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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說,畫完像了是不是應該各走各的,華月理應該迴太醫院了吧,可張蒙卻死活拉著華月不讓他走,就這樣,他們以極其尷尬的狀態繼續在小路上走著。


    淩剪瞳全程有點黑臉,張蒙似乎身邊有好哥們撐場,變得話多了不少,一個勁地找話題,想逗淩剪瞳笑,可每次,淩剪瞳聽那些冷笑話,都是微微一笑便一帶而過了。


    華月知曉淩剪瞳不自在的是什麽,他便主動道:“我看前麵的一處風景不錯,我去那裏走走,你們自便。”


    張蒙知道華月有獨行,不願意讓別人跟著的習慣,他也沒有阻攔,反正離的不是很遠,就隨著華月去吧。


    淩剪瞳看著華月遠去的背影,目光不經意間就落在了張蒙身上,卻發現他也在盯著華月的背影看,不由心裏一緊,這個家夥該不會是跟那些嚼舌根的官員說的一樣,喜歡華月吧?


    要是真這樣,那自己還勾引個什麽勁啊?!


    淩剪瞳故意清了清嗓子,張蒙才收迴了視線。


    “那個,張蒙將軍,你和華禦醫的關係……好像挺好的。”淩剪瞳含蓄地說道。


    張蒙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這都被你發現了。”


    “嗯?”淩剪瞳眉頭高挑,這句話什麽意思?他該不會真是個喜歡男人的同性戀吧?


    那誰是攻誰是受啊?


    從表麵上看,華月長得更加陰柔一點,張蒙又是粗人一個,好像張蒙更像攻一點,可要是從性格上看,華月高冷,張蒙又愛黏著他,這又跟長相不符了……


    淩剪瞳正在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張蒙就開口了:“我爹就我一個兒子,別看他娶了那麽多的妾室,可到頭來,別說兒子連女兒都沒有,我沒有兄弟姐妹,總覺得少點什麽,可後來我遇上華月,他雖然脾氣有點孤傲,說話有時候也不好聽,但我知道,他是真心為我考慮的,有時候,我在想,他要是我的親哥哥就好了。”


    “你隻當他是……親哥哥?”


    張蒙有點懵:“嗯,綠拂姑娘以為是什麽?”


    主啊,原諒自己的邪惡吧。


    淩剪瞳默默禱告了一會,然後展開了一個無比欣慰的笑容:“沒什麽,我就是覺得你們兄弟倆的感情真好。”


    張蒙也沒有往下細想,繼續道:“綠拂姑娘,你不覺得華月他很有魅力嗎?什麽都行,什麽都會幹,武功也高,偏偏上天還賜給他這樣姣好的容貌,這樣的人,真的很讓人嫉妒,也很讓人羨慕。”


    經張蒙這麽一說,淩剪瞳心底一沉,好像還真是這樣的,自從她認識華月以來,好像真的沒有什麽事情能難倒他,他都能從容不迫地把每件事情都做好,對自己也是百般的寵溺,溫柔體貼,可……


    淩剪瞳的腦海裏驀然就想起,雲逸的慘死,還有小山村的村民死在華月劍下的慘烈場麵。


    或許他就是這樣的人,就因為太好了,所以內心的占有欲也太強了。


    淩剪瞳不想跟張蒙討論這個問題,她現在應該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該如何把張蒙拽進自己這艘船的正路上。


    “張蒙將軍其實也不差啊。”


    淩剪瞳覺得自己都能去演戲了,前一刻還是有點哀傷的神情,下一刻就能無差別的轉換成仰慕的花癡樣。


    張蒙聽到淩剪瞳這樣誇自己,有點不好意思:“綠拂姑娘言重了,其實,我並沒有姑娘想象的那麽好,不過,我對姑娘的確有那麽一點的愛慕之心。”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真是讓淩剪瞳有點措手不及呢。


    要是沒算錯的話,這應該是他們見的第二次麵才對,他竟然就……難道就因為自己長得像他的娘親嗎?


    這戲還得演下去。


    “我從小就特別仰慕那些為國征戰的大將軍,張蒙將軍的名號我早就有所聽聞了,所以對將軍的仰慕之情已經很久了,隻是我身份低微,我怕我配不上將軍你……”


    “綠拂姑娘,說的這是哪裏的話?張蒙一介粗人,姑娘不嫌棄,已經是三生有幸了。”


    張蒙說到激動處,情不自禁就握住了淩剪瞳的手。


    淩剪瞳一驚,下意識地躲開了。


    張蒙笑的有點尷尬:“對不起啊,綠拂姑娘,我剛才太激動了,我實在沒想到,我喜歡的人竟也喜歡著我,所以我就……沒控製住。”


    淩剪瞳別開視線,搖了搖頭,裝作嬌羞的模樣:“我理解,隻是男女授受不親,這裏又人多眼雜的,我怕被好事人看見了,再給將軍留下麻煩。”


    “怎麽會?有我在,誰敢在後麵亂說我們的壞話。”


    淩剪瞳會心一笑,兩人正是氣氛剛剛好的時候,淩剪瞳終於拋開本我,一心一意地演著綠拂這個角色的時候,偏偏又有人來搗亂。


    不,不應該說是人,應該說是笛音……


    悠揚的笛音傳來,淩剪瞳眉頭不禁微微蹙起,這個曲子,她聽過,不能說是聽過,而是耳熟的很。


    她的神色一變,這是驚鴻之前吹給她的曲子!


