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知的支配者眼中,對手僅為一名剛結束了新手局的支配者,其經驗和能力都遠低於自己。


    而感知所擁有的特殊能力,能夠很快的確定對方邪神的真身。因此這一場對局,他誌在必得,而且定能將對方抹除。


    然而當他在晚上七點蹲伏進預設地點的時候,讓他迷惑的接連事情發生,放開感知能力探查周邊荒地的時候竟然沒有找到任何目標。


    對方沒有進入對局?


    支配者們一般都會選擇在晚上六點左右入局,以便留出足夠的時間處理所發生的特殊情況。感知的支配者也是掐準這一點,通常在七點左右進行場地內的大範圍探查,來坐收漁利。然而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對手入局之上。


    現在,他雖然能夠探查到隔壁的小區裏有一位支配者,但由於不確定其身份,也隻能靜觀其變。


    大範圍探查很消耗感知能力,隻得讓她暫時停止,每隔一段時間再開啟一次。自己則移動到靠近小區的地方,用個人能力盯住裏麵的支配者。


    然而一個小時過去,六次探查,周邊的環境卻始終沒有發生變化。


    蹲守的時間越久,冒出的思緒也越多:


    難道對方直接放棄本場對局了?可是就算放棄也應當會在場地裏出現一趟,否則將被筆記本判定為未遵守規矩,拉到另一城去警告一番,但或許對方並不知道這一點。


    如果對方真的直接放棄,那也意味著蹲守變得毫無意義,他必須親自搜集對局之內的信息。在這個方麵,完全沒做準備。


    感知的支配者由於此前一直以他人為先導,故而自己在收集信息的步驟較為偷懶,若不是本場對局的地名是在是無法搜索到,他甚至不會前往圖書館借書。


    到底是該繼續蹲守,還是自己探索,這是一個異常艱難的選擇。一旦陷入糾結,時間隻能在無意義的情況下虛度。


    在接下來的時間,又進行了數次探查,結果依舊不變。感知發出警告,如果繼續大規模探查,將直接影響到她接下來的戰力。


    感知的支配者頓時陷入懊悔,如果在圖書館裏沒有多此一舉的和那位支配者聊天,自己也就不會陷入到如今疑神疑鬼的狀態。


    時間已接近晚上九點,如果對方再不行動,則可以斷定已經放棄,自己就安心的將今晚當做一場單人局。


    可一切的變化就在此開始,一個能被感知的氣息突然越過圍牆,向荒地中心跑去。


    在探查到的一瞬間,他一度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於緊張導致的。可在腦中的雷達圖上,那一閃爍著的光點正不斷向遠處移動,很快就將跳出感知範圍。


    這是唯一的線索,必須得要跟上去。


    推開手電筒,一步步上前,以為終於進入到自己的節奏。


    對方的軌跡在向邊緣放向偏離,似乎想用這種方式逃過探查,可真是太天真了。


    “感知,我們切換一下目標,你來盯住他。”


    “明白。”


    將探查工作轉移給邪神,自己則專注於追蹤,他已在地上發現一串腳印。


    兩者間距離正在不斷縮短,可在某一刻,四周又陷入一片安靜。


    “消失了,怎麽可能?”


    完全陷入定向思維的他終於在此刻反應過來,自己從最開始的輕敵,讓他一步步走進對手的命令型。


    “感知,麻煩你再進行一次大範圍探查。”


    “明白。”


    一股氣息悄然散發籠罩至整個荒野,所得出的景象令人頭皮發麻。


    上百個信號源鋪開到場地的三分之一。如此大規模的探查,每一秒都是對感知的巨大消耗。


    “趕緊停下!”


    我真是小瞧對方了,他甚至很準確的找到最讓我害怕的支配者請求協作。


    接下來的局麵,已迴歸最原始的對局目標,必須用實打實的能力,帶走村裏最後的東西。


    感知的支配者直接改變目標,向中央狂奔而去,一頭撞進對局的記憶。


    “對方的手電筒光線已經消失,肯定是進入記憶之中,最後消失的位置位於你十點鍾方向。”站在頂樓的魏信一手托著望遠鏡,時刻關注著荒地上兩個一明一暗的光點。


    在發現場上的異動後便迅速通過語音傳給田常。


    “明白了,謝啦。”那邊傳來簡短的迴複,而後場麵上那一束微小的光芒也跟著消失。


    第一步的計劃已經達成,成功避免了在進入記憶之前就被對方針對的局麵。雙方的差距已獲得一定縮小,剩下的部分,得靠田常的靈活應對應對來補足。


    從現實中穿過,如穿過一層霧障,這一次記憶直接帶人迴退八百年,迴到一座山雨欲來的村莊。


    田常貿然闖入行色匆匆的人群之中,他想著自己在記憶之中僅僅是一位旁觀的身份,周邊的幻影均能穿透身體。因此也未閃躲,直挺挺站於道路中央。


    可是,這一局的意外就此發生。


    “喂!那邊的小子,你擋道了!”


    “啊?”


    突如其來的嗬斥讓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愣著幹啥?說的就是你,別耽擱我們時間。”


    出於不想惹事的緣故,田常先乖乖退到一邊,六位精幹男子,扛著大批物資匆匆而去。


    難道他們能看見我?


    為了證明這一點,田常嚐試著攔下最末尾的一名男子。


    “麻煩等一下……”


    “等下!現在正忙。”話到一半卻被無情打斷,六名男子一路揚塵而去。


    身邊則傳來一個聲音:“小子,別打擾他們。你若有什麽想問的,就問老頭子我吧。”


    迴轉過身,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


    “好的,多謝你了,我先扶你到邊上去。”


    田常主動上前攙扶,並僅不是出於善心,也是為了驗證在這場記憶中他到底能參與到什麽程度。


    雙手觸碰到老人枯瘦的手臂,粗糙皮膚傳來的觸感,讓人覺得無比真實。


    “老人家,我想先問一下,你覺得我奇怪嗎?”


    此話一出,老人明顯一愣,然後才迴答:“我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啊。”


    你確定?光是田常穿著現代的衣服,提著麵包刀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讓人覺得奇怪的了。


    如果不是記憶自動同化了田常的衣服配飾,那必然是記憶中的人被混淆了認知。


    本場記憶大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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