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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下，蘇念薇想起一件事：“秦助理家室淵博？”
“嗯。”
“那為什麽要在你順便給你做助理，看他的能力和他的家世，沒必要才對，難道你們之間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關聯？”靠在靳若寒的身邊，蘇念薇奇怪道，純碎是想起這件事來有些好奇。
“秦家最開始是靳家的分枝，秦風的祖上出過事，家裏慘遭滅門，是靳家收養了秦家的祖上，讓他活下來。
秦家的祖上雖然是靳家的養子，卻身居保護靳家家主的責任。
也曾為曾祖爺爺出生如此，擋下很多的刀尖，我們靳家的祖上，也是位高權重，戰場上赫赫有名的人，但那都是很久前了，在戰亂的時候還要早一點。”
“清朝的時候？”
“……”靳若寒沒有迴應，隻是看了一眼蘇念薇。
“那是更久？”
“你說是傳說麽？”靳若寒眼底不悅，卻溫柔的捏了一把蘇念薇的臉，抿了抿嘴唇，蘇念薇不說話。
不說明白，還能怪她猜測？
“民國後，大家過的很辛苦，秦家那時候也有幾位軍官出現，而靳家的意思是，該是時候分開了，讓他們自由，隻有這樣才能讓秦家更好的發展。
開始秦家並不同意，但靳家堅持，事情才告一段落。
分開後秦家一直沒有遠離靳家的範圍內，他們暗中保護靳家的人。
但兩家的分開，讓一些早就有所圖謀的人從中看到了希望，於是趁著靳家向外開拓的時候，對秦家下手。
而那時候的秦家，一部分的人用來保護靳家，讓他們吃虧。
靳家知道此時去救他們的時候，秦家曆經一百餘年，再次遭受了滅門慘案。
讓剛剛有起色的秦家，再次雪上加霜。
靳家趕到的時候，隻找到秦家一個八歲的孩子。
那孩子說，他父親說了，此生如果能活，必世世代代效忠靳家，還說這是命。
於是，後來一百餘年裏，秦家便成了靳家最忠誠的奴仆。
他們從來沒有怨言，發展到今天，每一代都會選出最優秀的人，送到靳家家主身邊，明著是輔臣，但實際是死士。
這個人必須要死一樣的效忠，而且無怨無悔，從出生就開始注定了命運。
秦家死過很多人，都是為了我們靳家死的。
開始，靳家要解開加速，但他們並不同意，才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要他們每一代選出一個人，為靳家辦事。
但他們卻把要做家主的人選出來送來。
他們是想要報答靳家，而靳家也不能虧待他們。
救他們是情意，不是脅迫。”
“還有這事？”蘇念薇抬頭看著靳若寒若有所思：“但我怎麽覺得秦家人不知道這件事？”
“這種事情不能外傳，縱然都是秦家人，也各不相同，所以……隻有未來的家主才知道這件事，秦家禮待盡忠，怎麽會讓事情出岔子。
秦風和秦川是親兄弟，他們從小的待遇不同，但開始選的時候，是要選擇最聰明的，然後在看他的潛質和能力，一旦確定了這個人，那他就是要來靳家的人，那秦家的老家主和老夫人，以及他的父母和頂替他代做家主的人，都會對他格外敬重疼愛，因為……他來靳家，就說明為奴為婢的，日後要為靳家死的人。
用一人，換秦家的安穩，他們是願意的。
秦風也知道，但他不管在家裏是什麽角色，在我麵前，永遠是低著頭的。”
“所以秦風也是少爺，隻是在你麵前，他是奴仆？”蘇念薇無法想象，從孩子時候就灌輸赴死的使命是怎樣的殘忍，但也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這最好的安排。
“難道秦家沒有女兒麽？為什麽不娶給秦家的女兒，這樣就有機會身份平等了。”蘇念薇無心之言。
靳若寒笑了下：“我聽奶奶說，在很久前秦家有個女兒，不但相貌出色，就是頭腦也極為厲害，因為那一代的秦家孩子裏麵，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哪個女兒，一個是弟弟，弟弟才十二歲，無法擔當重任，而我們靳家的當家已經二十四歲，本來不讓他們來，但他們還是要女兒來到靳家。
