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剛剛聽說的,想必和你聽說的是一件事。”


    江月憐站起身來迎接袁子陽,隻見袁子陽是氣的不輕。


    “我是咽不下這口氣,月柔姐姐沒了才多久,那平王和江月湄就夜夜笙歌尋歡作樂,竟然還要讓江月湄做王妃,那女人有什麽德行做王妃,她憑什麽,走,咱們替月柔姐姐去王府說理去!”


    袁子陽氣的不行,她從小到大就被人捧在手心裏慣了,天不怕地不怕,有什麽不滿的就喜歡直接說出來,因此總是闖禍,也總是被禁足。


    但她家裏人到底還是心疼她,每次都不曾真的重罰於她,所以成了袁子陽如今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火爆性子。


    可那終究是平王府,此事也與袁子陽沒太大關係,江月憐並不想將袁子陽給牽扯進來。


    “子陽,你冷靜一點,昨天我們去平王府又能說什麽?這終究是人家家事。”


    江月憐想勸一勸袁子陽,不想因為這件事讓袁子陽在被家裏人責罰,袁子陽不該趟這趟渾水,江月憐自己怎樣都行,可卻不願意這真心待她的袁子陽受牽連。


    “這是他們家事,可月柔姐姐是你的親姐姐,江月湄也算是你的姐姐,這就是跟你有關的事,跟你有關,也是跟我有關,大姐姐的死我有些責任,所以我們誰都推脫不開,你也甭想讓我置身事外,走,咱們去說理去!”


    袁子陽不由分說的拽著江月憐往出走,由不得江月憐在拒絕什麽。


    “你們這是鬧什麽?”平王不悅的看著江月憐和袁子陽,不以為意。


    “月柔姐姐才沒了多久,平王怎麽可以讓江月湄做大娘子,你難道就沒有覺得對不起月柔姐姐麽?”袁子陽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也不怕這平王,也有那個膽量直接和平王對峙。


    但平王,很顯然不把她放在眼裏。


    “這是我的家事,你們兩個未免管得太寬了,來人,送客。”


    估計是覺得他們兩個女孩子很好打發,也不願意聽他們兩個說什麽,他擺了擺手,讓人把江月憐和袁子陽攆出去了。


    袁子陽可不是隻知道生氣,她和江月憐都注意到了平王的臉色,雖然看起來很精神,但是總覺得虛的很。


    “哼,有什麽了不起的?月憐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兒。”


    不屑的看了一眼平王府的大門,袁子陽神經兮兮的把江月憐拉了過來。


    “怎麽了?”江月憐看著袁子陽這樣,總覺得她剛剛是故意去鬧的。


    “我剛剛是故意跟他們鬧的,讓他們放鬆警惕,以為咱們是拿他們沒轍了,但其實,我已經查出來江月湄的秘密了。”


    袁子陽鬼鬼祟祟的跟江月憐上了馬車,這麽說道。


    原來袁子陽手下的人這幾天發現,江月湄買了些男女之間能用的到的藥材,再聯想到這段時間平王獨寵江月湄,所以袁子陽心中有了一些猜想。


    如今去平王府鬧了一下,看到平王那詭異的臉色,袁子陽心中也就更加了然了。


    “原來如此。”


    江月憐就說袁子陽不至於那麽激動啊,原來是打著這樣的鬼主意。


    “好了,咱們總算是抓到了一點她的把柄,等我再叫人注意一下江月湄,看看能不能抓到更多把柄,到時候一舉將她打倒。”


    袁子陽嘿嘿笑了笑,隻覺得自己十分機智。


    “太感謝你了子陽,多虧了你發現這個事兒。”


    江月憐很感激,本來這些事都是要她自己做的,可是現在她沒有那麽多的權力,隻能拜托袁子陽了。


    “咱們兩個不說那麽多,如今我心裏開心,咱們去遊湖吧,好久都沒有出去散散心了,自從上一次被禁足,我都已經悶了好久了。”袁子陽可憐兮兮的看著江月憐,眼巴巴的讓江月憐根本沒辦法拒絕。


