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飯桌旁的表哥看著月痕吃完飯,才陸續跟月痕離開餐桌,道:“月痕吃飽了?我們出去走走可好?”


    月痕將將要張口答應,寒墨接話道:“不好、意思,外麵冷,月痕手腳本就容易冷,不能出去。”


    月痕自然是會看出寒墨的在給自己拌醋,心裏還有些喜不自勝呢,月痕抓上寒墨放在桌上的手,笑道:“現在也晚了,明日吧,明日在出去。”


    表哥瞧了眼兩人摞在一起的手,不動聲色的笑點頭致意。


    寒墨:“表哥今晚住哪兒?”


    表哥:“有些想念親人,就住……”


    寒墨:“不如就住這兒吧,方便,我這兒還有齊老爺子跟潘良,咱們四個大老爺們兒一起住,方便些。”


    表哥看月痕,月痕望著寒墨笑的不減,同意點頭道:“對,你們還能一起聊聊,寒大哥是個十分值得敬佩的人,也會很多東西,或許表哥還能深受啟發。”


    寒墨:“都是些泥巴跟水的事兒,雖然不是十分精通,跟同村人相比,我還是可以勝任月痕這份誇獎的。”言外之意,你不留下,不學,就是個不求上進的玩意兒。


    月痕娘在大家收拾完後,說:“咱們家寒墨在種田方麵,生意方麵是個值得學習的,你好好跟寒墨交流交流。”


    得到月痕娘這樣的話,這小子就算在怎麽想跟著月痕都沒辦法。


    齊老頭兒:“對啊,所以說,咱們寒墨能幹,腦子也活泛,月痕又能幹,你們訂婚就對了,太般配,寒小子,來年什麽時候結婚啊?”


    寒墨:“房子建了就結。”


    齊老爺子認同:“早日成親的好,這麽好的哥兒一定要將人抓住,領迴家。”


    大家都吃完飯,寒墨還是將工錢的事兒提上日程,月痕將銅板從懷裏拿出來,解開繩子,一摞十文錢的摞起來。


    寒墨道:“大夥兒暫且留步,工錢的事情我們今天就先結算一下。”


    同村的老爺子不願意,責怪道:“我老漢不要,你們發吧,我走了。”


    寒墨和煦笑道:“老爺子您聽我說,要不上三日下一茬菜就又要收,您不收,讓我在怎麽去找您給我幹活兒啊?”


    老爺子這會兒已經挪到大棚門口兒了,喊道:“你竟瞎說,三天就能收了?你至少也要二十天左右才能收下一茬,還得說菜勉強長大,你說三天,我還沒老到被你騙的地步。”


    寒墨:“老爺子,三天收了您就必須先收下的我銀錢。”


    老爺子詭詐的迴頭笑道:“你要是三天能收,我們就收你的銀錢。”


    大夥兒跟著笑忍俊不禁的笑道:“三天,寒小子,你可能要在夢裏發工錢啦,哈哈哈。”


    大夥兒跟隨老爺子的步伐,談笑風生的走了。


    良小子用胳膊肘撞了月痕一下問:“我多少錢啊?”


    月痕將這小子的銀錢數出來,:“七文錢,不許亂花,拿迴家給你娘,下次你娘要是有空,也叫來吧,到時候咱們還能快些幹完活兒。”


    良小子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兒裏的銀錢,道:“七這個數字多不好,不如在給一文吧?八,多吉利的數字啊,對不對?嘿嘿。”


    月痕看了眼這討好的笑容,又拿了一文拍在良小子手裏,笑道:“成,給。”】


    良小子風一樣的跑了,月痕喊道:“下次記得叫你娘,錢不許亂花,要過年了。”


    良小子老遠的喊道:“聽見啦。”


    隨後寒墨跟齊老爺子他們一起將碗筷,飯菜連帶著月痕他們娘倆一起送迴去,現在外麵的天兒已經黑了,最近又大雪封山的,說到雪,就不得不說白日裏的雪崩事件。


    這雪越大,山上的野獸也更加難覓食物,天黑了,恐怕會有野獸。


    迴去路上月痕也提起雪崩一事。


    “寒大哥,你說村上都沒有叫人集合去救人,是不是因為這次雪崩並不是很嚴重啊?”


    齊老爺子抱著個飯盆道:“想當然,應該是沒什麽事兒,不是很厲害的雪崩,否則咱們可能早就被調動過去了。”


    寒墨:“老爺子說的是,如果真需要人,村長會叫我們的。”


    月痕:“咱們那時候應該去看看,有什麽事兒還能搭救一把。”


    齊老爺子:“可別,雪崩這事兒,不是說一下子就完事兒的,有時候可能就是小雪崩,有時候可能就是個前兆,可怕的還在後頭呢。”


    月痕:“老爺子這麽說,我倒是有些擔心山腳邊的幾戶人家了。”


    寒墨:“別擔心,村裏其他人會把他們挖出來的,不是什麽大事。”


    文哥兒:“月痕,我這兒岔路就迴去了,如果你們在有什麽事兒記得叫我。”


    月痕忙答應:“哎,潘良,你送文哥兒迴去,背著小不點,別摔了,天晚了,瞧不見,潘良你背著哈。”


    潘良:“明白。”


    潘良追著文哥兒急匆匆的腳步,趕緊追,走緊搶過文哥兒懷裏的孩子,抱在懷裏:“我幫你。”


    文哥兒:“誰要你幫了,啊……”文哥兒被什麽東西絆到,差點就摔了,幸好潘良眼疾手快,將文哥兒攔腰抱在懷裏。


    文哥兒就著從雲彩裏爬出來一探究竟的月光看腳下,不看還好,一看,嚇得驚叫出聲。


    “啊……,屍、屍體?”


