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良將自己的手套脫下來放在一邊,道:“是我,不用稀奇,文哥兒呢?”


    月痕晃悠腿:“文哥兒說了,讓你不要找他,你不知道嗎?”


    潘良:“為什麽要知道?”


    寒墨:“這次的蔬菜不送。”


    潘良:“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我不要見他,所以我不會求你的。”


    寒墨笑笑的邊摘菜,邊道:“你遲早是要求我的,我們明日起要建造圍牆,會請很多人來,包括文哥兒跟他的兒子,你可以來串門,會很熱鬧,很多人。”


    潘良:“幾點?”


    月痕笑的一臉我就知道。


    寒墨勾起嘴角,:“月痕娘說你是個不務正業的,不許你跟文哥兒來往。”


    潘良:“謝謝,我會給他老人家一個好印象的。”


    寒墨:“嬸子喜歡踏實的。”


    潘良掏出一貫銅板道:“你今天的蔬菜,我全包了。”


    寒墨輕蔑的看了一眼那一貫銅板道:“你在占我便宜。”


    潘良,:“胃口還挺大,那就來一次包一次。”


    月痕:“不行,我們很虧的,賠本買賣,我不同意。”


    潘良仿似天神上身,道:“我家中祖輩上都是富商,到了我這兒,我不願意幹那行,所以就不做,我家裏的錢足夠我活上兩輩子的,我是個很可靠的男人,你們放心,現在不用試探了,我全部都交代了。”


    月痕思索的點頭。


    潘良道:“我還知道你們剛剛點醒了一個鬼迷心竅的女人。”


    月痕白眼咬著草莓,說:“我是不會給你錢的哦。”


    潘良:“你應該知道被天師測言了是要還的,不然對你不好。”


    月痕不屑道:“不是對你也不好嗎?”


    潘良:“我有的是辦法,你就未必了。”


    月痕扁嘴 望著寒墨:“他詛咒我。”


    寒墨望著活脫脫兒一個小孩子被搶了糖模樣的月痕心疼道:“那我們不告訴他文哥兒在哪兒。”


    月痕委屈巴巴的點頭。


    潘良拿起菜,將一貫錢放在木床上,:“我有預感我能遇到他,這些錢放你這兒,明天我再來。”


    月痕指著潘良的背影想要說什麽,潘良卻提前解答道:“因為我的道行不如他爹,”潘良視線落在寒墨臉上,“其實你天資不錯,更應該接受你爹的衣缽。”


    月痕:“我覺得有一個知道我想說什麽的人真可怕,他說你應該繼承你父親的衣缽,是什麽意思?你父親不是學醫的嗎?”


    寒墨揉了揉月痕的腦袋:“我自己的都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是幹什麽的。”


    寒墨確實是不知道的,他養父幾乎什麽都會,什麽都能做的來,也更加神秘,空間是從哪兒來的?會醫學,會做飯,會遊刃有餘的對付那些軍閥,可老爺子到底是幹嘛的,寒墨不知。


    月痕考慮的說:“應該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人,能救人,還給了你一個這麽厲害的盒子,你還能讓植物長的那麽快,哇。”


    月痕一臉羨慕的望向寒墨:“寒大哥,你好帥啊。”


    寒墨:“帶你去騎馬怎麽樣?”


    月痕眼睛一亮:“好哇。”


    寒墨將自己的棉衣拿出來給月痕套上,:“穿暖一些,不能冷到。”


    月痕低頭打量寒墨給他穿的衣服,笑的天真可愛的問:“寒大哥這件衣服是不是都沒有穿啊?還是新的呢?你的衣服好大啊,我穿著一點都不緊,我裏麵還穿著棉衣呢,這都不緊。”


    寒墨寵愛的刮蹭一下月痕的漂亮挺翹的小鼻子,:“寒大哥會將自己所有最好的都給你。”


    月痕起身拉著寒墨:“那好,我們現在就走吧,一會兒就又要午時了,我要抓緊時間。”


    月痕站在馬邊,寒墨去給月痕拿坐墊,月痕自己站在原地,抬頭看了眼那匹馬,馬以為月痕是要給它糧草,嘴巴過來扯月痕的衣服。


    不想月痕卻站在那兒發傻,在馬嘴巴湊到他衣服上時,抿抿嘴巴開咬時,月痕憋悶的嗚嗚聲。


    寒墨在出來時,月痕嚇得腿不敢動,脖子仰的老遠,生怕馬兒咬到他。


    寒墨看了直覺想笑的走過去,拍開馬,將棉墊放在馬鞍上,在月痕痛苦躲閃時,將人舉放在馬背上。


    寒墨輕鬆上了馬背後,拉住韁繩,輕踢馬肚子,馬兒緩慢的向前走。


    月痕小心的睜開一隻眼睛,見身後抱著他的寒墨,抱怨:“你怎麽去那麽久?”


