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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王陛下表述的很明白,無論如何土族必須亡。


    第二日,在土族長老的左顧右盼中終於等來了一身戎裝的王誌委員,雙方見了麵一陣客套後分賓主落座。


    王誌道:“鑒於吉土雙方過往交情不錯,雖偶有矛盾也是形勢所逼之下不得已而為之之措,如今說清了便好。”


    長老一聽這話,心中不由激動起來,連忙起身再次為土族之前扮演的不光彩角色表示懺悔,言辭之懇切,態度之忠誠差點讓王誌都著了道。


    “長老不必如此,如今兩家化幹戈為玉帛,我們當始於足下,著眼未來,做些有益於雙方人民的事來才是。”


    長老忙道:“是極,委員所說正是我方所期盼的。吉祥擁有領先南大陸的製造優勢,卻苦於人口與土地,我土族人口雖比不上農族,但也有近三十萬,算是地廣人稀,貴方完全可以在土族的疆域內建廠生產,雙方都得利豈不妙哉。”


    若是雙方真打算議和,再多個像西山一樣的盟友也算是錦上添花了,隻是,可惜了。


    王誌不露聲色道:“如此倒是個兩全的法子,待我向國王陛下匯報,想必不出十日定有結果。”


    十日時間算是長的了,不過長老也知得寸進尺反而過猶不及,於是滿臉堆笑地應了下來,“那就恭候委員的好消息了,外臣迴去後就將此事說與首領知道,好早作些準備,免得拖延了貴國的發展計劃,那就罪莫大焉了。”


    王誌隨後讚賞了土族人情真意切,一心一意為盟友謀發展,是吉祥不可多得的戰略合作夥伴,吉土兩方攜手共進,定能創造更加美好的明天雲雲。


    雙方在歡快的氛圍中結束了這次會麵,王誌也很配合的簽署了《吉土友好條約》,長老在一陣澎湃中乘車南下,複命去了。


    看著漸行漸遠的土族使節一行人,王誌.剛還笑意盈盈的臉上像變戲法般陡然轉寒,目光也變得深邃起來。


    四月初,除了部分留在西南鳥島開墾種田的百來口人外,其餘人全集中在神龍島附近,大陸北端占了近半人口,都在忙著搞建設,搶春耕。


    農族人在柴榮的在指揮下,也分出近十萬人迴歸家園,組織生產。


    除了練兵外,王玄最愛做的就是在河畔發呆。


    楊濤很好奇,國王陛下發呆時,眼神沒了焦距,身體都很少動彈,一呆就是半天起步,他從未遇見過。


    也難怪,這個時代,能拚命搏一口吃的就不錯了,哪還有時間發呆?


    於是他就瞅準了機會,問國王陛下道:“陛下,您入神時都想些什麽?”


    王玄扭頭看了眼好奇寶寶一樣的楊濤道:“你沒發過呆?”


    “沒。”楊濤突然覺得不好意思,難道人都有發呆的時候嗎,自己怎麽就從不發呆?


    想到此,他有些難為情的說道:“陛下,我這算正常人嗎?”


    王玄停下腳步,盯著楊濤上上下下看了個遍,最後無奈搖了搖頭,轉身後歎了口氣,背著手欣賞起晚霞來。


    這可把楊濤急壞了,心中一直在琢磨著陛下剛才搖頭歎氣之事,莫不是自己真的就……?


    人吧就怕胡思亂想,本來沒事,但一多想就很容易出事。


    楊濤就鑽了牛角尖出不來了,一個勁的懷疑自己究竟哪裏出了問題,才會讓陛下那般失望,想著想著就發呆起來。


    王玄神遊了一會,從放空的狀態中迴過神來,眼神重又有了交集,卻見楊濤魔障了一般呆立著,於是踹了他一腳後道:“沒出息的玩意,我那是說你庸人自擾,沒事找事呢。”


    楊濤想了會,頓悟般拍了拍自己的大腦殼,“王誌委員也說我庸人自擾,陛下,職下真的很庸俗嗎?”


    這話王玄都懶得迴答,隻留個讓他自己體會的眼神,便沿著小溪散起步來。


    身為陛下的內衛隊長,楊濤自是不能離陛下太遠的,迴味了剛才的一番話後他開心的笑了,原來自己沒病啊!


    追上了國王陛下後,楊濤又問起了王誌優待土族使節之事,既然決定殺雞駭猴,可為何還要如此做派?


    對於楊濤的提問,王玄倒覺得欣慰,自己早就想將他下放,先在千葉或者百草做一任警察局長,了解下基層百姓的生活,以後好大用。


    可這家夥倒好,像頭倔驢就是不聽,死活要守著自己一輩子,這讓他惡寒不已。


    最近因為自己的事,這家夥總愛跑去找王誌交流,漸漸的便對政事上了心,沉迷於問題的解決。


    楊濤不傻,反倒很聰明,隻是他大好年華的絕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守護自己了,根本沒機會接受新事物,學習新思潮,於是便與當下社會有些脫節,所以他才想將其下放出去曆練一番,總不能四五十了還給自己做內衛隊長吧。


    “你要去報仇,你是事先告知仇家你要找他麻煩,還是不聲不響的過去給他一棒子?”王玄問的很形象。


    “當然是偷偷的接近,然後一棒撂倒啊。”楊濤對國王陛下的問題有些茫然,於是試探著答著,傻子才會提前暴露呢。


    隨後,他便見到了陛下揶揄的眼神。


    “哎呀,王誌委員這是迷惑對方,想讓對方放鬆警惕,然後我們便能以微弱的代價換取更大的勝利,職下愚鈍了。”


    “你一點都不愚鈍,也不用以此來引我開心。”王玄盯著有些平靜的小溪,溪中小魚清晰可見,成群結隊遊的挺是歡實。


    “看到那些魚兒了嗎。”王玄指著溪中問道。


    “見著了,不少呢。”楊濤據實迴答。


    “你說,它們開心嗎?”


