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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王誌會見了柴邑的妻子,由劉智充當翻譯,交流起來倒也沒什麽障礙。


    族長夫人出現了才合理,不然這麽些女人跟孩子,沒個領頭的還真不好辦。


    夫人先是感謝吉祥的收留,表示全力配合管理,不添亂更不添堵。


    隨後就止住了話頭,小心翼翼的隻顧低頭喝茶。


    人在屋簷下啊。


    王誌感歎了句,問了他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你們百萬人口,不該隻送來這麽點人才是,餘者……”


    夫人聽後,有些愕然,略顯謹慎的道:“餘者眾多,不過他們習慣了族裏的生活,不願北遷。族裏認為我們的到來,已是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他們不來就不來吧。”


    聽到這裏,王誌多少明白了些。


    不是族人不願意來,而是大部分人沒資格來才是真。


    也好,這樣自己也能少些負擔,隻願柴榮能夠說服柴邑接受他的建議,給農族多留些種子。


    隨後,雙方又商議了往後生活中的一些細節問題,歸納起來就是農人治農,由族長夫人全權負責日常管理,吉祥隻負責提供資源支持,僅此而已。


    這倒叫柴邑夫人鬆了口氣,起碼吉祥人的態度沒她想的那麽倨傲,以後的生活也會踏實些。


    迴到了半山腰,看著忙碌的族人打理新家,她忽然覺得這裏也不錯。


    就在王誌見完柴邑夫人後,入侵者也抵達了南麵的大本營舊址。


    吉祥人撤迴了神龍島,城門緊閉,進入戰備狀態。


    胡宇的艦隊也抵達神龍島以西海域,隨時準備攔截敵方戰艦,並給地麵炮火支援。


    劉流的猜測成了真,入侵者的大營並未布置在吉祥營地舊址,而是在其西側。


    大本營舊址被他們當成了軍需倉庫,存放糧食及軍械。


    “他們果然謹慎,這次空軍又立一功,還不知韓誌剛以後會如何顯擺呢。”


    “嘿,多年的媳婦熬成婆,還不準人家風光風光。”王誌迴了一嘴,連他都知道老韓這幾年不易。


    “有他風光的時候,而且時間不會太久。”


    王誌頓時明白了劉流的話,“是啊,不會太久的。”


    中洲二年十一月五號,入侵者抵達吉祥大本營舊址的第二日,向吉祥發起了試探性進攻。


    第一波投入了五百人,三百重步兵,兩百輕步兵。


    重步兵著鐵甲在前,手持盾牌和彎刀。


    輕步兵在後,除了長槍外,每人還配有五根木柄長矛,用以投擲傷敵。


    這五百人就這麽向著神龍島走來,倒把城牆上的劉流看暈了。


    就連一旁的王誌也看不懂這波操作,“劉司令,敵人是打算撞開城門?那可是三層鬆木修的大門,別說後麵還用石頭封住……”


    劉流也看不懂敵人的意圖啊,除非是炮灰,用來試探吉祥火力的。


    “莫不是炮灰?”王誌也想到了,他越分析覺著這個可能性越大,否則誰會無腦送人頭呢。


    “應該是了。”這也得到了劉流的肯定。


    眼看大戰在即,王誌離開了城牆迴到了指揮室,他要把空間騰給劉流。


    西麵胡宇的艦隊已把炮口轉向了敵軍,就待開炮的信號了。


    “你們怎麽看?”劉流問眾參謀。


    好幾公裏的距離,等敵人到了近前,估計也沒多少體力,吉祥人時間充足,可以以逸待勞。


    “又沒攻城器械,這幾百人難道會飛上城牆不成,隻用石塊就能將他們全都霍霍了。”


    “是啊,三百套鎧甲呢,雖然質量如何不得而知,民用足夠了。”


    幾人先後發言,都讚同以最小的損耗消滅敵人,盡力隱藏實力。


    火器是能不用就不用,損耗不起啊,誰也不知道支援什麽時候能來。


    五百先鋒走走停停,到了小道中段時幹脆停了下來。


    “難道是在恢複體力?”有人分析。


    接著,敵人中軍動了,對方的火炮開始排眾而出,在人力的拖拽下沿著小道向北推進。


    一門接著一門,兩門一排,足足運了五排。


    “這,是在試探我們火炮的射程嗎?”有參謀自語。


    整個過程,吉祥人看得真切,卻仍舊不動如山,好似根本沒發現對方的舉動。


    這時,五百先鋒稍作停留後繼續前進,這次一口氣來到了離城門五百米遠處,前麵就是被劉流炸了個缺口的漫水區域,人隻能踩著水下的礁石行走,稍不六神就會摔倒,滑進兩側海裏。


