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傾聽了一會,得到的結果是白參謀和洪胖子在教訓樊偉傑,並且很有可能要對樊偉傑不利。


    其實陸寧也並不是很喜歡這個樊偉傑,這個人的一身正氣和陸寧實在是格格不入。


    但考慮到白參謀和洪胖子在地下基地的強大權勢,以及之前這兩人對自己的威脅恐嚇,陸寧還是幫樊偉傑一把,免得他被白參謀和洪胖子無聲無息的做掉了。


    救樊偉傑可不是陸寧善心大發,而是他覺得,在這密閉孤寂的地下基地中,需要有一個人能夠站出來,頂住來自白參謀和洪胖子的統治壓力,不然這兩個人就真的像是地下基地的主宰者一樣,生殺予奪,順昌逆亡。


    這種被壓迫被統治的感覺不是陸寧想要的。


    於是乎,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樣的理念,陸寧沒有驚動白參謀和洪胖子,而是悄悄退走。


    離開後,陸寧第一時間就找到了紫夫人,向紫夫人講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並將之前白參謀和洪胖子威脅自己的事情也一並說了出來,同時說出的,還有陸寧對白參謀和洪胖子在地下基地進行高壓統治以及意圖對紫夫人不軌的事情。


    紫夫人雖然漂亮,常被人稱為花瓶,但她確實還是有很強的能力。


    她從陸寧的話中聽出了白參謀和洪胖子的陰謀,也明白如果沒有一個強悍的武力可以為他們提供保護,那他們所有人,包括陸寧,甚至也同樣包括紫夫人,在這地下基地之中,都不不過是人家白參謀和洪胖子碗裏的一塊肉,人家想怎麽吃就怎麽吃。


    於是紫夫人先讓陸寧迴房間,這也是為了保護他。


    而她自己,則徑直去找白參謀和洪胖子,要想辦法保住樊偉傑,保住樊偉傑,有了樊偉傑和他部下的加入,紫夫人才有和白參謀硬碰硬的底氣。


    不然,別看現在白參謀和洪胖子對紫夫人畢恭畢敬,言聽計從,可一旦遇到危險,海神教自私的本性就會浮現,白參謀和洪胖子為了自己的利益很有可能完全不顧紫夫人,甚至有可能出賣紫夫人以換取更大的利益。


    為了鎮住老奸巨猾的白參謀還有洪胖子,於是紫夫人就編造了一個她可以直接聯係海神教總部的謊言。


    當然也不完全是謊言,紫夫人手裏拿的那個確實是通話裝置,不過它的距離有限,做不到超遠距離傳輸。


    好在白參謀和洪胖子這些人一直都在經營地下基地,對外麵一些事情並不是非常了解,特別是一些涉及機密的東西,也隻是迷迷糊糊聽過,並沒有親眼見過,這才給紫夫人唬住了。


    白參謀扶著樊偉傑一路前行,最後來到白參謀和紫夫人身邊。


    白參謀使了個眼色,讓洪胖子把人送過去。


    洪胖子無奈,隻好走上前,把樊偉傑扶到紫夫人身邊,這才轉身走到白參謀身旁站好。


    白參謀眼睛看都不看樊偉傑一眼,直勾勾的盯著紫夫人臉上的麵紗,說道:“人,我已經給你帶過來了,你自己看好,其他的話如果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紫夫人如何反應,轉身就向身後的通道走去。


    紫夫人突然開口:“樊隊長身上這些傷是怎麽迴事?”


    聽聞此言的洪胖子頓時就是一抖。


    “來了,終於來了。”洪胖子在內心瘋狂大喊,“這是要秋後問斬嗎。”


    還不等洪胖子開口,原本已經轉身離去的白參謀又再度轉身折返了迴來。


    “樊隊長身上這些傷是他剛才外麵與海獸戰鬥的時候留下的,我已經第一時間為他做了處理和治療,你說是不是啊樊隊長。”


    最後三個字,白參謀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陰惻惻的,令人毛骨悚然。


    樊偉傑好不容易扶著牆站好,他平靜的看著白參謀,看了許久之後,這才迴答道:“是的,沒錯,剛才我一進門,白參謀就派人把我拉去治療身上的傷勢,這也就是為什麽我剛才來晚了的原因。”


    紫夫人扭頭看了樊偉傑一眼,眼裏流露出莫名的神色。


    但紫夫人並沒有說話,沒有戳穿白參謀的謊言,畢竟現在她還是處於劣勢,還沒有準備好,所以不能真正的的和白參謀撕破臉,那樣的話,吃虧的還是她。


    “沒有其他事了吧,沒有的話那我就先走了。”白參謀頭也不迴的問道。


    紫夫人沉默了幾秒,說道:“我沒有什麽事情了,後麵的計劃就拜托白參謀了。”


    “哼。”白參謀冷哼一聲,帶著洪胖子轉身就走,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話:“隻要沒人打擾,那後麵的計劃不會有問題,這一點你就放心好了。”