    驚鴻,是驚鴻!


    淩剪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張蒙說的話她什麽也聽不見,她不受控製地拋下還在說情話的張蒙,尋著笛音,很是著急地找著。


    就是這個笛音。


    肯定是驚鴻,是驚鴻才能吹出這樣的音調。


    無數次的魂牽夢繞裏,她聽到的都是之前慕驚鴻坐在她的麵前,給她吹笛子。


    她就知道,驚鴻怎麽會死?!


    笛音越來越近了,淩剪瞳驀然撥開掩蓋完好的藤蔓,看到了吹笛子的人,她的欣喜的笑容瞬間就定格在了臉上。


    笛音戛然而止,持笛的人,也迴眸望著正漸漸斂起笑意的淩剪瞳身上。


    怎麽會是他?


    他怎麽會吹這樣的曲子?


    他們就這樣麵對麵地站著,要不是張蒙趕過來,他們不知道要維持這個狀態多久。


    “綠拂姑娘,你怎麽了?怎麽好端端的就……”張蒙看向那頭,眨了眨眼睛:“華月,剛才的曲子是你吹的?”


    華月將手中的竹笛收了起來,含笑走到了他們的麵前:“我也是一時興起,便吹了起來,沒打擾到你們吧?”


    張蒙臉色有點沉了下來,嘴邊那句“你說呢?”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身側垂下腦袋的淩剪瞳給搶去了:“你怎麽會這首曲子?”


    華月無謂一笑:“這曲子很難嗎?我在靈清山的時候,經常聽到山間裏的鄉野村夫哼起來過,久而久之,便會吹了。”


    不信。


    他說的每一個字,淩剪瞳都不信。


    華月的眸光清澈,任誰看了都覺得他說的就是真話,可在淩剪瞳眼裏,他的所有一切都是虛偽。


    淩剪瞳瞪著他,曾經一度,她想要逼他說出實話為止,可轉念間,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華月是何等的精明,他能在她和張蒙訴衷情的時候,吹慕驚鴻的曲子,也不過是看不慣她在和別的男人調情罷了,一定又是華月內心的占有欲在作祟。


    華月笑了笑,繼續問道:“綠拂姑娘是覺得這首曲子好聽嗎?”


    淩剪瞳咬了咬牙,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好聽”兩個字,往昔,這首曲子隻屬於她和慕驚鴻的,可如今被華月這麽一吹,倒是玷汙了。


    迴來的路上,雖然是跟華月分道揚鑣了,可坐在馬車上的淩剪瞳還是黑著一張臉,很不開心的樣子,這弄得張蒙有點如坐針氈了。


    張蒙不是沒有詢問過淩剪瞳怎麽了,可都被淩剪瞳以身子不舒服為由給掩蓋過去了。


    馬車很快就到了輔國府的大門口,張蒙下車,小心翼翼地扶住淩剪瞳從馬車上走下來,還未說什麽話呢,管家就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附在張蒙的耳側道:“公子,皇上來了。”


    張蒙臉色微微一變,想著慕洛不過是來府上看望父親的,便囑咐管家先把淩剪瞳送到廳堂休息片刻,之後他就進府了。


    可沒想到,張蒙剛剛從遊廊處拐到張岩的房間,慕洛就陰差陽錯地從廳堂走了出來,正好跟淩剪瞳撞了個滿懷。


    淩剪瞳踉蹌倒退了兩步,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被人無緣無故撞出去,她瞬間就有種想罵人的衝動,可抬頭的瞬間,嘴邊的髒話還未出口,就被生生咽了下去。


    慕洛一身便衣,身邊隻跟著一個老奴,完全沒有皇上出行的威風,這身打扮倒是有點富家子弟的意思。


    “大膽丫鬟,竟敢撞了我家主子!”老奴說話細聲細氣的,一聽就知道是太監。


    淩剪瞳自然是認得慕洛,可她現在是綠拂,應該是沒有見過皇上才對,她驀然咬緊了雙唇,低頭連連道歉。


    慕洛的脾氣可不好,要是惹怒了他,自己的小命怕是都難保了。


    淩剪瞳不敢抬頭,正胡思亂想著,驀然伸過來一隻手,挑住了自己的下巴,抬了起來。


    淩剪瞳這才與慕洛對視上了,慕洛天子的威儀,狹長的眼睛半眯,上下打量著淩剪瞳。


    淩剪瞳心底一沉,一般男人露出這種眼神,一可能是對自己有意思,二就是想要輕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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