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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最後停在了鎮國府的大門口,淩剪瞳已經有點暈暈乎乎的了,她眼睛一瞟,便從簾子的縫隙中看到了鎮國府的牌匾,她眉頭一蹙,問道:“不是迴奉國府嗎?”


    司徒千辰幾乎是不由分說地將淩剪瞳抱下了馬車,而後才道:“你這個樣子迴家,雲將軍和淩夫人怕是又要擔心了,雲將軍本來身體就不好,難道你還要讓他更擔心嗎?”


    理是這個理,可是……


    趁著淩剪瞳猶豫的片刻,司徒千辰已經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府門口,淩剪瞳以為司徒千辰會把她放到曾經的房間中去,可誰知,他隻是讓黑鷹隨意開了一間廂房,讓淩剪瞳住在了那裏。


    司徒千辰找來了最好的大夫,為淩剪瞳開藥。


    司徒千辰送走大夫,便拿著藥方,囑咐淩剪瞳在床上好好休息,他已經派人去奉國府去報信,說是因為文案沒有按時寫完,所以要在兵部多待上一天,他讓她放心,在這裏休息上一天。


    淩剪瞳點了點頭,司徒千辰就放心地走出屋子,給她熬藥去了。


    淩剪瞳倚坐在床榻上,順著窗戶往外看去,正好能看到外麵的庭院,這鎮國府當真是清靜了不少,不,清靜這個詞,好像用的不太準確,應該說是冷清,相比於她和司徒千南還在府上的時候,府上的下人幾乎是現在的好幾倍,可直到現在,淩剪瞳隻看到除了黑鷹之外,就隻有五個下人在打掃庭院。


    淩剪瞳不知為何心裏竟有點難過了。


    不知過了多久,司徒千辰便端著剛剛熬好的湯藥走了進來,一進屋便看到淩剪瞳的腦袋歪在一邊,睡的正香。


    司徒千辰放輕了動作,將玉碗放在案幾上,而後隻手推了推淩剪瞳的胳膊,喚道:“剪瞳,你該起來吃藥了。”


    淩剪瞳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有點起床氣地重新坐了起來,這一覺睡醒,病非但沒有緩解多少,腦袋更加暈暈乎乎的了。


    司徒千辰端起玉碗,很是貼心地將勺中的湯藥吹的沒有那麽燙了,才放到了淩剪瞳的唇邊,苦味順著淩剪瞳的鼻翼,刺激著淩剪瞳的理智。


    “怎麽這麽苦啊?”淩剪瞳別過腦袋不想喝。


    “良藥苦口,你若是想要早點迴家,就趕緊把這藥給喝了。”司徒千辰的話總是能說到淩剪瞳的心坎裏去,淩剪瞳望了他一眼,隻能捏著鼻子,索性將他手中的玉碗接過,一口氣灌了下去。


    淩剪瞳苦的呲牙咧嘴,還好司徒千辰早有準備,將托盤中的一顆蜜餞放進了淩剪瞳的口中,淩剪瞳一怔,嘴巴裏甜甜的感覺頃刻就覆蓋住了那股苦澀。


    司徒千辰垂下眼眸,將玉碗放到案幾上,幽幽道:“你是多不想跟我待在同一個屋簷下,這麽苦的藥竟然當酒一樣一口氣全都喝了。”


    淩剪瞳慢慢咀嚼著蜜餞,唇角扯起一抹牽強的笑意:“是你說良藥苦口,沒有人希望總是病怏怏的吧,我也是不想過多的打擾你。”


    司徒千辰眸光漸漸深邃,眼底閃過一抹比藥還苦的澀意,他們就算是離得這麽近,可是,心卻已經隔上了千山萬水一樣遠。


    就在他們沉默的時候,驀然窗口飛進來一隻白鴿,翅膀撲閃著,落到了淩剪瞳的床榻上。


    淩剪瞳一眼便認出了這不是慕驚鴻送予自己的信鴿嗎?


    她視線下落,就看到信鴿腳上縛著一個成卷的紙條,她唇角輕勾,忙將紙條卸下,打開來,雖然隻有寥寥幾行字,但是淩剪瞳已經很是高興了。


    司徒千辰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紙條,問道:“這是什麽?”


    淩剪瞳將紙條折起,迴眸笑道:“這是驚鴻給我寫的信,我們約定好的,雖然分隔兩地,但是可以用信鴿傳遞信箋。”


    司徒千辰望著那隻活蹦亂跳的白鴿,眸光已經漸漸堙滅了下去:“三弟,在南枝城怎麽樣?”


