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想象著,咽了下口水。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月痕轉頭,:“文哥兒。”說著月痕歡唿著跑去拉著文哥兒的雙手。還沒說上第二句就見到文哥兒身後跳出來躲貓貓似的小孩兒,白白的,就是不怎麽胖。


    奶娃娃奶聲奶氣的說:“哎呀,被發現啦。”


    月痕頓時對小家夥兒產生了巨大興趣,蹲下身,對奶娃娃說:“抱抱好不好?”


    奶娃娃咬著手指:“好。”


    月痕抱起小家夥兒,道:“文哥兒,你看我的大白菜好不好?”


    文哥兒看著長的已經很夠大的白菜說:“這麽大的白菜,已經夠賣了吧?怎麽還栽種著不拿去賣?”


    寒墨摘掉黃葉子:“還能在長長。”


    如果是平常,一定會拉去賣掉,但是現在正是大家的白菜收成到家的時節,根本就不缺這東西,現在賣一定不到好價錢,而且現在種植這些無土栽培的東西,很多營養液都是流下來,很大程度上,是可以在供養這些白菜的。


    這幾天這些白菜很顯著的變水嫩許多,而且吃起來的口感 也很好,所以寒墨不愁賣,也更加不怕時間上的拉扯,另外就是,寒墨打算在過上一段時間就將白菜砍了,在種植下一茬東西。


    茄子,豆角,冬日裏想吃到新鮮的都不容易的一些東西,拿出來,賣個好價錢是想當然的。


    這裏的人寒墨都觀察過,大家都在最後一茬蔬菜時摘下來各種曬幹,曬完之後放進袋子裏留著冬日吃用。


    白菜更是拖到外麵凍起來,比如現在,外麵已經上一層冰碴了,現在想凍白菜,溫度是絕對夠用了。


    幹白菜扔進鍋子燒開水,待白菜軟了,在撈出來捏出裏麵的多餘水分,炸點醬或者玉米餅子就可以吃了。


    酸菜,泡在水裏,等著酸了在用,凍的跟幹白菜都是一個吃法,另外就是存好的新鮮白菜。


    其餘的蔬菜也都是,豆角剪成絲曬幹,蘿卜切一片片的曬幹,用熱水泡,或者燙一下,都會變的很好吃,所以寒墨覺得冬日裏吃新鮮的東西會是一個好門路。


    文哥兒還是很靦腆的,並沒有跟寒墨多說,即便他覺得現在的白菜留著是能占用土地。


    月痕抱著小東西看無土栽培說:“看到沒有,種的西紅柿,熟了給小寶寶吃好不好?”


    文哥兒走路好似都輕飄飄的文雅靠近月痕,看了眼根本就沒有土壤,依舊活著的植物,歎為觀止。


    “這,沒有泥土,是怎麽活下來的?”


    小寶寶要上手拿,被文哥兒抓了迴來。


    月痕:“這是寒大哥的傑作,厲害吧,你聞聞西紅柿的味道都出來了。”


    文哥兒聞了聞,嚴肅道:“這真的好神奇。”


    月痕笑嘻嘻的逗弄小家夥兒,說:“神奇的還在後麵呢,前兩天寒大哥弄這東西,我都覺得不可能長出東西,哈哈。”


    文哥兒:“確實、很神奇。”


    文哥兒仔細的一個個孔洞看裏麵的植株。


    月痕突然想起來,說:“文哥兒,你待會兒迴去帶一些白菜迴去,明兒我在給你送去些豬肉,這個小不點兒要長身體,要吃的對不對?小東西,吃不吃肉肉啊?”


    孩子咬手指:“吃肉肉,寶寶現在就要吃肉肉。”


    月痕在寶寶臉上狠狠親了一下,說;“那一會兒就到哥哥家吃肉肉好不好?順便帶一些迴家。”


    奶娃娃笑嗬嗬的點頭。


    文哥兒看著自己的孩子,萬分歉意的說:“都是我不好,沒能給孩子一個衣食無憂的家。”


    月痕走過來安慰的拉了拉文哥兒,說:“以後你會有的,隻要我們努力下去,不管將來結果如何,我們都要記得我們曾經奮不顧身的努力過。”


    文哥兒勾起嘴角淺笑的點頭。


    文哥兒:“月痕你是咱們三個活的最灑脫的,安哥兒也要被迫接受嫁給i一個他不喜歡的人了,將來的日子不知道會是個什麽模樣?!”


    月痕也有些感懷,但還是想起寒墨的話來,說:“寒大哥說的對,我們要自己強起來,將來才能拉起更多的人。”


    文哥兒看著月痕,沒想到月痕還有這麽開闊的想法兒。


    不過想想也對,自顧感傷是換不來想要結果的,隻有努力了,即便失敗,至少人生也曾轟轟烈烈過。


    文哥兒點頭。


    寒墨將最好的兩棵白菜砍了放到門口,將白菜的根挖出來,順帶種上兩株姑娘果,這種東西對身體是大有益處的。


    也很好吃,有酸甜的,也有甜的,很是好吃。


    一個月左右月痕就能吃到了。


    寒墨:“弄好了,咱們迴去吧。”


    月痕應了一聲,拉著文哥兒,;“走,去我家吃飯。”


    文哥兒欲拒絕,可想到孩子,孩子流著口水的樣子,想著他們有半年沒吃過肉了,可、:“這,不太好吧?”


