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這樣的,徐總監,我,我沒做過,我跟嬌嬌是好朋友,我怎麽可能陷害她。”


    黃鶯手足無措,淚珠在眼眶裏打轉,看向岑清,“是她!徐總監,是岑清,昨天,她在衛生間說嬌嬌囂張跋扈!害她失業!說準備了大禮物給嬌嬌!”


    “徐總監,一定是岑清,害得嬌嬌住院,讓她有生命危險!”


    “如果我真的說過,你為什麽不告訴她,讓她提前做好準備?”


    岑清挑眉,“你不覺得說這些,隻能證明你跟史嬌嬌的關係並不好?”


    徐靜雅皺眉,指了指花粉,“黃鶯,花粉究竟是怎麽迴事?”


    “是,一定是岑清陷害我,塞在我的寄存櫃裏!”


    黃鶯倒退了兩步,啜泣道,“徐總監,你千萬不要被她騙!”


    “人命。”


    岑清慢悠悠的抬眸,“是要負刑事責任,證據就在你寄存櫃裏,你還要狡辯?”


    “不是我,不是我!”


    “你恨史嬌嬌,明麵上你們是好閨蜜好朋友,可你不僅用花粉陷害她,巴不得她麵目全非,還用民間的迷信思想,製作布偶,天天用針紮她!”


    岑清步步緊逼。


    前者,她幾乎可以肯定,而後者,是猜的,從黃鶯慌張的表情猜出來的。


    “你,你胡說!”黃鶯下意識的又往後退了兩步,理智在逐漸崩潰。


    徐靜雅不耐煩的上前,伸手去拽黃鶯的手,不小心被針紮到手,布偶掉在地上。


    布偶身體上寫著‘史嬌嬌’三個字,還有詭異的黃符。


    徐靜雅嚇得不輕,克製著情緒,抽紙包紮正在流血的手指。


    “我的天,怎麽會這樣,真的是黃鶯做的……”


    “我以為她們的關係很好呢!”


    周圍的議論聲再次此起彼伏,每個人都繃緊了神經。


    黃鶯跌坐在地上,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


    她說,“是,我承認,第一次下花粉害史嬌嬌的人,是我……可這一次,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是岑清做的!”


    “聽到了麽。”


    岑清露出滿意的笑容,“黃鶯已經承認第一次在衣服上下花粉的人,是她。”


    話音落下的同時,化妝室內的尖叫聲響起,“啊!徐總監,是嬌嬌,她迴來了!”


    化妝室門口,站著虛弱的史嬌嬌,她臉色廖白的靠在侯景擎身上,嬌滴滴的落著淚,“黃鶯,我沒想到你這麽恨我。”


    “你,你不是在搶救麽?”黃鶯呆滯。


    “我隻不過是身體不舒服,但還是強忍著難受,過來想跟靜雅姐請個假,沒想到你在背後這麽對我。”


    史嬌嬌哭得越發誇張,“我待你真心,你卻在背後捅刀子,原來花粉的事,是你做的!”


    “嬌嬌,你真的沒事吧?明天跟投資商還能洽談細節麽?”


    徐靜雅見史嬌嬌隻是身體虛弱,這才足足的鬆了口氣。


    能內部解決的事,絕對不可以影響公司利益。


    “我是沒事,靜雅姐也不要處置黃鶯了,畢竟我跟她以前做了這麽多年姐妹。”史嬌嬌嘟著嘴,若有似無的抬眸掃了眼侯景擎。


    話雖這麽說,卻巴不得這男人為她做主。


    隻可惜,男人的目光竟往岑清身上落!


    “史嬌嬌,你別假惺惺了!你奪走了我資源,還像個受害者一樣?我不需要你求情!”


    黃鶯知道,從史嬌嬌出現的那一刻開始,這一切都過不去了!


    “我恨你!我們同一批來戲娛,做的也是同種類型的賬號,樣貌跟身材,我哪一點比你差?為什麽公司的資源都砸在你身上?”


    “還不是因為背後有金主撐腰麽?即便是金主,也本來是我的金主!”


