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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剪瞳從靈清山迴到天淵國已經是晚上的時間了,她不知道該去哪裏?


    鎮國府?她不想見到司徒千辰……


    輔國府?她不想聽到張蒙一遍又一遍的喊著不屬於她的陌生名字。


    不知不覺,淩剪瞳就走到了紅袖山莊的大門口。


    月光灑下,留下一片的銀輝,淩剪瞳站在那裏,身後的影子被無限的拉長。


    這裏曾經是她的家,唯一可以依靠的家,現在她累了,能下意識地走到的地方卻隻有這裏。


    絲若的話還有玉生煙的神情一幕一幕地浮現在淩剪瞳的腦海裏,她本來是想去靈清山徹底弄清楚的,可現在,華月的身份沒有弄清楚,倒是先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剪瞳姑娘?”


    站在門口喊她名字的正是子衿。


    淩剪瞳第一反應就是低頭想要趕緊離開,可被子衿兩三步就攔住了去路:“剪瞳姑娘,既然來都來了,為何不進去坐坐呢?”


    淩剪瞳把臉埋得很低:“不了,我還有些事情,我先走了。”


    “可我家主人在等你。”


    淩剪瞳一怔,抬頭望著子衿:“他……他怎麽知道我要來的?”


    子衿沒有多說過多的話語,而是拉過淩剪瞳的手,帶她進了紅袖山莊的大門,這裏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淩剪瞳一路看著這原本熟悉的一切,不知不覺就被子衿帶到了庭院當中。


    悠揚的笛音飄來,讓淩剪瞳迴過了心神,他又在吹這首曲子了。


    雖然玉生煙無比肯定地告訴淩剪瞳,華月會吹這首曲子就是巧合,可淩剪瞳怎麽也不會相信。


    “剪瞳姑娘,你和主人的心結也該是時候解開了,我家主人一向都是嘴硬心軟,其實姑娘離開的這幾天,主人就再也沒有笑過了,主人真的很愛姑娘,為了姑娘明裏暗裏做了不少的事情,這些子衿看在眼裏,所以也請姑娘好好地對待主人吧。”


    說罷,子衿便離開了。


    這曲子中間有嗚咽之聲,可是吹曲子的人心中有所傷切?


    淩剪瞳走出遊廊,順著鵝卵石的小路,走到了華月的身後。


    華月一身白衣,坐在梨花樹下,這個季節,梨花樹早就已經衰敗了,往日的雪白盛開已經不複存在,剩下的隻有光禿禿的枝幹,在月光下孤零零地屹立著。


    淩剪瞳抬頭望著,正是感歎的時候,笛聲就戛然而止了。


    華月已經察覺到了她的存在,他沒有迴身,語氣有點微涼:“你不在張蒙的身邊好好待著,怎麽跑到我紅袖山莊了?”


    他的聲音出奇的冷,給淩剪瞳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錯覺。


    淩剪瞳沉吟了片刻,隨後才開口道:“我去靈清山了。”


    她不想瞞他。


    華月將笛子放在另一隻手的掌心,臉色平靜道:“去看雲兒了嗎?”


    “不是,我有一些事情去問生煙了。”


    這句話之後,兩人之間就莫名沉默了。


    要不是夜色中突然飛進來一隻白鴿落在了華月的肩側,恐怕這種尷尬的氣氛會一直延續下去。


    華月從容不迫地從白鴿的腿上摘下紙條,而後放開了白鴿,他還未打開仔細看清裏麵的字跡,身後的淩剪瞳就已經開口道:“是生煙的飛鴿傳書吧?”


    華月一怔,她是如何知道的?


    待到他低頭看去時,就已經明白了一切,玉生煙把今天靈清山發生的一切都告訴華月了,包括淩剪瞳扮成玉生煙去套絲若的話,紙條上讓華月放心,絲若並不知道華月的真實身份,所以現在的淩剪瞳隻是懷疑,還未真正的確定。


    “沒想到,你去靈清山打聽我的身份了。”華月把紙條卷起,放進了衣袖。


    淩剪瞳知道這樣不好,可為了弄明白,她也是沒有辦法了:“華月,你實話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華月很想告訴淩剪瞳,他就是慕驚鴻,那個愛了她,找了她那麽多年的慕驚鴻,可是話到嘴邊,他又不得不咽下去,轉而換上了另一套說辭:“我是華月,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


    “不,你不是。”


    淩剪瞳望著已經轉過身正對著自己的男人:“你是慕驚鴻,對不對?我都已經知道了。”


    華月眸光一凝,隨即輕笑一聲,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淩剪瞳的麵前:“你是不是真的想那個男人想瘋了?”


