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月痕沒起。


    寒墨又借機去月痕房間,叫人起床,這次因為昨夜喝了酒,現在是怎麽也不想起床,縮進被子裏隻留個腦頂。


    寒墨搓了搓手指,把握十足的說:“今天我們出去玩兒,起晚的人沒有機會去。”


    寒墨剛走出門,月痕從被子裏跳出來,要多興奮有多興奮,胡亂的將衣服套在身上,穿的亂糟糟!


    以前來鎮上都是辦事,來到租了房子後,也一直在忙東忙西,沒空出去玩兒,這次:誒,:月痕用力登上鞋子,跳出房間,跑去洗漱,心道:這次一定要玩個夠本。:


    寒墨掃視一眼急吼吼的月痕,嘴角掛上我就知道的喜愛笑容。


    月痕娘覺得月痕今天有點古怪,平日裏,都是賴床不願起,今天居然能這麽積極的起床,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的。


    文哥兒將碗筷放在桌子上,看月痕,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今天他是怎麽了,打了雞血是的。”


    寒墨笑笑,道:“我說帶他出去玩兒。”


    潘良在一邊::“文哥兒,咱們也去,你們來鎮上還沒有出去玩過,咱們一起出去玩兒。”


    文哥兒將飯菜擺放好,問:“去哪兒玩兒啊?也沒什麽可玩兒的吧,再說了,這大正月的,哪還會有店麵開門啊?”


    寒墨笑道:“有一個地方,是怎麽也不會關門的。”


    潘良眼神露出不懷好意的神色。


    寒墨接收到潘良的眼神,道:“你的思想壞掉了,不純潔了。”


    潘良:“……”


    吃過了飯,寒墨帶月痕他們來到一個名為賭坊的地方。


    寒墨指著賭坊關著的門,說:“這種地方是絕對不會關門的。”


    潘良猶豫要不要帶文哥兒進去,因為這裏麵,不僅僅是賭坊,賭坊後麵,還有一種職業,一直在無聲無息的營業著。


    並且這個職業是大街小巷人人都知道的一種。


    就是妓院。


    很多達官貴人,在這裏開一桌兒麻將,周圍都有選中的美人兒陪在身邊。


    寒墨拉著什麽都不懂的月痕走進去,文哥兒也什麽都不曉得的跟著,潘良腹誹,一會兒知道了裏麵是幹什麽的,千萬別怪我,可不是我帶你進去的。


    潘良最後一個跟著進了賭坊,進去之後,還沒等開賭呢,寒墨剛換了碎銀子,就見到一個男人被賭坊的人揍出來。


    “沒錢還賭?滾。”


    男人被一腳踹了出去,月痕不懂這些,對這些也不感興趣。


    進去就被寒墨拉著去押大小。


    月痕跟文哥兒都沒有那時間去感歎賭博人的熙來攘往,就被拉進人頭攢動中。


    幾近人滿為患的押注桌子旁,文哥兒被潘良拉著也跟在寒墨他們身後。


    潘良瞧著寒墨將月痕摟在懷裏的全方位保護,想起文哥兒被自己托在身後,這摩肩接踵的,被人占便宜多虧。


    於是潘良也將文哥兒攬肩抱在懷裏。


    那邊寒墨他們已經到了押大小的桌子旁, 荷官將骰子搖完,放在桌上,周圍圍了一桌子的人都在考慮,又像是在互相觀察,觀察誰的運氣更好,跟著押莊。


    一個男人押了小點,應該是之前運氣不錯,其他人都跟著一窩蜂的押小,寒墨集中靈力看了一眼股子裏麵的點數,巧了,竟然是大,寒墨將自己手中的五十兩全部押了大。


    月痕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那可是五十兩銀子啊,說押上去就全部扔上去了,萬一輸了怎麽辦?


    月痕責怪的撞了一下寒墨的肩膀,警告道:“娘說了賭博不是好事,你不要學。”


    寒墨將月痕往懷裏抱了抱,笑言;“放心,我不喜歡這個東西,今天帶你出來玩兒一下,享受一下刺激的新鮮玩意兒。”


    月痕小心提醒道;“那你晚上迴去不要說啊,不然娘一定會生氣的。”


    潘良不敢確定寒墨是不是真的會贏,但大家出來玩嘛,圖一樂。


    再說了潘良家也不差那點銀子。


    潘良也將自己的銀子放在了寒墨的那堆裏。


    周圍都覺得他們倆是個被坑的貨,什麽都不懂,還帶著哥兒來這種地方,周圍人都覺得他們的財主來了。


    一個老爺子敲敲旱煙袋瞥了一眼寒墨說,;“小子,不還換嗎?小心虧的血本無歸。”


    寒墨笑笑,:“玩玩而已。”


    老爺子感歎:“小孩兒就是輕浮,小心吃大虧啊!”


    寒墨笑笑沒再說什麽,荷官開了蠱,4個六24點大。


    周圍賭博的人幾乎走了大半,估計是輸的就差脫褲衩子換錢了。


    寒墨笑著將銀錢全部都劃拉過來,整個桌子上剩下的散戶,都是跟風想要再贏點的人。


    隻有一個人,就是剛才說有點運氣的人,看衣著料子就可以看出,應該也是個富貴人。


    這小子盯著月痕跟文哥兒居心不良的說;“帶哥兒來這種地方,怎麽?兩位小哥兒梨園院的嗎?竟然願意跟男人來這種地方?”


