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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趙強接到三輪炮擊後的毀傷評估報告後,狠狠的揮了下右臂,一臉欣喜。


    “命令,火船一組連鎖,衝擊敵方艦隊。”


    吉甲艦的炮手們,通過炮窗注視著東北方向的河麵,那裏濃煙滾滾,一片狼藉。


    “到手的功勞飛了。”


    “是啊,炮長的酒果然不是好喝的。”


    眾炮手們心中激蕩,水戰,也沒那麽恐怖嗎。


    “看清楚了,你們有些人,這輩子可能就見這麽一次了,把眼睛都給我瞪大嘍。”


    炮長的嘴,廁所的水,一如既往的不討人歡喜,還是那麽的膈應人。


    炮手們此時已不在意了,嘴巴要能說死人,還要艦隊幹嘛,炮長一人就夠了。


    “東麵,來了,他們來了。”


    眾炮手探出頭去,個個像是捕食的烏龜,緊盯東邊湖麵。


    整整十艘運輸船,周遭布滿了木杆,上麵油光閃閃,連成‘一字’向北駛去。


    炮長縮迴了頭,操船的勇士們,能有幾人迴。


    炮手們見的仔細,每艘船上都有不下十餘人在操控船隻,在湧入河口後,他們點燃了船隻。


    水手們在烈火旁努力的操縱著船帆,讓它們排列的均勻些,覆蓋的麵積再大些。


    隨後,隨著一聲嘹亮的哨聲響起,眾人這才跳了船,入了水。


    幾艘小型木船駛了上去,將落水之人救起,但還是少了十幾人。


    “兄弟們,咱再搜一圈。”


    幾艘小船,又冒著箭雨在河口繞了一圈,隻救上來兩人。


    趙強接到報告後,翻出了名單,仔細地做了記號,他們不會被忘記。


    十艘火船揚著側帆,借著西北風向聯合艦隊衝去,不一會功夫,火借風勢,便竄出船頭長長一截。


    廉俊友的第四艦隊,杜店的第五艦隊都在全力後撤,隻是那些斷了帆的,進了水的戰艦想要及時撤出,就難了。


    敵船將河麵阻斷,火舌亂竄,張牙舞爪的迎麵撲來,速度極快。


    無法,兩位指揮官隻得丟棄那些無法撤離的船隻,隻將人員救了迴來。


    鬥艦損失了三艘,戰艦損失了五艘,二人心中如同被四濺的河水澆透了一般,涼颼颼的。


    出師未捷啊!


    第一艦隊的小型哨探艦,已抵達遺棄戰艦位置,依令,將他們串聯起來,以阻擋對方的火船。


    大火漫天,黑煙蓋地,升了溫的河水,也未能帶給聯軍溫暖。


    這時,宋鋒的第一艦隊已經補上了西麵的缺口,烏黑的炮管直指北麵紅色河麵。


    “炮長,看來咱還能輪上一次,您那酒還請不?”


    有炮手調侃著,不時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下稍顯發白的嘴唇。


    “嚇,咱說話有不算數的時候?隻要咱能出海,有錢了就給你們整幾口,咱一個大老爺們一口唾沫一根釘。”


    “那您請好吧,對方戰艦這麽大,距離又這麽近,想打不中都難,這酒啊,我們先預定了。”


    火船撞上了對方的鬥艦和戰艦,火勢開始蔓延,對方用來連接戰船的鐵鏈,已被燒得通紅,另一端已經從船體脫落,有火船借著風力擠了進去。


    聯合艦隊在撤離,又犧牲了兩艘哨探艦後,河口處的水麵上已沒了船隻,隻有烏黑的木板隨波起伏。


    吉祥人損失了十艘木船,後麵還有三十艘,火攻的戰術,用一次少一次了。


    “弄清那是什麽東西了麽?”


    唐誌新問向來人,這是他目前最關切之事。


    “稟大帥,應是火器,據探子迴報,吉祥的湖堤上也有不少。”


    來人是那環,這麽大的事,他必須要與主帥溝通,與推卸責任無關。


    “火器?”


    “是,據說是鐵鑄的管子,裏麵塞上鐵彈,裝上能燃燒的像灰一樣的東西,然後爆發出大量的衝擊力,將鐵彈推出。”


    “威力幾何?”唐誌新問。


    “鐵彈不大,但速度不慢,能擊穿船體,但很難擊沉,從這點看威力不及船弩。”那環答。


    唐誌新眉頭緊鎖,望著桌麵上的吉祥艦隊陣型,道,“數量是否探查清楚,有效攻擊距離如何?”


    那環道:“從前三波攻擊分析,每艘艦船側舷火器應該在十門左右,整個艦隊在兩百六十門上下,射程遠超船弩。”


    眾人聞言心下沉重,對方拿著長槍,己方隻有匕首,這還怎麽打?


    “另外,敵艦側舷裝有水輪,推測,其速度應快於我方戰艦,也許隻有第二艦隊可以跟得上。”


    第二艦隊是五十艘的快速追擊艦,並不是戰艦,追上了又能產生多大的作用?


    這又是個壞消息。


    唐誌新怒了,“那些情報員都該死,為什麽這麽重要的訊息,他們卻一點兒都沒探知到,我要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


    那環心中也是不滿,都太小瞧吉祥了,有此報應也是應該。


    不過他還是解釋了幾句,道“這些戰艦從未在外人麵前出現過,可能一直隱匿在湖南的那處軍港。火器也是,當它出現在湖堤之時,吉祥已經封領,隻進不出,我們折了好些人手才將信息傳出。”


    唐誌新聽了解釋,心中怒氣消了不少,“如此局麵,你要如何應對?”