    尤其是重步兵,一旦滑倒再想起來,怕是難了。


    敵人的炮兵部隊隨著步兵的移動而移動,如今已到了小道中部,這裏距離城頭不過兩千多米,已在吉祥火炮的射程之內。


    “命令,敵炮兵距離我一千米處便可炮擊,距離由炮長把控。”


    於是,城頭炮開始對照距離矯正射角。


    這時,敵五百步兵開始涉水前進。


    走在前麵幾排的還能看清腳下,找到合適的落腳點,可後麵的隻能趟著渾濁的海水摸索著前進。


    沒到膝蓋處的水下,稍有渾濁就很難分辨深淺。


    果不其然,剛走沒幾步,便有重步兵滑倒。


    旁邊有眼疾手快的抓著衣服將其拖了起來,運氣差些的,就直接滑了下去。


    淺海礁盤上可是布滿了水藻類植物,滑溜的很,重裝步兵又笨重,哪怕會水也遊不起來。


    就這樣,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身邊幾人順著不算陡的礁石坡滑進海中,直到消失不見。


    這一突發狀況打亂了他們行進的節奏,經過一番權衡後,重步兵後退,撤出了這處阻斷,由輕步兵打頭陣。


    這倒叫城頭的吉祥人鬆了口氣,不用動口也不用動手,就消滅了幾個入侵者,來了個開門紅,是個好兆頭。


    這一插曲並未影響到敵人的炮兵部隊,仍繼續推進。


    吉祥城頭的炮長,透過望遠鏡,能夠清晰的分辨出敵我雙方的距離。


    他在等,等敵人接近千米處。


    “裝彈。”


    命令傳來,各處三寸火炮炮手動了起來,將實心彈裝進炮管。


    四寸的火炮消耗太大,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可不是說著玩的,能省則省。


    “裝藥。”


    接著,圓柱形的發射.藥被塞進了炮管,隨後閉合炮閂,等待點火的命令。


    敵人十門火炮還在向前推進,由於吉祥人始終沒什麽動靜,所以他們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直接推進到了千米之內。


    這是他們火炮的最佳射程。


    到了這就停了下來,開始清理炮膛,裝藥、裝彈準備炮擊城門。


    城頭的炮長還想再放近一點,好打得準一些,眼見敵人準備要炮擊了,便也顧不得許多,先下手為強,立即下令開炮。


    ‘轟’、‘轟’、‘轟’……


    隻一輪,二十餘顆五斤半重的炮彈便齊齊射向了敵炮陣。


    這些炮彈的落點可都是事先測量好的,哪個射角,裝多少的藥都有說明,彈著點即便有些微的偏移,在足夠數量的彌補下,也能保證極高的命中率。


    從這點來講,距離在一千米和八百米處的炮擊準度相差不大。


    這邊炮聲還沒散盡,對麵敵炮陣就掀起了陣陣煙霧,隨後就是一片慘叫。


    吉祥沒有開第二炮,因為完全沒必要了。


    入侵者的先鋒隊也被突如其來的炮擊鎮住了,看著近在咫尺的城門進退兩難。


    猶豫片刻後,便唿拉拉的撤了迴去。


    煙霧散去,敵炮兵十門火炮已是東倒西歪,有的已經散了架,不成形了,有的直接滑進了海裏,沒了蹤影。


    兩側的海水也開始變紅,隨著海浪的拍打向往散去。


    再看敵炮手,哪還有站著的人。


    起初還能隱約聽見的哀嚎,隨著硝煙散盡,已是弱不可聞。


    能動的沒幾個,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屍塊。


    兩百輕步兵匯合了重步兵後,瘋狂的向北奔去,勉強還能看出陣型,劉流對此還暗讚了聲。


    可好景不長,勉力維持隊行的鬆散隊伍,在見到炮手的慘狀後立即崩潰,散座一團,隻怕跑得不夠快。


    “狗日的打得真準。”


