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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術抱著飛雪走了之後,華月的視線就轉到了慕瞳的身上,他手裏拿著的那把劍,讓華月眸光不禁一緊。


    那是司徒千辰的青燁劍。


    慕瞳渾身上下也是傷的不輕,如果不是青燁劍替他擋住飛雪的利刃,他現在恐怕早就去閻王那裏報道了。


    慕瞳緊繃的弦剛剛要送下來,驀然眼前一黑,身子突然就被一股力量給提了起來。


    慕瞳心中一驚,轉而看清眼前人是華月的時候,他蹙了蹙眉頭:“你這是做什麽?”


    華月盯緊了他,幽深的眸子深如似海:“你到底是誰?”


    慕瞳覺得華月周身的氣場跟剛才完全不一樣了,奇怪,自己叫什麽難道他會不知道,慕瞳大抵覺得,他是在找自己的難堪,便抓緊了他的手,想要推開他:“放手!”


    華月指節泛白,再次冷言重複道:“說話,你到底是誰?”


    “華月,你不要太過分了,你放手!”慕瞳驀然提高了音調,可無奈他剛才跟飛雪打鬥的時候受了太重的傷,已經沒有多少的力氣可以跟華月抗衡了。


    “華月!”如意這個時候出現了逍遙大殿前,她披著粉色的披風,長發垂下,顯然是起的太匆忙而沒有來得及細細梳洗打扮。


    “華月,你放開慕瞳,你沒看到他受傷了嗎?”如意走到華月的身側,不知道他們又因為什麽事情爭執了起來,可慕瞳畢竟是弱勢的一方,而且他的手還在滴血。


    華月沒有理會如意,狹長的眸子半眯,他心知肚明,一把好劍隻會選擇一個主人,除非主人死,劍才會易主,司徒千辰閉關,而青燁劍卻這樣毫不排斥地在慕瞳的手裏,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慕瞳或許就是……司徒千辰。


    華月之前就對慕瞳的身份有所異議,要不是如意在中間橫豎攔住,他早就會把慕瞳上下查個幹幹淨淨,慕瞳如此接近如意,看來是有所目的的吧。


    “華月,慕瞳受傷了,有什麽話,你不能跟他好好說嗎?”


    “如意,他根本就不是慕瞳吧。”華月冷冷出口,如意一怔,不由上下打量著眼前冷峻的慕瞳。


    “華月,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可也不用這麽著急想除我於後快吧?這種騙小孩子的把戲,虧你也能想的出來。”


    華月唇角輕勾,手指已然挑開了慕瞳發間的係帶,水紋麵具就這樣滑落了下來。


    這是如意第一次看到慕瞳的整張臉,月光下,慕瞳的上半臉已然是潰爛,除了能看到眼睛之外,其餘的皮膚不是發青就是發紫,頂著這樣的一張臉,怪不得會被逍遙派的其他師兄弟所排擠。


    如意捂住了張開了的嘴巴,慕瞳的臉的確是嚇人。


    華月在見到慕瞳整張臉輪廓的時候,眼底也不由閃過一絲驚詫,他沒有想到麵具下是這樣的一張臉,這張臉跟他三年前的麵容有過之而不及。


    慕瞳神色淡定,他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或是同情,或是鄙夷,或是嫌惡的各種神情,他環視一圈,之後落在了華月的身上:“看夠了嗎?”


    華月抿緊了嘴唇,他的確不是司徒千辰。


    慕瞳垂眸撿起遺落在地上的麵具,而後悄無聲息地重新戴上,一瘸一拐地離開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如意看著慕瞳狼狽離去的背影,她甚至能隱約感受到他心裏的痛,麵具是他最後一塊可以掩蓋自卑的遮羞布,可就這最後的一點點的尊嚴,也在剛才被華月給踩在了腳底下。


    “這下你滿意了?”如意瞪著華月,質問道。


    華月也沒有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局麵,當他看到青燁劍,整個人就被一股被欺騙的怒火給包圍了,他沒有來得及細想,他以為慕瞳就是司徒千辰,可誰知道……


    “如意,我……”


    “華月,你為什麽就不能對慕瞳寬容一些呢?你為什麽非要步步逼迫他,他究竟怎麽得罪你了?”


    華月心裏有千萬句解釋,可話到嘴邊,他都隻能咽下去,說道:“我隻是想要保護你。”


    如意笑了,笑的帶著些許的諷刺:“又是這句話,華月,你這種保護真是讓我喘不過氣來。”


    華月愕然,他沒有想到會從如意的口中聽到這樣一句話,他三年前是慕驚鴻的時候,沒有能力保護她周全,可三年後他不一樣了,他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即使如此,眼前的女人依舊還是不喜歡他的這種方式。


    他做錯什麽了嗎?


