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我就不客氣了!”齊絲絲現在十分後悔自己以前的斯文,竟然沒有一點吵架的經驗。


    “嚇唬我不管用!你趕緊走!別再勾引我家成方,要不然我還打你!”女人狠狠的說。


    “你,你,你”齊絲絲氣的上氣不接下氣,話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滾啊!滾啊!”女人開始往外推搡齊絲絲。


    成方依然發呆中,似乎眼前的事跟自己無關。


    “我自己走!你離我遠點!”齊絲絲嗓子都喊痛了。


    女人終於放開齊絲絲,也氣唿唿喘氣。


    齊絲絲整理下衣服和頭發,深唿兩口氣,下定決心似的,一字一句的說到:“你打他和我,是故意傷人,我倆現在都破相了,還有這麽多圍觀的證人,證據確鑿,你現在必須先跟我道歉!當然也可以一會到派出所道歉。”


    “呸!做夢!”女人一口唾沫星濺了齊絲絲一臉,她擠著眼睛用手一抹,剛才臉上還是血道子,現在是跟如花的腮紅一樣。


    “呀~你這個女人,我現在就打110,我不僅要報警打人,我還要告你誣告他人,你不是說他強奸你嗎?正好一起跟警察叔叔說說,兩項罪名你就等著住監獄吧!”雖然不會罵人,但是嚇人還是在行的,正好剛才看到那女人不敢真的打電話,再加上兩人懸殊那麽大,就賭那男的沒有強了那女的吧。就算真的強了,這女人打人也是事實。


    “你不能打!”女人見齊絲絲打電話,就要來搶。


    齊絲絲靈活跑的快,那女人矮胖拚命的追,病房就那麽點地方,不免的齊絲絲就碰到了成方。


    “別打。”是成方清醒了,抓住齊絲絲的胳膊。


    “啊?你說什麽?”這家夥在幫這個女人。


    女人也沒有預料到成方會這麽說,臉上得意的笑。


    “嗬嗬,我現在得捋一下,嗬嗬”齊絲絲懊悔死了,這倆明顯才是一夥的啊,自己是多蠢啊,錢賠了,罵挨了,人也丟了。


    “那個,大叔,看在我給你墊錢的份上,我就最後問一個問題,”齊絲絲仍然不死心,或者說不相信自己判斷失誤,“你真的,呃,就是,她說的是真的嗎?”管它呢,豁出去問吧。


    “什麽?”成方這該死的反應慢!


    “你真的那了她?”豁出去就徹底點吧!


    “沒有!”成方也感覺挺委屈。


    “那我就不明白了,是我幫你了啊,而且,你上救護車到現在兩個多小時啊,五分鍾的路,她才到,很明顯的,如果你出什麽事,她根本不想管啊,不知道什麽原因,她又來了,是,是,是,她肯定是觀察你沒問題又接著要訛你啊,對,肯定是這樣。你剛才是幹嘛去了?”齊絲絲突然發現新大陸似的,轉而質問女人,就是要跟她過不去。


    “我,堵車了。”女人明顯心虛了。齊絲絲不會吵架,才會在想不起詞的時候就像結巴一樣重複,這女人明顯的停頓,一定是心虛了。


    但成方好像完全不在意,不說話。


    齊絲絲看成方沒反應,火了,那女人不僅汙蔑他,還不管他的生死,自己出力又出錢,結果他還幫她!


    “你走吧”成方輕輕的說到。這時門外沒有圍觀者了,齊絲絲將這句話聽的清清楚楚。


    “什麽?!你,你讓我走?”齊絲絲以為對自己說的,就要發火。


    “我們真的就這麽結束了嗎?”女人開始眼淚汪汪,終於正常說了一句話。


    齊絲絲反應過來,不是對自己說的,尷尬的捂臉。


    “謝謝你陪我度過那段時間,對不起。”成方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女人自覺惡行被齊絲絲點的透徹,好像放棄了掙紮。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太喜歡你了。”垂死掙紮。


