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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門’口李國樓看見了火影的畫影圖形,拉起窗簾不再觀看安定‘門’的景‘色’。死亡的‘陰’影伴隨著他,不由自主的觸‘摸’腰袢的燧發槍。李國樓取出這把最新式的美國製造的燧發槍,這是友誼保險公司的裏根經理送給他的禮物,一把新式左輪手槍,可以連續發‘射’六顆子彈。他的左麵腰間還挎著一把左輪手槍,兩把左輪手槍就是他最厲害的武器,新時代已經來到,新一代大俠就是像他一樣的雙槍大俠。


    李國樓轉動一下槍匣,關上保險扳機,他要奮起反擊掌握主動,仇人火影一定要死。放出去的魚鉤就要有收獲了,信心來源於動力,一顆年輕的心,跳動得勃勃有力。


    中午時分李國樓乘馬車來到天橋,‘春’天的遊人紛至遝來,每一個商鋪裏的人臉上堆滿了笑容。李國樓來到怡香閣喝‘花’酒,他不是來嫖妓,而是為了一個人,一個曾經羞辱過他的人偷兒“燕子張”。


    怡香閣屬於高級妓院,踏入大‘門’就是大堂,這裏屬於熱鬧場所,晚上會有歌舞表演,中午時分空空‘蕩’‘蕩’沒有幾個人走動。樓上就是‘女’兒們的繡樓,樓上的迴廊可以喝‘花’酒,看樓下的秀‘色’表演。


    大茶壺看見李國樓踏入‘門’檻,掃了一眼就知道不是大戶,打著哈氣道:“客官貴姓,有相好的姑娘嗎?”


    這個時候,大多數姑娘還沒有起‘床’或者正在爬起來,有的姑娘還在做運動,站在大‘門’口也能聽見樓上傳來的貓叫聲。


    李國樓臉‘色’變紅,有點害羞的低頭道:“姓李,我請三月紅喝酒。”說完遞上兩枚大錢給大茶壺。


    大茶壺流‘露’出職業的笑容,說道:“李爺,請等一會兒,三月紅正好起‘床’了。請問吃幾兩銀子的台麵?”


    “這個······”李國樓看見大茶壺有點看不起他,忿忿然道:五兩銀子的台麵。”


    “奴才這就去安排!”大茶壺賣力的跑起來,先要通知老鴇元吉紅,來了一個小年輕李爺有點錢財,不過小費給的不爽快。


    “媽媽來了個小白臉,點三月紅喝‘花’酒。”大茶壺樂顛顛拋著手裏兩枚大銅錢。


    “小妮子,起‘床’了嗎?”老鴇元吉紅同樣和相好的擁抱在‘床’上,拖拖拉拉穿衣服。


    “起‘床’了,正在化妝。”大茶壺事無巨細,辦得妥妥帖帖。


    “嗯,很好,讓三月紅賣力點,我馬上就來。”老鴇元吉紅加快穿衣,紅‘色’的肚兜玲瓏剔透。


    ‘床’上男人翻了一個身,含糊著說道:“聽見小白臉,又來勁了。”


    老鴇元吉紅隨手拍了一下棉被,嬌叱道:“傻瓜,奴奴不要掙錢啊,小白臉多情郎,套住一個吃上幾百兩。”


    ‘床’上的男人咕嚕道:“你又不給我吃!”


    “哼!以為身大力不虧啊。吃我一個夠你受的了!”老鴇元吉紅搖動腰肢,走了出去,‘女’人三十猛如虎,她正在如狼似虎的年紀裏,靠一個男人滿足食‘欲’十分困難。


    李國樓走進三月紅的繡閣,坐在錦凳上,一名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走進來給他倒茶。留著長頭發,麵目清秀,尚未發育,身材單薄,這種小‘女’孩就是未開苞的雛,要不了一二年就會出來接客,這是一個笑貧不笑娼的時代。


    李國樓的兩把左輪手槍放在皮包裏,隨手把皮包放在旁邊的凳子上,把外套帽子遞給小‘女’孩。


    “謝謝!”李國樓給了一錠銀子。


    “謝謝,官爺!”小‘女’孩早就拿慣了賞錢,有些官爺對她動手動腳,並沒有對李國樓存有感‘激’之情。不過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瞄了李國樓幾眼,倒茶遞‘毛’巾以後,沒有離開房間,小‘女’孩懂得有一必有二的道理,呆在這裏斟茶遞水還能拿賞錢。


    三月紅畫完妝打扮好從裏間走出來,輕描淡寫的說:“小‘花’,別打我客人主意,拿了好處就走吧,這裏是我的場子,我還沒見銀子呢。”


    “月紅姐,最小氣!”小‘女’孩嬌聲輕嗔,飛眼瞅了李國樓一眼,拋媚眼的動作嫻熟,底子已經打好,就等大戶開苞了。戀戀不舍的離開繡閣,誰也不會嫌銀子多。


    三月紅瓜子臉,粉麵桃‘花’,有著成熟‘女’子的狐媚,一席紅衣薄紗,凹凸的妙曼身材,不怕初‘春’的寒冷,人要俏就顯‘露’優點,‘女’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前凸後撅。


    “李爺是生麵孔嗎?”三月紅隨意的拂了李國樓‘胸’口一下,坐了下來,臉孔離李國樓一線之隔,是要給李國樓占便宜。


    李國樓有些尷尬,人微微向後躲閃,有些後悔來找三月紅,此事應該讓一品堂的幫主趙耀來處理。原本想用金錢收買三月紅的主意被他打消,萬一三月紅和燕子張有感情,不是打草驚蛇嗎?收買老鴇的成功機會更大,但是江湖人都是有‘門’派的人,燕子張到底屬於哪個‘門’派?


