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羅欣語做了一個夢,夢裏她剛生完孩子,孩子便被魏季禮掐死了。


    羅欣語猛然驚醒,魏季禮仿佛還在眼前,猙獰的麵容,陰鷙的神色,兇狠的眼神。羅欣語怕的渾身發抖,手不由的護在肚子上,眼淚啪啪的流。


    無論雪碧和可樂如何安慰都不管用。二人無奈,隻好去書房請虞衡昭過來。


    虞衡昭得知羅欣語哭的不能自已,連衣服都沒來的及披,隻穿了中衣便跑到了靜瀾院,抱著羅欣語好一頓安慰。


    羅欣語最近情緒非常不穩定,動不動便發脾氣,動不動便傷心落淚。整個寧遠侯府都提心吊膽的,並不是因為羅欣語發脾氣有多可怕,而是擔心她情緒激動之下傷害到了孩子。


    劉大夫告訴虞衡昭,羅欣語的變化是因為有了身孕的緣故。所以每次羅欣語鬧,虞衡昭不僅僅不生氣,還滿臉的心疼。


    有一夜,羅欣語半夜又鬧了起來,非要迴羅府找羅大夫人,無論怎麽勸都不管用。虞衡昭無奈,隻能大半夜的命人去羅府將人請過來。


    不僅僅羅大夫人來了,羅大爺羅欣聲也來了。


    寧遠侯府半夜登門,羅家人還以為羅欣語出了什麽事情,匆匆趕了過來。


    虞衡昭看著羅欣聲隻穿了一隻鞋就跑了過來,連忙命人給他送來一雙鞋。


    因為太晚了,羅大夫人陪著羅欣語睡,羅欣聲便也宿在了侯府。


    本來魏季禮就因為沒能打掉羅欣語的孩子而氣惱,想著再想辦法。可是關於他身世的傳聞突然鬧的滿城皆知。說他不是父親魏城的孩子,是母親與魏坤的孩子,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魏季禮派人去查流言源頭,便查到了虞衡昭。擔心影響自己的聲譽,魏季禮又派人去壓製流言,但是反而流言愈演愈甚了。


    最近這些日子,弄的他焦頭爛額的。


    魏季禮在徐府受了嘲諷,本來打算迴院子收拾徐思念一頓出出氣的,卻是得知了青梔臨產的消息,便連忙過來了。


    魏江一直派人盯著羅府,自然也就知道了昨晚的事情。


    魏季禮得知了羅欣聲和羅大夫人半夜去了寧遠侯府,還待了一夜,心裏不由的起了希望。又得知了羅大夫人留在了寧遠侯府,而羅欣聲迴到了羅府,一直唉聲歎氣的,更加堅信羅欣語的孩子沒了。


    “哇~哇~”


    強烈的小孩子哭聲將魏季禮拉迴了目前的情況。


    穩婆抱著孩子走到魏季禮麵前,說道:“恭喜公子,賀喜公子,夫人生了個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魏季禮看著懷裏的孩子,忍不住的開心,這可是他魏季禮的孩子,一出生便給他帶來了好消息的孩子。魏季禮逗弄著孩子,說道:“下去領賞吧。”


    穩婆喜滋滋的便跟著魏江去了。然後,外宅的枯井裏便多了一具女屍。


    青梔躺在床上,身邊有小丫頭在給她擦惡露,得知自己生下了一個男孩兒,她難得的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本想讓人把孩子抱過來看看的,卻是得知了孩子已經被魏季禮抱走了。


    青梔的眼淚流了下來,她走一趟鬼門關生下的孩子,自己竟是一眼都沒有見到。從肚子發動,到生產完,魏季禮不僅僅沒看望過她,甚至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傷心過後,青梔便又不由的為自己擔憂起來。如今青梔的作用已經完成了,也不知道魏季禮會不會為了防止走漏消息便殺了她,徹底清除後患。


    魏季禮將孩子抱迴了徐府,命人給徐思念灌了藥。徐思念腹中那個不足月的胎兒便流掉了。而魏季禮懷裏的孩子便成為了徐思念生的。


    徐老太爺得知徐思念生下孩子,也顧不得自己形同枯木的身子,命人將自己抬到了徐思念的院子裏。


    看著已經疲憊的暈了過去的徐思念,和奶娘懷裏肉嘟嘟的孩子,徐老太爺忍不住笑出了聲,嘶啞著嗓音說道:“康兒,就叫徐康。季禮,你好好培養這個孩子,徐家的門楣就靠他了。”


    魏季禮自然是乖順稱是。


    徐老太爺有心討好一下魏季禮,說道:“我知道你照顧念兒辛苦,可康兒也是你的骨肉,他今後擁有的一切也都是你的。如今念兒生下了孩子,老夫也不要求你守著她一個人過日子,若是有看的上的,可以抬了做妾,妾生的孩子隨你的姓。可有一點兒,庶子永遠不能越過嫡子去,徐家的一切,隻能是康兒的。”


    魏季禮馴順的說道:“如今太子正是用人的時候,季禮隻想幫扶太子,並無其它的心思。念兒既然已經為我誕下了康兒,季禮也就無後顧之憂了。”


    徐老太爺非常滿意魏季禮的溫順,說道:“你好好幫扶太子,若是太子順利登基,你也好早日將魏家從南嶺接迴來。”


    魏季禮點點頭,眼神中充滿期待。


    迴到自己的院子,徐老太爺對管家吩咐道:“念兒身邊那個叫青梔的丫頭一直沒有出現,你去查查怎麽迴事,記住,不要被魏季禮發現。”


    徐老太爺既然能夠做到閣老的位置上,自然不是等閑之輩,發現院子裏的不對勁兒的時候,他便偷偷派了人給徐思念診脈,得知她確實是有了身孕,又有徐思嫣在旁為魏季禮說話,也便信了幾分。但是也僅僅是幾分而已。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如今徐府大多都成了魏季禮的人。


    老管家應是。


    孩子被奶娘抱出去喂奶了。


    魏季禮坐在床上,看著仍舊熟睡的徐思念,手指拂上她的臉,隨後滑上她的脖子,手指並攏,便掐住了。但是魏季禮並未用力,緩緩開口,如魔鬼般,說道:“那老不死的對你還真是上心,什麽都為你打算好了。如今孩子都生下了,還不肯把徐家交給我。怎麽辦,我還得留你一段時間。”


    徐思念被掐著脖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雙空洞的眼睛麻木的看著魏季禮。


    魏季禮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稍稍用了一下力,徐思念便從床上跳了起來。但是因為剛“生產”完,氣血兩虛,身子跌到了地上,怎麽爬都爬不起來。


    徐思念身下又流出血跡,血腥味再次彌漫開來,魏季禮不僅僅不嫌棄,反而有些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氣。血腥味,簡直是魏季禮的興奮劑。


    魏季禮笑著說道:“今日高興,便放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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