什麽情況?後來我和政委問戰士,你們聽唱歌就聽唱歌吧,哭個啥嗎?戰士說,我爸媽、媳婦送我們參軍時,就像歌子裏麵唱的那樣。我想起了後方的親人鄉親,想起他們的囑托和期望,我們更要好好地在前方打仗,多打勝仗。嘿,我一想,真有點道理。”


    劉國典突然罵了一句:“奶奶的,你這《延水謠》還真不簡單呢,連譚謙祿都跟著抹眼淚了。”


    鄭律成:“譚謙祿是誰?”


    晏惠林:“你不認識,是七連長。”


    鄭律成:“歌是誰唱的?”


    晏惠林:“是129師文工團的蘭二妮。”


    鄭律成驚詫:“原來是她呀。她怎麽會跑到你們這邊來呢?”


    晏惠林:“她唱得好聽啊,在晉察冀抗日根據地可出名了,我們部隊首長專門向129師發電報,請她們過來演節目。”


    鄭律成:“是嗎?”


    忽然前麵傳來槍聲……偵察排長跑過來報告:“團長,前麵遇上了一股從側麵插上來的鬼子,已經跟前衛排接上火了。”


    劉國典:“命令三營打掉這股敵人,部隊快速通過。”


    偵察排長:“是。”


    前衛排與側麵山溝裏的鬼子互相對射……排長指揮戰士們一起投彈,手榴彈從空中飛舞下來,手榴彈紛紛落到敵人陣地上,一串爆炸,敵人死傷幾個,槍聲稀少了些。排長指揮一個班戰士衝過去,試圖占領敵陣地,狡猾的鬼子等我方戰士接近其陣地時,突然兩挺機槍向我戰士掃射,排長又指揮一挺機槍壓製敵人……衝在最前麵的兩名戰士中彈犧牲……排長身邊的機槍不停地向敵開火,鬼子機槍手中彈倒下……排長又令另一班戰士再往上衝……前沿陣地上。


    一名負傷的八路軍戰士翻了個身,爬到一棵樹後,瞄準了敵人,開槍……這一槍打傷了敵人的機槍手,但另一名鬼子士兵換下負傷的機槍手,調轉槍口向這名負傷的戰士開火……負傷的戰士中彈犧牲……在前衛排的火力壓製下,紅星團主力部隊正快速通過小路……劉國典,鄭律成,袁參謀等幾個人員正好經過這裏。


    劉國典停下觀察情況。敵人的兩挺機槍還在斷斷續續地開火,給部隊通過造成極大困難。劉國典舉起望遠鏡觀察,發現這夥敵人個個都頂著鋼盔,作戰非常頑強。


    劉國典:“壞了,有可能遇上了日本特戰隊。”


    原來,這是敵人的一支特戰分隊,訓練有素,亡命的很,人數雖不多,但裝備精良,彈藥充足,本來是準備趕路前往龍泉,參與包圍我軍區機關作戰部署的,沒想到在銅錢溝遇到了我紅星團,雙方一接上火,都知道了對方的實力不弱,來者不善。


    日軍用電台唿叫後方支援……劉國典對身邊的參謀說:“看來,這條溝跟大路是相通的,敵人很可能會從這裏增援。”


    團長又對通信員:“小彭,你把七連長譚謙祿給我叫來。”


    通信兵:“是。”


    劉國典說完:“拿槍來。”警衛員把一支步槍遞給劉國典。


    劉國典隱蔽著前行,找到一個依托點,據槍射擊……鬼子的一名機槍手應聲倒在陣地上。


    鄭律成看到了,十分感動,也向身邊的戰士要了支步槍,向團長隱蔽的方向運動過去……一串槍彈打過來,在鄭律成身邊打出一串爆點……袁參謀著急地喊:“鄭律成同誌,臥倒,快臥倒。”


    鄭律成邊跑動邊觀察敵人火力點的位置。鄭律成跑到劉國典團長不遠處的另一塊大石頭旁停下,鄭律成從石頭後麵探頭觀察一陣後,舉槍射擊……鄭律成出槍和射擊都很迅速,瞄準的時間很短。


    鄭律成一槍命中了一個鬼子……劉國典大喊一聲:“好。”


    劉國典又在尋找目標……遠處,兩名敵軍士兵正扛著彈藥箱向對麵山坡上爬去,可能是想設置機槍陣地……劉國典一槍打去。山坡上的一名鬼子士兵中彈,滾了下來,而另一名鬼子繼續往上爬……這時畫外又是一聲槍響,另一個鬼子兵也應聲倒在山坡上……劉國典迴過頭看鄭律成。


    鄭律成正在重新上子彈。路邊上,晏惠林趕到:“怎麽不往前走了。”


    袁參謀指指前方趴著的兩個人影。晏惠林一下驚呆了:“啊,團長,鄭律成,他們倆怎麽上去了。”


    袁參謀:“團長和鄭律成倆人好像在比賽消滅敵人呢。”


    這時敵人的火力又有所加強……劉國典又消滅一個鬼子,鄭律成也幹掉一個鬼子兵。


    晏惠林急了:“不行,快叫他們撤迴來……”


    警衛員衝了下去……七連長帶著七連戰士趕到了。晏惠林政委對七連長說:“譚謙祿,把敵人的火力壓下去,攻占敵人陣地後,掩護團長撤下來。”


    譚謙祿是個大個子,迴答如洪鍾:“沒問題。”


    七連的幾挺機槍響起來了……雨點般的子彈飛向敵人陣地,敵人前沿陣地上死傷一片,所有機槍成了啞巴……


    七連長譚謙祿大喊:“七連,上。”


    七連戰士們衝了上去……敵人的溝口陣地很快已被我七連攻占……劉國典和鄭律成返迴來。


    晏惠林說:“七連長已經率領七連攻占了敵人陣地,正在重修工事,防止敵人反撲……”


    劉國典:“好。部隊繼續往東挺進,全團通過後七連墊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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