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洪胖子身後的門卻突然打開了。


    迎麵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參謀。


    白參謀笑嗬嗬的看著被洪胖子舉著槍頂在額頭上,一動都不敢動的樊偉傑,笑的特別開心。


    “怎麽樣,我親愛的樊隊長,你不在外麵好好處理海獸屍體,悄咪咪的跑到地下基地裏做什麽,你是想做逃兵,還是說你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謀害某人。”


    “你少血口噴人,我進來是為了向紫夫人傳遞重要情報。”樊偉傑硬著脖子,大聲喊道。


    “大膽!”白參謀的嗓門卻比樊偉傑更大,“別給我張口閉口就是紫夫人的,你不配提這個名字”


    “你!”樊偉傑睚眥盡裂,“你知道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麽,你把我困在這裏,紫夫人得不到情報,沒辦法及時作出調整,外麵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會死啊。”


    “死就死了吧,你不是說了嗎,能為海神大人精忠,是他們的榮耀。”


    “那也不該是這樣白白送死啊,他們都是我們海神教的兄弟,本應該有大好前程和更大的成就,但他們馬上就要白白死在這裏,你這就是在謀殺。”


    “嗬,你就算是說破嘴皮子,我也不會讓你進去的,更不可能讓你接觸到紫夫人,你以為你是誰,一個新來的,還想跟在紫夫人身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告訴你,別說是你,就算是任何人,來到這地下基地,都要聽我的話,是龍也要給我盤著,是虎也要給我窩著,我就是這裏的主宰,我就是這裏的天。”


    “你,你,你。”樊偉傑憤怒的指著白參謀,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白參謀卻好整以暇,他輕輕扭動了幾下脖子,說道:“別用你那隻豬蹄子指著我,不然我還以為你要對我做什麽呢,這樣讓我很害怕,我一害怕,說不定槍就會走火了。”


    樊偉傑又憤怒的把手垂了下去,他知道現在場上情況不妙,他似乎是已經掉進了白參謀和洪胖子給他挖的一個陷阱裏,而這個陷阱卻又是他非闖不可的,不然沒辦法救下外麵的那些弟兄。


    樊偉傑眼光微閃,腦袋裏開始飛速思考起來,現在的局勢很不妙,可以說是極為被動,他剛來地下基地不久,也是聽候命令,為了保證計劃的順利進行來增援地下基地的,跟著他來的除了現在還在外麵的那些人,就隻剩下地下基地裏麵那一批學生了。


    但那些學生,說實話,樊偉傑也知道根本幫不上自己什麽忙,能不給他再添麻煩就不錯了。


    而除了他們,地下基地裏麵幾乎全部都是白參謀他們的人,白參謀一直待在地下基地,是整個計劃的第一執行人,在地下基地裏麵位高權重,幾乎所有的人都聽命與他,可以說現在樊偉傑幾乎是與整個地下基地為敵。


    如果現在處理不當,被白參謀以一個借口丟到死牢,那等待他的絕對是比地獄還慘的結果。


    首先是還待在地下基地外麵的那些弟兄們,肯定是一個都剩不下了,而這時,白參謀和洪胖子隻要再隨意編排一個罪名,把導致外麵戰士死亡的罪名讓他頭上一套,估計他還沒走出死牢就被直接送去見海神大人了。


    但白參謀已經是整個地下基地地位權勢最高的人了,還有誰可以壓製他,救自己一名的人嗎。


    突然,樊偉傑腦中靈光一閃,在現在的地下基地中,還真的有一個人可以壓製住白參謀,那就是紫夫人。


    想到這,樊偉傑再也忍不住了,他張開嘴,大聲唿喚著紫夫人。


    這一吼不要緊,卻把白參謀和洪胖子嚇了一大跳,特別是白參謀,要知道他現在幹的事可不光彩,這要是讓人發現了,那對他的威信和統治絕對是有巨大影響的。


    想到這,白參謀上前就是一個響亮的嘴巴子。


    “啪”的一聲,樊偉傑臉上就多了五條血紅色的手指印。


    白參謀還是氣不過,一腳踹在樊偉傑膝蓋後麵。


    樊偉傑被這一腳踢的瞬間跪倒在地,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可這時,白參謀和洪胖子的拳頭已經如雨點一般落了下來,打的他張不開嘴。


    就在樊偉傑以為自己就要被這樣活活打死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身後的走廊裏傳來了一聲腳步聲。


    但仔細一聽,樊偉傑就絕望了。


    這是一個聲音很輕的腳步聲,每一步落下都會發出“砰砰砰”的悶響。


    但樊偉傑知道,紫夫人穿的是高跟鞋,她走路發出的聲音應該的“得得得”的清脆聲音。


    這說明,他剛才的大吼雖然吸引來了人,但這個人絕對不是紫夫人。


    但如果不是紫夫人,那很有很可能就是地下基地內部的工作人員,這些地下基地的工作人員隻會聽從白參謀的話,根本不會救他。


    現在的情況,除了紫夫人,誰來都能救不了他,樊偉傑再次陷入了絕望。


    白參謀顯然也已經分辨出了外麵正在靠近的那個人並不是紫夫人,所以他對著樊偉傑冷笑一聲,轉頭對身後的通道裏大聲喊道:“給我滾遠一點,這裏正在辦事,不想死就給我識相一點。”


