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了半個月之久,臨小逆發現修意君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壞。之前滴寧哥哥一直和她說,外麵的世界很危險,外麵的人也都不懷好意,但相處的這些時日,她到覺得這些人都蠻好的。


    “每天關在山裏憋壞了吧?我今天帶你出去轉轉!”修意君看著臨小逆,想要帶她到她的熟悉的地方看看,說不定就能想起那些過往,也不用他解什麽咒了。雖然知道這個想法有些異想天開,但他還是想要試一試。


    “我……不想出去轉,我想要你送我迴去。”臨小逆越說越小聲,她不想繼續留在這裏,她想滴寧想得快發瘋了,每每獨處,她都想逃離,但她不知道自己要往何處去,她隻知道自己住在山裏,但並不清楚具體方位,她已經失蹤了這麽久了,也不知道滴寧有沒有找她。


    “那不是你的家!”更沒有迴去一說,但臨小逆不知道,她像是被人洗腦了一般,完全不記得過去,也不記得眼前的人就是她撿迴來的那個小貓。


    “這裏才不是!我根本就不認識這裏,也沒見過你們,我一直都在山裏,滴寧才是我最親的人!”臨小逆根本就不相信修意君所說,他隻是找了一個和自己很相像的女孩,用了一個名頭囚禁自己而已。


    “這些,這些,都足矣證明你和我的點點滴滴!特別是這靈戒,你若不是,是戴不上這枚戒指的。”修意君想要證明他和她的過往,兩人這麽久的感情,怎麽能說不存在就不存在呢?再說了滴寧,不,他應該叫他希佑。那個滿身心機,又墮落成魔的人,他怎麽會再次把她放迴他的身邊呢?


    “這些都不是我!明明我和她長得就不一樣!”臨小逆不想做別人,她的記憶裏沒有關於修意君的點點滴滴,他這般說不過是為了強留她在身邊而已,一具軀殼,又有什麽意義。


    “你就是她,隻是你忘記了而已!”修意君哀傷的看著她,她心裏麵裝著別人,這比等她千年還要難受,“什麽都別說了,若是你不想下山,那就哪裏也不去吧!”說著修意君轉身離開,他怎麽可能是想要禁錮她呢?他隻是想尋迴她而已。


    “今日的晚飯為何不同?”臨小逆看著眼前的美食,不,準確的說是藥膳,她無病無災的,為什麽要準備藥膳?


    “這是助你恢複人形的藥膳,若你肯喝,我也不用這般麻煩!”修意君說著,隨後夾了一塊在自己口中,其實這藥膳是為她準備的,而自己也跟著食用,隻會對自己的神識造成損傷。可是有什麽辦法呢?某人打死都不喝那解藥。


    聽到修意君這般說,臨小逆想起他前兩天端來的藥,她一向討厭喝那苦苦的藥水,更何況還是在她什麽都迴憶不起的情況下,那藥她自然不會喝,最後的結局就是,藥水被打翻了。


    “你說是藥膳就是藥膳,誰知道有沒有毒!”臨小逆根本就不相信他會為自己著想,若是他真為自己好,為什麽不放自己出去,而是把她關在這個結界裏。


    “所以我才陪你一起吃!”即使是吃了有副作用,修意君還是陪著她吃下,某人還是如當初相識那般,不相信他的好!可是對希佑,卻又付出自己的信任!


    臨小逆半信半疑,防備心讓她拒絕用膳,但看著修意君大快朵頤,她又忍不住淹了淹口水!總不能真的餓死在這裏吧!


    最終饑餓還是戰勝了理智,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填飽肚子再說。


    臨小逆吃完才發現修意君好像不在了,剛剛吃得太專注了……仔細觀察了自己的身體,好像沒有任何異樣,此時的她才放鬆了下來。


    修意君把自己關在廁所內,整個人匍匐在馬桶上幹嘔,他想起官魚說的那句話,如果是仙靈誤食,那可是極度痛苦的。


    此時的他大汗淋漓,整個身子都變得有些虛無,兩手扶在馬桶上,哇哇一下,又是一大口汙穢。


    “修意君,你還好吧?”臨小逆站在廁所門口敲著門,時不時側耳傾聽裏麵的人的動向,怎麽沒聲了?該不會暈倒了吧?


    “修意君,你在不在?在就吱個聲!”臨小逆繼續敲著門,該不會真的下毒了吧?


    修意君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隨後運功壓下胸口的燥熱,他拉開房門的那一刹那,臨小逆一個重心不穩便靠在了修意君的身上。此時的她能感受到那炙熱的胸膛和強有力的心髒,撲通撲通,心口瞬間跳得厲害,她這是怎麽迴事?晚餐後遺症?


