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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祥人迴歸南大陸的首戰,便將色目與土著聯軍打的潰不成軍,原本以為手到擒來、十拿九穩之事變成煮熟的鴨子飛了不說,還賠了夫人又折兵,使得聯軍士氣大泄。


    此消彼長之下,吉祥同農族的聯盟關係更加穩固,士氣日漸高漲。


    再加上吉祥王披掛上陣親自統軍,聯盟上下為之一振,在吉祥建設部的組織下,開始恢複生產,重建秩序。


    王玄當晚從河畔返迴神龍島後,便與建設部、小內閣等人規劃近期的建設方案,以往的計劃需要打亂重來。


    “我們不能全守也不能全攻,守之餘再行進攻方是上策。”


    這是吉祥國王陛下定下的戰略方真,算是一言而決,誰也沒意見。


    “自明日起,陸軍重新控製我們原來的萬餘畝疆域,蝰蛇散出去打探消息,利用盟友的相貌、語言和生活習慣等優勢,將他們培養成我們的眼睛,短則一周,慢則月餘,便可在這方土地上構建情報網絡,為我所用。


    農族的耕地不能放棄,那是一切的基礎,所以需要他們部分人員返迴家鄉,趕著春耕。


    為了震懾宵小,蝰蛇與大白鯊要進行一次幹脆利落的斬首行動,給你們一周的時間,摸清楚土族項沃的住處,幹掉他。記住,自己不僅要分毫不傷,還要讓對方吃盡苦頭,讓他們從心底畏懼你們,畏懼吉祥。


    其次,農族的婦女殘弱不能閑著,抓緊組織培訓,他們都將是新工廠的主力軍,早一日培訓大家便早一日受益。


    外國語學院要盡快建成,另外,再建幾座學堂,教授吉土雙語,吉祥的課程可適當引進來。”


    眼下局勢,王玄不搞所謂的‘民主’那一套,沒時間折騰,所以會上隻有他在說,大家在聽,有不懂或不明白的再請示。


    因此會議效率奇高,後來劉智在迴憶錄中寫道:“當初隻有陛下一人侃侃而談,邏輯縝密,嚴絲合縫,若不是熟悉陛下行事作風,怕是好些人都以為是陛下準備許久才拋出的方案。這就是陛下的偉大之處,總能快速適應環境,在最短時間找出適宜的方案來應對局勢。


    妙的是,看似臨時製定的救火方案,最後每每都能出奇效,對手就像是提線的木偶,跟著布下的陷阱在走。隨後陸續發生的事件果然證實了陛下的先見之明,打那以後,沒人再敢和陛下比文物韜略。論運籌帷幄、揮斥方遒,已無人能出陛下左右。”


    再臨南大陸的第二日,王玄早早起了床,東麵飄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讓他食欲不振,便叫上劉智,向西南的小院而去。


    一路無言,不久後便到了四合院,這裏已被打掃的煥然一新,處處透著生機。


    王玄四處打量一番,好似又聞到了從前的味道,就這麽赤著雙腳席地而坐,閉著眼睛享受記憶中的溫暖。


    “陛下,該吃午飯了。”


    楊濤輕手輕腳的來到王玄麵前,小聲說道。


    “哦,這麽快就吃午飯了?”


    “是,這裏三月日頭出的晚。”


    王玄點了點頭,活動了下發麻的雙腿,慢慢起身問道:“吃的什麽?”


    “火鍋。”


    楊濤知道陛下好這口,況且小院陰氣有些重,吃點辣椒出出汗,去去陰氣,美滴很。


    “走,備了多少菜啊,夠不夠兄弟們吃的。”


    ‘兄弟們’這樣的說辭楊濤常見,這是陛下的禦下之道,也是真性情的體現,不然為何內衛都盡忠職守,死心塌地的。


    王玄的語氣很淡,但楊濤這次卻聽出了不一般的情緒,心中愈發擔憂。


    國王陛下的年紀隻有二十四歲,這不是個秘密,可就這麽個大孩子,到底要經曆過怎樣的坎坷與磨礪,才會散發出老態龍鍾之意?


    自己常伴陛下左右,陛下經曆過的大小事件他幾乎都經曆個遍,也隻有陛下的所思所想他猜不透而已,這莫不是問題的根源?


