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有很多陣法,但是這些陣法對於顧寒辭來說卻是很熟悉。那些都是從前天禦皇宮裏用來防禦的陣法,顧寒辭自小必須熟悉,小小年紀,即便是不能理解那繁瑣的圖案,也都必須要記清楚了。如今這裏的陣法,都是照搬過來的。所以顧寒辭很順利的就到了地牢的入口,地牢的看守很慎重,顧寒辭觀察了一會兒,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不算難,但是帶人出來不驚動這些人,就不可能了。


    地牢裏,紅殤是受了刑的。若不是受傷,他不會被抓,但是被抓進來之後不聽話,受刑就是必然的了,畢竟主君可不是黑衣人,能對紅殤百般容忍。


    “何必呢這些罪,你原本可以不受,為何非要這麽倔?”黑衣人現在紅殤麵前,


    一邊給紅殤上藥一邊給紅殤做思想工作,紅殤問黑衣人:“有意思嗎這麽虛偽?”黑衣人說:“紅殤該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複國,難道我們南疆就這麽算了?你能甘心嗎?我不能!”


    “但是我也不會如你這般無所不用其極,去給別人做狗。”


    這話說完,紅殤被挨了一巴掌,掌,黑衣人這一巴掌打的極重,似乎是無意間在發泄什麽。打完之後,紅殤的嘴角就流出了血。


    黑衣人說:“紅殤太讓自己失望了。是嗎,那你也太讓我失望了。紅殤看著黑衣人,你自己給主君做狗,還要將我拉下水!將柳姨娘拉下去,你太卑鄙了。”黑衣人忍不住的又想動手,但是紅殤的狀態明顯是已經到了極限,


    所以他緊緊握著拳頭,我說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南疆複國,這是我當初立下的誓言,我一定會做到。”


    紅殤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柳姨娘情況很不好,雖然她不說,但是心裏也是想念自己的家鄉的,“我們南疆雖然貧瘠,但那也是我們的家,如今有家迴不得,誰都不會好受。”


    紅殤動了動。


    “你是南疆皇室唯一的血脈,這些本來就是你義不容辭的事情,榮晧,你好好想想吧,該怎麽做。”黑衣人轉身離開,紅殤盯著他的背影,最後也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顧寒辭在外麵看著黑衣人離開,周圍的戒備又加強了一倍,看的出來真的是很小心了。又等了一會兒,顧寒辭見實在沒有機會,便放棄了浪費時間,身形一閃進入地牢。這時候正是前後侍衛來迴更換的時候,顧寒辭沒有驚動任何人進去了地牢。卻不知道他的一切行動,都被一人看在眼裏。武功又精進了,還真是妖孽一樣存在的人物呢。主君說:“地牢裏,沒有別人,紅殤被掛在哪裏尤其顯眼。”


    顧寒辭上前查看了兩眼,將紅殤拍醒,紅殤慢慢的睜開眼睛的同時,顧寒辭也聞到周圍有些詭異的味道。像血,又不像,但是卻帶著和血一樣的血腥味,讓顧寒辭不自覺的皺眉。


    紅殤看到顧寒辭一愣,隨即又急切起來:“你怎麽來了?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話都沒說完,顧寒辭便皺眉,讓紅殤閉嘴,紅殤一頓,而後看向顧寒辭:”這裏太危險了,顧寒辭看了一眼紅殤還能走嗎?”