隻是後來靳家的家主確實喜歡對方，而那個女兒似乎也動了心，隻是後來為表忠心，秦家強行把女兒召迴，換上了十二歲的小男孩，至於靳家當家和那個女兒，伺候再也沒見過。”
“那當家願意麽？”
“不願意，找秦家要過幾次人，秦家都以奴不能嫁給主子，不和規矩為由拒絕了家主，直到後來秦家的這個女兒抱著自己的孩子出現，靳家才知道，她被召迴就嫁給了別人，兩年的時間她有了自己的家庭，還有了孩子。”
“……”
蘇念薇忽然很不想說話，想到當初的秦家女兒，想到如今的秦風，總有些無法言說傷懷。
“秦風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聽白藍說，如果秦風不醒她就殉情，水晶棺都準備好了，還說三天內秦風就要醒來。”
“想是白藍的性格，秦風也算沒有辜負她。”
蘇念薇去看靳若寒：“難道你一點也不惋惜？”
“如果是我，一輩子都要做別人的槍，我是不願意，還不如找個機會死了！”
“你胡說什麽啊？”蘇念薇起身坐起來，小臉滿是糾結。
靳若寒看著她：“薇薇，如果我是秦風，你可能不會是我的女人，我也保護不了你，你太漂亮了，想要得到你的人那麽多，秦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
“可你是靳若寒，就要保護我這樣的女人，也不是我很漂亮，試問，沒有幾個男人不想得到你的女人吧，好東西都喜歡的。
其實，我的漂亮與否不重要，我的才能也不重要，大家看到的是高高在上的靳若寒，手裏的那個寶貝，靳若寒捧在手裏的寶貝，值得去搶吧。”
“哼，他們也要有本事才行。”把蘇念薇來過去，靳若寒閉上眼睛，他怎麽會給他們機會。
等了三天，蘇念薇一大早醒來就聽到走廊裏麵人生嘈雜，視乎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起身去外麵，竟看到殯葬館的人過來了，黑色西裝，白色襯衫，帶著黑色的墨鏡，胸口帶著扶靈的花。
蘇念薇深吸一口氣，看向病房裏的靳若寒：“白藍真的把水晶棺弄來了，我去看看。”
病房的門關上，蘇念薇去看白藍和秦風。
秦川站在門口：“秦風沒醒，白藍打算把秦風帶走。”
“我去看看。”蘇念薇進了門，白藍已經把秦風從床上扶了起來，輸液管已經都摘了下去，看到眼前的畫麵蘇念薇也被嚇到了，沒想到白藍這麽激進。
“白藍，再等等，你別著急，現在醫生都說了，情況已經穩定了，就等著人醒過來，你這樣折騰，萬一有事呢？”
“我不怕有事，最壞就是死，秦風說過，他願意死在我身上。”
蘇念薇的臉一紅，那裏見過這樣的，說得出這種話。
放在平常臉都紅了。
但此時她什麽都顧不上：“就算是說過，現在他昏迷不醒，你這樣做不是要害他麽？”
“我沒有害他，是他願意的。”
白藍扶著秦風朝著病房門口走，蘇念薇攔不住她，看了一眼秦父秦母，兩人都沒有阻攔。
“叔叔阿姨，你們怎麽不阻攔？”蘇念薇心急如焚。
“白藍三天沒吃沒喝了，我們不忍心！”秦母忍住了沒哭出來。
蘇念薇愣了一下，緊跟著追了出去。
“白藍……你不要傻！”
“我不是傻，我是愛他，難道靳若寒死了，你還活得下去？”白藍迴頭反問。
蘇念薇呆呆的站在那裏：“可是秦助理還沒死，還有機會。”
“你們都是在騙我，我知道，他要醒過來，早就醒過來了，怎麽會舍得我等到現在？”
白藍沒有哭過，蘇念薇起碼沒見過白藍哭，可現在白藍哭了，眼淚從她的眼眶留下來。
蘇念薇的心一痛，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白藍笑了下：“他願意跟我死，你們誰也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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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下，蘇念薇想起一件事：“秦助理家室淵博？”