    “什麽?”淩剪瞳沒想到能從華月的嘴裏竟然說出這般輕挑的話語。


    “淩剪瞳”華月輕歎一聲,修長的手指輕而易舉就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被迫盯緊了自己的容顏,從額頭到眼睛,一路向下直到下巴。


    “你可看清楚了,我這張臉到底跟那個男人有相像的地方嗎?”


    有……也好像沒有……


    “我聽見了,我聽見那天你喊我眸兒了。”淩剪瞳下意識地咬緊了下唇,固執道。


    華月那是情急之下的意外,他沒想到,沒想到淩剪瞳竟然聽見了。


    “你聽錯了吧?那應該是你的幻覺,眸兒,是誰?是你嗎?”華月悄然否認了,眼中透出的嘲弄,讓淩剪瞳心頭一緊,很是不舒服:“你不會忘的,你是在說謊騙我,對嗎?”


    淩剪瞳抓住了華月的衣袖,眼睛頓時紅了一圈:“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你跟我說,好不好?我會理解你的,隻要你說出來,驚鴻,驚鴻,你……”


    華月現在最聽不得也見不得淩剪瞳這副極盡哀求的樣子,他怕自己會忍不住,也怕自己會心軟……


    他心一橫,索性一揮手就把淩剪瞳給推到了地上。


    淩剪瞳臉上已經被淚水打濕了一片,她跌坐在地,愣愣地看著滿是慍怒的華月。


    “淩剪瞳,你不要在我這裏發瘋了,我是喜歡你,可也麻煩你仔細看清楚,我是誰?我不是你的慕驚鴻,我是華月!你知不知道,對著我,喊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那種感覺有多惡心!”


    華月幾乎是吼了出來,這幾天他積壓了太多的怨念和委屈,他想要和淩剪瞳坦白,可時局所迫,他不能說,這種想愛卻不能愛,想認卻不能認的感覺,都快要把他給逼瘋了!


    淩剪瞳臉上錯愕和難以置信的神情交錯在一起,終究看的華月還是心軟了,他心裏悔恨異常,他不該這樣對待她的,其實,她心裏的傷痛一點也不比他的少……


    他們都在愛情的苦海裏煎熬著掙紮著,誰又是真的對,誰又是真的錯呢?


    事已至此,華月不想再辯解了,他微閉雙眼,最終還是選擇了逃避。


    “慕驚鴻!”


    華月以為他不會再對這個名字有任何的眷戀了,可這個名字從淩剪瞳的嘴裏喊出來,他還是感覺自己的脊背微微一震,雙腿就像是灌了鉛水,再也不能動彈半分。


    淩剪瞳支撐著身體,慢慢地從冰涼的地上爬了起來,她望著他,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他,有句話,我還是要說的,我不是個沒有感覺的木偶,經曆了這麽多,我是真的累了,如果你真的是驚鴻,我求你,你能不能放下所有的一切,帶我走,我真的不想再……”


    “淩剪瞳,如果你說出的是華月的名字,我現在就帶你走,可如果你希望是慕驚鴻,對不起,你找錯人了。”


    華月撂下這句話,頭也不迴地揚長而去了。


    淩剪瞳一個人站在月光下,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夜裏的風很涼,可縱然再涼,這個時候也比不上淩剪瞳的心涼了。


    淩剪瞳失魂落魄的迴到鎮國府,司徒千辰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司徒千辰臉色微沉,特別是看到了淩剪瞳哭紅的眼圈還有臉上未幹的淚跡,心裏更是惱火。


    “你去哪了?這一天都沒有見到你的人。”


    “我去哪,你管得著嗎?”淩剪瞳毫無生機地迴道。


    司徒千辰抓住她的胳膊,拉迴她要離開的身子,厲聲道:“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怎麽?你不過就是見了華月一麵,想要報仇的心就已經沒有了嗎?”


    沒有了。


    本來就沒有了。


    她現在腦子一團亂麻,頭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提不起勁,還談什麽報仇?


    “我累了,我想睡覺。”


    “不許睡,你告訴我,你去見華月,都說什麽了?”


    淩剪瞳一點也不意外司徒千辰會派人跟蹤自己,她蒼白的嘴角扯起一抹笑意:“司徒千辰,你怎麽會變得這麽卑鄙,你有時候照著鏡子,自己都不覺得都討厭自己嗎?”


    “你想扯開話題,說!”


    淩剪瞳是真的累了,連眼皮都睜不起來了,若不是司徒千辰一直拉著她,恐怕現在她就要癱在地上了。


    “我不想跟你說話,你要不現在放開我,要不你幹脆就殺了我算了。”


    反正她是真的不想活了,與其這樣煎熬的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司徒千辰看著淩剪瞳一張生無可戀的臉,驀然就笑了起來:“淩剪瞳,我還沒有告訴你,在你墜崖之後,我是如何對待慕驚鴻的,你想聽嗎?”


    淩剪瞳頓時清醒了大半,她瞪著司徒千辰,這裏麵果然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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