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季禮從武功山逃迴來之後,立刻命人將藏在鳳凰山的東西運走,又遮掩了一番之後才迴到府裏。


    虞衡昭當天帶著人便迴了京城,原本因為利用了羅家兄妹心懷愧疚,想著再去見見羅欣語的,但是卻被拒絕了,隻好跟羅欣悟打了聲招唿便離開了。


    迴了京城,虞衡昭便命人將魏坤等人關到了繡衣衛,他去麵見了帝王。


    如今人證物證確鑿,魏家私采鐵礦謀私,帝王震怒,命虞衡昭連夜審問,所開鐵礦去了何處。


    虞衡昭去了繡衣衛,見到了被打的半死的魏坤。


    魏坤冷笑一聲,說道:“誰能想到手段毒辣,令人聞風喪膽的繡衣衛指揮使竟然是你寧遠侯。”


    虞衡昭手裏握著烙鐵,在火盆裏攪弄著,說道:“如今知道了也不晚,說出你們藏兵器的地方,我可以讓你少受些罪。”


    魏坤朝著虞衡昭的臉吐出一口血水,罵道:“呸,落在你繡衣衛的手裏我還能好活?不必浪費口舌了,我是不會說的。”


    虞衡昭被吐了一口的血水,眉頭皺都沒皺一下,隻是微微側頭,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防止血水噴進眼睛裏。隨後拿出帕子擦了擦臉,丟進火盆裏。


    帕子落進火盆裏,瞬間燃燒起來。


    虞衡昭抽出火盆裏的烙鐵,看著已經燒紅了的烙鐵頭,說道:“不說也沒關係,聽說明日是魏季禮的大婚?”


    魏坤說道:“是啊,可惜沒有請你。”


    虞衡昭說道:“你是不是以為隻要你不說,你背後的人便會護住魏家啊。”


    魏坤沒有說話。


    虞衡昭說道:“有我在,魏家誰都別想保住,”虞衡昭湊近了魏坤身邊,聲音陰沉的說道,“包括魏季禮的身世。”


    魏坤原本平靜的臉上出現鬆動,厲聲說道:“虞衡昭,你想做什麽?”


    虞衡昭說道:“不做什麽,就是好奇光風霽月的魏家四公子若是知道了自己是母親和三叔的奸生子之後會是什麽反應。”


    魏坤厲聲說道:“你敢,我不會承認的。”


    虞衡昭說道:“你承不承認不重要,這種世族亂\/倫的香豔故事可是京都人最喜歡聽的。”


    魏坤不解他隱藏了多年的秘密,連魏夫人當事人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他原本想要帶進墳墓的秘密,虞衡昭怎麽會知道。魏坤心裏防線徹底崩塌,隻好說道:“京都城外往東鳳凰山西側山脈下有一個廢棄的礦洞。”


    虞衡昭看了一眼角落,角落裏隨即有一人影消失。


    虞衡昭舉著燒紅的烙鐵說道:“早點說嘛,何必浪費彼此的時間。”說著,便將烙鐵按在魏坤的胸口上。


    魏坤沒想到自己都說了,還是被燙了,疼的嘶嚎起來,罵道:“虞衡昭,艸恁娘的,你個斷子絕孫的賤種。”


    虞衡昭將烙鐵丟在火盆裏,抬手朝著魏坤的臉狠狠的扇過去。連續扇了幾巴掌覺得不解恨,又去拿鞭子,鞭子上麵有倒刺,一鞭子下去,皮肉被撕裂,血肉模糊。


    繡衣衛副指揮史殷梟見魏坤都快被打死了,虞衡昭還不肯停手,忙伸手阻止道:“指揮史,正事要緊,咱們還是先去鳳凰山吧。”


    虞衡昭覺得還不解氣,揉了揉打累了的手腕,臨走的時候又踹了魏坤一腳。


    殷梟並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畢竟他也知道虞衡昭對於子嗣的看重,若不是因為那所謂的血咒,他早就兒子一大堆了。


    出了繡衣衛,虞衡昭便戴上了麵具。


    繡衣衛是給帝王幹髒活兒的,隻對帝王負責,下可監察販夫走卒,上能盯王公貴族,必要時還可以以血腥手段滅族,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繡衣衛指揮使一直是個神秘的存在,所以,知道虞衡昭指揮使身份的人並不多。


    帶著人到了鳳凰山,找到礦洞,竟然真的在裏麵找到了少許的兵器及大量的生活器具。虞衡昭心中明了了幾分,這裏的確是個障眼之地,真正藏著兵器的應該是另一個地方。但是虞衡昭並沒有說,命人將東西整理一下,登記在冊。


    殷梟看著洞裏的東西,心中起了懷疑,這邊完事之後便入宮見了袁紹初。


    帝王心術,袁紹初雖然給了虞衡昭無上的權柄,同樣也不完全信任他,而殷梟便是袁紹初留在繡衣衛監視虞衡昭的人。


    待事情解決之後,已經是第二日的淩晨了。虞衡昭等人忙碌了一夜,有心把徐家牽扯進來,所以,虞衡昭並沒有著急去魏家,而是命人看住了魏家人,他自己迴府睡覺了。


    同樣一夜未睡的還有魏季禮,他已經懷疑虞衡昭便是那個神秘的繡衣衛指揮使了,否則不敢這般明目張膽的將這麽多高手放出來。魏坤一旦落入繡衣衛的手中,根本就不可能保守秘密。帝王如今已經按捺不住滅魏家的心思了,與其這樣,倒不如魏季禮主動將證據擺到眾人麵前,以退為進,或許能夠保住魏氏血脈。最重要的是,既然魏家和徐家是一條船上的,徐家也別想半路下船。隻要明日拜了堂,徐思念便是魏家婦,徐家若是敢在這件事情上袖手旁觀,就別怪他魏季禮拖徐家一起死了。


    對於明天的婚事,魏季禮非常有信心,無論是魏家還是徐家,都是支持太子的。幾路大軍的一半軍權都在太子的人手中,權勢太大,朝中又有一半是支持太子的,直接威脅到了帝王。雖然袁紹初有心扶持大皇子製衡太子,可是大皇子是庶出,若是沒有帝王的支持,無法做到與太子分庭抗禮。如今有了拖徐家下水的機會,無論是帝王還是大皇子,都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他們肯定會為明日的婚禮保駕護航。


    魏季禮麵無表情的被人伺候著換上了婚服,出了門,嘴角便帶上了淺淺的笑意,讓人看不出異常。他知道昨晚迴京的隻有虞衡昭,羅欣語還留在山上別莊裏。所以,羅欣語不會看到他麵帶喜色的去迎娶另一個女人。


    即便是羅欣語已經跟魏季禮分道揚鑣了,魏季禮還是很確定,若是羅欣語見到他大婚的場景會傷心難過。


    別莊裏發生的事情魏季禮誰都沒說,魏家人和徐家人都不知道即將會有大的變故。雖然魏家人不滿魏坤沒出現,但是因為他經常不迴府裏,眾人也並未感覺有太奇怪。至於徐府,正沉浸在嫁姑娘的歡喜之中,哪裏知道魏季禮的盤算。


    徐思念聽到門外的動靜,滿心歡喜。她已經知道羅欣語避去了城外,雖然遺憾不能見到她傷心絕望的樣子,但是又不得不讚她識趣。


    被喜娘背著上了花轎,想到剛才一直在自己身旁的紅色男靴,徐思念便忍不住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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