    月痕拉著文哥兒:“不去就是不把我當朋友,走,必須去,如果你還拿我當朋友的話。”


    文哥兒被拉出大棚,說:“我剛拿了你那麽多糕點,現在又要去你們家蹭飯,這著實不太好。”


    月痕不管文哥兒,問懷裏抱著的奶娃娃說:“小不點,哥哥家有白米飯,還有豬豬的排骨,你要不要去吃?”


    奶娃娃流著口水看著自己母父說:“寶寶要吃肉肉。”懇求的模樣看的文哥兒心裏泛酸,猶豫在猶豫,還是點頭答應了。


    寒墨抱起兩顆白菜來到月痕身邊問奶娃娃,:“小不點兒,要不要坐我肩膀上。”


    奶娃娃高興的拍拍小手,笑嗬嗬的說:“好好好,寶寶要飛高高,飛高高嘍。”


    奶娃娃被寒墨成功拐跑,留下兩個哥兒聊聊許久沒有聊的心裏話。


    文哥兒笑看著自己的小崽兒被寒墨逗得歡笑的離開,文哥兒問:“月痕我聽說了很多謠言,你跟我說個實話,你們的關係究竟到了什麽地步啊?”


    月痕笑了,笑的有點苦,但也還算開闊:“寒大哥是個很好的人,他的養父當年救了我爹,之後寒大哥來時又救了我娘,我們家欠寒大哥的。”


    文哥兒:“他就是你一直掛記的那個人?那個跟你定親卻從未見過麵的人?那你們是要結婚了嗎?”


    月痕淺笑的搖頭:“沒有寒大哥不喜歡我,我不能要求恩人一定要娶我。”


    文哥兒拉著月痕的手:“你這麽好看的他都不要,他還想要什麽樣兒的人?”


    月痕看了一眼文哥兒,有些失落的說:“寒大哥喜歡女人吧,”話畢,月痕又開朗的笑了,說:“不過這也沒什麽,寒大哥人特別好,他會種田,會尋找商機,還會做那些糕點,賺了許多錢,他還說會將我當做家人一樣。”


    文哥兒拒絕月痕這樣做道:“你們畢竟沒有骨血親,你們這樣一起久了你的名聲就毀了。”


    月痕仰頭看看蔚藍的天際夕陽說:“文哥兒,沒什麽的,我的人生不想活在陳規裏,他是我家的恩人。”


    文哥兒:“你曾經那麽喜歡他,雖然一切都是所期待的,可是你那麽深深的寄托,那麽多深沉的愛意,難道就隻能換來一生的背負,一生的家人?這太殘忍了。”


    月痕抓著文哥兒的雙手道:“我們做哥兒的,有幾個有好命的,所以嫁不嫁人又有什麽分別,還不如隨心一些,活的更灑脫一點。”


    文哥兒露出不忍說:“可你晚年要如何?你現在還年輕,不用麻煩別人,等他找了女人,女人是不會容下你的,到時候,你會受苦的。”


    月痕也隻是笑笑說:“他是我家的恩人,更何況現在寒大哥對我們家不薄,將所有的銀錢全部都讓我掌管,我也想好了,隻要寒大哥過些年有了錢,就給寒大哥娶一個女人,到時,我的恩就還了一半。”


    月痕似乎還是深深的歎了口氣,說:“接下來如果他隨時需要,我都會盡我所能的幫他,我什麽都不求,隻為還了那份恩德。”


    文哥兒:“你還是喜歡他是嗎?”


    月痕愣了愣,隨即淺笑道:“所以何不活的灑脫些。”


    文哥兒:“你對自己太狠了。”


    月痕笑笑,問:“你呢?不是也是如此嗎?”


    兩人都笑了,笑的滄桑,笑的苦澀,卻笑的堅韌。


    女人活的累,哥兒們活的豬狗的不如!


    為了家,為了親人,為了孩子,可能,他們什麽都願意做,可能有很多時候,都願意去做出賣良心的事情。


    平時不做,是因為他們覺得他們不是,與哥們兒一起有說不完的話,有道不盡的同病相憐,有很多時候,他們覺得他們是最善良的。


    有時候,也會說:我是迫不得已的。:


    一行人迴到月痕家,已經是晚飯時間,寒墨扛著小不點進門就聞到了排骨的味道。


    月痕娘聽到聲音,頭也沒抬的說:“迴來啦?快洗洗手,已經做好了,我這就盛飯上桌。”


    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說:“月亮奶奶。”


    月痕娘一聽,當時就知道是誰在叫他,全村隻有這個小東西會這麽叫她,說什麽,好記。


    月痕娘抬頭,仔細看看,透過霧氣,笑的越來越喜慶,說:“我看看,是哪個小東西叫奶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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