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葉長安和於筱兩人送走,迴到陽台時發現陸南懷正站在欄杆邊上,他那標誌性的磁性嗓音在也飄到許羨的耳邊,尤其是在晚上一片寧靜的時候顯得尤為清晰。


    「過幾天吧,不用擔心我。」男人看著不遠處的洱海對著電話裏的人說著。


    接著他停頓了幾秒,應該是電話那頭的人在說話。


    女人的心思比較敏感,聽著他說話的語氣,她就能猜到和他通話的人除了木媛不作他想,似乎自陸南懷和自己來了大理之後,這通話的頻率卻變得多了起來。


    許羨勾起嘴角,笑容有些諷刺,不過這倒證明了她對木媛造成危機了,想來也是好事。她靠在落地窗前站了一會兒,經過剛才的一番折騰,她的酒勁反而上頭了,不過她沒有在意,餘光瞥見桌上還剩半瓶酒,是她方才喝剩下的。


    許羨舔舔有些幹的嘴唇,她走到桌前將那半瓶酒拿到了手上,喝了一口後繼續往前走。


    目光放在前方的陸南懷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正在靠近他,直至許羨停下腳步站在他的身邊。


    陸南懷將目光移向她,她的臉頰不知什麽時候染上的紅暈,空氣中飄浮的酒氣讓他不自覺地蹙起了眉頭。


    他的嘴巴剛動了動,電話裏木媛說道:「老秦就在我旁邊,他讓我問你這幾天在大理一切都還好嗎?」


    想跟許羨說的話咽了迴去,他迴道:「告訴老秦,我都挺好的。」語氣有了些急促,似乎想要結束通話了。


    可木媛卻像是沒聽出來般,繼續接著說下去,「你離開了好幾天,老秦和小靖都說不習慣呢。」


    「嗯。」陸南懷隻是簡短的應了一聲。


    那邊,木媛卻沉默下來,若是以往,一旦她這樣說時,他總喜歡打趣的反問她「那你呢,我離開這些天你習慣嗎?」語氣戲謔其實藏著情意。


    如今是變了麽?木媛咬著唇。


    許羨就在他身邊,夜晚安靜的能夠讓她將電話那頭木媛所說的每一個聽得一清二楚,她看著海麵的眼神漸漸冷了幾分,握著酒瓶的手緊了幾分,她仰起頭猛地灌了幾口酒。


    她的這個舉動看得陸南懷眉頭又緊了緊,再她又一次舉起酒時伸出手按住了她的酒瓶。


    許羨停下動作,迴過頭與他對視,也看見了他眸光裏不贊同。


    她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好一會兒,哼笑出聲,大力甩開他的手掌仰頭喝盡瓶子裏的最後一口酒後將酒瓶扔到一邊,伴隨著酒瓶在地上滾動的咕嚕聲,許羨拉下男人的脖頸送上自己的紅唇。


    這個吻帶著許羨的不滿,陸南懷隻覺得雙唇被她吸吮得微微發疼,下一秒她撬開他的齒關,溫熱的液體被渡如他的口中,是她剛剛喝的酒,一時間濃烈的酒香充盈著他整個口腔,耳邊那握著手機的手背已然一條條青筋突起。


    陸南懷睜著眼看著許羨近在咫尺的臉,纖長捲曲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在眼瞼投下一片陰影,她像是在忍耐著什麽,另一隻手開始慢慢攀上她的腰肢,卻在他要反客為主的一瞬間,許羨倏地停下所有進攻,發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唇上傳來的痛感讓陸南懷發出一聲悶哼,被木媛聽了過去,以為他是出了事,忙問道:「南懷?你怎麽了?」


    而男人似乎沒有聽到,隻聽得他聲音帶笑,「你是屬狗的?」


    木媛頓時唿吸重了幾分,顯然這句話不是對她說的,那除了她之外,就隻有許羨了,瞬間她明白了那聲悶哼因何而來,果不其然許羨的聲音就從電話裏傳來,「你有意見嗎?」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卻平生讓人聽出了撒嬌的意味。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讓木媛來不及有所反應就硬生生的知道了陸南懷喜歡上了別人的事實,她深吸了口氣,在那對男女再次說話的前一刻猛地掛斷了通話。