    寒墨寵溺淺笑:“沒想到你會怕馬。”


    月痕:“當然怕了,我一直都沒有養過馬,我小時候家裏就窮,買不起,後來爹沒了,家裏就更養不起馬了。”


    寒墨將人護在懷裏,牽著韁繩:“那以後就不怕了,抓緊馬鞍。”


    寒墨提醒後用力用腿夾了下馬肚子,馬兒猛地加快速度。


    月痕跟寒墨被馬兒的衝力悚拉的兩人身體都向後仰了一下,馬兒快活的奔跑在一望無際的白茫茫中,陽光照耀在雪上,折射的熒白光芒閃的睜不開眼睛。


    適應了風馳電掣的感覺,月痕驚叫過後是愉快的歡笑聲。


    依仗著寒墨在後麵護著他,月痕更加肆意的放開雙臂,歡笑聲中笑聲傳遍周圍,月痕看著周圍掠過的風景,心中向往的那種自由像泉湧一樣衝著月痕的心聲。


    “哈哈哈,寒大哥,我好開心啊,從沒有這麽開心過,我就像天空飛翔的小鳥,得到了自由,啊…….”


    寒墨心悅的看著月痕在他懷裏笑,天真歡快的笑聲不絕於耳,騎乘了幾公裏,馬兒也累了,寒風刮得臉有些疼,寒墨拉住韁繩讓馬兒慢些行走。


    月痕還處於興奮的狀態:“寒大哥,我想明天也出來。”


    寒墨笑容不減的道;“好,明日還帶你出來。”


    月痕高聲喊道:“好為。”


    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道路兩旁的樹上都結滿了白色的冰晶。


    兩人一個享受自由的快意,一個享受欣賞沒人的愉悅。


    就在這個敬意的情況下,月痕道:“寒大哥,前麵有個馬車。”


    寒墨看過去,確實有一輛馬車,馬車不算豪華,但也不算普通,可見裏麵的人,還是有點能耐的。


    那輛馬車遇到寒墨他們放緩了腳步,車子停下,一個熟悉的人臉從車簾裏彈出來。


    “月痕,你這野猴子,老遠就聽見你那歡快的聲兒了。”


    月痕眼中閃過高興:“安哥兒?你怎麽在這兒?”


    安哥兒從車上下來,月痕也在寒墨的抱扶下平安落地。


    兩人見麵勝似骨血親的跑到一起,拉著手,熱聊起來。


    安哥兒跟月痕在前麵走,走向村子的方向,寒墨跟架著馬車的男人在後麵觀望著各自的哥兒。


    寒墨:“你是安哥兒的夫君?”


    男人:“你就是月痕的未婚夫?”


    兩人相視不語的一笑。


    前麵的月痕跟安哥兒相聊甚歡。


    月痕調侃:“怎麽樣?我看你現在的紅潤氣色,可不像是不喜歡你家那位的神情啊?”


    安哥兒不好意思的紅著臉,對月痕一撞,反揶揄道:“你呢,我看你更盛,想來跟寒大哥的婚事能成,讓你十分高興呢?”


    月痕:“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他,快說說你是怎麽被他征服的?”


    安哥兒推搡月痕:“你現在定親了,心眼兒也是越來越壞了。”


    月痕:“哈,不說就是羞羞事給征服了。”


    安哥兒的臉瞬間紅透,道:“啊,你真的是,你別跑。”


    月痕前麵跑,安哥兒在後麵依然端雅的步履追著,而月痕就是歡脫無拘無束的模樣,二人相處,歡聲笑語自是少不了。


    後麵,一個騎馬,一個趕著馬車悠閑的看著自己的哥兒,心悅的笑容掛在臉上。


    月痕見不能在了詐出什麽,開條件道:“你告訴我你男人哪兒好,我就告訴你我們的一件有趣的事兒。”


    安哥兒:“我信你個鬼,你向來是個說話不算話的。”


    月痕站定,一副理直氣壯交換的模樣,叉著穿了厚厚衣服依舊顯不出肥胖的腰,說:“那好,我先告訴你,你在告訴我,怎麽樣?”


    安哥兒麵對月痕如此正經的模樣,心裏真考慮了要不要說,結果他猶豫,也很倒是拿出了想要交換的真心思。


    月痕走上前兩步,捧著安哥兒紅潤的臉,在安哥兒不明迷糊之際,月痕道:“他就是這樣,然後嘟起嘴巴。”


    安哥兒:“啊,我就說你不純潔了,我就知道,哈,原來你們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月痕跑了一段路,轉身指著 安哥兒:“我都跟你說了,為公平起見,你也要告訴我,不然我會生氣。”


    月痕佯裝出一副我真會生氣的樣子。


    安哥兒最怕的就是月痕嚴肅的模樣,怯生生的:“也沒有別的,就是他關心我,很寵我的,我說什麽就是什麽,而且力氣很大,幹什麽都很厲害。”


    月痕壞笑的挑挑眉,道:“哈,還是被那個征服了。”


    安哥兒急的臉紅,笑著吼月痕:“啊,你一個小哥兒什麽話你都說,你給我站住,你就是被寒大哥給慣壞了。”


    後麵跟在不遠處的兩人對視一眼,滿眼笑意,男人道:“看來你們平時就是這樣相處的?”


    寒墨也不遜色的笑著調侃道:“看來你們的婚後生活也是很活色生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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