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兒拿著滴管,全神貫注的看著滴管中的藥水滴到了實驗瓶裏。她等待著,等待著眼前的藥水融合產生奇跡。看到那藥水慢慢的變成銀白色,她不禁欣喜。成功了!那藥水終於研製成功了。


    迫不及待的抓來一隻小白鼠做實驗,看著那小白鼠,忽然間露出屬於貓咪那兇狠的獠牙,見那小白鼠嚇得左右亂串,不禁收起了惡相莞爾一笑,將貓咪的天性展露無遺。


    伶兒一把抓過小白鼠,把它放置到了實驗籠裏。隨後取來了藥水,放到它的食物裏。現在,她就坐等著這隻小白鼠吃下誘餌,然後靜待它的變化。


    許是知道危險降臨,那小白鼠誓死不吃嗟來之食。一直在籠子裏朝著一個方向打轉!看起來就像是闖入迷途,不知前路一樣。


    伶兒忽的兇狠的站起來拍了拍桌子!一副要把它給掐死的模樣。那小白鼠也是膽小,隨即哆哆嗦嗦的縮成一團,佯裝死去。


    伶兒見對方沒了動靜,也不著急。找了個凳子坐在旁邊慢慢等著,反正她有的是時間。


    許是餓極了!約莫兩個時辰過後!那小白鼠還是往食物邊挪動了一下。伶兒就這樣靜靜的等著,兩隻眼睛放光一樣的盯著它。


    不多時,小白鼠一點一點的吃下了誘餌。伶兒欣喜若狂,忽的看見小白鼠躺在籠子裏打滾,忽然心口一緊。難道她的實驗失敗了?


    那小白鼠撕裂的叫著,吱吱吱的,那聲音聽著很是滲人!隻見它狂躁的刨著籠子,肢體奇怪的抽搐著,一會仰躺,一會側翻,痛苦極了。


    伶兒緊緊的拽著拳頭,一動不動的盯著它。生怕錯過了什麽重要的時刻,此時的她心裏七上八下的,看到小白鼠這般痛苦,自己心裏也沒底了。


    那小白鼠忽然站立,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拱起了身子,隨後四肢拉長,身上的毛發也開始蛻變,不多時,一隻巴掌大的小貓咪就出現在了伶兒的視線裏。她輕輕喚著,那小貓竟然還看著她笑著迴應了,猛地欣喜若狂,她成功了。


    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和主上一起分享,官魚急切的來到實驗室,看著裏麵的變成貓咪的小白鼠,內心一陣激動,她的貓妖殿,就要開始壯大了!


    “小白鼠的實驗是成功了,就是不知道放在人身上能不能成!”伶兒擔憂的說道,剛剛看小白鼠那麽痛苦,估計五髒六腑全都改變了。如果是人,那得承受多大的痛苦。


    “必須成!”說著,官魚眼神堅定,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輕言從外麵執行任務迴來,聽聞族中變故隨即衝進了貓妖殿。正巧撞上從暗室出來的官魚:“為何要做這種事?”,輕言質問,他們貓妖族和人類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她要去招惹人類。


    “輕言,記住你的身份!你隻是護衛!我的事還輪不到你過問!”官魚冷聲嗬斥,隨後冷漠的轉身離開。


    一連幾月,官魚都不在其位。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也沒人知道她在忙什麽。


    輕言看著貓妖殿不斷的壯大,他們的族人也越來越多,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他現在之關心,主上在何處。


    “伶兒,主上還是沒有迴來嗎?”輕言看著實驗室裏忙碌的伶兒,見她搖了搖頭,他的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轉身跑出去的時候,正巧撞見滿身是傷的官魚。


    “主上!”輕言抱起主上虛弱的身子快步的跑到伶兒身邊。伶兒急忙騰出一個空地兒為主上治療。看著主上的傷情,神情瞬間變得嚴肅。


    “我需要紫幽蘭!”伶兒看向哥哥,神情莊重,見哥哥轉身就要去取,她急忙拉住他,臉上滿是擔憂。


    “放心!我一定安然無恙的迴來!主上還等著呢!”輕言握住妹妹的手,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主上,隨後,轉身離去。伶兒看著哥哥的背影,千言萬語,全都哽咽在心頭。


    紫幽蘭長在極寒的雪山之巔,萬年成珠,哥哥此行,還不一定能取迴。


    “路途艱險,珍重!”望著門口良久,伶兒才說出這句話,隨後轉向主上,開始為主上診療。她身上多處擦傷,肩胛處還有烈火的灼燒傷,那傷口已經發炎犯膿,像是傷了好久。


    一連四五日,伶兒都守在官魚身邊寸步不離,哥哥那邊也一直沒有音信,焦灼的心情使得她坐立不安。


    輕言從外麵迴來的時候,已經是第八日了。迴到貓妖殿,剛把要教給伶兒就暈倒在地。伶兒一摸他的額頭,滾燙得嚇人,隨即命侍衛把哥哥帶下去休息。


    兩邊來迴折騰,伶兒已經累得直不起腰身,守在哥哥床前之時,見哥哥醒來,第一句話便問著主上怎麽樣了。


    此時的官魚已從昏迷中醒來,聽到輕言為了給自己采草藥累得暈倒,便拖著疲憊的身子過來看他。


    “我很好!倒是你,怎這般弱不禁風!”官魚口是心非,其實心裏暖暖的,有人為了她出生入死,這是怎樣一種守護。不過,此時的她卻無法被兒女之情所牽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沒做,那就是救弟弟脫離苦海。