    那環也在思索著這個問題,不然這仗隻能到此為止了。


    對方火器攻擊距離遠,威力大,船速還快,要想取得勝利,隻能避其長處,戰其短處。


    “拉近距離,鐵彈的威力小於船弩,要想戰而勝之,就得逼他們近戰,甚至是接舷戰。”


    “可我們追得上麽?”


    “不用非得追得上,星耀湖雖大,也總有岸的。”


    那環見唐誌新仍猶豫不決,又道:“隻要我們衝出河口,對方必定逃竄。”


    唐誌新何嚐不知這個道理,幾百艘戰船困在星耀河中,像條長龍一般,看著威風,實則憋屈至極,調個頭都十分的困難。


    “河口位置隻能四艘戰船並進,對方一百三十門火器可以隨時攻擊,你有把握在被擊沉前衝出去麽?”


    那環道:“船隻需進行一些改裝,前麵加裝鐵皮,以阻擋鐵彈的衝擊,這樣可以多撐幾輪。另外,追擊艦從兩側高速衝出,一部分展開接舷戰,另一部分堵住對方的行進路線,隻要纏住他們,則此戰勝矣。”


    “另外,還有一處有利於我方的細節,今日對方攻擊時,船錨是下了的,每次攻擊,船身都會大幅搖擺,這說明火器的準頭需要船隻的穩定來支撐。


    如此一來,我們追擊時遭受攻擊的風險驟降,而且,對方船尾也裝不了幾門火器。再者,起錨是需要時間的,特別是這種類型的戰艦,這給我們的突襲提供了巨大的便利。”


    唐誌新聞言,趕緊來到桌邊坐下,借著油燈的光亮分析著衝擊的距離。


    “我們算過,對方的有效攻擊距離在兩千米,而加裝了鐵皮的戰船隻能扛住對方五波的攻擊,期間應夠我們衝出這個距離。另外,追擊艦加入戰場,將分散吉祥人的注意力,我們贏麵很大。”


    “可否加厚鐵皮,增強防禦?”有人問道。


    “加厚鐵皮不是良策,因為那將使得戰船速度降低,要承受八到十波的攻擊,太危險了。”


    那環說的有理,眾人心中佩服之餘,也藏著深深的忌憚。


    僅憑一次交戰,便能將敵我雙方的優劣、戰法分析透徹,這個指揮使沒選錯人。


    唐誌新望向眾人,道,“你們怎麽看?”


    “我讚同那指揮使的意見。”


    “我也讚同,對方火器厲害,誰知後勤供給能力如何,應速戰速決。”


    “對,我們耗不起啊。”


    “看來,我們要在57年後,才能踏上吉祥的土地了,雖有些遺憾,但也不錯。”


    眾人聞言一陣哄笑,初戰失利的陰雲也散了不少。


    唐誌新見一眾官將都支持那環的意見,也下了決心。


    “艦船多久可改造完成?”


    那環道:“預計三日。”


    “好,那便三日後突襲。”


    對吉祥人來講,57年是比較特殊的一年。


    沒有新年晚會,沒有慶祝遊行,甚至都沒人在意,原來已經是57年了。


    新年的第一天,趙強透過望遠鏡觀察著對麵。


    聯合艦隊撤的很深,連續三日的平靜讓他有些不安。


    “傳令,第二組火船在河口下錨。”


    這個決定無疑是穩妥的,進可攻退可守,若是對方仍舊龜縮不前,他也隻能點燃火船衝擊敵艦,然後主動撤離了。


    大夏南部冬日的夜空,常見皓月當空,又或群星璀璨。


    而新年第一天的夜晚,此處卻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下起了不多見的冬雨。


    吉祥人有些煩躁,如此一來,火船阻敵的計劃便破產了,雖然火油不怕雨水,但卻很難引燃敵艦,也造不成多大的混亂。


    夜半,湖麵風向驟變,又起了大浪,視線內一片漆黑。


    參謀們憂心忡忡,他們知道,聯合艦隊是不會錯過這個天賜的良機。


    “將軍,下令吧。”


    “是該撤離了。”


    參謀們勸著趙強,打算以退為進,如此環境下,保障自身安全才是首要任務。


    趙強心中糾結,望著北麵時隱時現的十艘火船,暗自計較著。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溜走,趙強還在守與退之間徘徊,可現實已經替他做了決定。


    “鐺鐺鐺……”


    一陣急促的預警鈴聲傳來,同時,北麵的十艘火船幾乎同時被點燃了。


    “敵襲!”


    “起錨,第二艦隊按計劃往南撤離,第一艦隊阻敵。”


    第二艦隊木船為主,沒有明輪,換句話說,對敵沒有速度優勢,一旦被小而巧的敵艦追上,船毀事小,火炮丟了才是大事。


    “告訴達高強,火炮、火藥一個都不能丟,否則提頭來見。”


    冬日的漆黑雨夜,命令很難傳達,傳令兵不得不放下木船,迎著風浪劃了過去。


    當達高強接到命令時,敵艦已經衝出了火線,像盛開的花朵一樣猛然在河口張開,他們要為後艦讓出空間。


    “傳令,備用炸藥放置艙底,專人看守,一旦船隻被俘,立即引爆,船上的任何東西都不能落入敵方之手。”


    三艘戰艦開始撤離,艙底的小隔艙也已有人把守,門外上鎖,在確定徹底安全的情況下,才會解除。


    隔艙內的水兵,是戰船的最後一道崗。


    全員戰死後,他將與船一同沉入冰冷的湖底,在另一個世界,繼續守護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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