    紅殤的臉色慘白,咬牙:“不行,所以你快點離開,別管我了。”這時,顧寒辭才看到紅殤的手腳都被利器所傷,動彈不得。隻是皺了皺眉,顧寒辭手裏的長劍將鐵鏈砍斷,紅殤身子向前撲倒,被顧寒辭的後背接住。


    “從現在起,不要說話。”顧寒辭讓紅殤不要說話鐵鏈斷裂的聲音,驚動了外麵的人,顧寒辭背著紅殤快速的往前走,還是被堵在了地牢門口。顧寒辭皺眉握了握手裏的長劍,帶著紅殤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


    這時候,血腥的味道一直縈繞著的顧寒辭的鼻端,讓顧寒辭有了些隻想殺人,看到所有人都倒地得沖動。每次有人在他的長劍下失去生命,他都會有一種興奮的感覺。


    他想控製這種沖動,但是他控製自己的後果就是被人一劍刺入了左肩,紅殤也跟著被連累受傷,悶哼出聲,顧寒辭生氣周圍的人根本就不是顧寒辭對手,隻能一個個的死在顧寒辭的手下。暗處的兩個人,清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主君問:“黑衣人有用嗎?”


    黑衣人說:“這不是已經受到影響了。”


    黑衣人頓了頓又說:“但是還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順利,顧寒辭的意誌力要堅定了,還有需要一些時間和契機。”


    雖然黑衣人的迴答並不是讓主君很滿意,但是也可以勉強接受,若是顧寒辭真的那麽好對付,倒是也沒什麽意思了,主君微微活動了身體,笑著:“那本君就去露個麵兒吧,不然我那弟弟該懷疑了。”說著主君淩空而起,直對著顧寒辭而去,顧寒辭手裏的長劍已經經變成了血紅色。


    下意識的往後一擋,顧寒辭接住了主君的一掌。主君猜的不錯,這麽大動靜若是主君不出現,顧寒辭倒真的覺得有問題了。不過現在主君出現了,顧寒辭便鬆了一口氣。“怎麽,我這裏成了集市嗎,顧寒辭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主君問。顧寒辭卻沒有時間浪費口水,


    一句話不說直接動手。此刻的顧寒辭一心想要將紅殤帶出去,出手自然是沒有任何留情的,主君原本就有心放水,但是幾招之後才發現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放手。


    他,根本就不是顧寒辭的對手!這讓主君的心裏很是震驚,他之前分明才和顧寒辭交了手,那時候他們分明是旗鼓相當的,這才幾天過去,怎麽就武功長進這麽快?就這麽愣神的功夫,顧寒辭已經抓到機會,帶著紅殤快速退離。


    主君也沒去追,就看著兩人離開,眼神黑沉,不知道在想什麽。而顧寒辭在離開山莊,將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昏迷了紅殤交給煥然和煥然弟弟之後,也差點支撐不住了,洛雲笙好好的待在房間裏,今日顧寒辭說了有事要做,會晚點迴來。


    對此她沒有任何的懷疑,除了晚飯時候打破了碗讓她有點不安之外,她一直都很安靜的等著顧寒辭迴來。洛雲笙問丫鬟:“顧寒辭還在忙嗎,有沒有吃晚飯。”


    丫鬟說書房那邊說顧寒辭還還在忙,吃過飯了讓洛雲笙累了先休息,洛雲笙要等顧寒辭,讓丫鬟把賬本拿過來,等丫鬟將賬本拿過來,洛雲笙坐下來就沒停,看的燈燭都換了一次,顧寒辭也沒迴來。


    將最後一本賬本收起來,洛雲笙皺眉,“什麽時辰了,顧寒辭還在書房忙嗎?”


    在書房裏忙碌,顧寒辭也從來沒有蠱一晚不歸的情況。洛雲笙想要出去去找顧寒辭,被丫鬟攔下,丫鬟說:“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自己派人過去看看,顧寒辭這個時候迴來了。”


    洛雲笙心裏高興。顧寒辭告訴洛雲笙紅殤救迴來了,隻不過受傷了,讓丫鬟過去看看,丫鬟下去之後,洛雲笙問顧寒辭:“為什麽不告訴自己顧寒辭去救紅殤?”顧寒辭說:“自己想了權宜之計,就沒有叫洛雲笙。”洛雲笙說顧寒辭:“現在臉色很不好。”


