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娘本想謝謝寒墨的,但又想到寒墨跟自己哥兒的婚事,想要言謝的心思也打消了。


    下午月痕要去田間幹活,卻被寒墨拉去找村長談房子的事。


    進了村長家,村長媳婦在門口迎他們進門,進門前月痕在前麵,寒墨在後麵,月痕都沒有發現寒墨帶了禮。


    原本村長老婆可不會這麽熱情,剛才還想是什麽原因讓村長老婆是個愛貪小便宜的人對他們如此客氣。


    現在是一目便明了啦!


    寒墨帶了兩包糖,兩包茶葉,一些肉跟酥餅來。


    在那個年代這些歲不是什麽過重的禮,可在鄉下也是要有些實力的人才能拿的出來。


    月痕跟村長介紹寒墨,可村長那副愛搭不理的樣子…!顯然就是看不起月痕一家。


    不過也是因為村裏的習俗問題,每家的哥兒從不會太拋頭露麵,更不可能出來辦事情。


    但看到寒墨放在桌上的禮,村長立刻展了笑顏,嗔怪道:“你這孩子,來就來吧,帶什麽東西,這位是?”


    寒墨笑道:“您好村長,今日前來叨擾實在不好意思,煩請村長幫忙。”


    村長老婆泡好了紅茶端過來,別說,這次還有月痕的份兒,看樣子心眼兒還沒太壞。


    村長說:“你們啊,拿什麽東西啊,有什麽事兒,你們直說,伯伯能幫你們的必定幫忙,隻是月痕家的事情不要找我,找了我也幫不上忙,他自己不找人家,才招來那麽多人的惦記。”


    村長媳婦也坐下來聊天:“對啊,月痕,別怪大娘說你,你也不小了,別等了,定心找個好人家兒,多要些聘禮,


    你娘晚年也有個著落不是?唉!你娘養你不容易,這麽多年都能在找個人家兒了,可她為了你,也沒找,現在也是你該孝順的時候了,別在讓你娘操心了。”


    寒墨好奇;他等;,等什麽?


    月痕簡明扼要的說:“伯伯大娘,今日來不是我的事,是寒墨想要問問我家隔壁房子的事情,他想問問陳家人還迴來不?”


    寒墨看村長臉上的為難表情,便問:“可是有什麽難處?如果他那個房子賣,我就買下來,留著以後蓋房子用。”


    村長歎息:“唉!都沒了,剩下倆孩子,孩子現在在省城遠房親戚家呢!可憐呐,陳友諒跟媳婦在采石場出了意外,兩個人沒一個幸存的!”


    寒墨:“那現在您看這樣成不,他們的孩子我接迴來,銀子我打個字據,等他們以後能自理了我在給他們。”


    村長考量有一會兒,說:“別擔心,省城親屬家生活條件比咱們這兒好,你們就不用了,不過字據打了吧,放村上,以後孩子們迴來了,讓他們去你那兒領,你看成不?”


    寒墨點頭,:“成,聽您的。”


    村長老婆接話,:“你們不用擔心,哪兒還教他們讀書呢,倆孩子也算因禍得福了,不然連讀書都是問題。”


    寒墨點頭跟村長立了字據,二百兩紋銀買下地方,以及房子,這個價錢可謂是天價了,寒墨也是心疼兩個小孩兒吧。


    走前簽字畫押,還交了點定錢。


    其實這定錢,完全就是給村長的,以後兩個孩子來,該給多少就多少,他也不缺這點錢,一小塊銀子的事兒。


    寒墨前腳走,後腳村長老婆就開始翻老頭子的衣兜,翻出一小塊兒銀子愛不釋手的擺弄,說:“這就白得了一兩銀子?夠咱們一家子活一年的啦。”


    村長倒是看的明白,敲敲旱煙袋,說:“這那是白得啊?這是讓我給他辦事兒。”


    村長媳婦大口大口喝起寒墨他們一點沒動的紅茶,隨後問:“辦啥事兒?”


    “戶口的事兒。”


    “那不就是你一句話嗎?再說了沒戶口也不允許啊,給他辦一個也不費啥力氣的。”


    村長白了一眼老婆子,道:“這有了戶口,就要分地。”


    村長媳婦兒吐了口茶葉子,說:“分就分唄,那麽多地也沒人種,分給他點也不礙事兒吧?”


    “人家扔了這麽些錢,能給差等地嗎?”


    “我看早先老陳家旁邊兒的那四十畝地不錯,分給他吧。”


    村長一敲煙袋:“婆娘家家的管那麽多呢,小心哪天我興致好給你割了當下酒菜。”


    “……”男尊女卑的社會,村長的老婆也不敢太放肆了,不過村長覺得他老婆子說的有理。


    村長那兒安排完了,寒墨想迴去修繕一下房子,可看月痕去的方向不是迴家,便追了上去。


    來到田間看到月痕從河邊挑水往田裏,前往幫忙的功夫遠遠的就見月痕摔倒在地。


    寒墨跑過去把壓在月痕腳踝上的木桶挪開,扶起月痕的腳踝,問:“是這兒被壓著了嗎?”


    月痕搖頭,情急下寒墨脫了月痕的鞋襪,月痕掙了幾下都沒掙脫開。


    “別動,很嚴重,錯骨了,你忍一下,我給它複原迴去,可能會有點痛。”


    說著,不給月痕準備的空檔錯位的骨頭就被寒墨斬釘截鐵的給按了迴去。


    抬頭看月痕,月痕隻是咬著下唇不吭聲,嘴唇都咬白了。


    寒墨為給月痕緩解疼痛,手一直沒停下的給揉著。


    可看到月痕這樣,揉著的手部力度越來越輕,甚至漸漸忘記了卻不自知。


    月痕紅著臉收迴依舊隱隱疼痛的腳,說:“謝謝,你先迴去吧,不用跟著我,我沒事的。”


    寒墨這才清醒似的迴過神來看著月痕穿好鞋襪,提著桶走向田地的方向,說:“你的腿都受傷了,還是先迴去,修養幾日再來。”


    月痕忍著疼,道:“沒事,我不像其他哥兒那麽嬌氣病弱的連女人都不如,我自己可以,活動活動就好了。”


    寒墨這才知道原來哥兒比女人弱的不僅僅是生育,還有身體機能,這下他終於明白為什麽月痕家裏那麽破舊而無人打理了。


    歸根究底是第三性別的人身體嬌弱,根本做不來那些。


    寒墨追上去,拿過來月痕手裏的桶放在一邊,背起月痕,提著兩個木桶往家走。


    這個月痕自然不能讓了,剛才已經是很大度了,就算他是哥兒,可也是跟男人授受不親的啊,剛才沒人,月痕吃虧點也就算了。


    可這樣帶著全村人的猜疑目光被背迴去,他的名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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