    “你下藥讓我身體不舒服!才錯過跟金主見麵的機會!”


    “你在我麵前擺弄那些優越感的時候,我恨死你了!”


    黃鶯一口氣將所有的不滿傾瀉出,伸手指著岑清,“你不也恨她麽!史嬌嬌在公司散播謠言,想讓你背黑鍋!”


    史嬌嬌見狀,心中了然,舒了舒眉毛,順著杆子往上爬,“岑清,你跟黃鶯一樣恨我,所以我今天拉肚子拉到虛脫,是不是你在昨天拿來的茶葉裏放了毒!”


    從昨天喝茶葉到現在,她什麽都沒吃,手機也總是打不通電話,隻能接收消息。


    好些了才打車來戲娛,她不想錯過跟茶葉商合作的機會!


    岑清攢著手,冷笑,“史嬌嬌,替你查清花粉的人是我,幫你在抖火大火的人也是我,你到現在胳膊肘還要往外拐?”


    她目光如炬,堅定的看向徐靜雅,“徐總監,我相信這一切孰是孰非,您自有定奪。”


    岑清是故意的,在給史嬌嬌的茶葉裏放了瀉藥。


    史嬌嬌不是在公司滿天宣傳她下花粉害人,那她自然不介意把罪名坐實。


    更何況。


    能阻止她出門的,這招最合適。


    “我,我晚點再找你算賬!”‘咕嚕’一聲,史嬌嬌捂著肚子,神色痛苦,彎著身體朝衛生間的方向艱難移動。


    等她身體舒坦點,再找岑清算賬!


    剩下的事,岑清不打算參與,能做的她都做了,如何處置公司內部的事,就交給徐靜雅。


    她朝著門外的方向走了兩步,身子被男人用手纏住,幾乎是拖進會議室的。


    岑清也不掙紮,她知道是侯景擎。


    那男人將她狠狠砸在到會議桌上,岑清的身子被壓製著平躺在桌上,屈辱感湧上心頭。


    她弓著身體試圖起來,卻被侯景擎摁住肩膀。


    “真是好手段,怪不得悅心不是你的對手,你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整顆心都是黑的!”


    侯景擎薄唇緊抿,眉心蘊含著怒意。


    單純善良的岑悅心怎麽鬥得過跟詭計多端的岑清!


    剛才,他看過史嬌嬌的手機,明顯被人植入了病毒,能操縱一切的,隻有岑清!


    之前的黃鶯撒在晚禮服上的花粉,他親眼看她處理掉。


    至於黃鶯寄存櫃裏新花粉,也必定是岑清動的手腳!


    所有事情聯係在一起,就知道這女人費了多少心機!


    岑清怒極反笑,侯景擎眼底的盛怒清晰地紮向她的心髒。


    她在他眼裏可真是個壞女人啊!


    抬起清冷的雙眸,“所以你別來惹我,惹怒了我,我什麽都做得出來,包括弄死你!”


    她隻想平淡的過自己的生活,找到醫學教授治好岑遇。


    可也不意味著,任何人都能欺辱她,別人想利用她的,她會成千萬倍還迴去!


    即便是勢力滔天的侯景擎,她也無所畏懼!


    “好,我看看,我們誰先弄死誰。”


    侯景擎低沉著嗓音,指關節劃過岑清白皙的臉,驀地擒住她的下顎,“我想起那個野男人是誰了,是你以前在市中院的同事,榮北盛,對麽?”


    她確實很漂亮,也很聰明,可偏偏是岑清,讓人從心底感到惡心!


    突然!


    放在兜裏的手機鈴聲響起!


    岑清正要去拿手機,卻被侯景擎一把奪過,直接開了擴音。


    “請問您是岑清岑女士麽?這裏是康林醫院,榮北盛先生來麵試,突然被一群男人帶走了,手機落在我們醫院,他手機裏緊急聯係人是您……”


    後麵的話,岑清一句都沒聽進去,渾身像是被千年寒冰凍住,震驚到迴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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