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突然不見人了?司奈正錯愕之際,隨即閃到駕駛位。我去,開車還能這樣玩???不要命了!


    七梔靠著司奈睡得正香,雖然間失去靠枕猛地從夢中驚醒。不是捉妖嗎?怎麽還沒到?


    “意君哥哥呢?”希佑看著眼前的狀況一臉狐疑,突然不見,是故意甩開他嗎?


    “坐穩了!”像是預料到了什麽,司奈喊了一聲,隨即加速往目的地使去。


    水,灌入臨小逆的耳鼻,她想要唿吸,鼻腔卻被水給充盈,她抬手想要抓住救生“浮木”,可除了蜂湧而至的湖水,再無他物。腰間被水鬼的觸手纏得死緊,她拉扯不開,也掙脫不掉,黑暗、泥濘、恐懼瞬間席卷全身。


    修意君一頭潛入水裏,他遊動著雙臂在水底尋找著臨小逆的身影,必須快些找到她……


    身體越來越沉,眼皮也越來越疲憊。臨小逆已不能唿吸,鼻翼之間,全部充斥著嗆人的湖水。


    猛地,睜開眼,臨小逆的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笑意。身處水底的她,並不覺得難受,反而覺得身體輕盈有活力,此時的她雙眼腥紅,皮膚也變得異常光滑有麟甲,耳蝸之處還多了一副可唿吸的雙鰓,模樣怪異又瘮人。


    水底的她,完全不像剛落水的樣子。此時,隻見她抬手,然後猛地抓住腰間的觸手往外一扯。隨後,一段濃黑的墨水在水中散開,水麵激起三層高的浪花。而那水鬼的觸手被硬生生的扯斷,一聲淒厲的慘叫之後,那水鬼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臨小逆擒住了脖子。


    恐懼瞬間蔓延全身,她顫抖著雙手想要掙紮著,卻根本使不上力。那水鬼剛剛還恐怖的麵容,慢慢的變成了一張好看的臉,臨小逆忽然想起岸上那個老婦人燒的紙錢和照片。


    “求……你……放過我!”那水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麽厲害的角色,正當她還在掙紮之時,一股力量把眼前的女人給擄走,等她迴過神來之際,湖底一片平靜。


    修意君擄走了臨小逆,然後瞬移到千米開外。此時的臨小逆也不是省油的燈,隨即在水底與修意君打了起來。此時的她,在麵對修意君時,就像是在麵對一個陌生人。


    “臨小逆,醒醒!”修意君想要試著叫醒她,但對方根本就像變了一個人。這,是個隻有他才知道的秘密,臨小逆的身體,被人種了妖邪。


    臨小逆根本就不理會於他,兩人在水底打得熱火朝天,湖麵上,水花波動,翻起一股又一股的巨浪。司奈、七梔、希佑趕到的時候,就見湖麵上藍色的波瀾。


    “我去幫忙!”說著,司奈就要跳下湖水,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彈了迴來。


    “我來試試!”七梔也試著入水收服水鬼,同樣被一股力量給彈了迴來。


    “怎麽迴事?怎麽去不了?”司奈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禁幹著急。此時見希佑已經準備下水,他急忙拉住他,“你不要命了?我們都去不了,你有什麽本事!”


    “我可以試一試嘛!”希佑也想幫忙,他不想就這樣幹坐著,如果能收服水鬼為他所用……


    “臨小逆!怎麽迴事,都下去這麽半響了,怎麽還不見動靜?”錦小書在船上看著湖麵幹著急,恨不得立馬跳到水裏。


    “出來了!”纖月以為是臨小逆,結果卻見水鬼的觸手,她隨即一個長鞭下去,那水鬼的觸手硬生生的被她劈成兩截。


    “那就是水鬼?那臨小逆呢?被她帶去哪裏了?”錦小書擔憂得不行,卻隻見水鬼,隨後她看到一絲絲金線突然發力,然後織成了一張大網。


    “收網!”纖月大嗬一聲,那水鬼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然後被收攏來的金線困住,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張金線網編織在旁。


    “臨小逆呢?現在鬼有什麽重要的,臨小逆呢?”錦小書大吼,隨即就出手和纖月打了起來,她不去救人,偏偏在這裏收服水鬼,這鬼有人重要嗎?


    “不是有人去救了嗎?那人道行那麽高深,難道還救不出她!”纖月反抗著吼迴去,也就是這分神的一瞬間,那張金色的織網鬆動,猛地那頭水鬼又一頭紮進水裏。


    “哪裏逃!”說著,纖月便撲的一聲跳下水去,她以捉妖而來,總不能空手而歸。至於臨小逆,有道行那麽高深的人護命,死不了。


    “臨小逆,醒醒!”修意君一邊抵禦臨小逆的攻擊,一邊喚著臨小逆的靈識,隻見臨小逆的攻擊毫不手軟,招招致命,修意君隻得一躲再躲。他不想出手傷了她。


    臨小逆狐媚的笑著,那笑容甚是詭異。隻見她的手已經不似人形,而是魚鰭,那魚鰭一煽動,便湧出巨浪。直擊修意君。


    修意君側身躲過,那巨浪擊中他身後的礁石,猛地炸得粉碎。


    岸上,司奈和七梔一直想著辦法入水,卻怎麽都下不去。這水鬼怎麽這般厲害,這方圓幾裏都被震懾?