    通道裏麵,那個腳步聲的主人顯然聽到了白參謀的喊聲,腳步聲戛然而止。


    在略微停頓了幾秒後,就在白參謀有些皺眉,準備走過去給這個不識相的手下一點教訓的時候。


    那個腳步聲又響了起來,不過這次,腳步聲卻是越來越小,慢慢遠去了。


    白參謀看著樊偉傑,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而樊偉傑,則麵帶苦笑,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要栽在白參謀的手裏了。


    但樊偉傑不甘心啊,他的弟兄們還在外麵等著他,等著他帶來好消息,等著他帶著他們平安的迴去。


    但現在,已經不可能了,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樊偉傑在心裏無聲的歎息。


    但白參謀可不管樊偉傑心裏是怎麽想,他仰起下巴,對洪胖子點了點。


    洪胖子心領神會,一把抓住樊偉傑的雙手,從腰間掏出一根繩子,熟練的把樊偉傑雙手和雙腳綁上。


    在這期間,樊偉傑本想搏一把,但當他的餘光看到白參謀右手按在腰間的時候,他果斷打消了這個想法,這要是再給白參謀抓住把柄,那他估計就真的要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了。


    洪胖子綁好樊偉傑,跟白參謀點點頭,抓住樊偉傑的一條腿,起身扛著就往外走去。


    白參謀得意的看著被拖在地上的樊偉傑,看到他那雙怒目圓瞪的眼睛,得意的笑了。


    得到洪胖子拖著樊偉傑越走越遠,終於看不見的時候,白參謀這才一搖腦袋,背著雙手,晃晃悠悠的走了。


    剛走沒多久,白參謀剛一轉過某個路口,卻迎麵撞見了紫夫人。


    雖然不明白紫夫人不帶在自己屋裏,怎麽到處亂跑,但白參謀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他熱情的迎了上去,背挺的更直,嘴角的笑容也少了幾分陰霾,努力展現出最帥氣的一麵。


    可白參謀剛走到紫夫人麵前,還沒來得及開口,紫夫人就搶先開口了。


    “聽說你把樊偉傑抓起來了?”


    額,白參謀好懸一口氣差點沒抬起來,臉上的表情也瞬間又晴轉陰。


    “樊隊長?我沒有抓他啊,紫夫人從哪聽到的消息啊,你告訴我,我一定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滿嘴胡言亂語,膽敢欺騙紫夫人的混賬東西。”


    白參謀滿臉不悅,似乎真的是在為有小人在紫夫人麵前搬弄是非而生氣。


    但白參謀的真實目的,還是想找出那個給紫夫人通風報信的人。


    在他的底盤上,竟然還有人敢和他對著幹,白參謀決定,要是讓他知道是誰,他一定會好好的招待他。


    “不不不,白參謀你多心了,我也就是隨便聽到有人這麽說,牽扯到我的貼身護衛,我呢,又正好沒事,隨意想來問一問。”


    紫夫人也不傻,她當然聽出了白參謀話裏的意思,所以她故意說的模棱兩可,不讓白參謀找到那個人。


    “紫夫人,請您放心,樊隊長功勳卓絕,驍勇善戰,是我們海神教不可多得的人才,我老白就算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對這樣一位我們海神教的功臣下黑手啊,我要真是這麽做,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白參謀滿臉真誠的看著紫夫人,高舉著右手,又是發誓又是詛咒,堅決保證自己沒有對樊偉傑做什麽。


    “既然白參謀如此愛護樊隊長,那我在這裏就先替樊隊長給你道個謝,但我現在確實是找樊隊長有些事情要商量,還請白參謀行個方便。”


    紫夫人不依不饒。


    “這,紫夫人若有什麽事情,可以與我相商,我在這裏已經駐紮了很多年,又是這次計劃的第一執行人,你問我絕對比問樊隊長有用。”


    白參謀的腦門上微微滲出幾滴汗水,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紫夫人如此不依不饒的追問,絕對是有了一定把握,看來這個給她告密的人不容小覷啊。


    “而且啊紫夫人,我不僅什麽都知道,而且今天運輸艦給我們最新送了一批補給,其中就有一份南極基地城得來的九瓣冰蓮,這原本是就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不如我帶你去我的房間,我給你展示一下這件珍寶。”


    “九瓣冰蓮?”紫夫人神色微微一動,似乎是有一點心動,但很快,紫夫人就立刻調整了迴來,“別打岔,我需要見到樊隊長,立刻,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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