    “我沒事!”好聽的嗓音在臨小逆的頭頂想起,她瞬間一個激靈,從某人的懷裏站直了身子。


    “沒……沒事你吱個聲啊!”臨小逆努力的掩飾著自己的尷尬!這心髒到底是怎麽迴事?壞掉了?慌亂的轉身離開,然後把自己關到了房裏。


    怎麽迴事,怎麽會跳得這麽厲害?不就是不小心撞進他胸膛了嗎?之前被他抱著也沒這麽大反應啊!此時手上的靈戒若有若無的閃著光線,臨小逆並未看見,反而轉過身把自己埋在了被子裏。


    修意君好不容易才壓住身體的燥熱與不適,他知道今天晚上是臨小逆的關鍵時期,解藥能不能發揮作用就看今晚了,所以等臨小逆熟睡之後他才輕手輕腳的陪在她的身邊。


    夜幕降臨,臨小逆的身體泛出一陣陣藍光,身體的肌膚也都發出異樣的光芒,變化開始了,修意君施法努力讓臨小逆安睡,但強大的痛苦還是惹得她從睡夢中驚醒。額頭上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抬頭看見修意君在對著她施法,不禁怨從中來。


    “修意君,你個混蛋!啊……”身體的疼痛使得臨小逆的身體逐漸扭曲,修意君看著她痛苦的模樣,恨不得能為她分擔,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軟,她是人,不是妖……努力的為她輸送著真氣,臨小逆痛得全身打滾,她感覺到自己每一寸皮膚都在灼燒,每一個筋骨都在移位,她的身體像是在重塑,而她自己根本無法控製。


    “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麽?”臨小逆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腦海裏閃過一些重組性的畫麵,她仿佛經曆過這樣的痛苦,“啊……”臨小逆疼得大唿一聲,隨後便暈了過去。


    修意君急忙停下跑到她的麵前:“臨小逆?臨小逆?”他心慌的把她攬入懷裏,生怕她的身體有任何閃失,他伸手探上她的脈搏,那脈搏雖然無力,但好在性命沒有大礙。隨即扶著她坐正,然後繼續輸入真氣,此時的修意君才感受到臨小逆體內真氣的遊走和強大,這是怎麽迴事?難道龍月兒的靈識和臨小逆融合了?


    此時也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不過這股真氣起了很大的作用力,它完好無損的護住了臨小逆的心脈,隻要經曆過今晚的痛苦,她就能獲得新生。


    安頓好熟睡的臨小逆,修意君才虛弱的趴在床沿邊看著她,手慢慢的扶上她額前的劉海,看著她恢複初識的模樣,心中不禁欣慰。臨小逆,對不起,害你受苦了!


    經曆過痛苦的臨小逆,在後半夜睡得極其的香甜,仿佛睡夢中一直有個人在保護著自己,不管是自己從商場上墜下,還是落入了妖蛇的口中,那個保護她的人一直都在她的身後,隻是她無論如何,都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臨小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此時的她覺得自己的身子無比的輕盈,像是從束縛中解脫了一樣。她起身準備離開房間,卻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這是我嗎?為什麽和修意君桌旁照片裏的女人一模一樣?


    她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修意君的書房,拿著照片裏的女人和自己的容顏對照的。腦海裏閃過一些混亂的畫麵,仿佛是那個夢裏的人……


    她到底是她嗎?為什麽她沒有之前的記憶?修意君真的是好人嗎?還是說,他把她重塑成了他心目中那個人的模樣?


    此時的修意君正站在後山之處,而他的旁邊還站了一個華貴的女人,那女人看起來異常煩躁,似乎想要對修意君下手。


    “我說了,會幫你尋迴純月!”修意君抓住了女人的手,一臉肯定的說道。他隻是被臨小逆的事分了心,臨小逆和純月,他都不會丟下不管不顧。


    “說得好聽!這都過去半個月了!你要是能尋早就尋迴了!你心裏壓根就不想找迴他,然後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坐擁仙國了!”說話的人是辛子,修意君說要找迴純月,讓她在家裏坐鎮,她信了他,可是這半個月都過去了,一直杳無音信。以修意君現在的手段和人脈,要找一個人本就不難,可他偏偏不作為,她要如何信他!


    “司奈已經在調查了!你再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把純月給你帶迴來!你要知道,國不可一日無主,若是你真的為了純月的未來著想,就要為他守住那個位置!”修意君說著,看著驚愕的聖後他放開了她的手,隨後轉身離開。他為什麽會從那個位置下來,聖後比誰都清楚,如果沒有人慫恿她謀權篡位,她也坐不上那個位置。


    而那個一直幫她的人,真的是為了她好嗎?


    辛子愣了幾秒,隨後看著修意君離開的背影。他說的話不無道理,她明明很清楚,有人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可是純月……


    “一周,我隻給你一周的時間!若是帶不迴純月,就不要怪我不顧仙民了!”辛子在他身後吼道,見他停了腳步,隨後又繼續前行,她確定,他聽到了。


    或許,你真的從來沒有與純月奪位的想法。但若你真的還不作為,我就隻能相信,你根本就不希望純月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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