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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夫人的眼神觸到站在一旁的蘇念薇,頓時凝了冷霜一般,似乎在忌憚什麽,但很快她便將目光轉迴到了肖原身上:“這些年,你不出現,不見任何人,我聽說有今天的畫展,自然要來。”


    可她沒有想到,蘇念薇也會出現,甚至剛才一路走來,靳家老夫人甚至直接承認了蘇念薇此後會入靳家,成為靳家少夫人的身份。


    “與你無關。”


    肖原顯然不願與紀夫人多說,吩咐畫展內的工作人員將那幅畫包起來送給蘇念薇,便起步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紀夫人忍了忍,才沒有追上去。


    這裏人太多了,還有紀星辰在,她不能讓自己的兒子看到她為他父親之外的人有任何不合乎常理的行為。


    “你倒是有手段,第一次見肖原,就哄得他送了你一幅畫。”


    這句話在蘇念薇聽來意味不明,就連紀星辰與蘇念柔也下意識的看向紀夫人。


    “媽,今天的畫展是私人的,說不定這裏就有認識我們的人。”


    紀星辰一把拉住想要繼續為難蘇念薇的紀夫人,對於紀家這樣的世家來說,哪怕紀夫人剛才的行為並沒有任何失常的地方,若是有了解她淡漠為人的人,也會看出些許的端倪來。


    至少在紀星辰的眼中,他從來沒有見過他的母親看哪個男人有過剛才她看肖原的那種眼神,紀家人一慣要麵子,他絕對不允許在這種時候被別人抓到把柄說三道四。


    眼神隱晦而眷戀的看了蘇念薇一眼,紀星辰拉著紀夫人快步走出了畫廊。


    蘇念柔本是亦步亦趨的跟著紀星辰的,這種地方遇到蘇念薇對她來說並非是好事,但此時見紀星辰頭也不迴的帶著紀夫人出去了,她腳步微頓,轉頭走到了蘇念薇的麵前。


    “蘇念薇,我沒有想到你竟然到現在還不死心。”


    本以為終於可以清靜的蘇念薇,觸到蘇念柔看著她的滿含忌憚和陰沉的眸,不由皺了皺眉。


    “你又在發什麽瘋?”


    聞言蘇念柔冷笑了一聲,湊上前來,沉聲說道:“今天難道不是你明知道紀夫人最喜歡肖原的畫,所以故意來這裏看畫展,好在此遇到星辰,讓他對你舊情難忘嗎?可是你別忘了,我才是馬上要嫁入紀家的那個人。”


    說到此處,蘇念柔得意的揚了揚眉:“就算你再癡心妄想,這輩子也休想夠得上紀家的門檻。”


    蘇念薇詫異的看了蘇念柔一眼,淡淡的笑。


    “如果你想讓我對你說一句恭喜,我現在就可以說。”


    想象之中的嫉妒與難堪並沒有在蘇念薇的臉上出現,蘇念柔眉梢的得意頓時支撐不住垮了下去。


    “你在清高什麽?蘇念薇,靳若寒已經幫你跟蘇家劃清了界限,以後你是一丁點退路都沒有了,以後若是他不要你,你也不要妄想還能攀上紀家這一門親事,我就等著,等著你被靳若寒拋棄,徹底成為所有人笑柄的那一天。”


    等到那個時候,她一定會不遺餘力的狠狠踩蘇念薇一腳。


    蘇念柔言語之間濃重的恨意令蘇念薇驚訝,但她更加疑惑不解的是蘇念柔所說的話。


    “你就這麽肯定,我會被靳若寒拋棄,成為別人的笑柄?”


    見她眼神懵懂不解,蘇念柔冷笑一聲繼續道:“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因為你迷惑了靳若寒,讓他為你遮風擋雨,這整個a市,有誰看得上你?”


    蘇念薇一向澄澈若琉璃淨透的眸兀的染上了一層霧蒙蒙的暗色。


    她掃了一眼身後在雪原裏開的最盛的薔薇,在蘇念柔準備用更加惡毒的言語好好嘲笑一番她之時,突然綻放出一個純粹的笑。


    “依靠背景,婚約,還有所謂的男人,那是你,不是我,蘇念柔,你沒有發覺嗎?從始至終,你跟我爭的,都是一個紀星辰,可我也已經不止一次的告訴過你,我與他再也沒有可能了。”


    她的記憶在最不堪的地方缺了一個角,以至於蘇念薇對紀星辰的陌生感與蘇念柔相等,她甚至不明白為什麽當初那麽直接放棄了她的紀星辰,會在這個時候,仿佛對她重拾了愛意一般。


    “我的心裏隻有靳若寒一個。”


    蘇念薇一字一句的說道,見蘇念柔臉色微變,她不免笑道:“對紀星辰,我隻當他是個陌生人,或者說,曾經有過婚約的陌生人。”


    她不管蘇念柔信不信,這是她最後一次對她說自己與紀星辰之前的事。


    身後的那幅畫已經被畫展的工作人員細心的裝好,謙遜有禮的畫展經理來到蘇念薇的身邊,看了一眼蘇念柔,對蘇念薇笑道:“這幅畫從現在開始就是蘇小姐的了,你想讓我們送到你的住處,還是現在親自帶走?”