    從外形頭飾來看,還是個女人,文哥兒要上前,被潘良攔了下來。


    “別去,危險。”潘良剛說完,一隻黑貓從女人身下竄了出來,一聲叫春的聲音伴隨,野貓竄入黑暗角落。“借氣了。”


    話音未落,地上的女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僵硬著身體,雙目通紅,文哥兒都沒有看清是誰,轉身驚叫的跑了。


    文哥兒跑了兩步,又迴來搶潘良懷裏的孩子,抱著昏昏欲睡被嚇醒的孩子往家中逃命。


    潘良:“文哥兒。”


    潘良後麵的話還未了,文哥兒就被一雙幽綠的眸子給嚇了迴來,撲進潘良的懷裏在沒了逃迴家的勇氣。


    文哥兒哭泣的將孩子抱的更緊,生怕那些鬼鬼怪怪將孩子奪了去。


    潘良抱著懷裏的娘倆從撲過來的女人身邊繞過去,推開文哥兒:“去月痕家。”


    潘良現在是沒有什麽能夠將這東西製服的,他手裏什麽都沒有,並且還是個絕佳時辰借氣的人,想要製服,不是那麽簡單的。


    文哥兒抱著孩子就往月痕家跑,潘良跟那紅眼女人周旋,今日他若不將這女人製住,恐怕全村的人都逃不過這一劫,這女人要是能活過三日,就可化妖。


    不能怪別的,隻怪這女人借氣的時辰太過合適。


    月痕他們剛到大棚門口,就聽到天地間空靈的一聲喊叫。


    月痕:“聽到沒?是什麽聲音?”


    月痕娘:“怎麽聽著那麽像文哥兒的聲音?”


    月痕將東西放在地上就朝著文哥兒迴去的方向跑去。


    寒墨也將東西放下,拿出電筒追了出去。


    表哥:“月痕,別去,有危險怎麽辦?”


    表哥也跟著追了出去,留下兩個老人相視不明。


    月痕前麵邊跑邊說:“可能是潘良那小子欺負文哥兒。”隨後不到兩秒的功夫,月痕跟文哥兒撞了個滿懷。


    文哥兒:“不是他欺負我,是詐屍了啊,快跑啊。”


    文哥兒十分愛惜生命的先跑為敬,發現月痕沒跟上,轉身拉著月痕往大棚那邊兒跑。


    寒墨也跟月痕他們差點撞到,不過他帶了趙明的,避免了這個事情。


    寒墨;“發生了什麽?》”


    月痕:“先迴,迴去再說。”


    寒墨被月痕拉著往迴走。


    留下追上來的表哥無人理會,表哥看了看原處的黑暗,想了想懦弱又狡猾的跟著寒墨他們的屁股後頭迴來了。


    進了大棚,月痕娘剛將東西歸置到適當的地方,就見文哥兒懷裏的孩子眼淚吧嗒的可憐模樣,忙抱過來哄著:“哎呦,我們的小寶貝哦,這是怎麽了,這是?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發生了啥。”


    文哥兒坐在炕邊兒,問:“有沒有主治驚嚇的藥,先給孩子吃上,這次恐怕是躲不過要生病了。”


    月痕焦急:“你倒是說啊?發生了啥?急死我了。”


    文哥兒丟了魂似的:“屍體,一個女人屍體,一隻黑貓從她身下竄出來,她雙眼是 紅色的,潘良說是借氣了。”


    寒墨道:“齊老爺子,嬸子,你們年歲大,你們應該曉得一些這方麵的事,該怎麽辦?我們要不要去搭把手。”


    齊老爺子敲敲煙袋:“這個要公雞血,或者是黑狗血,桃木劍,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


    寒墨想了想:“野雞成不?”


    齊老爺子:“這個我不知道。”


    寒墨就要出門,月痕道:“寒大哥你要去嗎?你要注意安全啊。”


    寒墨捏了捏月痕的麵頰道:“放心,我會好好迴來的。”


    月痕拉住寒墨,將懷裏的空間盒子塞給寒墨還是推迴來,道:“這個還是放在你身上,這樣我能更放心些。”


    月痕猶豫:“可是……”


    寒墨將空間盒子塞進月痕懷裏,道:“別可是,你安全,我才能放心去做別的事情,你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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