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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剪瞳懷著孕,自然就成了所有人的重點保護對象,可總是在床榻上躺著,過著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對於淩剪瞳來說,簡直跟廢人無異。⊙三江閣,


    她驀然想起,已經好久沒有給後院的梨花樹鬆土上肥料了,她要下床,卻被守在一旁的香巧給攔住了。


    “娘娘,這安胎藥還沒喝呢,您這是要去哪裏啊?”


    淩剪瞳掀開被子,兩三下就穿好了鞋子,起身道:“我去看看我的梨花樹怎麽樣了。”


    說罷,就要往門口走去,可香巧一聽,她要去後院,整個人就恨不得趴在門口不讓淩剪瞳出去。


    “你這是做什麽?我又不是出宮,我就是去後院看看,你不用緊張成這個樣子吧?”


    香巧這個姿勢很難看,整個人成個大字型,抵在門框上,可也隻有這樣,香巧才能放心能攔住淩剪瞳。


    “娘娘,奴婢不是不讓您去後院,隻是這安胎藥得趁熱喝,要是涼了,您就更不願意喝了。”


    廢話,這天天把安胎藥當粥喝,這司徒千辰是多怕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個萬一啊。


    “我早上不是剛喝過了嗎?少喝一碗不礙事的,我在這屋裏實在是悶得很,我就去後院轉轉,半柱香我就迴來,好不好?”


    香巧也是死板的很,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淩剪瞳眸光微轉,看來要出去得想個辦法才行。


    淩剪瞳臉色突然一變,視線穿過香巧落在她的身後:“司徒千辰,你怎麽來了?”


    香巧頓時慌張了起來,規規矩矩地站好,正要跪下行禮,卻發現淩剪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竄了出去。


    香巧知道自己上當了,就趕忙去追,皇上吩咐過的,每天的這段時間,皇後娘娘說什麽也不能到後院。


    香巧也就追上了,淩剪瞳也就愣在遊廊處,一動不動了。


    完了,瞞了這麽久,還是被發現了。


    司徒千辰知道淩剪瞳很喜歡後院那幾棵梨花樹,可如今她身子不方便,不能經常到後院給梨花樹鬆土施肥了,他便吩咐宮裏幾個得力的花匠按時過來,可做了幾天,梨花樹便出現了掉葉子的現象,司徒千辰惱怒之餘,便親自動手,親力親為,以前沒有幹過,他就學,總算是把梨花樹掉下的那幾片葉子又找補了迴來。


    他可是皇上,怎麽能幹這麽髒這麽累的活呢?


    香巧知道瞞不住了,便輕歎了一口氣:“娘娘,這幾天的後院都是皇上親自打掃的,皇上知道這幾棵梨花樹對於您的意義,所以都不讓旁人碰,非要自己動手。”


    香巧的話落在淩剪瞳的耳朵裏,淩剪瞳看著司徒千辰正蹲在地上,用鏟子給梨花樹上肥料,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可見,他是真心實意,不是作假,刻意討好她。


    “娘娘,皇上不讓奴婢告訴您的,可誰知現在被您給看見了,唉,皇上對娘娘您還真是一片真心啊,這肥料的味道可大了,普通下人都受不了,何況還是九五之尊的皇上呢……”


    淩剪瞳沒聽香巧接下來的話,她怔怔走下台階,太監總管捂著口鼻守在一旁,看到淩剪瞳來了,趕忙將手放下正要開口提醒皇上,可淩剪瞳卻伸手示意不讓他說話。


    她緩緩蹲下身子,輕言道:“你幹嘛要這麽做?”


    司徒千辰手中的鏟子一頓,側眸的瞬間就看到了淩剪瞳,他眸中閃過一絲的驚詫,隨後便被湧上來的溫暖笑意給覆蓋住了:“你怎麽下床了?外麵風大……”


    說罷,他就要吩咐下人給淩剪瞳披件外衣,可淩剪瞳卻喃喃開口了:“你知道這後院的梨花是給誰種的嗎?”


    司徒千辰一怔,他知道,他如何能不知道?


    淩剪瞳以為她這樣說,就能把司徒千辰給氣走的,可沒想到,她抬眸間就對上一雙柔和的眸子:“朕知道。”


    “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這樣做?!”淩剪瞳不解,這完全不像是司徒千辰的作風。


    “朕說過,隻要你能留在朕的身邊,你心裏有什麽人,朕都可以不在乎。”


    是真的不在乎嗎?


    還是刻意的表現出來,好讓她放心地養胎?