    “魚……”希佑第一次見這種場麵,成千上萬的魚從四麵八方湧來,它們遊向的目標,竟然是湖心中的巨浪。那巨浪裏到底藏著何種生物,竟然讓這些魚群這般聽話。


    成千上萬的魚湧入,把修意君擠身在外,把臨小逆包裹在其中。那些魚群都朝著一個方向湧動,仿佛是築起的一道銅牆鐵壁,使得修意君不得入內。正當修意君在尋找破綻之時,那些魚自動散開一條路,修意君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臨小逆一掌擊出幾米外。


    不能在周旋下去,這樣下去,他隻會敗給臨小逆,然後被她的妖識給吞滅。修意君劃開手掌,一滴血湧入湖水,然後臨小逆的耳邊,像是響起了小時候的童謠。


    “魚由淺絲入,絲絲剝離身,血壓心魔獸,白鳥及歸人!”童謠一直單曲循環著,使得臨小逆頭痛欲裂,她的身體在痛苦的掙紮著,周邊的魚群也開始混亂得沒有規律,水麵,仍是巨浪陣陣,一點也不像湖麵。


    “靈戒!換迴臨小逆的靈識!請萬分叮囑她,她本體為人,並非妖!”修意君說完,便有一枚靈戒之光形出現在水下,然後以閃電之勢擊中臨小逆,隨後與臨小逆身體中的靈戒重合……


    此時的臨小逆完全放棄了掙紮,眼睛慢慢的合上開始沉睡。周邊的魚群散開,修意君隨即遊到她的身邊一把抱住她下沉的身體。


    修意君帶著她浮出水麵之時,司奈他們急忙圍過去,把他們扶到岸邊才開始追問是怎麽迴事。


    “她剛剛被水鬼抓去了!”修意君喘著粗氣迴到,剛剛這一戰消費了他太多體力,他需要時間來恢複。


    “怎麽會?她怎麽會在這裏?”司奈狐疑,這湖邊也不是旅遊景點,為什麽她偏偏就在這兒。


    “不知道,錦小書也在,你們趕緊去看看她!”修意君剛說完,司奈和七梔就不見了蹤影,真的是,他是主人還是錦小書是他們主人?


    “小逆姐姐怎麽還不醒?”希佑蹲在臨小逆的旁邊,擔憂的看著她,現在該怎麽辦?難道不該救醒她。


    “她沒事,隻是睡過去了!一會就好。”修意君說著,便在臨小逆的旁邊躺下,他需要休息,不然體力會透支的。


    纖月也不見了蹤影,整個湖麵,就隻有錦小書一個人。正當她在傷心懊惱之際,司奈和七梔出現在她的身旁。


    “司奈,你趕緊去救臨小逆,她被水鬼帶下去了……”


    “她沒事了,君上已經把她救上來了。他們在那邊休息。”司奈急忙安撫著錦小書,他知道這兩個女生的情感已經超越朋友,她們更像是親人,彼此照顧,彼此依賴。


    “救……上來了?嗚嗚嗚……我就知道!”懸著的心一下子鬆了下來,錦小書還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毫無顧忌的哭泣。不是傷心,是喜極而泣。


    另一邊的纖月,好不容易收服了水鬼,正當她拎著手裏的乾坤袋時,突然遇見了那個燒紙的婦人。


    “你是不是收服了水鬼?求求你,讓我見我女兒一麵好嗎?她不是壞孩子,求求你了……”婦人目睹了纖月捉妖的過程,這個湖裏的水鬼,是她冤死的女兒,她一直,想要見見她。


    “這個可不行,她是妖……”


    “我求求你了!我女兒也是被人害死的。她也是因為冤得很,才化身為了厲鬼。她不是壞孩子,不是……”老婦人說著自己的女兒,就心疼得掉淚,她現在,隻想見見她那可憐的女兒,好好的和她道個別。


    ……纖月還是沒有拗過老婦人,打開乾坤袋把那水鬼放了出來。


    此時林子裏,一個濕漉漉的女人站在老婦人的麵前,一開始她還兩眼無神,在看到老婦人老淚縱橫時,她才慢慢的有了意識。


    “媽……”水鬼見自己母親,不禁叫了一聲,她根本就沒想過,此生還能見到自己的媽媽。


    “哎!”老婦人老淚縱橫的應著,隨後慢慢的上前看著自己的女兒,她伸手撫摸上女兒蒼白又冰冷的臉,又為她拂了拂眼前的濕漉漉的劉海,她的女兒,是多麽愛美的一個孩子,如今,怎麽這般憔悴和狼狽。


    “媽,我不是故意不迴家的……”水鬼哭著說道,她那天也是要迴家的,卻被人拖進了林子,她奮力的掙紮著,逃跑著,卻不小心掉進了水裏。她真的好冤,她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水裏,她就想找個人作伴。


    “我知道,我知道……”老婦人哭著說道,她可憐的女兒,她那麽聽話,那麽乖,怎麽舍得不迴家。若不是出了意外。想當初犯案的人來指認現場時,她恨不得剁了那個人,想著自己的孩子,連屍體都未曾打撈起來,她一個人在湖裏,該有多孤單。


    “好了……我……”纖月正想說什麽,忽然一陣煙霧,她什麽都看不清了。等到她迴過神來,一切又恢複了寧靜。那婦人已經離開,隻有剛剛那個水鬼站在她的旁邊。她打開乾坤袋,把她收了進去,隻是她沒有注意到,被收進來的水鬼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


    修意君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司奈和七梔已經帶著錦小書迴來了。見大家都到齊了,他們才抱起臨小逆打道迴府。


    此時,誰也沒注意到希佑的背後,騰升出水鬼的冤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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