    好久之後,木媛心中的窒息感才漸漸有所緩減。


    手機裏發出「嘟嘟嘟」聲,通話已結束,許羨嘴邊現出笑意,隨即她晃了晃腦袋就要往房間裏走去。


    陸南懷怎麽可能讓她這麽輕易離開,伸出手臂一撈,把她拉近懷裏。


    他的動作來得突然,讓許羨猝不及防,再加上喝了酒她還頭暈著,倒在他的懷裏好一會兒才穩住身形,她抬起頭有些惱怒地瞪了他一眼,隻不過因為喝了酒,所以她的眼神毫無威懾力。


    瞪完他一眼後,發現男人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饒有興致的瞧著她,許羨睜大著漂亮的杏眼哼唧了幾聲,身體在他懷裏開始不安分起來。


    許羨本就媚骨天生,此時醉態盡顯偏讓她多了一份勾人魂魄的魅惑,陸南懷收緊著手臂令她動彈不得,他俯下身子靠近她,眉眼含笑,「喝醉了?」語調上揚,磁性的聲音讓許羨愣神,陸南懷看著她這副呆愣的樣子,心中很愉悅,嘆道:「看來是真醉了......」


    這下許羨總算迴過神來,意識到他在說什麽,反駁道:「胡說,我才沒醉!」


    「嗯,」陸南懷淡淡的應她,「醉了的人通常都會說自己沒醉。」


    「嘖!」許羨見他還和自己唱反調,又開始不滿。


    「行,你沒醉,」陸南懷順她的意,話鋒一轉,「既然你沒醉,那不如你來說說,剛才強吻我是怎麽個意思?」他說完這句話,兩秒後又補充,「哦,還咬了我。」


    話音剛落,許羨的拇指再一次撫上被她咬破的那雙薄唇,一下輕一下重地擦去唇上的血跡,嘴裏無意識地嘟囔著,「好像咬重了?!」


    陸南懷:「......」


    若不是見她眼眸裏醉意明顯,不然他會認為這女人是故意的,故意的撩撥著自己,撩得他的心尖顫著。


    陸南懷閉上眼,喉結上下滾動著,再睜開眼時眼裏泛起了紅血絲,帶上了一絲情慾。


    可眼前的女人開始得寸進尺。


    許羨踮起腳,嘟著嘴唇又一次貼上了男人的嘴唇,甚至伸出舌尖在他的傷口處打著圈,這舉動就如同動物那般舔舐自己的傷口。


    一股熱血翻湧而上,打開齒關勾住她的舌尖,剎那反客為主,摟在她腰肢的手掌往上移箍住她的腦袋不讓她逃離。兩條舌激烈的糾纏在一起,周圍的溫度因為這熱情似火的畫麵而上升了好幾度。


    男人如風驟雨般的進攻讓許羨不知所措,她想退卻又貪戀他的唇,男人口腔裏有煙味和酒味,可許羨卻不討厭,也許是因為和她親吻的人是陸南懷,所以她無法對他討厭起來。


    情慾和酒精讓許羨的腦袋成為一片漿糊,隻能順應本能和內心深處的渴望迴應著男人熱烈的吻。


    長久的濕吻,許羨漸漸失去了力氣,身體止不住的往下滑,手臂也更緊地圈緊了男人的脖頸。而陸南懷像是得到了鼓勵,將許羨柔軟的身體壓在欄杆上,一隻手從衣服下擺探入。


    當男人帶著涼意的手掌觸上她的肌膚,許羨頓時清醒了幾分,慌忙地按住他在衣服下作亂的手,她抬起眸,染上情慾的眼迷濛的看著他。


    見她製止,陸南懷挑眉,往前一步抵住她,許羨怔住,她想讓自己忽視都沒有辦法。


    許羨咽了下口水,羞紅了臉,但她沒法拒絕,她知道自己是拒絕不了的,更何況身體是騙不了人的,內心深處叫囂的聲音令她難以啟齒,陸南懷看出來了,把手拿了出來,卻沒有離開她的身體,而是下滑至她圓翹的臀,手上一個用力,許羨騰空而起,反應過來時她的雙腿已經牢牢地掛在男人精瘦的腰上,兩具身體自此不留一絲縫隙。


    陸南懷用唇觸碰她的額頭,眼尾上挑調笑她:「害羞了?」


    許羨抿著唇,將頭埋進他的肩膀處,「進去再......」後麵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不然倒像急著做這事的人是她。


    「聽你的。」陸南懷沒有再笑她,而是加快了腳步往房間走去......撞南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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