    梨園院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哥兒妓\/院。


    裏麵全部都是哥兒,清一色的。


    寒墨不懂,疑問的眼神看潘良,潘良小聲的跟寒墨說:“是一個跟妓院同理的地方,隻是那邊全部都是哥兒。”


    文哥兒白眼兒:“怎麽覺得你什麽都懂呢?”


    潘良冷汗唿之欲出,貼著文哥兒的耳朵說::“以前被我的發小騙去過一次,之後就沒在去,當時給我嚇的什麽都沒幹,直接就跑人了,真的。”


    文哥兒瞧著潘良一臉鬱悶的苦澀表情,語氣恢複平常的說:“算你有心。”


    月痕在一旁什麽都沒聽見,敲敲撥弄著桌子上屬於他們的銀子,在那兒數著。


    貼著寒墨小興奮的說,:“有三百多兩銀子誒!”


    寒墨在月痕的腦袋上撥了撥他柔順烏黑的頭發,在月痕耳邊說:“因為我有你這個小福星。”


    月痕腦袋栽靠在寒墨的胸口。


    “今天怎麽那麽嘴甜啊?”


    荷官又開始搖骰子,寒墨看的仔細,裝作一副我能聽聲判斷的樣子,實際上,寒墨根本不懂這些,他隻是有一雙能夠辨識一切真相的實物的眼睛。


    不過,有時候看一個人,也是可以看出一些情況的。


    比如 這位荷官想來一定會幹涉自己。


    否則怎麽會賺到錢呢。


    一位荷官最重要的就是能夠為東家牟利。


    像寒墨這種一次性就可以贏得這麽多銀子的人,荷官自然會十分注意。


    可他的主意在寒墨這兒根本就沒用。


    寒墨眼睛盯著荷官觀察自己的專注神情中,寒墨笑的肆無忌憚,貼著月痕的耳邊說:“我們在玩一下,就走,不然可能又會經曆一場腥風血雨。”


    月痕一臉擔憂的看寒墨,:“幹嘛?我們是憑本事贏錢,他們不服氣嗎?”


    寒墨悠然點頭,笑著跟身邊月痕攀談,在別人眼中,寒墨是在跟月痕調情。


    而在古代,寒墨這種紳士行為是不會吸引到異性的,因為這個賭上鮮少有女人,或者哥兒,來這種地方,可寒墨的高深是擺在那兒的,不得不讓人對他有所注意。


    寒墨笑道:“因為我們贏的次數多了,人就會走光,走光了就沒人給他們場地費了,你看,來了。”


    寒墨說完,月痕順著寒墨的目光看過去,一個賭場小弟拿著一個竹筒過來。


    小弟對月痕笑笑,伸出竹筒,月痕不懂,迴頭看寒墨,寒墨笑的和風細雨;“給十兩。”


    月痕驚:“啊?”


    寒墨對他點頭表示自己說的沒錯,月痕覺著這個錢扔的委屈。


    寒墨觀察周圍形色人等,道:“這才是賭場的本質。”


    月痕貼著寒墨的胸口說:“那豈不是比咱們賺錢還要快?”


    荷官咚的將手裏的蠱按在桌子上,裏麵的骰子沒了碰撞聲。


    寒墨下巴在月痕光潔的額頭上蹭了蹭,道:“哥哥會給你贏的更多錢的。”


    月痕被這句哥哥臊的連臉霎時紅成桃子。


    月痕在寒墨胸口畫畫,小聲說:“我不想玩兒了,有點嚇人,不如賣菜舒心。”


    寒墨摟著人在月痕的額頭上親了親,又推了五十兩在大那個圈圈裏,說:“好,我們玩完這局,就走。”


    一旁輸了不少的男人,陰陽怪氣的說:“小子,贏了就想走,不地道吧?怎麽的?迴去上熱炕頭兒啊?”


    寒墨不理會,潘良冷言冷語道;“大叔,你想迴去爬熱炕頭兒,恐怕都上不去炕吧?”


    男人立即就火兒了,眼睛瞪的跟牛一樣大:“你說什麽?”


    潘良嗤笑:“說你現在輸的迴來容易被老婆踹出來。”


    男人衝上來打架被賭場的收費小弟給阻攔了,臉上笑的敬畏,竹筒送到男人麵前,嘴上卻說:“我想您該考慮的是我們賭場的東西若是被砸了,你是不是能賠得起。”


    男人火兒大的一把推出自己的全部銀錢到小那個位置,好像是故意用銀錢跟寒墨他們過不去似的,跟一邊的荷官嚷,:“開。”


    荷官開了之後,:“六六六五,23點大。”


    男人炸毛道:“一定是他出老千,使詐。”


    寒墨雙手攤開,:“兄弟,有荷官在,用不著我上手吧,咱們玩不起就說玩不起的,不要搞別的事情,沒風度。”


    男人又要跟寒墨起衝突,被賭場小弟再次攔截:“您的時間到了,該交場地費了。”


    男人推開小弟:“老子不玩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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