    艦船上的胡宇透過望遠鏡,目睹了敵人的慘狀,直唿陸軍炮手打得好。


    劉流看著潰退的敵人,並沒有追擊的打算,隻是派了幾組人過去,將火炮殘骸拖了迴來,為此不惜暴露自己資源不足的事實。


    就這樣,雙方第一次交鋒結束了,入侵者大營陷入了沉寂,沒有新的舉動。


    十一月六號,原本期待敵人又有什麽新花樣的劉流接到匯報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來到城頭一看,狹窄的小道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全是農族的人。


    男女老幼不一而足,其中還有入侵者夾雜,正緩慢朝著這裏進發。


    “這招真特麽狠。”王誌放下望遠鏡,張嘴就罵了句。


    這幾年,他已經很少吐髒話了,能把老實人逼成這樣,可見入侵者做的有多絕。


    “豈止是狠,簡直是要絕了我們紮根此地的根。”劉流氣的直癢癢。


    “哎,這是人幹的事麽。”王誌現在還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雖然知道這些人是被裹挾的,那又能怎樣?


    不打,城門可能守不住。


    城門守不住,一切都得玩完。


    打了,不管是出於什麽理由,都會在農族心中種下一根刺,是吉祥人殺了他們的族人。


    反倒是事件的始作俑者,很少會被詬病。


    如此一來,吉祥‘屠夫’之名是甩不掉了,說不定下麵的這些人中,就有山腰處婦孺們的親人在內,這叫雙方以後如何相處?


    太歹毒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留給吉祥人的時間不多了。


    緊走慢走的,前麵的人已經到了引線那裏了。


    怎麽辦?


    並沒浪費多少時間在做決策上,劉流用行動做了有力的迴應。


    “做好炮擊準備,沒有命令不準開火。通知艦隊,準備炮擊隊伍後方的入侵者。”


    劉流下達命令後,轉身進了作戰指揮室。


    “委員,當他們進入五百米範圍時,我將下令炮擊,這是我不顧你的勸阻,擅自做的決定。”


    王誌深深看了劉流一眼,站起身來,“你太小看我王誌了,這是咱倆的決定,至於如何向農族解釋,交給陛下吧,起碼多個人在牢裏還能做個伴不是。”


    王誌罕見的灑脫起來,這不像他平日的做派。


    劉流盯著王誌瞧了會,見王誌沒有迴避他的眼神,忽然笑了起來。


    “怕是做不成伴了,我住的是軍事監獄,你的是政治監獄,咱倆不挨著。”


    說罷,兩人相視大笑起來。


    王誌能幫他承擔部分責任,劉流心中是感激的,這是人家對他的尊重,更是信任,這與他的私人身份無關。


    “報,農族柴榮請見。”


    通訊兵話音未落,柴榮便一臉倦容的走了進來。


    “昨天下午,他們來了族裏,說我們狼狽為奸,準備合謀對付他們。


    族長盡力辯解,最後要求他們拿出證據,反倒激怒了他們。


    隨後,他們便以調查真相為由,抓了近千族人迴去。


    族長擔心他們的安危,也擔心你們的安全,讓我從水路過來通知你們。”


    柴榮進來一口氣將事情的大概介紹了一遍,隨後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嘴裏一頓猛灌。


    “按理說你夜裏就該到了,怎會拖到現在?”王誌問,早到一會也能早爭取點時間不是。


    柴榮緩了緩,迴道:“他們看得緊,船隻都被征用了,我是半夜潛水到據點那裏,用那的船隻過來的。”


    聽到農族采取了自己的建議,開拓了新據點,王誌心中稍微踏實了些。


    但隨即,表情開始沉重起來。


    “你到城頭看看吧。”


    柴榮一頭霧水的來到了城頭,借助吉祥人的望遠鏡,見到了他一輩子都難以釋懷的場景。


    他的族人們,三三兩兩的被繩子拴著,被入侵者像驅趕牲畜一樣,用鞭子抽打逼著前進,目標就是他所在的城門。


    “這幫畜生!”


    柴榮氣的雙眼腥紅,額頭青筋暴起,若不是望遠鏡質量還行,劉流擔心怕早已碎成了渣。


    “我們之前正在討論這個事,也是進退兩難。”劉流道。


    “你在族裏地位不低,你說怎麽辦?”王誌把球踢給了柴榮。


    劉流能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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