    顧寒辭說:“自己隻是累了,顧寒辭是個絕對要強的人,但凡可以忍受,他絕對不會說累。”而此刻顧寒辭的神色也確實是疲憊的很。


    所有到了嘴邊的指責都說不出來,洛雲笙扶著顧寒辭:“那你先休息,這賬我們等你醒來再好好算。”顧寒辭笑了笑,給洛雲笙一種他連笑的力氣都沒有。幫著顧寒辭沐浴更衣,看到顧寒辭左肩的傷,洛雲笙也忍著沒問什麽,等顧寒辭實在疲憊睡下,洛雲笙才坐在一邊幫他包紮了一下。


    確定顧寒辭睡熟,天也亮了,洛雲笙便離開去看了紅殤。紅殤的情況比顧寒辭看起來要觸目驚心的多,人也一直都昏迷不醒著。丫鬟還說,“紅殤四肢都損傷嚴重,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養著,也還不知道能不能恢複原樣。”


    “好好照顧他,有事就通知我。”洛雲笙對丫鬟說問丫鬟有沒有見過煥然這兩人沒有受傷,但是也不敢見洛雲笙,丫鬟有些想笑。煥然弟弟那一臉擔心的樣子,真的很搞笑。


    丫鬟告訴洛雲笙:“丫鬟已經去抓兩個人了,很快就可以迴來。”丫鬟打不過煥然,但是很快樂就抓到了煥然的弟弟,煥然弟弟一臉的有苦說不出,洛雲笙問了煥然弟弟幾個問題,很顯然煥然弟弟不知道顧寒辭受傷的事情,洛雲笙告訴煥然弟弟:“之後又什麽事情,顧寒辭不願意告訴自己,煥然弟弟一定要來告訴洛雲笙。”


    煥然弟弟明白顧寒辭和洛雲笙都是再用自己的方式來保護對方,但都不善於表達。迴到房間,顧寒辭還在睡,大概是聽到動靜,顧寒辭微微睜開眼睛。


    “沒事,你睡吧,我知道你沒事,隻是疲憊,好好睡,不必勉強自己非要醒來看我,我不擔心。”聽到洛雲笙這話,顧寒辭才勾了勾唇,又沉沉睡去。說是沉沉睡去,其實是昏迷。


    差不多,不然按照顧寒辭警惕性,根本不可能睡的這麽沉。不擔心是騙人的,洛雲笙恨不得現在就把北淩給抓過來。在顧寒辭昏睡了兩天都沒有醒來的跡象之後,洛雲笙還是做了,給北淩送了信,當晚,北淩就從小村過來了。


    給顧寒辭把脈之後,北淩就說了一句話,“你應該早點叫我過來。”洛雲笙的心頓時開始七上八下的不安穩,緊緊的盯著北淩給顧寒辭治療的動作。就看到北淩手裏銀針飛快的在顧寒辭個個穴道刺入,顧寒辭的眉頭皺起來,沒多久就側身吐出幾口黑血。之後便再次昏迷。洛雲笙很擔心顧寒辭,北淩從床邊讓開,洛雲笙上前看著顧寒辭的臉色比剛才更加蒼白。


    “發生什麽事,北淩他傷的很重嗎?”洛雲笙問北淩。


    北淩皺眉:“傷勢倒是可以控製,我需要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洛雲笙說:“也不知道,他去救了紅殤,孤身一人,在裏麵發生了什麽,誰也不知道,隻能等他醒來問他。”


    北淩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洛雲笙問北淩:“顧寒辭沒事了吧?”


    北淩說:“顧寒辭沒事。最多幾個時辰就能醒,不用擔心,我了解下情況,好對症下藥,你別自己嚇自己。”北淩正在安慰洛雲笙,床上的顧寒辭卻突然睜開眼睛。這邊話都沒落地,顧寒辭卻突然狠狠的掐住了洛雲笙的脖子!顧寒辭這動作是洛雲笙和北淩都沒有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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