“嗯。”
“那為什麽要在你順便給你做助理，看他的能力和他的家世，沒必要才對，難道你們之間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關聯？”靠在靳若寒的身邊，蘇念薇奇怪道，純碎是想起這件事來有些好奇。
“秦家最開始是靳家的分枝，秦風的祖上出過事，家裏慘遭滅門，是靳家收養了秦家的祖上，讓他活下來。
秦家的祖上雖然是靳家的養子，卻身居保護靳家家主的責任。
也曾為曾祖爺爺出生如此，擋下很多的刀尖，我們靳家的祖上，也是位高權重，戰場上赫赫有名的人，但那都是很久前了，在戰亂的時候還要早一點。”
“清朝的時候？”
“……”靳若寒沒有迴應，隻是看了一眼蘇念薇。
“那是更久？”
“你說是傳說麽？”靳若寒眼底不悅，卻溫柔的捏了一把蘇念薇的臉，抿了抿嘴唇，蘇念薇不說話。
不說明白，還能怪她猜測？
“民國後，大家過的很辛苦，秦家那時候也有幾位軍官出現，而靳家的意思是，該是時候分開了，讓他們自由，隻有這樣才能讓秦家更好的發展。
開始秦家並不同意，但靳家堅持，事情才告一段落。
分開後秦家一直沒有遠離靳家的範圍內，他們暗中保護靳家的人。
但兩家的分開，讓一些早就有所圖謀的人從中看到了希望，於是趁著靳家向外開拓的時候，對秦家下手。
而那時候的秦家，一部分的人用來保護靳家，讓他們吃虧。
靳家知道此時去救他們的時候，秦家曆經一百餘年，再次遭受了滅門慘案。
讓剛剛有起色的秦家，再次雪上加霜。
靳家趕到的時候，隻找到秦家一個八歲的孩子。
那孩子說，他父親說了，此生如果能活，必世世代代效忠靳家，還說這是命。
於是，後來一百餘年裏，秦家便成了靳家最忠誠的奴仆。
他們從來沒有怨言，發展到今天，每一代都會選出最優秀的人，送到靳家家主身邊，明著是輔臣，但實際是死士。
這個人必須要死一樣的效忠，而且無怨無悔，從出生就開始注定了命運。
秦家死過很多人，都是為了我們靳家死的。
開始，靳家要解開加速，但他們並不同意，才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要他們每一代選出一個人，為靳家辦事。
但他們卻把要做家主的人選出來送來。
他們是想要報答靳家，而靳家也不能虧待他們。
救他們是情意，不是脅迫。”
“還有這事？”蘇念薇抬頭看著靳若寒若有所思：“但我怎麽覺得秦家人不知道這件事？”
“這種事情不能外傳，縱然都是秦家人，也各不相同，所以……隻有未來的家主才知道這件事，秦家禮待盡忠，怎麽會讓事情出岔子。
秦風和秦川是親兄弟，他們從小的待遇不同，但開始選的時候，是要選擇最聰明的，然後在看他的潛質和能力，一旦確定了這個人，那他就是要來靳家的人，那秦家的老家主和老夫人，以及他的父母和頂替他代做家主的人，都會對他格外敬重疼愛，因為……他來靳家，就說明為奴為婢的，日後要為靳家死的人。
用一人，換秦家的安穩，他們是願意的。
秦風也知道，但他不管在家裏是什麽角色，在我麵前，永遠是低著頭的。”
“所以秦風也是少爺，隻是在你麵前，他是奴仆？”蘇念薇無法想象，從孩子時候就灌輸赴死的使命是怎樣的殘忍，但也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這最好的安排。
“難道秦家沒有女兒麽？為什麽不娶給秦家的女兒，這樣就有機會身份平等了。”蘇念薇無心之言。
靳若寒笑了下：“我聽奶奶說，在很久前秦家有個女兒，不但相貌出色，就是頭腦也極為厲害，因為那一代的秦家孩子裏麵，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哪個女兒，一個是弟弟，弟弟才十二歲，無法擔當重任，而我們靳家的當家已經二十四歲，本來不讓他們來，但他們還是要女兒來到靳家。
