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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剪瞳自小有被野馬踢過的經曆,所以她其實是害怕馬的,可為了能成功地接近司徒千辰,她隻能硬著頭皮跟來,身子坐在馬背上,後背僵硬地如同一根杆子,一動不敢動。


    慕驚鴻發覺淩剪瞳有點不自然,有點擔憂道:“眸兒,你沒事吧?”


    淩剪瞳扯出一抹無所謂地笑意,手卻下意識地拉緊了韁繩:“沒事,我能有什麽事。”


    慕蓁望著司徒千辰緩緩前來,半眯了雙眼,寒暄道:“昭毅將軍肯賞光,今日的頭籌一定非將軍莫屬。”


    司徒千辰聲音清冷地迴道:“四王爺客氣了,大家都是狩獵的高手,誰能拔的頭籌還不一定。”


    慕蓁嘴角輕笑,抬手間,邊上孟雪鳶臉色有點發白地出現在了司徒千辰的麵前,她抬眸望著司徒千辰,目光相對中,似有萬千情愫在流轉。


    “昭毅將軍,上次愛妃的病還多虧了將軍你及時診治,雪鳶說什麽,今日也要來親自向你道謝。”


    孟雪鳶有點膽怯地瞥了一眼慕蓁,卻始終不敢抬頭再去看司徒千辰。


    “那點小事不足王爺再三惦記,看到王妃無事便好。”


    這一言一語極盡客套,可在淩剪瞳這個旁人看來,這才是發自內心的真正關切。


    “噠噠”的馬蹄聲從背後響起,淩剪瞳隻覺得後背嗖嗖冒進來一陣冷風,不用迴頭就知道,在場的達官顯貴中,除了宮初月,她淩剪瞳沒有別的仇人了。


    “沒想到,淩姑娘這次也跟著來狩獵了?”宮初月的聲音滿是不屑和輕蔑。


    淩剪瞳就是輸了什麽也不能輸架勢,她拽緊了韁繩,想將馬頭調轉,可匹馬好像根本就不聽淩剪瞳的指揮,四根蹄子就像是長了釘子一樣,死命地釘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淩剪瞳心下著急,可麵上卻裝出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宮小姐,早就聽說你的狩獵技術一流,今日有所得見,也算是三生有幸。”


    宮初月聽到淩剪瞳的讚揚,得意地不禁揚起了下巴,可淩剪瞳的話並沒有說完:“想想也是,奉國將軍膝下無子,就宮小姐一個養女,不把技藝教給你,還能交給誰呢?”


    宮初月臉色一暗,淩剪瞳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宮初月騎著馬,繞到了淩剪瞳的身側,輕聲道:“淩剪瞳,你不要太得意,等會有你好受的。”


    淩剪瞳迴瞪了她一眼:“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宮初月被眼前這個軟硬不吃的淩剪瞳頓時給氣個半死,她眼睛半眯,臉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笑意,右手執起馬鞭,就要往淩剪瞳身下的馬匹打去,可手剛剛抬到一半,手中緊握的馬鞭,竟被他人給奪去了!


    誰在這個時候,壞了她的好事?


    宮初月猛地抬眸,正好對上一雙墨玉般含笑的眼睛:“宮小姐,你這馬鞭做的好是精致,不知可否能賞給在下呢?”


    宮初月看的出來,這慕驚鴻是故意來幫淩剪瞳,不讓她出醜的,想想,她一介女流怎麽可能是慕驚鴻的對手,她隻得瞪了他一眼,什麽都沒說,騎著馬離開了。


    眼見著宮初月走遠了,淩剪瞳心裏緊繃的那根弦才稍微鬆了下來,筆直的後背也軟軟地塌下來。


    慕驚鴻望著淩剪瞳,覺得有點不對勁,按理說,出來跟司徒千辰一起騎馬狩獵應該是件高興的事情,可現在她完全是一副如臨大敵的緊迫感,這是怎麽迴事?


    “眸兒,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慕驚鴻的視線落在了她緊握的韁繩上問道。


    淩剪瞳搖了搖頭:“沒有,我沒事。”


    她座下的馬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時而隻是甩甩馬尾,坐在它身上的淩剪瞳整個身子都能一顫。


    雖然,淩剪瞳反反複複地暗示自己,沒事,這馬都是受過專業的訓練,不是以前那種野馬,可無論怎樣,淩剪瞳還是突破不了心裏的那道防線,再這樣下去,不用宮初月耍點下把戲,她就能在眾人麵前出醜了。


    就在淩剪瞳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驀然腰間多了一重的力量,將她整個人提起,等到淩剪瞳再次緩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跑到了慕驚鴻的馬上了。


    “慕驚鴻,你……你幹什麽?”淩剪瞳驚詫地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他們之間挨的很近,慕驚鴻的雙手繞過她的腰際,拉緊了韁繩,在她耳邊低語道:“眸兒,其實,你早就應該告訴我,你不會騎馬的。”