    這個沒人打擾,就很有意思了,不知道說的是還沒找到的幾個入侵者,還是就呆在地下基地的某些人。


    等到白參謀和洪胖子徹底走遠了,紫夫人這才急忙扶起樊偉傑,略帶關切的問道:“你怎麽樣了,他們沒對你做什麽吧。”


    樊偉傑感受著紫夫人那雙纖手的絲滑觸感,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但他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在這種時間這種場合,對著紫夫人心猿意馬,他怕是覺得自己不想活嘍。


    他有些急切的說道:“沒事,不用擔心,都是些皮外傷,幸虧紫夫人你即使救出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來。”


    “你不用謝我,你是我的貼身護衛,你不明不白被人抓了,我肯定是要想辦法營救你的,而且你最該感謝的人不是我,而是另外的人,畢竟也是他及時給我傳遞了信息,我才能第一時間想辦法把你營救出來。”


    樊偉傑有些激動的問道:“是誰,是哪位大人救的我,我樊偉傑對他感激不盡。”


    “誰救的你我就先不告訴你了,說好了要替他保密,那我就不會告訴任何人他的信息,不過你記著就好,他也是我我們這一方的人。”


    樊偉傑單膝跪下,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樊偉傑,今後願為紫夫人做牛做馬,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若是那位恩人有難,我即使拚了這條命不要,也會救他一命。”


    紫夫人嗬嗬一笑,說道:“你能有這份心意就好,我也先替他謝過了。”


    樊偉傑對紫夫人再行一禮。


    紫夫人突然說道:“你是不是還要出去?”


    樊偉傑一拍腦袋,有些懊惱的說道:“海神在上,我竟然忘記了我原本要做的事情。”


    說著,樊偉傑便急忙跑到一處可以觀察外麵情況的窗口,向外張望。


    果然,由於剛才耽誤了時間,此刻外麵已經聚集起了大量的海獸,並開始向vgod—11盆地內發起衝擊。


    即便樊偉傑的部下和剩餘的白衣人已經竭盡全力的阻攔的清理海獸屍體,但發起衝擊的海獸數量實在太多,遠遠超出了他們可以應對的極限。


    加上他們的主心骨樊偉傑在離開他們前往地下基地後遲遲未能出現,也沒有按照之前約定的那樣,及時啟動重武器對外麵的海獸進行清理,戰鬥意誌大打折扣。


    在如潮水般的海獸衝擊下,他們也僅能做到勉強自保,很難有效阻擋海獸前進的腳步。


    這樣就導致了一個極為惡劣的結果,那就是在無數海獸前仆後繼的持續衝擊下,在樊偉傑部下和白衣人無法及時清理海獸屍體的情況下,海獸屍體越積越多,已經成為了海獸們發起衝擊的橋頭堡。


    海獸們依靠著前麵死去的海獸屍體來阻擋“自衛者”近防係統的彈幕攻擊。


    雖然“自衛者”近防係統火力兇猛,但它也存在著一個致命問題,那就是它所使用的子彈威力太小,無法穿透兩層海獸。


    所以在麵對著海獸們使用屍體阻擋子彈的方法,“自衛者”近防係統的功效開始大打折扣。


    這一幕自然也落入了還在地下基地的樊偉傑眼中,他焦急的向紫夫人提議道:“必須馬上動用其他重型武器,大麵積銷毀現存的海獸屍體,避免海獸繼續向盆地內發起衝擊。一旦讓海獸們衝進盆地內部,以這些海獸的強大力量和狂躁性格,百分之百會破壞生化池,到時候一切就晚了。”


    紫夫人一聽,也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她立刻派人找來白參謀和洪胖子,將樊偉傑之前所說的重新敘述了一番。


    白參謀聽完紫夫人所說的,抬起頭深深地看了樊偉傑一眼。


    很顯然,紫夫人是不可能講出這樣一通大道理的,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樊偉傑跟紫夫人說的。


    這讓一直對紫夫人有覬覦之心的白參謀格外不爽,對樊偉傑的痛恨程度又加深了一層。


    但當他親自來到窗邊,看到外麵的情況時,也不禁流露出幾分焦灼的神色。


    他和樊偉傑的恩怨隻是私人層麵的,他看樊偉傑不爽,想要趁機整整他。


    但他不可能因為和樊偉傑的私人恩怨就放棄整個海神教的大計劃。


    他要是真這麽做了,估計第二天他就要登上海神教的誅殺榜了。


    更何況,海神教的大計劃能否成功,也同樣關乎他自己的小計劃能否實現,隻有實現了自己的小計劃,他才有足夠的資本和實力去做一些自己想做,喜歡做的事情。


    白參謀的眼睛不經意的掃過紫夫人那曼妙玲瓏的誘人身軀,胸中燃起一團邪火,暗暗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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