    這也是她後麵才知道的,弟弟原來沒有被爸爸送上斷頭台,隻是把他關到的地魔界。那裏不是常人能待的地方,凡送去之人,皆無出來之日。官魚不信這個邪,既然知道了弟弟在何處,那無論如此她都要找到他,帶迴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沒事!”輕言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從床上坐起來,伶兒見此,便先退了出去。


    “主上!你有什麽事可以吩咐一聲,不必親力親為!”雖然不知道主上為何受苦,但她肯定是有什麽事需要解決。他作為護衛保護她就是他的職責,所以不管是什麽事,他都可以為她上刀山下火海。


    “你做不到的!”地魔界無人可近,弟弟被關在那裏,是生是死她都無法打探到,輕言,又有何能耐。


    “一定有人做得到!”就算他做不到,他也可以找人去做,不管是強迫還是威脅!


    官魚怔怔的看著他,嘴唇動了動,到最後卻什麽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她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她可以去找那個做得到的人!


    官清坐在沙灘上,看著火山掀起一股股巨浪,她轉身飛快的往後奔去,但不管她走得有多快,都趕不及那海浪,猛地被一口吞噬,官清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那海水給吞噬。


    她努力的掙紮著,想要從海水裏逃出來,但又一巨浪,官清猛地受到衝擊,腦袋磕到了礁石上,隨後便暈厥了過去。


    龍月兒睜開眼的時候,身體被滾燙的海水給包圍著,猛地一個旋轉,周邊之水便刮起一個強大的漩渦,那漩渦越滾越大,中間瞬間空蛀。龍月兒猛地從漩渦中衝出,看著眼前翻騰的海水和灼烈的活火山。


    她為什麽每次都在這種極端的地方醒來?身體裏的這人,到底被何人所脅迫?龍月兒手指輕點!那海麵上翻湧的浪花瞬間形成數千條冰柱。她踩著冰柱一點點的往前走著,忽然,身後的活火山爆發,一股熱浪襲來,龍月兒翻身用手作擋,但身體還是被那股熱浪擊飛千米之外。


    此時的天空,呈現一片火燒雲之色,就連不遠處的沙灘,都被熱浪烤出滾燙的鮮紅色。地魔界,因為有萬年不滅的活火山,以至於任何生物在這裏都無法存活,即使能短暫存活一個春秋,也會被活火山的爆發給燒為灰燼。這臨小逆到底得罪了誰,竟被人給送到這個地方。


    迴頭望去,剛剛的千條冰柱已被火山的熱浪盡數吞噬,龍月兒想離這炙熱之地遠一點,卻發現每一個空間都如此滾燙,以至於她的皮膚都出現幹枯之感。


    忽然聽到活火山內的哀嚎聲,龍月兒嚇了一跳。難道還有人活在那火山裏?


    隨著一聲嘶吼,那活火山中有一道逆光瞬間衝破天際,伴隨而來的,是海嘯和飛天的火石。龍月兒身前升起一道巨型千年寒冰屏障,那火石擊落在屏障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好不容易等到火石停落,那逆光也慢慢消散在天際,所有的一切都已塵埃落定,隻剩下滾滾海水和紅透的火山。龍月兒天生逆命,哪裏不能去,她就偏要去,想著自己被人送到這裏來,估計也是想要利用她一探究竟。


    她又豈能如對方的意!


    龍月兒在海水上走著,如履平地。所過之處,皆留下一片冰雪,隨後又被海風給吹散。炙熱的岩漿滾滾的流向大海,龍月兒卻不屑一顧,隻身前往。


    穿過汪洋,來到火山腳下,那炙熱的岩漿早已經把周邊烤成了一串焦土。龍月兒抬手,對著山牆,忽的一個人形寬大的洞口顯現於前,周邊之處,還被極寒的千年寒冰給覆蓋,一冷一熱,形成巨大的熱氣。


    龍月兒穿過洞口,一直往裏。越往裏走,兩邊的岩石更加通紅,偶爾還能聽到山體裏麵傳來的怒吼。生命的跡象,仿佛藏在這山體之中。


    猛地一個巨大的烈焰赤手襲向她,龍月兒輕輕一躍,躲過那赤手,隨後腳尖輕點,落在那手臂上,頓時,冰火相融的滋烤聲,使得赤手裏麵的人傳來了巨大的怒吼。


    水火不相容,兩者相較量,必有一傷!


    那赤手猛地抽迴,龍月兒警惕的盯著四周繼續向前,越往裏走,越見一個巨大的球炎被各種經絡倒吊在半空中,那球炎的內部,還有一個半人高的孩子,那孩子一見她,就張著嘴嘶吼,隨後又向著她伸出烈焰之手。


    龍月兒還是第一次見人與炎火相融。


    龍月兒側身避開男孩的攻擊,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冰火相容的瞬間,一股巨大的熱氣升空,男孩再次發出怒吼,又一次地動山搖,火山種就從男孩的身體噴發。


    龍月兒見男孩痛苦,心疼的伸手想要安慰一下她,忽然看見他身後的貓尾,隨即又收迴了手。


    貓妖!


    貓身之體,承載著炎火之烈。到底是誰,把他送來受這樣的酷刑。也不知道他有多強大的生命力,才能把山火融為自身的一部分。


    男孩發泄完心中的怒火,隨後兩個銅鈴大的眼睛盯著龍月兒,三千年間,他受盡疾苦,從未陌生人踏足,這是第一次,見到生人,卻對她的出現,充滿了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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