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誰?”族長錯愕?竟然真的不是她們所選的聖女?那麽他族聖女?去了哪裏?


    “她,就是殺害李家父子的真兇,也是給你女兒下毒之人!”修意君此言一出,眾人驚愕!投向假聖女的目光,多了幾分憎恨和惡毒。族人又紛紛聚攏,他們要弄清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別再此口出狂言!殺害李家父子的,分明是你!”那女人還想狡辯,她動了動身子,身子被蠶絲針釘得死死的,不得動彈,隨後惡狠狠的看向修意君,竟然栽在了一個外鄉人手裏。


    “是你是我,即刻見分曉!”修意君剛說完,小豆子就舉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跑來,嘴裏還興奮的高聲喊著:“找到了!找到了!”


    話音剛落,就衝到修意君的麵前,然後獻寶似得把手中的燒的黑乎乎的銀盒交給他。


    “這東西,你可眼熟?”修意君舉著那個銀盒,在女人眼前晃了晃,見她麵色忽變,不禁笑了笑。


    “這是你們聖女遺落在火災現場的斷腸草,此藥的作用自然不用我多說!小豆子,上銀針!”說著,修意君便看著小豆子歡快的跑來從他手中接過銀針,然後紮入屍體中。不多時,銀針便慢慢的變黑,隨後修意君又走近聖女身邊,從釘柱上取下一根銀針給大家做對比。


    銀針是黑的,有劇毒!


    “兩種毒素是一樣的!剛剛,你們的聖女也想用同樣的方法殺了我!”修意君淺笑,雖然不知那聖女是何方神聖,但她殺人的罪行,可是證據確鑿。


    “那,我們的聖女呢?”


    “難道……”眾人的猜想一致,這個女人殺了他們的聖女,然後自己裝扮成他族的聖女,混跡其中。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殺了她!殺了她!”族人氣憤不已,他們的聖女竟然早已經慘遭毒手,而他們,卻一直被蒙在鼓裏。


    “那她為何要給小女下毒?”族長不明白,小女何其無辜?她怎麽會盯上小女?


    “隻因,她是族長的女兒!是下一任族長繼承人!”斬殺權利的根源,她們便可隻手遮天。


    “為何!混跡我族!你們這群惡婦!竟然殘害我族人性命!該殺!”族長氣憤不已,那手上的杯子,硬生生的被他捏碎,隨後便從一旁族人中抽出一把短柄,正欲刺去,卻被修意君一把攔下。


    “族長!可否交給我?”這女人混跡於此,不就聽信了泗涇人血肉可以長生。以人血入藥,也隻有這些心術不正之人才想得出來。不過,修意君既然是追尋龍戒而來,那眼前心術不正之人,定與龍戒有關。她,到底侍誰為主?


    “不能交給他!他也是外鄉人!”人群中,有人反對。同時外鄉人,又怎會真心幫襯他們。再說了,就是這些外鄉人來到族中,族裏才會生出這麽多事端。不管如何,都不能相信外鄉人了。


    “對,不能交給他!直接殺了她!為聖女報仇!”族人義憤填膺,情緒激昂,根本就不聽修意君紛說。


    “他……他不是外鄉人!他是我的郎君!”赫蘭一急,跑上前拉住修意君的手臂對著族人吼道。她認定他了,要他做她的郎君。


    “赫蘭……”雲泥咂舌,赫蘭什麽時候和修意君好上了?


    “郎君?竟然和外鄉人?”族群裏,一群人炸開了鍋,大家都對赫蘭的言語議論紛紛。


    “她可是訂婚了的!怎麽如此不要臉?”


    “她還是族長之女,這種人,怎能堪當大任?”


    “赫蘭!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族長氣結,自己的女兒怎會如此不知禮數!


    “我沒有胡說!我鍾情於他,我要他入贅當我的夫婿!”


    “等等……我好想沒說願意!”修意君看著眼前一廂情願的女子,隨後看了看雲泥!雲泥是個好人,赫蘭應當珍惜。不對,他管這些是是非非幹什麽,他應該……一抬頭,對上那假聖女那邊,糟糕,竟然服毒身亡了!


    “假聖女死了!”眾人高唿,大家忽的又亂做一團。此時地上躺著的,四具屍體,牆上釘著的,還有一具屍體,這些人,情願自殺都不給他們泄憤的機會。


    “意君哥哥呢?”從慌亂中迴過神來的赫蘭,卻不見了修意君的身影。一時之間,族人人心惶惶,驚恐不安。而此時的修意君,已經從泗涇出來,踏上了迴家的日程。龍戒已不在泗涇,而他,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官魚沒有解釋,隻是領著眼前的小男孩離開。其實她就是喜歡官清多管閑事的模樣,這樣,就算她在救人的途中死掉了,她也不會有任何愧疚。


    官清對官魚的話還有諸多疑惑,但看著她未解釋,她也就沒在追問了。或許還有一個小男孩這話,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睡夢裏,官清覺得自己耳邊炸裂,有什麽東西一直嗡嗡嗡的作響。


    身體好像動不了,眼睛也睜不開,想說話也說不出來,這是怎麽了?她難道被人施了邪術?為什麽會覺得眼皮這麽沉?官清努力的想要睜開眼,耳邊到底是什麽聲響,一直嗡嗡的,真的快煩死了。


    猛地睜開眼!官清看著上麵明鏡似的天空,她怎麽動不了?怎麽這麽冷?她什麽時候被冰封了?


