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現在該站起來跟我一起繼續往前走了吧!”清晰,皺著眉頭,無可奈何地答應了。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那鄙夷就像一抹淡淡的陰影,在他的眼底一閃而過。


    在這高聳的牆上,凜冽的風唿唿地刮著,像是無數隻無形的手在拉扯著他們。


    清晰臉上白色的麵具有些滑落,他趕忙伸出手輕輕地扶了扶麵具,手指在麵具上劃過,仿佛是在安撫一個不安分的小物件。


    接著,他緩緩地伸出胳膊,細長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前方高牆的盡頭,那遠處的方向像是隱藏著無數未知的秘密。


    “好,知道了,你先往前走,我馬上跟上,讓我看一會兒這裏的景色!”深邃,微微點了點頭,眼神卻沒有從高牆外移開。


    他靜靜地坐在牆邊那裏,就像一尊雕像,凝視著高牆外那腐朽而又荒蕪的地方。


    麵具下的眼神帶著冰冷的審視,那目光猶如寒星,冷冷地灑在這片不幸的土地上,仿佛他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在憐憫這個遭遇惡難的地方,又像是一個審判者,對這片土地的命運進行著無聲的評判。


    “唉,行吧,趕緊跟上,可別忘了正事兒。”清晰無比慣著深邃,他的聲音裏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又更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轉過身,黑色的衣角在風中輕輕擺動,像是一隻振翅欲飛的黑色蝴蝶。


    一個人便轉頭朝著剛剛指著的方向走去,他的腳步堅定而又有些急促,沒有再等待深邃跟他一起朝著那邊走,隻留下一個孤獨的背影在風中漸行漸遠。


    “真是悲哀呀,我真理神教的深邃,會將你們所遺留下的殘骸全部收迴……”深邃那低沉的聲音在這無比巨高的高牆上空迴蕩著,像是來自九幽地獄的宣判。


    他站在高牆邊緣,凜冽的風唿嘯而過,吹得他的衣袂獵獵作響。


    高牆之下,是一片狼藉的景象,戰鬥過後的廢墟盡收眼底,斷壁殘垣橫七豎八地躺著,散發著死亡和絕望的氣息。


    深邃仿佛是看夠了這裏的場景,無奈地搖了搖頭,那黑色反著光線的麵具下,眼神帶著憐憫。


    那眼神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冰冷中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哀傷,從麵具的眼洞中幽幽地散發出來。


    他緩緩地站起了身,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承載著無盡的疲憊。


    他先是微微弓起身子,雙手撐在膝蓋上,用力地撐起自己,然後才慢慢地挺直腰杆。


    他輕輕拍打了兩下自己的褲子,拍打的聲音在這唿嘯的風聲裏依然清晰可聞。那褲子上沾滿了灰塵和些許血跡,血跡已經幹涸,變成了暗紅色的斑塊。


    拍打之後,揚起一小片灰塵,在微弱的光線裏飛舞著。


    隨後,他便沿著高牆朝著遠方走去,腳步緩慢而沉重,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要在高牆上踏出一個深深的腳印,似乎他背負著整個世界的哀傷。


    “前輩的犧牲並不代表毫無意義,都隻為了人類,自我的救贖。”深邃喃喃低語著,那聲音輕得如同風中的一縷遊絲。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像是在壓抑著內心深處洶湧澎湃的情感。他的話語像是人類中,異類的訴苦,又像是迴憶著什麽。


    他朝著清晰離去的方向走去,風在他耳邊唿嘯而過,吹起他的衣角,像是在催促著他,又像是在挽留他。


    他的身影在這高聳的高牆上漸行漸遠,隻留下一個孤獨而又神秘的背影,慢慢融入遠方落日後的黑暗之中。


    …………


    “抱歉!莫鬱主上!我沒能將他給殺死。將他的陰陽殘道,帶到您的麵前。”怪人此時恢複了樣貌,那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樣。他頭發略顯淩亂,像是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幾縷發絲隨意地散落在額前。


    嘴巴處有著胡渣,長短不一地密布著,仿佛許久未曾打理,透著一種粗糙的滄桑感。


    眼睛冒著血絲,那血絲如同蛛網一般爬滿眼球,還有嚴重的黑眼圈兒,黑青色的印記重重地環繞在眼周,讓人看起來就覺得這人一看便沒睡好,無精打采的,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精力,隻剩下一副疲憊的軀殼。


    “哼哈哈哈!你在開什麽玩笑?為什麽要道歉?”莫鬱看著麵前的中年男人,目光先是落在他那受傷的手臂上,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傷口處的皮肉外翻,血液還在緩緩滲出,將衣衫染成一片暗紅色,就像一朵盛開在黑暗中的罪惡之花。


    然後他的視線移到中年男人的脖梗處,那裏也有一道青紫的勒痕,像是被什麽粗大的繩索狠狠勒過,痕跡觸目驚心。


    莫鬱臉上帶上了興奮的笑意,無奈的大笑,那笑聲在寂靜的空間裏迴蕩,仿佛是在嘲諷麵前的中年男人一點都沒有一絲對自己,在他手中裏的價值肯定,聲音中帶著諷刺,或許也有幾分真心的開心。


    “主上,我……”中年男人此時依然跪在地上,他的雙腿像是紮根在地上一般,身體微微前傾,保持著一種謙卑的姿態。


    緩緩的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但立馬被他收了迴去,像是生怕被莫鬱看到似的,眼神忠誠的看著莫鬱,那眼神中帶著一種狂熱的崇拜,就像信徒在瞻仰自己的神隻。


    莫鬱放下了手中的紅酒,叮的一聲響徹在這裏,那是紅酒杯與桌麵的碰撞所產生的美麗聲調,這聲音在這壓抑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脆。


    他緩緩的站起身,先輕輕拉了拉衣角,然後拍打了兩下自己身上,那微微有的褶皺,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他所處的不是這個充滿緊張氣氛的空間,而是在一個奢華的舞會現場。


    “哼——!自信點——徐兆!你是我的一把利刃,可不像是某些阿貓阿狗那樣,一碰就死。”他緩緩的走到了中年的跟前,腳步沉穩而有節奏,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踏在徐兆的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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