    “挺好的,就是為了控製城中的瘟疫,他整日都要跟著大夫跑動跑西的,有點累。”說到這裏,司徒千辰明顯看到淩剪瞳眼中的心疼。


    “對了,你能不能給我拿點筆墨紙硯來,我想給驚鴻迴信。”


    司徒千辰沒有理由拒絕,他起身走出了房間,守在門口的黑鷹見司徒千辰的臉色有點不太好,忙低下了頭。


    “黑鷹,你去拿點筆墨紙硯,送到廂房。”


    黑鷹應聲退下,司徒千辰往屋裏望了一眼,淩剪瞳剛剛看到紙條的笑容,是他這兩天頭一次看到,他承認他嫉妒了,而且嫉妒的發瘋,本來以為淩剪瞳當初離開他,轉投向慕驚鴻的懷抱不過是一時衝動而已,可現在看來,她是真的愛上慕驚鴻了。


    那碗湯藥喝下去之後,淩剪瞳頓時感覺好了許多,手中的筆也格外的有感覺,寫起來行雲流水的,很快就將信箋寫好了。


    她抱著信鴿走到庭院中,往天空一拋,看到信鴿往遠方飛去,淩剪瞳心情頓時明朗了不少。


    陽光正好,淩剪瞳正打算搬個椅子曬曬太陽的時候,驀然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琴聲,琴聲苦澀,婉轉地像是有人在哭泣一般。


    淩剪瞳暗想,這彈琴的人心裏得有多苦,才能彈出這種聽者落淚的曲子。


    她的腳步尋著這琴聲,繞過長廊,便看到一抹欣長的身影,盤坐在桃花樹下,單單是身影,淩剪瞳就足以認出是司徒千辰無疑。


    曲聲還蕩漾在空中,可淩剪瞳卻已經沒有勇氣再走下去,她正要轉身離去的時候,琴聲卻在她邁出第一步就戛然而止了。


    “來都來了,為什麽要走呢?”


    淩剪瞳一怔,竟然被他給發現了,她的心頓時雜亂異常,可她不得不轉過身,麵對著眼前已經站起來的男子。


    桃花樹下,他那雙堅毅的眸子望著她,少了平日裏的冷冽,多了一份癡情。


    他這樣的男子,長得好,身世顯赫,又擅長計謀,戰場上所向披靡,讓敵人聞風喪膽,他的確是天下無雙,可偏偏為何栽在了她的這個不起眼的小草上。


    淩剪瞳有點尷尬一笑:“我剛剛去庭院裏放信鴿,然後就聽到你的琴聲了,沒想到,堂堂大將軍,不僅武功好,連撫琴也是一流。”


    “剪瞳也懂琴?那我剛剛彈得那一曲,你覺得如何?”


    “苦澀,嗚咽之聲。”淩剪瞳秀眉顰起,默默地說出了口。


    司徒千辰望向的目光變得更加深邃,他走向她,而後負手而立:“明晚就是燈會了,不知你是否可以給我個機會,讓我彌補上年的遺憾?”


    淩剪瞳沒想到司徒千辰一開口,竟將話題扯得這麽遠,上年的燈會,司徒千辰因為孟雪鳶而沒有來赴約,反倒是慕驚鴻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好端端的,你怎麽想起這個來了?”淩剪瞳別開視線。


    “我隻是不想讓自己有遺憾,你不是一向不想欠我人情嗎?就當是你報答我之前對你的幫助吧。”


    司徒千辰給自己找了一個十足冠冕堂皇的理由,讓淩剪瞳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機會。


    淩剪瞳思索再三,卻遲遲沒有開口答應。


    “我保證,燈會過後,我不會再去打擾你和三弟的,這下你可放心了吧?”


    司徒千辰都這樣說了,淩剪瞳還能再說什麽,她隻能點頭:“好吧,那明晚我們在哪裏碰麵?”


    “我在東街市的街頭等你。”司徒千辰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淩剪瞳卻怔住地看著他,上年,苦苦在東街市的街頭等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是她,現在他這樣說,是不是擺明要告訴她,這次換他來等她呢?


    曖昧的氣氛流轉在他們之間,淩剪瞳有點不適應,她扯起一抹笑意:“我喝了那碗藥,感覺好多了,我……我先迴家了,不打擾了。”


    淩剪瞳沒有等司徒千辰的迴答,幾乎是轉身跑著離開了他。


    淩剪瞳心事重重地迴到了奉國府,看望了雲逸之後,便順著遊廊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進屋,便看到柳兒像是等了很久的樣子。


    “小姐,你可迴來了。”柳兒迎上去,有點擔憂地望著滿是疲倦之色的淩剪瞳。


    “我迴來了,應該高興才是,你這是什麽表情啊?”


    柳兒垂下眸,視線往桌案上放著的一個錦盒上看了看,而後道:“這是鎮國府送來的,說是明日請小姐務必穿上盒中的衣物。”


    鎮國府?


    淩剪瞳走到桌案前,打開了錦盒,這裏麵放著一身疊好的粉色裙子,淩剪瞳拿出來,柳兒看的眼睛都直了:“小姐,好漂亮啊,奴婢還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裙子,穿在小姐的身上一定很好看。”


    淩剪瞳臉上卻沒有半點喜色,因為這身裙子,她認得,一年前,她就是穿著一模一樣的裙子去赴的燈會。


    他當時隻不過隻看了一眼,便記住了。


    “小姐,昭毅將軍送這麽好看的裙子給你,明日可是要帶你參加什麽重要場合嗎?”


    淩剪瞳神色複雜,哪裏是參加什麽重要場合,不過是赴一場沒有結果的燈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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