    司徒千辰的手有點髒,他不能親手給淩剪瞳披上外衣,他隻能吩咐香巧給淩剪瞳裹得嚴嚴實實的。


    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的生活,淩剪瞳自然就胖了一圈,原本幹癟,消瘦的臉也長了不少的肉,這臃腫的披風一裹,倒是有點肉粽子的感覺。


    司徒千辰洗過手之後,便仔細看了看淩剪瞳臉上的印子,已經淡了不少了,想必再過一個月就會完全消下去了吧。


    淩剪瞳盯著他,別過視線,有點冷漠道:“很醜吧?你要是不想看,索性就搬出未央宮迴永和殿好了。”


    司徒千辰知道淩剪瞳在鬧別扭,也知道在短時間之內,她很難相信自己,可為了她,他什麽都願意做,什麽也都嚐試在做。


    “不難看,看習慣了,也就是這個樣子了,你再狼狽的樣子,朕都見過,這區區傷疤又算得了什麽?”


    油嘴滑舌。


    淩剪瞳懶得搭理他,既然他喜歡幹這些髒活累活,那她也就不攔著了,反正他總有做不下去的那一天,等到那一天,她就可以去後院,親手給自己的梨花樹鬆土了。


    可這一天,淩剪瞳也是沒等到呢。


    司徒千辰的耐心遠比淩剪瞳想象的長遠,他們朝夕相處,一張桌子上吃飯,他為她撫琴,他為她上藥,喂她喝藥,麵麵俱到,雖然淩剪瞳還是不給他什麽好臉色,但他還是樂此不疲。


    相處下來,淩剪瞳都要懷疑,坐在自己對麵的人還是不是司徒千辰了?


    淩剪瞳放下手中的熱粥,決定試探試探。


    “怎麽了?這粥不好喝嗎?”司徒千辰見她喝了一半就放下了,便問道。


    淩剪瞳板著一張臉,搖頭道:“不是,我這幾天待在皇宮有些悶得慌,我想出去見見我的朋友,順便說說話。”


    “朋友?”司徒千辰把筷子放下,望著她繼續道:“你想見誰,朕讓人請她到皇宮來便可,若是出去,路途顛簸,朕怕……”


    “我就是想見,你就說讓不讓我去吧?”


    司徒千辰微蹙了眉頭:“你想見誰?”


    淩剪瞳望了一眼司徒千辰,隨後便支支吾吾:“我想見……我想見……”


    淩剪瞳的朋友很少,她本來想說去靈清山的,可是,司徒千辰跟靈清山是宿敵,而且他肯定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去,他若是跟著的話,恐怕還未到靈清山,玉生煙就得帶著靈清山的門徒下山為葉正白報仇,想想也是算了。


    至於南島的南兮和衛睿……


    淩剪瞳不清楚雪兒還在不在他們那裏,還是已經被慕驚鴻給帶走了,或者,慕驚鴻和雪兒就住在南島呢?


    她現在這副樣子,又如何能見慕驚鴻?


    愧疚感很快就湧了上來,連帶著臉色都蒙上了一層的凝重,她垂下腦袋,索性閉口不言了。


    本來是想試探司徒千辰的,可弄來弄去卻把自己給弄傷心了。


    她現在才發現,司徒千辰的敵人不是一般的多,可他這些敵人,又有多少是為了自己而得罪的呢?


    大半吧。


    司徒千辰見淩剪瞳情緒低落了下去,便起身坐到了她的身側,隻手握住了她的微涼:“剪瞳,你想去哪裏,大抵說出來就是了,要是朕不方便去,朕讓黑鷹保護你周全就是了。”


    淩剪瞳搖了搖頭,有點難過:“不去了,我現在哪裏也去不了了,司徒千辰,你知道我現在特別後悔,如果有下輩子,我絕對不要再遇上你。”


    司徒千辰眸光黯淡了下去,可他唇角卻彎起一抹苦笑:你放心,下輩子要是再投胎的話,我們肯定遇不上了。”


    淩剪瞳微紅的眼睛望著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問出了口:“你為什麽這麽說?”


    “朕一生罪孽太重,怕是到了下麵,就會被閻王給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吧。”


    這話聽起來有點悲涼,可司徒千辰卻笑得輕鬆:“所以,我們下輩子肯定不會遇見,不過這樣也好,剪瞳你忘了我,就可以重新開始,而朕就可以帶著屬於你的迴憶,永生永世地不會忘記了。”


    這話聽得解恨,可為什麽淩剪瞳的眼淚根本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呢?


    說到底,他本來應該是鎮國府的昭毅將軍,本本分分地保家衛國,如果不是司徒千南的死,還有她的背叛,或許這一切就都不一樣吧。


    他是可恨,可這未嚐不是一種可憐呢?


    “司徒千辰,就算是你過去的幾年殺戮很重,但若是後半輩子能成心悔過的話,說不定就不會被打入地獄了,閻王一心軟,就讓你過奈何橋,喝一碗孟婆湯,再世為人呢?”


    司徒千辰垂下眼眸,語氣卻懇切的很:“如果要忘記你,朕還不如待在地獄的好。”


    剪瞳,你永遠也不會明白,朕對你的愛有多深,就算要受永生永世的折磨,朕也要完完全全的記住你。


    這種愛,太重,太苦,太累,可是朕卻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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