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鯉給史誌介紹了一下:“這位是羅卿音,天洲人;這位是並州的史警官。”


    兩個人點頭示意,史誌連忙問道:“您這是準備迴天洲了嗎?”


    “那倒不是,我這是剛來。”


    “哦。”史誌有點懵:“是這樣啊。對了,那個莊達鄂已經移交了,不會太輕的。”


    “好,謝謝,混蛋東西,就該被嚴處。”


    “我們所裏的領導一直也想見見您呢,都說您實在是太神奇了。”史誌搓著手:“您這次來並州,會在這待幾天吧?”


    “不會,很有可能也就是一半天的事,怎麽,您有什麽事嗎?”


    “那個…”史誌看了看四周:“我還真有點事求教,您一會兒有時間嗎?我不需要占用您太多時間的。”


    “好啊,沒事的,那您等一會兒,我吃完咱們就走。”


    幾口吃完了飯,史誌帶著兩人,來到了旁邊的茶館,找了個安靜的房間,沏好茶,史誌才開口說道:“是這麽個事兒,前些天,也就三四天的時間,並州一共出現了十五起命案,經查,其中十四人互有關聯,隻有一樁命案和其他十四起無關,而在我們轄區的案件,有六起,都是互有關聯的。


    這些事想瞞也瞞不住,都上了新聞了,鬧得挺大的的,現在上邊給了破案期限,時間壓的很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著那天火車站的情景,就想著找您聊上幾句,但想了幾次,也實在是不好意思給您打電話,沒想到能在這碰見您,所以就想像您請教請教。”


    羅卿音:“您沒搞錯吧?你們這發生命案要向他取經,這完全沒道理呀。”


    史誌自嘲的笑笑:“您說的是,但薑先生那一次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我也知道這有些不合規矩,您見諒哈。”


    薑鯉笑著開口:“沒關係。如果能幫上忙,我一定幫。”


    “那我把事跡情況都跟您說一遍。”


    “不用。”薑鯉直接搖頭:“你該注意的紀律還是要注意,這樣吧,一會兒有個人過來,你能看明白多少,那就看明白多少,如果看不明白,也不是壞事。”


    史誌感覺這話很繞,自己有點懵,想了想咬牙留下,等著看看是什麽情況。


    過了一會兒,從門外進來一個男的,四十歲左右,高高的個子偏瘦,臉色灰白像個鬼似的,身上從裏到外透著寒氣,身上的衣服是名牌,卻能看出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水塘裏鑽出來,自帶一種說不出的邪氣。


    進門之後,他目光自帶掃描效果,眼看著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就直接略過,等他看見薑鯉的時候,眼睛裏冒出欣喜的光,“噗通”一聲,雙腿直接跪倒在地,開口喊了聲:“老板。”


    薑鯉輕輕點頭:“起來吧,不用這麽大禮。”然後伸手指指門口的凳子:“坐吧。”


    “是。”


    “這位是並州的警官史誌,這位女士是我的同伴羅卿音。”給刁誌勇介紹了一下兩個人,薑鯉看著他說道:“任務完成的怎麽樣了?”


    “第一項就是上次跟您匯報的那樣,一共解決了十四個人,剩下三個小嘍囉跑了,我不知道他們跑哪去了。”


    沒聽見薑鯉的迴應,刁誌勇偷偷看了他一眼,發現神色還算正常,連忙接著說道:“至於補償的那項任務,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全部給付到位,隻是…隻是還剩了些錢,在我手裏。”


    “補償任務圓滿的完成了是嗎?”


    “我不知道算不算圓滿,有好幾個女人打電話給我,說有人在調查她們,主要關注的就是補償給她們的那筆錢。”


    “嗬嗬。”薑鯉的笑聲有點冷。


    史誌覺得自己有點懵:這說的就是那十幾個案子的事吧?


    他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安危來。


    “上次你說有人盯上了你,現在,他已經跟著來了。”


    刁誌勇吃了一驚:“我…他怎麽會知道我來這了?大人,我…他不是我領來的。”


    “哈哈,沒事的,都是熟人,顧隊長,別來無恙!”


    顧厲推開門,看著眼前的薑鯉和羅卿音,再看看小心翼翼的刁誌勇,立刻就明白了許多:“看來,我還是小看了天洲的幾位同僚了,難怪黃萬金隊長會死於非命。今天把我喊出來,看來我也迴不去了,是吧?”


    羅卿音:“你沒病吧?這一出來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你是沒日子說了嗎?


    人家薑鯉知道你來了好意叫你一聲,看你這屁話這多。


    另外,你跟著刁誌勇幹嘛?你不知道他在幫薑鯉做事嗎?”


    我曹!


    薑鯉都驚了。


    顧厲則是大驚:果然是女人,你怎麽說都是對的。


    史誌一聲不吭,努力當好自己透明人的角色。


    “你們想知道什麽,都可以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薑鯉沒有接羅卿音的話茬,看著顧厲說道。


    顧厲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們注意到刁誌勇的非正常狀態,也注意到他和並州此次的兇殺案有關。”說到這,他就盯著薑鯉等他迴答。


    “沒錯,這件事就是他做的。”薑鯉毫不拖泥帶水,直接給了肯定的答複。


    頓時,心底掀起驚濤駭浪的,不止顧厲一人,還有史誌。


    這算什麽?


    找案件真兇找到策劃人身上來了!


    在這一刻,史誌覺得自己渾身冰冷:這不是來自於刁誌勇身上的寒氣,而是生發自心底的冷氣。


    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如此坦然的談論這些命案?


    要知道死的那些,都是人,不是雞鴨豬狗!


    他相信,此刻的自己眼神一定無比掙紮,就像是一個被蛛絲束縛住手腳的蒼蠅。


    未來的一切已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給這個世界留下一個孤獨的pose,像個雕塑。


    “嗬嗬,薑先生還真是爽快,看來刁誌勇就是你的馬仔。”


    “您客氣了,他是我的一把刀,這些事本來是我要去做的,但恰好他需要為自己贖罪,所以,就交給他了,由他來完成——當然,讓您見笑了,目標並未完成,還跑了幾個。”


    “這算…圖窮匕見?”顧厲冷冷的說道。


    在這一刻,他確信今日無法善了了,他有一絲後悔,後悔自己貪功,沒有帶點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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