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說,“人找到了,的確是霍庭的一粉絲,應該說是一個站姐,從霍庭出道開始就是喜歡霍庭,經常會跟拍霍庭。


    拍戲,上綜藝,私人空間,接機,運營粉絲群。但她不知道戚小姐的身份,因為霍庭對戚小姐的照顧,她可能覺得戚小姐會勾引霍庭,也是在消耗霍庭的人氣。”


    蘇瑾皺眉,他不懂這個,但覺得這個粉絲有點莫名其妙的。


    他咽下嘴裏的食物問,“所以她以什麽身份幹涉霍庭的私人關係?”


    “從某種理論上說,明星屬於公眾人物,他們的影響力比較大,也需要更加注重品行,以免帶來不好的影響。


    而且明星很吃流量,流量就來自於粉絲。”


    蘇瑾略懂了,“這就和古代皇帝一樣,得了民心他才能坐穩皇位。但民心失去太多,就會被拉下來。”


    “理論是這樣,但並沒有那麽誇張。簡單來說,因為某些事件導致大規模的脫粉,他們的身價就會下跌,達到某種程度時背後的公司就會放棄他們。


    沒有曝光度,沒有工作,他們就不再是明星,隻能迴歸普通的生活。不過明星很賺錢的,流量越多粉絲基數越大,他們的片酬就會越高。”


    蘇瑾點頭,“那霍庭又不是隻拍了這一部戲,為什麽就對付戚綰綰了?還連霍庭一起坑?”


    “按照現在查到的來看,她應該是最近的時間才接觸到這些東西。這個粉絲沒多少錢,又經常跟拍霍庭,來到榮城後就住在那片,應該是聽說了才會去找過去,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不過人早就離開了,應該是知道出了事,找人還需要點時間,沒那麽快。至於為什麽連霍庭一起坑,還是要抓到人才知道。”


    蘇瑾哦了一聲,繼續問,“那個軟件呢?查到了嗎?”


    “查到了,警方那邊的專業人員破解了軟件,找到了地點和軟件上下過單的人。秦殊剛找榮青拿了平安符和收鬼符,要把那些小鬼全部迴收。”


    楚恆托腮看著他,“這邊基本沒我們什麽事了,要先迴去還是在這邊逛逛?”


    蘇瑾看了楚恆幾秒,問他,“你不迴去上班嗎?”


    “我不想上班。”楚恆也很坦然的迴答,上班什麽的哪有陪老婆重要。


    他笑了笑,在蘇瑾變臉之前補充,“我是老板,最近沒那麽忙,可以休息那麽一兩天。”


    蘇瑾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果然還是做甩手掌櫃最瀟灑,啥也不用幹。


    被這麽盯著楚恆輕歎了一聲,繼續說,“戚小姐想了解秦歌的事,打算盡可能貼近曆史去拍攝,主角從霍成義換成秦歌。”


    蘇瑾歪頭,“所以呢?”


    “她想見秦歌,知道更多的細節。”


    蘇瑾點頭,他也覺得與其讓曆史被曲解,還不如真的貼合秦歌的人生。


    “那就看乾坤鏡吧,不比單純的故事好聽?”


    楚恆遲疑了一瞬,這確定不是蘇瑾自己也想看嗎?


    不過楚恆沒揭穿,起身去轉達了。


    得到肯定答案的戚綰綰很高興,休息了一晚上有了些力氣,從戚思遠嘴裏知道前因後果就對秦歌特別感興趣。


    雖然曆史上也不是隻有這麽一個女將軍,但秦歌卻是近代史裏最厲害的那個,還是被隱藏了身份不被知曉的。


    現在既然知道了,戚綰綰就想將秦歌的故事演繹出來,這可比做一個將軍府嫡女跟小將軍談戀愛有意思多了。


    至於霍庭那邊她並不生氣,至少不是氣的霍庭,而是那個莫名其妙的粉絲,追星追成這樣是真的可怕啊。


    戚綰綰立刻叫來了副導演,按戚思遠說的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副導演已經見過秦歌了,又是副導演,能記錄下畫麵感,對後期拍攝很有幫助,至於拍攝的劇情,由副導演和編劇重新溝通就行了。


    人員到齊後蘇瑾從榮青手裏拿來了乾坤鏡,直接將秦歌的靈魂丟了進去,再貼上一張符紙,屬於秦歌的記憶便投向了半空。


    這就像人類的迴憶一樣,發生的時候在第一視角,迴憶又會變成三人視角。


    秦歌出生在一個很平常的夜晚,在接生婆確定是女兒後整個產房都陷入了嚴肅壓抑的氣氛。


    秦將軍從接生婆手裏接過女兒,他笑了,卻也很快變為愁容。


    戚綰綰看著那樣的畫麵覺得不舒服,很直白的問,“這也不是後宅爭寵,為什麽一定要把秦歌當成男孩子養?”


    蘇瑾目光落在戚綰綰身上,美人麵,也的確和楚恆說的那樣,為了上鏡瘦的很,加之這幾天的昏迷更顯的蒼白幾分。


    但戚綰綰的麵相和氣質並不是柔弱美人,她的性格張揚,有著強烈的自我,她的人生是自由的,被戚家寵慣出來的自信和張揚。


    而且秦歌的人生對絕大多數女性來說是一種榜樣,如果是別人蘇瑾可能會懶得解釋,但對戚綰綰這樣的他會多出幾分耐心。


    蘇瑾道,“秦家是開國之臣,作為一軍之帥,若傷了身子在無子嗣的情況下,就算皇帝保秦家功勳,軍中也會動亂。


    建國之初,沒有定海神針,各地勢力都會崛起,這是一軍之帥的威懾。


    若皇帝昏庸,知道秦家後繼無人,那麽皇權對秦家隻剩下壓迫,物盡其用,直到榨幹為止。”


    戚綰綰抿唇,她雖然也看過不少劇本和電視劇電影那些,但對古代的君權主義還是沒有切身實地的感受,第一反應就是重男輕女。


    事實證明她還是狹隘了,戚綰綰說了聲抱歉,接受了蘇瑾灌輸的思想,這對她入戲很有幫助。


    畫麵繼續下去,秦夫人醒來後擔心唯一女兒的將來,得知娘家的妹妹也生下一個女兒,且是早產病弱的。


    秦夫人與秦將軍商議,將秦鳶抱了迴來,對外宣稱是龍鳳胎。


    秦歌畢竟是女子,她不可能一直作為男子在這個世間生存下去,待朝堂穩定,秦家的地位穩固,秦歌就能重迴女兒身,用秦鳶的身份招婿,保住秦家的家業。


    此後秦歌一直被當成男兒養大,她也刻苦,在秦鳶依戀著秦夫人撒嬌的時候她在練基本功,跟著師父學武學槍。


    她的雙手一次次磨破又長好,雙手掌心布滿了厚厚的繭子。


    在秦將軍身體一日日差下去再不能領軍的時候,秦歌披上鎧甲上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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