    官清想動,卻是徒勞。她隻能看見蔚藍的天空,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難道她又被姐姐丟到煉獄裏了?


    心中默念解物咒,嘭的一聲,官清聽到了冰裂的聲音。忽然間頭痛欲裂,怎會有似曾相識之感,隻是片刻,那疼痛感便從身上消失,官清從冰麵上坐了起來。卻被對麵的活火山給嚇了一跳。


    她就說為什麽有東西一直在耳邊嗡嗡嗡的響。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這邊冰天雪地,對麵卻山火炎炎。抬頭看向天空,這麵蔚藍一片,對麵煙熏嫋嫋,簡直一個陰陽天。想必,她又被姐姐丟到什麽怪地方了。


    這次要做什麽?從這個地方逃出去?還是要救哪個小朋友?


    官清慢慢的冰麵上走著,這邊確實是冷得不得了,像一個冰窖一樣。為了暖和身子,官清不斷的往火山處靠近,可不管她如何靠近,身體都暖和不起來。走近冰岩處,冰岩和活火山之下,有一條寬闊的鴻溝,下麵的江水滔滔,想必就是這鴻溝阻斷了兩山間的溫度。


    站在冰岩處的官清,隻覺得身上冷。前麵就是活火山,眼看溫暖就在眼前,她卻不得而去。忽的發現冰麵在滴水,官清所站之處,已經變得滑溜溜的了,她嚇了一跳,隨即往後退了兩步。火山之力導致冰岩融化,化雪之際,是要比平常冷得多。環顧這個地方,沒有任何植被和生命,官清歎了一口氣,隨後感覺到肚子在唱空城計。


    “死官魚!你下次能不能讓我吃飽再出來練習!”官清不悅的喊道,隨後又後退了兩步。那活火山一直在熊熊燃燒,導致冰岩挨著融化,不多時,她都已經退去一半,眼前的鴻溝已經不是鴻溝,反而成了汪洋大海,那活火山也離她越來越遠。


    官清的肚子咕咕,她趴在冰麵上,看著冰裏有什麽吃的。當發現一條被生凍了的活魚,不禁欣喜。隨後她便施展靈術融化周邊的冰麵。可那冰麵還沒有完全融化開來,冰岩就整個垮塌了下去,官清嚇得一個激靈,隨後縱身一躍,這才從垮掉的冰岩上逃脫。


    剛落到冰麵,官清就快步的往後退了幾步。那冰麵裂開的速度越來越盛,最後她不得不小跑的逃離。好在最邊沿處還有沙灘,她穩穩的站在沙土之上看著眼前的汪洋大海和遠處的活火山。剛剛她離活火山多近啊!等等,這個不是重點,她應該先填飽肚子!隨後官清抬手,一股水柱從海麵上升起,手一揮,那水柱便落到沙灘上,看見幾條蒸熟了魚,官清不禁欣喜。


    當她正準備享用美餐的時候,忽然間想起什麽。要是她一直迴不去,不得用這些幹魚做幹糧啊!隨後官清又繼續施法,直到屯到了一年的糧食才作罷!那火山威力很大,有些魚都已經煮爛了。官清把那些魚都弄來風幹。


    忽的耳邊響起姐姐官魚的聲音,官清側耳細聽,才聽清姐姐說的是什麽。


    “官清,把他帶迴來!一定要帶迴來……”聲音有點悠遠,官清沒怎麽明白姐姐的意思。把他帶迴來?他是誰?去哪裏帶?這裏根本就沒有人啊?


    官魚站在靈境之後,祈禱著看著靈境裏的自己。她祝福著官清,祝福著自己,她想早日見到心中所念之人。以往,官清送往的地方,都是她創造出來的煉獄,那個地方,她還可以自由出入,去救她。但現在她被送去的地方,是從未有人到達過得地魔界。能去那裏的人,都沒有活著出來過。而官清,是她唯一的希望。


    “主上!”輕言不明白主上的擔憂,她本就是一顆棋子,用之不疼,棄之也不覺得可惜,可為何主上是這幅模樣,這幅表情。


    官魚沒有迴複,她擔憂的,不是她親手送去的官清,而是被關在地魔界裏的那個人。三千年了吧,他應該長成一個大孩子了,是不是和記憶中的他已為兩個模樣。官魚期待著,期待著與之見麵,臨小逆!你一定不能讓我失望,一定要把他給帶出來。


    官清把沙灘周圍都尋了個遍,也沒有見到生命的跡象。而那水裏的魚蝦,早已經被山火煮得連渣都不剩。恩,多備點幹糧的決定是何其的聰慧。不過姐姐要她找的,到底是誰?


    一連十日,官清都沒被帶出去。在這裏的日子,除了吃魚幹,喝海水,找出路,剩下的就是盯著那熊熊的活火山。迴想起姐姐用意念帶給她的那具不清不楚的話,她要她帶迴去的,到底是什麽?難不成?是她說的那個小孩?


    官清快絕望了,這裏除了自己,根本就沒有人!她,要去哪裏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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