    如意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就往慕瞳消失的方向追去了。


    華月大抵知道,不管慕瞳是不是司徒千辰,這一局,他都輸了,輸給了如意的善良。


    破廟旁,白術把飛雪的屍體放在一邊,手裏已然舉起了火把,飛雪臉色青紫,全然已經沒有了人時的模樣,白術還記得,他推開棺材的那一瞬間,見到了躺在裏麵的飛雪,就是如今這副姿態。


    火光下,白術有點猶豫了,他突然不想把飛雪送迴那個世界,在這幾個月裏,他已經習慣了有她在身邊,嘰嘰喳喳的聲音,也習慣了每次她生氣離家出走,他都會來這破廟帶她迴家,在遇到飛雪之前,他的人生和生活是平淡的,寡淡的跟一碗波瀾不驚的水,是飛雪這顆石子,給他的平靜加上了一抹驚瀾。


    可如今,這個人沒有了,這就意味著,他的生活又要迴到正軌當中去了。


    白術盯著飛雪的眸光漸漸黯淡了下去,他陷入了兩難,也陷入了深思。


    “怎麽,她死都死了,你還舍不得燒了她的屍身?”玄參不知何時出現在白術的身後,悠悠開口道。


    白術瞬間就恢複到了清明,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火把扔到了飛雪的身上,頃刻間,火海就淹沒了飛雪的屍身。


    白術從懷裏掏出了一本古書,順手也扔向了火海當中。


    玄參望著決絕的白術,他幾乎能從白術的眼眸中看到跳動的火焰還有燃盡的心死。


    “那不是你師父留下的秘籍嗎?你連這個都不要了?”


    “不是不要了,是看完了。”白術冷言迴答道。


    看完了?怎麽可能,這鬼麵師所著的秘籍要想看完起碼也得有三五年的功夫,這不過幾個月,白術就說看完了,八成是在說謊吧。


    玄參垂眸一想,有點恍然:“沒有了飛雪的血,你師父的秘籍好像也沒有辦法往下看了,不過扔了也怪可惜的,憑你的本事,我想終究會解開你師父塗在紙頁上的毒藥吧?”


    “玄參,你什麽時候變得這般囉嗦了,我說看完就是看完了。”


    眼前的火海在逐漸的縮小,玄參看著最後火海消失,飛雪的屍身完全消失不見了,才喃喃開口道:“原來,我一直以為七星鬥櫥裏沒有真正對主上忠心的人,可今晚,我卻看到了。”


    白術側過身子,完全沒有一點留念:“玄參,你想說什麽?”


    “白術,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為了主上的安全,竟然把自己喜歡的人給親手殺死了,我是應該說你忠心呢,還是絕情呢?”


    白術微微抬眸,就露出了鬥篷下他那張半人半獸的臉,麵無表情地盯著玄參:“主上的安危是最重要的,飛雪她破戒了,我自然就應該殺了她,至於你口中的喜歡,我想你誤會了,那不過是一種對私有物件的占有欲罷了。”


    白術的解釋真是天衣無縫,玄參點了點頭:“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不過主上跟那個叫慕瞳的,什麽時候能真正融為一體?”


    “再過段日子吧,應該不遠了。”


    兩人站在荒涼的破廟前,各自心中都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如意找到慕瞳住的小茅屋,思量再三還是上前敲了敲門,本以為依照他的性子,十有八九會不見自己,可如意沒有想到,房門會這麽快就打開了。


    慕瞳赤著上身,顯然是在擦拭傷口,他毫不避諱地就這樣出現在如意的麵前,如意除了華月的身體之外,還是第一次見到別的男人,難免心下還是有點慌張:“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慕瞳垂眸看了看自己,“哦”了一聲,就轉身拿起放在床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你來幹什麽?是專門來同情我的嗎?”


    如意眨了眨眼睛,連連搖頭:“不是,我是……是代替華月向你道歉的,剛才失禮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慕瞳唇角輕勾,臉上毫不在意:“沒關係,反正你那位夫君救過我的命,就當是抵了。”


    看慕瞳這副樣子,如意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這個時候也是說不出來了,她隻能繼續跟慕瞳保持這種沉默的尷尬氣氛,直到慕瞳從桌案上拿起了那把劍,如意的注意力才被吸引了過去,這劍好生熟悉啊,怎麽好像在哪裏見過?


    咦,怎麽跟華月的青幹劍長得倒是有幾分的相似。


    “慕瞳,這是你的劍嗎?”如意指著它,小心翼翼地問道。


    慕瞳搖了搖頭,他哪裏配用得上這麽好的劍,實話說,對於這劍,他也是正納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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