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主人的辦事效率很快,臨走時還將許羨二人送到門口,微笑和他們揮手告別。


    距離和葉長安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想來在雙廊待了一晚,卻還沒好好看看這個小鎮的模樣,於是許羨便趁著這一個小時的空閑時間隨處逛了逛。


    出了客棧右拐,大概走三十米的路程便可到達玉幾島,一路上許多老太太賣著小魚串和小蝦串,說是洱海裏麵撈的魚蝦,裹著雞蛋液現炸的。


    食物的香氣隨著風送到許羨的鼻尖,肚子很是不爭氣的響了幾聲,也許是昨晚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她紅著臉輕咳了幾聲。


    陸南懷看在眼裏,沒有說什麽,隻是走到其中的一家賣了幾串小魚串,又買了一瓶礦泉水,迴到許羨麵前遞給了她,「多吃點,補充體力。」


    許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沒做矯情接過他手中的食物,吃了一串,味道不錯,但份量著實不大,沒幾口她就將這些食物搞定了。


    陸南懷又把礦泉水遞給她,「喝水解解膩。」


    在今天之前許羨還未體驗過陸南懷對她這般無微不至的關懷,卻在親眼目睹過他對木媛的關心愛護,腦海中迴想起過往的種種,許羨有一瞬間感覺到窒息,但一想到如今他所有的一切都屬於自己,直叫人心情大好。


    繼續往前走,許羨發現了一家特別的手工作坊,大門前架起高高的竹竿子,竹竿上晾曬著許多藍色的布,飄蕩空中隨風搖曳著,在頭頂撐起一片深藍色的天空。


    竹竿前有個婦人身穿白族的服裝,手中拿著一塊濕漉漉的布料正費力往竹竿上甩,原本以她的身高要將有重量的布甩快有兩米高的竹竿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她似乎已經熟能生巧,許羨還沒看清她的動作,藍布已穩穩地落在竹竿上。


    作坊裏傳來一聲叫喚,是白族的語言,許羨聽不懂,隻聽得那婦人高聲應著,端起木桶進了作坊。


    許羨的興趣被這家作坊引起,腳步不受控製的往大門走去。


    作坊的麵積還沒有外麵晾曬布料的庭院麵積大,許羨看見了方才婦人,站咋她身邊是一位麵容蒼老的老者。


    老者的頭髮盤起纏在腦後,發上帶著一隻銀色的簪子,乍一眼看去氣場十足,但嘴邊時不時露出的笑容卻能知道她其實是為和藹的老人。


    作坊裏擺著一張長桌,桌邊圍坐著幾個年輕人,許羨觀察了會兒,那些年輕人大概也是遊客,許是和她一樣被吸引而來。而老者正專注的幹著手中的事,嘴還不停地動著。


    其實一踏進這個地方,許羨便清楚了這是一家紮染作坊。


    紮染布是白族特有的工藝產品,在大理城鄉隨處可見它的蹤影,隻是隨著時代的發展,純手工的紮染快要消失,取而代之是機器紮染。


    這家紮染作坊恰是一家為數不多的純手工紮染,這家店的白族婆婆做了50幾年紮染,一家人就生活在這裏,用天然的板藍根作為原料染布,染出來的布沒有化學原料的刺鼻味,而是有一種植物的天然的味道。


    陸南懷站在一旁,將她所有一舉一動都瞧在眼裏,許羨不緊不慢地跟著老者的動作用心的製作著。


    手拿一塊已畫有圖案的布,用針線縫紮,稱為紮花,紮好後用清水浸泡後放入染缸浸染,再用清水洗滌後拆線,做完這一切最後一步就是不久前許羨才看過的晾曬。


    好在許羨隻是嚐試著手工製作了一塊小小的布料,她擰幹後在竹竿上挑了個位置晾好,布料展開後是一朵白色的海棠花,圖案完整,原本平淡無奇的藍色布料因此多了一份色彩。


    許羨知道陸南懷一直沒離開自己身邊,果不其然她一轉身看見了他的身影,她的嘴角彎起一抹弧度,明眸善睞,顧盼生輝,似乎他能想到的所有詞語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陸南懷舔了舔唇,定眼盯了她幾秒。


    風將長發吹亂,許羨用手指作梳子順了幾下,剛將頰邊的碎發綰至而後,哪知又吹來一股風,這次還將麵前的紮染高高吹起。


    許羨本就離得不遠,此刻所有的布都朝她揚起,一時遮擋著她的視線,她隻來得及看見男人突然舉起的手,以及手上的黑色手機。撞南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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