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港某地的古董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花戈向古董商人承諾的宋代瓷器還沒到手,心急如焚。


    何道明亮出的那塊了風水寶地的底線就是資金要到位,不能再象以前那樣空手套白狼,現在市裏的那塊xx地眼看就要亮出來開展招投標了,要從眾多的競爭者中脫穎而出,現在關鍵是急需巨額資金。


    花戈已催促兩次了,而阿伍說他的計劃正在一步一步地實施,現在已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那就是等時間。


    一個上午,政治處吳德安按照高維民的指示,隻身一人駕車到了城西地界,暗中叫了暫末露麵的城西所童豪景帶路,秘密到錢福母親家去開展慰問活動。


    高維民新到棠都後,不僅在整治治安亂點,維護社會治安穩定,打擊毒品犯罪等方麵有起色,在從優待警方麵也做得有聲有色,為幹警家屬送去生日祝福就是暖警活之一。


    董其蘭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


    城西xx小區,董其蘭到菜市買了菜迴到小區門口,吳德安與童豪景緊跟其後。


    “大媽,請問董其蘭老人住幾樓?”吳德安問。


    “你們是……”大媽迴仔細打量了一下來的兩人。


    “我們是公安局的,你的生日要到了,我們代表公安局來看望你的!”吳德安急忙迴答。


    “哦,是這樣……太謝謝你們了!”


    “這沒什麽,這是我們公安局從優待警的新舉措!謝謝你培養了一個優秀的兒子!”


    董其蘭走在前,熱情把吳德安,童豪景二人引進到四樓的405房。


    吳德安用一個信封裝了五百元遞給董其蘭,隨後很自然隨和地與其拉起了家常。


    “董媽媽,身體還好吧?”


    “好著呢!”


    “晚上睡眠怎麽樣?”


    “唉,年齡大了,睡的時間不長,常常是半夜就睡不著了!這段時間,半夜家裏老實有響動,兒子說是老鼠!可惡的老鼠,可我出來看,沒有發現任何老鼠的蹤跡,兒子也在屋子裏翻箱倒櫃,也沒找到什麽!”


    ……


    “董媽媽,你家有幾個兒子?”


    董其蘭愣了一下,遲疑的動作很明顯。


    “就一個兒子,唉,這個兒子小時侯命苦,是我和老伴撿養的,不過兒子還爭氣,從小讀書成績很好,後來考上了中國刑警學院,畢業後分配到棠都刑警隊,工作很敬業。他是一個很孝順的孩子,自從老伴走了後,隻要他在家,每天早晨都要為我去買稀飯和小籠包子……”


    “那現在呢?”童豪景突然問。


    “現在……現在可能是工作太忙了吧,每天都走得很早,我理解兒子的工作性質!”


    “兒子是在哪兒撿的?”吳德安又問。


    “唉,說來話長,都幾十年了!”董其蘭不想提起的塵封往事,被吳德安一問,她的思緒又迴到了三十年前。其實在董其蘭心裏很不願提起此事,因為她曾經發過誓,一定要給兒子一個完整幸福的家的感覺。


    三十年前,河西省火車站,一個寒夜。


    董其蘭與老伴從外巷迴棠都定居。剛從地下通道一出站,在一鐵柵欄拐角處的一草叢裏,一個花被棉衣裹著一個嬰兒,嬰兒臉色紫青,眼睛迷著,並沒有發出聲音,隻有小嘴微微動了幾下。


    董其蘭看見了道:“好可憐啊,誰這麽狠心丟下這個娃!”


    董其蘭喜歡小孩,但因自身原因未能生育,一個小孩出現,讓她不免動了母愛之心,她看了看丈夫的眼神,二人默契地達成了一致,丈夫同意了。


    董其蘭把嬰兒抱在懷裏,和丈夫沒迴立即閭棠都,而是立即到河西省兒童醫院,為其做了全麵體檢。醫生告訴董其蘭,嬰兒非常健康,隻是有點受涼了。董其蘭夫婦高高興興連夜迴到了棠都,徹底為嬰兒清洗一翻。


    就在董其蘭為其換花棉被時,從一個縫製的小口袋裏,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麵歪歪斜斜地寫了幾個字——“養不活,留下一個,八九年十月十日生,望收養!”董其蘭傻了眼,字條是何意?沒留下遺棄之人的任何信息。


    嬰兒躺在床上,有些活躍呀呀學語,雙腳在用力亂蹬,看起來確實逗人喜愛,董其蘭暗暗發誓,一定要給這個可愛的嬰兒創造一個最好的環境,自己要當世界上最偉大的人媽媽,讓這個小孩茁壯成長,把他培養成人。


    董其蘭為其取名錢福。不出所料,錢福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學習成績優秀,考上了中國刑警學院,成了一名刑警。


    錢福是撿來的,董其蘭保守了這個秘密三十年,直到現在,錢福本人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錢福是你的驕傲吧!”


