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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李大人,來了怎麽不到我那裏坐坐。”一陣陰風刮過,內務府陰人,內務府總管向剛碟不請自到,但見五十歲左右大胖子,圓圓腦袋,一對綠豆眼,看似童叟無欺,身穿一品官服,不過是太監級別裏一品官服。


    李國樓翻身大拜,大聲說道:“向大人來臨,下官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按照大清國家製度,李國樓是不應該給大太監向剛碟跪拜,但李國樓依然行大禮,畢恭畢敬參拜,此人萬萬不能得罪,寧做小人,不做君子,這就是李國樓升官發財原則。


    向剛碟眼睛眯成縫,笑容掛臉上,心裏得意,果然如宮裏大太監劉德印所說,李國樓是個聰明人,真心實意想和內務府合作,上前一步,扶起李國樓,仿佛不樂意了,嗔怒道:“李大人,你這樣不是折殺老夫嗎,喔咯咯!”


    李國樓撣了撣適才他坐沙發椅子,親熱無比說:“向大人,你坐,原本下官安排好差事,就會來給你請安!”


    “嗯,李大人忙啊,差事那麽多,忙不過來啊。”向剛碟穩如泰山坐沙發椅子上,肥碩身軀好似要將沙發椅子壓垮。


    “下官,知道向大人是保定人,特地采辦了一對保定鐵球,還望笑納。”李國樓很自然從旁邊太監笑臉兒手上接過茶壺,做著適才兩名太監所做事,動作嫻熟,表情毫不扭捏,旁邊那巴子亦是笑容可掬捧上一個錦盒,裏麵哪裏是鐵球,分明是一盒東珠,閃亮著耀眼白光。


    “喔咯咯,李大人客氣了,既然來到內務府,理應我做東,走,我請客,我有好多生意上事,要向李大人請教了。”向剛碟抓住李國樓,親如兄弟,一行人勾肩搭背,已經分不出彼此,都是沒長胡須人。


    太監雖然貪婪,但很講規矩,大家一個圈子,遵守一起發財原則,按照比例分成,利用權勢套取利益,這也是看人,李國樓坐這個位子,必定要和太監互相勾結,互相利用。


    向剛碟官職就好像明朝錦衣衛指揮使,專門替皇上打探消息,雍正時期粘杆處就是內務府一脈,民間傳聞血滴子,就是他們這幫人幹,有一幫江湖高手,替內務府效勞,就是皇帝私人耳目,但到了此時皇帝養了這幫人,隻會做損公肥私事情,哪裏會去做憂國憂民事,一個利益集團一起發財致富,江浙三織造官,粵海關,崇文門監督等肥缺都由內務府把持,說到底就是替皇帝賺錢,皇宮所有用度由內務府產出,有自產自銷通天本領,內務府開店遍及京畿富庶地區,還掌管皇莊生意,偷逃國稅一幫人,和李國樓勾結一起,往後李國樓名下生意不用支付城門稅了,掛靠內務府牌子,以皇家采辦名義,京師九門隨意進出。


    酒宴開始,內務府有頭有臉大太監都來了,一番討價還價之後,李國樓皇宮外西什庫開一家《請進來銀行》,城外圓明園海澱區也開一家《請進來銀行》,盈利對半分,保底數為十萬兩白銀,明年分紅時看存款數字再定第二年目標。


    大清此時各行各業行規,分紅大都是放六月份,而不是年關時節,連政府部門財政審核也是這般,太監嘴上說相信李國樓,可太監騙主子騙慣了,哪裏會相信李國樓是個誠實君子,向剛碟派人入駐內務府地盤兩家銀行,監督銀行賬目,李國樓和向剛碟均滿意初步合作意向,大家心照不宣拱手告別。


    “那巴子,結婚時住宅裝修,別用圓明園那些工匠,那幫人會使陰招,幫你家地底下埋什麽神物,以後反噬你一口,一輩子就完了。”李國樓向那巴子交代一番,準備離開內務府。


    “啊,還有這種事。”酒足飯飽那巴子,卷起大舌頭說道。


    “你以為比我聰明啊,說和你說話,哪時不準啊,這叫留一手,隨時防著你整他們,別得瑟,忘記姓什麽,埋頭做事,每天給我練字,練好了,實缺官帽,練不好,三年以後給我下台。”李國樓指著那巴子鼻子嚇唬道。


    “紮,奴才迴家就請個私塾先生,專門教我練字。”那巴子已經不敢和李國樓稱兄道弟,兩人地位相差太遠,人貴要有自知之明,不同階段,需要扮演不同角色。


    李國樓乘著馬車,去看他女朋友杜盈盈,馬車上換了一套西裝,要請大佬杜一家人吃一頓晚餐,升官發財了也不能忘了“老丈人”,明天就要離開京師,去看望一下那幫假洋鬼子,看看“賣國賊”又打什麽鬼主意。


    下午四點鍾來到佩斯西餐館,李國樓帶著巴特爾以及四名侍衛被門口兩名印度阿三給攔住了。


    一名毛胡子印度阿三說道:“麥克先生,你可以進去,他們隻能到休息廳去,這裏隻歡迎文明人進入!”


    李國樓極為不滿,喝道:“成昆,你們到隔壁洋服店,隨便買一套西服,給我戴上領結過來,晚上我請你們吃西餐!”