    竟然,被他發現了。


    淩剪瞳臉色緋紅,卻低下頭硬著頭皮道:“誰說我不會騎馬的,我隻是對那匹馬不熟悉罷了。”


    她的話隻換來慕驚鴻的一聲輕笑:“不會騎馬也沒關係,我帶著你就是了。”


    他的語氣暖暖的,聲音是少有的認真誠懇,在這樣窘迫的情況下,他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嘲笑她,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狩獵一開始,各位達官顯貴便各顯神通,駕著馬就往深林中衝去。


    慕蓁可是為今天拔的頭籌,下了血本,一株上好的紅珊瑚,價值連城,那可是人人都想要得到的寶貝,為了這紅珊瑚,各路人馬可也是牟足了勁頭,勢要將這寶貝拿到手。


    狩獵比的就是騎馬射箭,可偏偏人家都已經拉弓射箭,取下了不少的獵物了,這個慕驚鴻卻慢的像隻被兔子落下好遠的烏龜,優哉遊哉的,沒有任何的好勝心。


    淩剪瞳坐在前麵,有點著急:“喂,你看人家都跑到前麵去了,你怎麽還在原地打轉啊?還說我不會騎馬,你的騎馬技術分明也好不到哪裏去。”


    慕驚鴻不氣不惱,反而更加地放慢了速度,視線瞟向一馬當先的司徒千辰:“眸兒,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些富家子弟哪裏會是我二哥的對手,這頭籌指定是我二哥的了,我就算是再努力,也不過是浪費箭羽罷了,等會跑的滿身是汗,還怪不舒服的,我何必受那個罪呢。”


    淩剪瞳瞥了他一眼,不屑地唏噓道:“明明就是射箭騎馬不行,還找借口,早知道我打死也不跟你同乘一匹馬了。”


    她的喃喃自語全都落在了慕驚鴻的耳朵裏:“眸兒,你要是跟二哥同乘一匹馬,我想就算是戰馬流星,也會被你拖累的跑不動的。”


    “你!你什麽意思?你是嫌我胖嗎?”淩剪瞳一個轉身,雙手就開始“伺候”上了。


    本來兩個人同乘一匹馬,空間就很是擁擠了,偏偏淩剪瞳還在上麵鬧上這麽一出,慕驚鴻一個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仰躺著的姿勢,“啪”一聲就重重落在了地上。


    卷起的塵土,把他的臉弄得髒兮兮的,他趴在地上,抬著頭沒好氣地望著已經笑得前仰後翻的淩剪瞳,心裏也隻能是自認倒黴,罷了,她開心就好。


    狩獵從晌午一直到了傍晚,果然最後拔的頭籌的非司徒千辰莫屬。


    慕蓁含笑將下人端著的紅珊瑚遞給了司徒千辰身旁的黑鷹:“昭毅將軍,你看,我說的沒錯吧,要論勇猛,這天淵國沒有一個人是你的對手,這紅珊瑚我就送給將軍了。”


    黑鷹接過這碩大的紅珊瑚,低下頭並沒有多語,司徒千辰臉上也沒有過多的神情,他隻是頷首示意,道了一句“承讓”,便不再開口。


    打了不少的獵物,晚上的晚餐自然是露天燒烤了。


    可偏偏這時,一個丫鬟從營帳中跑了出來,神情狼狽著急道:“不好了,王爺,不好了……王妃不見了。”


    眾人的視線都投到了那個丫鬟身上,慕蓁起身凝眉問道:“什麽?雪鳶不見了?你們是怎麽伺候王妃的?”


    慕蓁頓時雷霆大怒,嚇得丫鬟隻能撲通一聲跪在了慕蓁的麵前,瑟瑟發抖道:“王妃隻是說,營帳中太悶,想要單獨出去走走,不許我們跟著,奴婢……奴婢也不知道,王妃她這一去就兩個時辰都沒有迴來。”


    慕蓁的臉陰沉地已經開始發青,他還未開口詢問,驀然身旁就傳來清冷的聲音:“她往哪個方向走了?”


    丫鬟哭的已經梨花帶雨的,她抬眸望了一眼司徒千辰,然後抬手指了指深處的山林:“王妃,王妃往那裏走了。”


    司徒千辰順著那個方向看去,這深林中少不了兇猛野獸,這太陽又快要落山了,難免惡狼老虎會出沒,雪鳶單獨一個人,那豈不是……


    司徒千辰沒有細想,立刻翻身上馬,就往深林的方向飛奔而去。


    淩剪瞳站在火堆旁,望著司徒千辰著急離去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頭,小嘴緊抿著,不發一語。


    “王爺,要不要多派些人去尋找?”


    慕蓁剛才臉上的震怒退減了些許,他嘴角不輕易間露出一抹笑意,輕聲吩咐道:“讓十幾個下人去林中尋找便可,但是切記,一旦看見司徒千辰,一定要繞開,務必要讓他親自找到孟雪鳶。”


    “屬下明白。”


    慕蓁揚起下巴,眼眸中閃過一絲地蔑視,司徒千辰,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這話果然應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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