    楊濤是王玄的身邊人,雖然在他之前有幾任前任,但沒一個比他呆的時間長。


    也許每個前任對國王陛下都有所了解,但肯定沒他全麵,像是盲人摸象,並不客觀。


    也是,陛下自十五歲以來就肩挑重擔,苦也罷累也罷隻有自己知道,所有的壓力都是自己承擔,背負的太多太多。


    同軍方的大多數人一樣,楊濤也希望國王陛下能夠笑容多一些,煩心事少一些,這也是吉祥大部分人的期待。


    “還是這石桌好,厚實。”


    楊濤的思緒被話語打斷,答道:“也就是石頭做的,不然早被色目人搬走了。”


    提到色目巨人,王玄眼中的嚴肅一閃而過,隨即便招唿大家過來吃火鍋。


    劉智、楊濤和王玄一桌,其他的內衛弟兄坐了兩桌,都是臨時砍的樹木現做的桌子,支起銅盆,下邊點上柴火就開吃起來。


    午飯後,王玄換了一身清爽的衣裳,來到對麵的院子開始打掃起來。


    沒讓外人插手,他就用那雙白嫩的雙手,將屋子收拾的幹淨利索,一些陳設擺件也都按記憶中的樣子放置,有些毀了的、丟了的也都盡量記下,好以後補上。


    忙完後,他就坐在小雅房間的凳子上發呆。


    直到餘暉散盡,楊濤才鼓起勇氣敲響了房門。


    “哦,該迴去了是吧。”


    聲音仍舊平淡,似不食人間煙火。


    楊濤待王玄出來後,才輕手帶上房門,跟在後頭慢慢踱著步子。


    “沿著這條小溪,就能找到當初色目人的大本營?”


    突如其來的問話,把身後的楊濤問住了,直到劉智答話後他才醒悟過來問的不是他,於是默默退在一邊。


    “是的陛下,當初色目人的大本營離駐地僅有半日路程,拐過一處小山腳便就是了。”劉智道。


    “這片都是土族的地盤吧。”王玄又問。


    “是的,不過由於戰亂,已很難辨出明顯的界限來。”劉智道。


    “無妨,土族好啊,就在邊上,好啊。”


    王玄說話越來越飄,劉智和楊濤都能明顯感覺到這種變化,都認為是因那個叫小雅的女孩而起,也許一段時間事情淡化後就會好一些了。


    三月二十二日,便有吉祥陸軍登上了南麵那片屬於他們的國土上,開始築路、建城,開墾農田。


    餘者參照吉祥陸軍操典,進行恢複性訓練,唬的一旁沒見過世麵的農族工程兵一愣一愣的。


    新老技術人員在大白鯊的護衛下,開始詳細的勘察周圍島嶼,尋找建廠的適宜場所。


    農族人也上了岸,開始重拾信心重建家園。不過這次他們沒再住樹上,而是學著吉祥人的生活習慣修建房屋,這對孩子老人和傷殘者來說無疑是個福音。


    可這對土族人來說,北麵發生的一切都是禍端的起源。


    項沃是個麵狠心狠的中年大漢,此時正召集部眾商討應對吉祥人的法子。他們距離吉祥人駐地最近,前日就收到了聯軍潰敗的消息,包括土族青壯在內,死傷萬餘。


    這則土族逃兵匯報上來的消息,讓他一度認為是假消息,若不是隨後親眼目睹了聯軍的慘狀,他猶自不信。


    吉祥人的強大這半年來討論的夠多了,所以項沃很焦慮,或者說絕望。


    “首領,要不咱們試著和吉祥和解?”有人建議。


    接著便有人附議,理由也是五花八門,有說是被入侵者逼迫不得已而為之;有說隻是協從,並非主力,更沒做過傷害吉祥人的事來,反正大家混在一起都一個模樣,哪能分得清;還有的幹脆提出了賠償,要用金錢抵過。


    看著混亂的場麵,雙耳盡是嘈雜之音,項沃肝火急劇上升,終於……


    “夠了!”


    一聲震嚇,驚得眾人噤若寒蟬,個個都想把自己偽裝成隱形人,有的居然慢慢向角落隱去,威嚴如此可見一斑。


    “若是吉祥人不接受我們的誠意又該如何?”