    “這,看樣子想必是開心的吧。”楊濤不是魚,他猜不到魚此時到底開心不開心。


    “那你說,這些魚兒在沒外力的幹擾下,能長多大?”


    這倒把楊濤問住了,他用樹枝試了試水深,又用目光打量了一番溪麵寬度,若有所思起來,半晌後才肯定道:“應該長不到到星耀河的草魚那麽大。”


    王玄便問為何。


    楊濤道:“小溪水淺,麵窄,容不下大物,因此長不大的。”


    說到此處,楊濤自己也就明白了。


    於是王玄接著道:“是啊,鷹是屬於天空的,久囚於網必失銳氣;大魚是屬於江河湖海的,久居於溪,必將成別物的口中之食。同樣,你是屬於社會的,在我身邊待了這麽久,眼界有了,能力有了,缺的隻是閱曆,一旦你重新融入社會,就會像鷹兒迴歸天空,魚兒重迴大海,那才是你人生精彩的開端。”


    “可,我怕離開陛下身邊,別人保護不好你。”


    這倔驢,王玄有些頭疼,向溪中丟了顆石子,頓時驚得那群魚兒四散而開,不一會便不見了蹤影。


    “瞧見沒,這就是下場。”覺得猶不及解氣,王玄又道:“下麵好些弟兄都想過一過局長的癮呢,你不走他們哪有機會?”


    這是王玄故意為之的說辭,就是想利用楊濤重情義這點來將他的軍。


    “那,那我就去百草吧,同在河西,距離吉祥城和灣區都很近。”最終,楊濤還是屈服了。


    “好,就這麽說定了,等我們迴去把你婚事辦了後,趕緊上任去。”


    聽到迴去第一件事就是娶妻,楊濤居然臉紅了,三十來歲的人了居然像個毛頭小子,訕訕不敢言,在吉祥普遍不愁娶的情形下也是少見。


    卻說長老帶著天大的喜訊迴到土族後,受到了項沃高度讚揚,稱其為土族的肱骨,是棟梁之才。


    長老這次卻坦然的受了,年紀大了又沒兒女,首領對他放心的很。


    “首領,我們是否將建廠之地先行劃分出來,也叫吉祥人看看咱們的誠意?”有人附和。


    花花轎子眾人抬,長老得了首功,剩下的出謀劃策、溜須拍馬之事您就甭和我們爭了,您吃肉我們喝湯總成吧。


    長老自是老江湖,悠然自得坐在一旁吃著茶水。


    項沃意動,便吩咐掌管土地事宜的臣子接了這件差事,倒讓大家很是欣喜,於是像什麽獻美女了、吃宴請啦、派人協助吉祥建設啦等等方案都被一一提了出來,都獲得了首領的肯定,一時間君臣倒是相得益彰。


    長老返迴土族的第三日,吉祥便收到了土族人的濃濃善意,原本鐵下心的王誌又猶豫了。


    “陛下,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有了土族的加入,我們將大有可為啊。”


    王玄有些疲乏,本不想再把決議了的事再拿出來浪費大家的時間,可王誌身份不同,他必須給與足夠的尊重,於是又解釋了一遍。


    可效果並不理想,王玄有些頭痛,據他所知王誌並不是個軟而根子之人,怎地在這件事上就有了反複,還如此堅持己見,這在吉祥是很難見到的。


    果然,想要了解一個人,就得走進他的生活才行。


    王玄隻是和王誌門對門住著,不像上次分屬不同的院子,這些天下來就已刷新了他不少的認知,結合此次事件,他更覺得,得重新審視王誌了。


    不是說王誌不行,而是可能沒用對地方。


    在王玄看來,想要用對一個人就必須要先了解這個人,所以他打算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研究研究他,畢竟吉祥到處都在用人,人崗適配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為了不製造君臣之間的隔閡,王玄最終把蝰蛇剛迴執的情報遞給了王誌。


    王誌看著看著,手便抖了起來,“真的好演技,可以媲美吉祥藝術團的一級演員了……老了,到底是老了啊。”


    看著王誌自責,王玄也有些過意不去,安撫道:“委員哪裏是老了,分明是心太善,而對方又心太陰狠,所以才有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麽一說,怪不得委員。”


    得了王玄的安慰,王誌心情有所好轉,拱手道:“臣識人不明,給陛下添堵了,臣願受罰。”


    這話說的,王玄一時間也沒了脾氣,便道:“那就罰委員掌管這裏一應政務吧,明日我便將率軍南下,此地一切就有勞委員了。”


    王誌心神一震,硬朗道:“臣,領命,必不負陛下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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