    “嗯,你們說得好,還是領導們的關照!兒子這段時間心神不定的,一些事情好象忘了,記不起來了,特別是一些生活習慣,晚上看電視,哦,好象是什麽錄像,視頻之類的看得很晚,他完全象變了一個人似的,唉,也許是工作太忙了吧,哦,也許跟上次出了車禍有關,他的頭部受了傷!”


    “他的傷不是好了嗎?”


    “好是好了,但就是記憶差了,脾氣變得暴躁了!”董其蘭說話時,眼裏閃過一絲憂傷,眼眸有些濕潤,她是在強力控製住自己的情感,不讓在吳德安麵前顯露,而這故意掩飾的動作恰被童豪景看在眼裏。


    “怎麽暴躁?”吳德安追問。


    “我,我……”董其蘭很想把上次幾個蒙麵人撞進屋的事說給吳德安聽,但兒子有交待,那事自己會處理,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否則兒子就有生命危險。這事董其蘭遵照兒子的意思,從末向外人提起。


    吳德安見董其蘭為難的樣子,也就沒追問。


    “兒子住哪兒?”


    “最裏麵一間!”


    “能打開我們看一下嗎?”


    “關了的,沒鑰匙!”


    “平常都這樣嗎?”


    “以往都不關門,不知為什麽,自出了車禍後,他就變了,門隨時都關著!”


    “哦,是這樣?!”


    站在一旁的童豪景一直沒說話,不過在吳德安與董其蘭交談時,他除了觀察董其蘭的神色之外,他的注意力突然轉向了一本放在茶機上畫冊和一個錢福的從警時的黑白照片。


    童豪景仔細端詳了一下,圖片裏的小夥子,年輕英俊有朝氣,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美男。旁邊放著一本嶄新的古董瓷器畫冊,童豪景翻了翻,一股濃濃的書報味散發出來,很明顯是新買的。


    “他喜歡古董?”童豪景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吳德安聽在耳裏,董其蘭不知是聽力弱的問題,還是故意沒聽著,她並沒有迴答。


    大約半個小時,吳德安向童豪景使了一個眼色,童豪景搖頭。二人告辭離開了xx小區。


    迴所的路上。


    “吳主任,董媽媽好象有什麽事?她沒有向我們說出來,她們家一定發生了什麽事?!”童豪景一臉驚異地望著吳德安問。


    “是嗎!”吳德安沉穩地笑了笑而後又說:“今天之事,是高局長特意安排的,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我這就迴局裏向高局長匯報,注意!高局長說了,這段時間,你也不要露麵,局長另有安排!”


    “記住了!”


    童豪景心潮澎湃,心想高局長還惦記著自己的,這次定有重要的擔子讓自己挑吧!


    晚上,錢福下班迴到家裏,手上提了一個包裝箱,董其蘭看見了問道:“提的什麽呀?”


    “小東西!”錢福頭也迴便把箱子提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母親董其蘭在門外突然向錢福提起了公安局來人慰問之事。錢福象發了瘋似的開門衝了出來,一幅緊張的樣子,臉色難看得差點把董其蘭嚇一跳。


    “什麽,公安局來了人的,來幹什麽?是哪些人呢”


    “沒什麽,政治處的吳主任送了伍佰元慰問金來!另外一個年輕的我不認識,說什麽叫警……唉,記不倒了,年齡大了,記不住了!”董其蘭有些遺憾地說。


    “沒問其他的?”


    “沒有!”


    錢福惶恐的心這才稍稍平靜了下來。不過局裏突然派人到家裏,雖說是慰問,以往是沒有過,這次新來局長考慮周到,但也不至於首先就走自己的門家吧!錢福這樣想著,心裏預感到事情遲早要暴露,他不自覺地想加快進度,好早一點結束這個提心吊膽的風險一活。


    “媽,你看還有幾天就是你的生日,那時人多,你的瓷瓶還容易被別人看見,不如現在就交給我保管或更穩妥一些!”


    “不急!不急!”董其蘭要緊不慢迴答的語氣讓錢福氣得咬牙切齒。


    錢福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極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心裏安慰自己道:“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找到寶物要緊!”


    迴所的路上。


    “吳主任,董媽媽好象有什麽事?她沒有向我們說出來,她們家一定發生了什麽事?!”童豪景一臉驚異地望著吳德安問。


    “是嗎!”吳德安沉穩地笑了笑而後又說:“今天之事,是高局長特意安排的,不能向任何人提起。


    其實錢福對母親曾拿出來的古董瓷器,已有些眉目線索,隻是他不敢強行打開母親的房門,揭開那個鎖得嚴嚴實實的木箱子。因為他有一個莫名其妙的預感,不知是麵前的這個老人或者是其他的,一種人的本能良知讓他確實下不了狠手。


    而現在老大催得緊,時間緊迫,他不得以有了另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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