    首領的這句話真把大家問住了,議和的前提條件是吉祥人願意用其他的方式來代替懲罰土族的過錯,願不願意是人家說了算,自己一幫子人說的再熱鬧,想的再完美也隻是自嗨,鏡中花水中月,終究夢一場。


    那些主張議和者更加驚懼,竭力隱藏自己,殊不知卻讓自己更為突出。


    “首領,莫不如做兩手準備,一方麵派遣求和使節,表明我方立場,另一方麵暗下做好備戰,不論結局怎樣,都還有轉圜餘地。”


    項沃那雙殺人的眼睛,聽到這條建議後有所緩解,“長老說的是,另外還要派人去遊族向色目人求援,坐以待斃不是我項沃的性格。”


    “首領英明。”眾人膜拜,好些舒了口氣的聲音雜在膜拜聲中,又逃過了一劫。


    土族的動作很快,二十三日便選出了使節團,由長老親自帶隊前往吉祥駐地。


    另外,北麵居住的族人開始有序南撤,使得他們與吉祥領土間有了段空曠的無人區。


    這些都沒逃過蝰蛇的眼睛,王玄倒是佩服項沃的手段,這種時候還能顧及族人性命,有些意思。


    三月二十四,土族代表團來到了吉祥人駐地舊址,這裏正在大搞建設,眼看一座座新的建築地基有了雛形,卻偏不見城牆的影子,於是有使節問其原因。


    外務部(南大陸)接待人員答道:“吉祥無需用城牆來守衛臣民,我們用的是手中的刀與劍。”


    這句話使得憂心忡忡的土族長老原本就揪著的心更加沒底了。


    經過重重檢查後,他們倒是順利的見到了傳言中吉祥年輕的國王陛下,帥氣的外表、憂鬱的神情以及二十來歲的年齡都讓長老驚歎,心中陰霾又多了幾分,年輕人好麵子,性子烈,搞不好直接談崩都有可能啊。


    王玄倒是一副平和模樣,該有的禮節做的很足,這讓不安的長老心中多少有些安慰。


    於是借著氣氛,長老便把土族是如何被入侵者脅迫,如何遭受欺壓、屠殺,又是如何被動的參與了對吉戰爭,又是如何良善,隻出工不出力,不願傷害吉祥人的一係列演變過程說的天花亂墜,不知情者甚至都會可憐起土著人來。


    但王玄不為所動,這些年吉祥經曆的事情多了去了,哪一件都是亡國滅種的大事,土族人的策略不能說錯,但起碼做的粗糙,連王玄的性子都沒摸透就貿然行動,落了下乘。


    而就在土族代表滿懷期待吉祥年輕的國王陛下給出答案時,事情又出了變故。


    “陛下,蝰蛇一組組長求見。”楊濤道。


    一組的組長,就是蝰蛇的創始人,中等身材相貌普通的蛐蛐。


    一組執行任務,自蝰蛇創立之日起就沒失敗過,平日隻做些訓練新人的教官工作,加之自我狀態保持,這次王玄把他們都帶了來,可見期望之大。


    蛐蛐貼近王玄耳語,用手遮住半邊,楊濤卻是一點擔憂都沒,他很清楚,別的小隊他不敢說,唯獨這一支是陛下親手打造出來的特戰隊,連大白鯊都是以這組人為教官培養的,絕對是心腹中的心腹。


    雖然平日不見陛下與他們有多少交流,但就是有股難言的默契,使得他們君臣相宜,相互信任。


    說實話,他都有些妒忌了。


    聽完蛐蛐帶來的情報,王玄很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笑言,轉而對土族長老道:“這些誠意不足,至少得翻一番,你們迴去商量後再行決定吧。”


    無奈的長老隻好領著眾人迴了土族,吉祥如今勢大,他們隻能委屈求全,硬不起氣來。


    “陛下,怎地再加籌碼,莫不是真的要議和?”


    楊濤知曉事件始末,見國王陛下對土族的條件表現出意動之心,便有些不解的問了出來。


    “盡管土族在我看來不堪一擊,但隻要是戰爭就有傷亡,若三言兩語便可減少士兵損傷,我又何必吝惜言語呢?”


    聽罷,楊濤才悟道:“陛下是說,我們還要對土族下手?”


    “當然,土族為何派了使節求和,還不是吉祥勢大,他們勢弱,覺得沒了抗爭的資本,這才求和來了。”


    楊濤還在迴味國王陛下的語中之意,卻聽王玄又道:“說不得他們已向入侵者求援了,方才蝰蛇遞來的消息說,邊界的土人已經轉移。另外,他們在南方截獲了數批土族南下的通訊人員,隻不過都是死士,沒來得及問出消息。”


    結合這些訊息,楊濤突然覺得土族人並不像方才使節表現的那麽卑躬屈膝,那麽委曲求全。


    果然,可憐之人是必有可恨之處的。


    接著,他耳畔又傳來國王陛下悠悠的話語聲,“再說,沒雞殺怎能駭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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