隻是後來靳家的家主確實喜歡對方，而那個女兒似乎也動了心，隻是後來為表忠心，秦家強行把女兒召迴，換上了十二歲的小男孩，至於靳家當家和那個女兒，伺候再也沒見過。”
“那當家願意麽？”
“不願意，找秦家要過幾次人，秦家都以奴不能嫁給主子，不和規矩為由拒絕了家主，直到後來秦家的這個女兒抱著自己的孩子出現，靳家才知道，她被召迴就嫁給了別人，兩年的時間她有了自己的家庭，還有了孩子。”
“……”
蘇念薇忽然很不想說話，想到當初的秦家女兒，想到如今的秦風，總有些無法言說傷懷。
“秦風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聽白藍說，如果秦風不醒她就殉情，水晶棺都準備好了，還說三天內秦風就要醒來。”
“想是白藍的性格，秦風也算沒有辜負她。”
蘇念薇去看靳若寒：“難道你一點也不惋惜？”
“如果是我，一輩子都要做別人的槍，我是不願意，還不如找個機會死了！”
“你胡說什麽啊？”蘇念薇起身坐起來，小臉滿是糾結。
靳若寒看著她：“薇薇，如果我是秦風，你可能不會是我的女人，我也保護不了你，你太漂亮了，想要得到你的人那麽多，秦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
“可你是靳若寒，就要保護我這樣的女人，也不是我很漂亮，試問，沒有幾個男人不想得到你的女人吧，好東西都喜歡的。
其實，我的漂亮與否不重要，我的才能也不重要，大家看到的是高高在上的靳若寒，手裏的那個寶貝，靳若寒捧在手裏的寶貝，值得去搶吧。”
“哼，他們也要有本事才行。”把蘇念薇來過去，靳若寒閉上眼睛，他怎麽會給他們機會。
等了三天，蘇念薇一大早醒來就聽到走廊裏麵人生嘈雜，視乎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起身去外麵，竟看到殯葬館的人過來了，黑色西裝，白色襯衫，帶著黑色的墨鏡，胸口帶著扶靈的花。
蘇念薇深吸一口氣，看向病房裏的靳若寒：“白藍真的把水晶棺弄來了，我去看看。”
病房的門關上，蘇念薇去看白藍和秦風。
秦川站在門口：“秦風沒醒，白藍打算把秦風帶走。”
“我去看看。”蘇念薇進了門，白藍已經把秦風從床上扶了起來，輸液管已經都摘了下去，看到眼前的畫麵蘇念薇也被嚇到了，沒想到白藍這麽激進。
“白藍，再等等，你別著急，現在醫生都說了，情況已經穩定了，就等著人醒過來，你這樣折騰，萬一有事呢？”
“我不怕有事，最壞就是死，秦風說過，他願意死在我身上。”
蘇念薇的臉一紅，那裏見過這樣的，說得出這種話。
放在平常臉都紅了。
但此時她什麽都顧不上：“就算是說過，現在他昏迷不醒，你這樣做不是要害他麽？”
“我沒有害他，是他願意的。”
白藍扶著秦風朝著病房門口走，蘇念薇攔不住她，看了一眼秦父秦母，兩人都沒有阻攔。
“叔叔阿姨，你們怎麽不阻攔？”蘇念薇心急如焚。
“白藍三天沒吃沒喝了，我們不忍心！”秦母忍住了沒哭出來。
蘇念薇愣了一下，緊跟著追了出去。
“白藍……你不要傻！”
“我不是傻，我是愛他，難道靳若寒死了，你還活得下去？”白藍迴頭反問。
蘇念薇呆呆的站在那裏：“可是秦助理還沒死，還有機會。”
“你們都是在騙我，我知道，他要醒過來，早就醒過來了，怎麽會舍得我等到現在？”
白藍沒有哭過，蘇念薇起碼沒見過白藍哭，可現在白藍哭了，眼淚從她的眼眶留下來。
蘇念薇的心一痛，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白藍笑了下：“他願意跟我死，你們誰也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