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裏萬家燈火,暖色調的燈光在青石板街上跳躍著向前,照耀了遊客前進的路。


    許羨走在陸南懷的身邊,卻無端地被感受到一絲寒意。


    她迴想了下,好似是自葉長安二人離開後他就開始不對勁了,不論她說什麽都是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且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好幾次就連許羨問他的話都聽不見。


    許羨朝男人看去,卻發現他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就一直盯著自己了,可男人見許羨望過來又立刻收迴視線。


    許羨沉了沉氣,嘴唇微抿,停下腳步拉住他的手臂。


    陸南懷受她牽製,不得不也停下來,麵帶疑惑問她,「怎麽了?」


    「我沒怎麽,」許羨迴他,反問他,「是我想問你,你怎麽了?我惹到你了嗎?還是說你不想和我獨處?」


    其實許羨所問的根本不是她想的,隻是她知道陸南懷這人能藏事,所以她隻能用一連串的問題使得他招架不住逼問出來。


    可誰知陸南懷這人油鹽不進,他聞言不作任何迴應,隻是深深地凝著她而後淡淡的說了一句,「沒有的事,你想太多了。」


    許羨怔了怔,對他有些無奈,既然他不想說,她也不再逼問下去,她咬了咬唇,邁開步子繼續往前,「沒有最好,再走走吧。」


    陸南懷在原地注視著她的背影,半晌後當許羨發現他沒有跟上來,迴過頭催促著他,「傻站在那兒幹什麽,快跟上來啊!」


    男人看著女人嬌俏的眉眼,勾唇笑了笑,幾步便來到許羨的身邊和她並排往前。


    途經過一家酒吧,酒吧門敞開著,歌聲從裏頭飄出,一首近來紅起來的民謠,男人的歌聲沙啞深情,許羨頓住,駐足在門口透過落地窗看向坐在酒吧中央的歌手,他邊彈著吉他邊歌唱著。


    陸南懷見她停下腳步不由得看過去,沒成想許羨正盯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入了神,他的瞳孔縮了縮,腳步轉了方向在許羨跟前擋了個嚴實。


    許羨皺起眉抬頭,「你別擋住我。」


    見她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陸南懷的臉色更黑了,他身子不動,迴過頭看了眼裏麵的唱歌的駐唱歌手,「嘖」了一聲,「你覺得他好看?」


    「還行,」許羨實話實說,像是故意要把陸南懷激怒,「主要是唱歌好聽。」


    陸南懷冷笑幾聲,「也就那樣。」


    他的聲音不大,許羨沒聽清楚,「你說什麽?」


    陸南懷沒迴答,而是看著她的,似要從她臉上找出說謊的痕跡,他本猜測她許是因為自己沒和她說實話故意為之,不過她的神色倒是頗為認真。


    目的已達到,許羨壓製住想要上揚的嘴角,裝作遺憾的模樣移開視線,「不看了,不看了,嘖,真不知道你別扭什麽。」說著還輕瞥了男人一眼。


    道路兩旁時不時會出現一條小路,小路邊有許多擺攤的當地人,有意思的是其中一家的自製招牌上用黑色大水筆寫著一句話:


    雲南十八怪,牛奶做成扇子賣。


    其實說的就是當地有名的小吃,烤乳扇。


    乳扇的做法非常多,烤乳扇在古城大街上到處都有,是一道很受歡迎的小吃。許羨看著攤主架起炭火,將乳扇烤軟以後一邊塗抹豆沙、巧克力、奶油、果醬等等醬料,一邊用一根筷子將乳扇捲起來,再烤一烤。片刻就聞見那味兒微酸裏一股清淡的牛奶香。


    許羨付了錢等待著美食,兜裏的手機卻突然震動起來,她拿出來對陸南懷示意了下,走到另一邊接起通話。


    「羨姐。」是周妍。


    許羨聽見她的聲音才發覺自己有段時間沒有看見她的助理了,「怎麽了?」


    「你怎麽還不迴上海啊,」周妍向她撒嬌,「你不知道薑暮那女人都來咱們工作室好幾迴了,說什麽非要見你。」


    「她有事?」


    「我也問她啊,可她就是不說,就一副要找你麻煩的樣子,我覺著怕是那莫謹言不要她了!」


    「別亂說,」許羨製止她,聲音有些嚴厲,「別人的事與我們沒有關係。」


    「哦,」被訓了一頓的周妍聲音蔫下來,「那你什麽時候迴來啊,最近閑的我都快覺得自己要失業了。」


    許羨笑了笑,她看了看某人高大的背影,沒說出確切的日子,隻是含糊道,「過幾天。」


    通話結束,許羨正想朝男人所在的地方走去,卻被一旁古玩店裏吸引了注意力。


    一枚血玉扳指安靜的擺放在展櫃角落處,許羨走近它,看清了它的模樣,表麵有些粗糲不平,可濃鬱的血色仿佛與玉石構成一幅極其艷美的油畫。


    店家發現了許羨目光所至之處,主動打開展櫃取出那枚血扳指,放到許羨的眼前,「姑娘,是喜歡這個嗎?」


    許羨拿在手上,觸感冰涼,卻厚實溫潤,沁色入骨,「怎麽賣?」她甚少帶飾品,更何況這種誇張的扳指,可不知怎的,她卻一眼喜歡上。


    店家見她有意要買,便伸出三隻手,說道:「三千。」


    許羨聽了點點頭,卻沒有出聲,低著頭仔細端詳著,又套上拇指瞧了瞧。


    店家以為她不說話是嫌貴,這血扳指放在展櫃好幾個月了,無人問津,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對此有興趣的人他可不能白白放走了,於是他裝作忍痛的模樣,減少一根手指,「這樣吧,便宜點給你,兩千!」


    「行。」許羨一口答應,沒有還價,雖然她不懂玉,可她卻覺得這玉要兩千也是值得,便當場買下。


    付了錢後許羨邊將扳指放進包裏邊往門外走去,可應該站在對街的男人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撞南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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