    “好吧,咱們一起去吧。”


    得到了江月憐的搭允,袁子陽立刻讓馬車夫調頭去湖邊。


    外麵春光正好,袁子陽遠遠的就看到了一艘很漂亮的船,拽著江月憐趕緊過去了。


    她們出來的這個事情算是臨時起意,準備並不充分,家裏的船也並沒有準備好,所以,隻能借這裏的船了。


    “兩位小姐,這是我們的船。”


    袁子陽剛要帶著江月憐上船去,旁邊就走過來了一個公子,白衣飄飄,看著她們兩個人,溫潤的笑著說道。


    “公子這船這麽大,想必不多我們兩個吧。”袁子陽性格大大咧咧,並沒有因為這個陌生男子的話而感到不好意思。


    “自然。”


    白衣公子笑了笑,沒有拒絕她們,兩個女孩子跟著上了船,還帶著幾個家丁。


    “兩位姑娘出門,難道不怕遇到壞人嗎?”白衣公子很溫柔,衣服看起來很簡單,但是上麵的花紋繁複冗雜,看起來並不簡單。


    “我們帶著家丁呢,不怕!”袁子陽不怕生,跟這位公子聊得很開心,江月憐也很久都沒遊湖了,本來還有些拘謹,但後來就好了很多,幾個人正要交換名字,袁子陽就眼尖的看到了平王。


    這公子看起來和這平王有些相熟,平王厭惡的看了江月憐和袁子陽一眼,就將那個公子帶走了。


    一時間安靜下來,江月憐隻覺得更加思念江月柔。


    “咱們去寺廟裏給月柔姐姐上柱香吧,也好告慰她在天之靈。”看江月憐情緒不太好,袁子陽提議。


    兩個人就朝著寺廟走去。


    每每想起江月柔,江月憐就會迴想起,她們之間的過去種種。


    有喜悅、悲傷,甚至還有一起反抗王氏的迴去。


    她們雖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但也稱得上患難與共的好姐妹兒了。


    按理說,以她們這樣的關係,迴想起她與江月柔之間的過去。


    她應該是感到……


    可不知為何?她想起江月柔,她的胸口就悶得慌。


    她身邊的丫鬟,聽了她的抱怨,全左顧右盼、小心翼翼地告知她,這是江月柔的冤魂作祟,需要安撫江月柔。


    因此,她帶著兩名貼身丫鬟,來到距離江家不遠的寺廟。


    買了兩柱香、一些貢品。


    她命丫鬟在外等候,自己提著這些東西,進入一間擺有三座金佛的大殿。


    江月憐把帶來的貢品,按順序拍到金佛前的小蝶子中,嘴裏碎碎念念起她此來所求。


    “不求大富大貴,隻願平平安安。”


    “再來,願我那剛死的大姐姐,到了地府能善有善報,轉世做個小戶人家的閨女。”


    “但願她不會再遭今生罪、今生苦。”


    一字一句,字字珠璣。


    勒佛給江月柔個好報時,在她身邊站了有一會兒,磨佛珠的主持歎了口氣。


    主持久閉的雙眼,緩緩睜開,整個人都沾上了淡淡的金光。


    宛如神佛在世,想要拯救蒼生。


    “江小姐,你所求是定數,改不得。”


    “那依大師所見,我該求些什麽,才能保我姐姐有個好來生?您盡管說,我會拿出百來餘銀兩,給貴寺做香油錢。”


    主持遲遲沒有開口,隻是對江月憐指了指天上的太陽。


    江月憐順著主持的手臂,抬頭瞧了幾眼高掛於空的太陽,便跟主持一同陷入沉思。


    等到江月憐想出主持的意思,開口感謝他的指點,他已不知去向。


    江月憐掏出她的錢袋,將她之前許諾的香油錢,塞到了她前方不遠出的小木箱內。


    隨後,她便帶著丫鬟迴府,過她令人羨慕,卻令她如履薄冰的江家。


    在她迴府的路上,她掏出從寺廟中帶出來的平安符。


    握在手心裏看,又忍不住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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