    “紮。”五名侍衛異口同聲道,幾名侍衛知道李國樓不允許他們和印度阿三吵架,洋人地盤就要依照洋人規矩,依照吩咐去買西服了。


    佩斯西餐館會場已經被李國樓包了,招待女主人就是杜盈盈。


    杜先於、湯佳葉、羅琳全家人就來了二十幾人,老老少少,有些還是奶毛頭,假洋鬼子來了三十來人,大都是朝陽開發計劃合夥人,很多特地是從天津趕來,還有四十幾人李國樓不認識,反正就是一百來人名額,李國樓讓大佬杜請來一起慶祝一番。


    “小樓哥。”杜盈盈含情脈脈伸出一隻手,以西方禮節,讓李國樓親吻一下,立刻博得一陣噓聲。


    李國樓沉浸和杜盈盈你儂我儂恩愛之中,還想多聊一會兒,互訴衷腸,杜先於一把抓住李國樓胳膊,急吼吼道:“麥克,出大事了,走,我和你說!”


    李國樓也看出餐廳裏氣氛不對,問道:“大佬杜,你場子出人命了!”


    杜先於沒有放開李國樓手臂,急道:“不是,天津出大事了!”


    餘寒冰從人群中走出,說道:“李大人,你有所不知天津望海樓教堂被老百姓包圍了!”


    “啊。”李國樓已經知道為何李鴻章要和他一起去天津,原來天津出大事了。


    來到一處包間,杜先於、餘寒冰黃光、陳步雷等人神色凝重,七嘴八舌把《天津望海樓教堂案》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北京條約》之後,法國天主教傳教士天津望海樓設立天主教堂,教堂裏設有育嬰堂,前段時間育嬰堂突然爆發怪病,三四十名嬰幼兒生病死了,也不知道法國傳教士怎麽想,想了一個餿主意,花錢去買一批嬰幼兒充門麵,既然是有價值事,手下華人就用拐騙方式,天津大規模拐騙嬰幼兒,弄得人心惶惶,當地百姓懷疑是望海樓教堂人幹,這種因果關係,聰明一看就知道了,民間就有人傳說教堂裏傳教士把拐騙來嬰幼兒掏心挖肺,當做藥引子來使用,百姓之間互相傳遞,讓人相信確有其事。


    前幾天百姓抓住一名拐騙嬰幼兒人,並把這名拐賣嬰幼兒人扭送至天津縣衙門,經天津縣知縣劉傑審問,販賣嬰幼兒人承認了罪行,還供人是受到教堂一名夥夫所指使,消息傳出群情激奮,紛紛聲討望海樓天主教堂這種行為,天津縣知縣劉傑親自押解拐騙嬰幼兒人前往教堂對證,近萬名百姓聚集於教堂前,要求交出真兇,教堂卻大門緊閉,不予理睬,其勢已到一觸即發境地,讓人看得膽戰心驚。


    李國樓聽聞臉色泛白,頹喪坐長沙發上,說道:“完了,一個晚上不知會發生什麽變故,天津要翻天了!”


    心裏五味俱全,感覺機會難得,他賺錢機會來了,他要發國難財了,和身邊那些出賣祖國假洋鬼子一樣無恥卑鄙。


    李國樓圈錢做什麽生意可以發大財,隻有炒地皮,他要把天津租界地皮價格炒上去,當然先要讓地皮價值跌入深穀,原本一招是讓飯大慧以舉人身份呈上萬言書,乘著消滅東撚大好時機,乘勝追擊,期盼李鴻章率領淮軍把天津租界收迴來,打敗“八國聯軍”,還要鼓動貢院裏學子以及翰林院那些舉人一起,到總理府衙門請願,弄得天津租界裏人驚慌失措,人心惶惶,拋售手裏房地產。


    萬沒想到,他還沒出手,天津已經發生動亂,千載難逢機會,天津租界冬天來了,而他春天提早來了,李國樓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做人做成他這樣,到底是民族英雄,還是賣國賊。


    李國樓期盼著越亂越好,像身邊假洋鬼子一樣,發國難財,臉色已經變得惡劣難看,無比沉痛說:“劉傑真是蠢材,罪該千刀萬剮!”


    “對,理應讓朝廷法辦劉傑。”幾名假洋鬼子以為遇見知音了,把李國樓看成一丘之貉。


    李國樓沉穩有力說:“明天我一早就和李中堂去天津,希望還來得及,收拾這個爛攤子,哎······”又抬頭看著房間裏人,微笑著說道:“你們不要苦瓜著臉呀,天津亂糟糟,京師可是如花似錦春天,我們生意好似朝陽,八國聯軍不會打到京師來,多嚇唬一下同治皇帝,你們想呀,李中堂十萬兵馬剛直隸地區布置完畢,洋人這個時候,哪會**飛蛋打事!”


    賣國賊陳步雷急忙問道:“麥克,真有十萬兵馬嗎!”


    李國樓正兒八經道:“我騙你們幹嘛,我如今有許多官職,有三等侍衛,上書房內大臣之職,還有武堂首席學政,這武堂首席學政就是整編京畿地區各路兵馬,這如今保定軍有8人,宣化軍9人,古北口軍9人,大名軍9人,正定軍6人,通永軍6人,共約5人,這些兵馬,超過一半是中堂大人編練淮軍打亂建製重整編,再加上拱衛九門提督兵馬,那是另一個編製,我無從知道,不過理應不會少於5人,那些人才是真正八旗精兵!”


    李國樓板著手指頭算,蒙騙場假洋鬼子,這裏麵有是出賣國家機密人,不須要到早上,今天晚上法國公使羅淑亞就會得知這個消息,誰會把這些假洋鬼子當成知己,那真是瞎了狗眼,就是騙了他們家破人亡,李國樓也問心無愧,今晚隻是小試牛刀,以後讓他們全部朝陽計劃上栽跟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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