    “壞蛋!”三月紅見李爺不吃她一口,轉變神態由剛才的‘欲’拒還迎變為主動進攻,隨口親了李國樓臉蛋一口,把剛塗上去的口紅,印在李國樓臉上。


    “嗤嗤嗤!”三月紅瞅著無所適從的李國樓,嬌笑連連,湊上去替李國樓擦拭臉上的口紅。


    嬌軀離李國樓更近了,香氣撲鼻襲來,李國樓勾住三月紅親‘吻’一口粉臉,喝‘花’酒就要有喝‘花’酒的樣子,哪有一本正經來到妓院和妓‘女’談話的人。


    “嚶······”三月紅順勢在李國樓懷裏撒嬌,每天的必修課就有這一招。打情罵俏之中,等待酒宴擺上。


    “李爺,哪裏人啊?”三月紅開始搭脈,公式化的問題能把客人老底翻出來。


    李國樓一‘摸’額頭,不接三月紅的茬,莞爾而笑道:“三月紅,聽說你在怡香閣很紅,給小爺唱一首曲吧。”說完李國樓掏出一張十兩的銀票,放在圓桌上麵。


    這是萬家票號的銀票,三月紅見識多了,她拿在手裏捏一捏,對著亮光看了幾眼,嫣然而笑道:“李爺,真是大方謝謝你了。不過奴奴酒還沒有喝一口,叫奴奴怎麽唱得動呢。奴奴叫幾位姐姐來彈琴吹簫好嗎?”


    話裏的另一種含義就是鶯歌燕舞,那就不是五兩銀子的台麵,搞大一點才是姐妹們喜歡的李爺。


    “哦······算了吧,我喜歡一對一‘交’流。”李國樓看著隻有六個冷盤的圓桌,明白過來,妓‘女’也是人,一頓不吃餓得慌。但沒有入套,沒有把歡樂的氣氛蔓延。


    “李爺,第一次來吧,手怎麽這麽冷,奴奴替你暖和暖和。”三月紅關愛有加,煥發出母愛,芊芊‘玉’手握住李國樓的手,好似兩情相悅至死不渝。


    李國樓扭捏的‘抽’離右手,拿起筷子吃起鹽酥‘花’生米,隨口道:“嗯,不錯嘛,剛炒出來的,還是熱的,三月紅,你嚐嚐看。”


    “啊!”三月紅小嘴張開,猶如雛鳥待哺。李國樓筷子上一顆‘花’生米落到“雛鳥”三月紅小嘴裏。


    “奴奴還要嘛。”三月紅開始發功,一頓‘花’酒變成真刀實槍才能撈足銀子,索取銀票是她每天的任務,她也想從良,但要撈足養老的銀子,妓‘女’紅不了幾年,大‘浪’淘沙新人輩出。她已經感到好日子來日無多,好多豪客來怡香閣也不上她的‘床’。


    李國樓在觀察三月紅,是個見錢眼開的妓‘女’,還是有情有義,賣身不出賣人格的妓‘女’?


    李國樓含笑道:“三月紅,老相好還來看你嗎?”


    “李爺,你是官差吧。我聽說有個官差的模樣和你一模一樣,名叫假洋鬼子,就是你吧。”三月紅和多少男人打過‘交’道,從骨子裏能看穿一個人的本質,李國樓在敷衍她,已經被她看穿。


    “我不認識什麽假洋鬼子。”李國樓微眯眼睛,端起茶杯穩穩不動,他是一名久經考驗的大清帝國九品官,經的起‘女’人在‘床’的‘誘’‘惑’,哪會被一位妓‘女’的一句話嚇倒。


    “壞蛋,你的打扮不就是假洋鬼子,騙雛啊。”三月紅不依不饒,輕嗔薄怒,軟‘玉’又到李國樓懷裏,輕紗‘露’出‘肉’‘色’,豐‘胸’擠在李國樓身上,大兇器在身,哪有不用的道理。


    李國樓一‘摸’鼻子,燦爛一笑道:“三月紅,我這樣就算假洋鬼子啊。我可是有顆大清心,忠君愛國絕對不出賣祖國。”


    “瞧你的口氣就是官差,奴奴要是看錯了,今晚免費陪你玩。”三月紅黏在李國樓身上,嬌羞羞瞅著年輕英俊的李國樓。吃上嫩草更加能夠煥發母愛,難得客人不動手,她倒是對李國樓動手動腳。


    李國樓看著‘門’口,有了想逃跑的念頭,‘花’了這麽多銀子來見三月紅,卻連一個妓‘女’也搞不定,沒有問出有價值的情報,反而被妓‘女’看穿老底。和‘女’人打‘交’道難道隻能用美男計這一招嗎?豈不是丟份,京師聞名遐邇的神捕,絕對不做這種出賣人格的事,三月紅的事情還是‘交’給手下人來解決。


    李國樓急忙說道:“三月紅,我下午還有事,以後來捧你場,今兒隻是喝酒哦。”


    “哼!”三月紅捶打李國樓的‘胸’口,惱怒到手的‘肥’‘肉’要走。算計待會兒把小白臉灌醉,這種來到妓院還想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她見識多了,到頭來都被她打敗,被她死死壓死在大‘花’‘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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