    作為對肖原大師敬佩和尊重的後輩,蘇念薇當然不可能像在商場隨意買了一件東西一樣,要求他們送到自己的住處。


    “我現在帶走就好。”


    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那幅畫,蘇念薇小心翼翼且虔誠的模樣讓畫展經理的眼神越發柔和。


    “不過就是一幅畫罷了,也值得你在這裏做戲,蘇念薇,別以為肖原大師對你另眼相看你便與旁人不同了,如果不是因為靳若寒,你在靳氏怎麽會坐到設計部總監的位置。”


    本想買一幅畫討紀夫人歡心的蘇念柔,剛才就得知肖原的畫從來不會販賣,此時看到蘇念柔手中這一幅便尤為眼熱,忍不住說道。


    對於蘇念柔的冷嘲熱諷,蘇念薇已經沒有任何感覺,在她心裏,此時將這幅畫完好無損的帶迴家更重要。


    “那你就用你那狹隘的目光好好看看,到底我們誰才是靠自己走到最後的那個。”


    踏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蘇念薇從蘇念柔身旁掠過之時說道。


    蘇念柔根本來不及反駁,便見蘇念薇已經帶著那幅畫出了門,她站在原地不甘心的跺了跺腳,而後陰沉著一張臉同樣出了藝術館內。


    由於宋婷蘭臨時被在畫展遇到的幾個老朋友絆住了手腳,蘇念薇將那幅畫小心翼翼的放到車上之後,便折迴去等她出來。


    藝術館外栽種了兩排楓樹,盡管盛秋已過,早就沒了花團錦簇的景象,可樹上還有寥寥火紅,蘇念薇立在楓樹下,長發遮不住明豔的五官,惹得藝術館內進出的男女下意識的多看幾眼,其中幾欲著迷的便有紀星辰。


    他也是好不容易打發蘇念柔與紀夫人先走,帶了幾分僥幸心思折返迴來的,誰知道便看到如此一番落葉美人景象,下意識的湊上前來。


    “薇薇,你把我的號碼拉黑了,若不是在此處遇到了,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見你一麵。”


    紀星辰的語氣尤為深情,一下子打亂了蘇念薇的思緒,她皺眉抬眸,正對上一雙深情脈脈的眼。


    他與蘇念柔兩人已經讓蘇念薇周身自動生成了屏蔽係統,蘇念薇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立刻便看到紀星辰的眼眸裏多了一抹不解與受傷,很快又恢複了深情。


    不著痕跡的將目光移開,蘇念薇淡聲問道:“你有什麽事嗎?”


    身為紀家唯一的繼承人,紀星辰自小眾星捧月,哪怕與蘇家有著很早以前便定下的婚約,想與紀家聯姻的家族仍舊數不勝數,尤其他長了一張俊美的臉,再加上溫潤的性子,在大學時候,便有不少女人找各種借口出現在他的身邊。


    那個時候,蘇念薇也是用這樣冷淡的語氣對他說:“如果你想解除我們的婚約,我不會死纏爛打。”


    眼下被她用同樣的語氣詢問,同樣的態度對待,紀星辰心底湧出幾分不甘來。


    為什麽眼前這個女人,從來沒有用那日在辦公室之中,看靳若寒的眼神看過他?


    幾步拉近了他與蘇念薇之間的距離,紀星辰道:“你就這麽不想看到我嗎?”


    蘇念薇斂眸,神色更冷淡了些,“我隻是跟你不熟罷了。”


    這就是蘇念薇,不放在心裏的人,都被她摒棄在外麵的世界裏,絕對不會給人越線的機會。


    紀星辰俊美的臉上閃過些許的怒意,直逼到蘇念薇的麵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我們曾經有婚約二十一年,怎麽會不熟,薇薇,你眼裏除了靳若寒,就看不到別的男人嗎?”


    按照紀星辰從前的性格,他不會有如此強勢逼問一個人的時候,所以麵對這樣的紀星辰,蘇念薇也有些許詫異,反應過來後,她皺眉甩開了紀星辰的手。


    “紀星辰,我想我跟你已經說的十分清楚了,我們兩人的婚約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眼下你既然跟蘇念柔好好在一起,就不要再提從前的事了。”


    在蘇念薇的記憶之中,幼時起她也紀星辰並不如何親近,反而與紀明澤關係更好一些,當然這其中多少有一些紀夫人的原因來。


    紀夫人一直對她不喜,盡管蘇念薇已經沒有了當初與紀星辰解除婚約的記憶,但現在想來,她應當是極高興的。


    “可是我心裏的人是是你!”


    紀星辰聲音拔高了幾度,仿佛怕蘇念薇不信,又重複了一遍道:“我心裏的人是你,我根本不想娶蘇念柔,如果不是因為她懷孕了,我怎麽可能會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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