    成方不接話,齊絲絲就佩服成方這淡定的樣子,你再多招數,人家不接。


    “那我可以抱一下你嗎?就最後抱一下。”女人懇求。


    齊絲絲聽到這句話都驚掉了下巴,本來就又大又圓的眼睛,現在都快出了臉部的管轄區了。心裏祈禱,千萬別抱。


    “對不起。”成方一邊說,一邊到門口,做出請女人出去的動作。


    就該這麽做,齊絲絲竟然有點開心。


    女人墨跡了半天,慢慢的走出去了,但奇怪的是,出門頭也沒迴,齊絲絲還等著看那女人依依不舍的樣子呢。


    病房了就剩齊絲絲和成方兩人。他滿臉血跡,她半邊臉一條血道子。


    “咱倆跟剛打完架一樣,血仇大恨。”齊絲絲見成方不說話,本想活躍一下氣氛,但人家照樣不迴答,齊絲絲隻好尷尬的整理頭發。


    “誒,不對,怎麽就讓她走了,我這破相了怎麽辦?”齊絲絲就要追。


    “還是先讓醫生給處理一下吧。”成方邊說邊從走向齊絲絲。


    “哦,好吧,你好像比我還嚴重。”齊絲絲開始在包包裏找鏡子,沒有注意成方已經走到了自己身邊。


    成方身高一米八三,齊絲絲一米六二,他剛要低頭為她看臉上的傷,她一抬頭就磕到了他的下巴。


    成方是疼,齊絲絲是怕。


    “你幹什麽?!”齊絲絲後退兩步,做防禦狀,這家夥可是連大娘都看的上的人,現在不會是要.....。


    “你應該不會破相,臉沒有破。”原來誤會。


    “這樣啊。是嗎?真的嗎?哈哈,太好了,我看看。”好不容易找到鏡子,果然臉沒有破。


    “那血是誰的?你的?”剛才三人打成一團,隻記得成方把齊絲絲護在懷裏,是他臉上的血滴到了她臉上?


    果然,成方的頭皮,臉頰和嘴都破了。那女人下手真狠啊,今天她背的包應該出力不少。


    既然沒有破相,那齊絲絲就放心了,自己也該走了,剩餘的交給醫生吧。


    “這位叔叔,單據我給你了,這是我的手機號,你方便了聯係我把錢給我就行。”從包裏拿出紙筆,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


    “你這樣不怕我不聯係你?”他很疑惑她的方法。


    “怕什麽?也沒有多少錢。”


    成方見她這樣毫不在乎,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從包裏拿出一隻紅色的筆,遞給她。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是用這支筆抵債?


    “這支筆跟了我十幾年,當做你救我的謝禮。錢我會安排給你打過去的。”


    “那支筆肯定很貴重,我不能收。”


    “跟命比起來,並不貴重。跟你救我的行為比起來,更不值得一提。”


    “那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就收下了。”齊絲絲不好再推脫,而且這支筆,是紅色的,設計簡約高端,隻看了一眼就特別喜歡。


    “那我就去趕車了。”把筆收好,就要往外走。


    “你確定要走嗎?”


    “不然呢,雖然你很帥,我也不能陪你了呢,畢竟我還有事,而且咱倆好像相克,你看,第一次見麵就是“血光之災””齊絲絲抬起受傷的右手,指著成方受傷的臉。


    “不要這樣說。”成方很嚴肅。


    跟這個冷漠帥哥幽默了幾次,都失敗了。


    “嗬嗬,好的好的,那我走了,再聯係。”齊絲絲假笑告別。


    “我是說,不出意外,你的車次應該早出發了。”


    “啊,對哦,我都給忘了。”齊絲絲把包放下,坐下,拿出酸奶就吃。


    成方見她吃起酸奶,不解,也不說話。


    “那怎麽辦呢?我給妹妹約好的。”齊絲絲皺著眉頭,邊吃邊想,“對了,還是得走,買下一趟啊。”


    “你去哪裏?”


    “廊坊。”


    “我坐的車次路過廊坊,我幫你買票吧。”


    “你確定要出院?”


    “對,你在這裏等我。”說著成方就往外走。


    齊絲絲沒有別的好的辦法,就等唄。


    半個小時,成方沒有迴來,快一個小時了,仍然沒有迴來。


    他不會跑了吧?要想跑也不用這樣的方式,再等等吧,挺困的,幹脆躺倒病床上眯會。折騰了這一上午,竟然累的睡著了,要不是手機響起,不知道能睡到什麽時候。


    齊絲絲迷糊糊的睜開眼,成方竟然就坐在床邊正盯著自己。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被盯的不好意思,忙說話緩解。


    “一會了。你電話。”


    齊絲絲慌忙的拿起手機,是陳時年。


    “不是說今天不要打電話了嘛,沒有多少電了,關機了我聯係不上妹妹。”


    “好,好。你別生氣,我就確定一下你上車了就好,安全就好。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我掛了。”陳時年立刻就掛掉了電話。


    “你男朋友?”成方試探的問。


    “不...嗯,是。”本來要否認,想想算了,懶得解釋了,因為陳時年的過分關心,全世界都快把他當成自己男朋友了。


    “早該猜到的,你這麽漂亮。”成方似乎在對齊絲絲說,又似乎在自言自語,聲音並不大。


    齊絲絲聽的不太清楚,就沒有接話。放下手機,才發現,成方的額頭上包著紗布。


    “這個怎麽迴事?”成方流了那麽多血,包個紗布就能行嗎?


    “縫針了,所以浪費了些時間。”成方解釋。


    “幾針”


    “不多,十幾針。”


    “十幾針?!用麻藥了?”


    “沒有”


    “你真牛,呂洞賓就是不一樣!”


    “呂洞賓?”成方疑惑,略微停頓了一下,笑了一下,“那狗是誰?”


    “狗當然是.....是,誒,不對。”他是呂洞賓,那自己不是狗了?“我是呂洞賓啊,你才是狗,不識好歹的是你啊!”


    成方聽到齊絲絲這般反應,微微一笑,這象牙塔裏的孩子夠天真。


    “我訂票了,我們準備出發吧。”成方開始收拾。


    “好啊”齊絲絲雀躍著從病床上跳起來。


    成方給自己訂票?他有自己的身份證?


    “你偷拿我身份證?!”齊絲絲高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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