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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子?你說那個殘害兄弟、濫殺大臣、為了王位定要對胞弟一家斬草除根的趙晟睿?”王玄對趙晟睿充滿了恨意,這恨意有時來的莫名其妙,但卻真實存在著。


    “你,你當真要反?”火禮著實嚇得不輕,吉祥要真存了反意,那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別說一家老小,連自己都得下去陪二王子。


    王玄有些玩味地笑了笑,右手無名指與中止、食指不停地敲擊著桌麵,像馬兒奔跑的聲音,這讓火禮愈加不安起來。


    “你這大好局麵,又舍得投入,若是反了,大夏誰還能容你?”火禮急道。


    “這是我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說說咱們的事吧,總得定個解決的法子。”王玄道。


    “我們的事是兩領貴族之間的事,按照貴族約定成俗的規矩來便是,何故如此倔強?”


    “我說了我不是貴族,隻是一領之主,吉祥也沒有貴族。況且,你哪還有錢賠予我,大王子我是信不過的,你若是我,該當如何?”


    “你怎滴如此蠻橫,我寫封書信與你,隻管派人送去王都便可,屆時即見分曉!”


    “不,我不願赤焰自治的消息傳入王都,能拖一日是一日,又怎麽主動告知呢?”


    “你,你為何一心謀反,如此不好麽,非得搞得與我一般家破領亡你才幹休?你認為隻這一領之地就能掀翻大王子麽,別做夢了,即便算上赤焰才多少人,大夏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們淹死,醒醒吧!”


    火禮已是氣急,事關身家性命,如今也顧不得自身的處境與言語上的忌諱了。


    “我不是貴族,我也很記仇,你也可以理解為睚眥必報。於公,身為吉祥領主,我的子民被你們無故殘害了多少?如今上下多少雙眼睛盯著我,看我如何行事,我又怎能因私廢公,寒了他們的心,所以我得給他們報仇。於私,我父親、母親、叔父叔母都被你們直接或間接害死,身為王氏唯一男丁,我與你不共戴天。所以,於公於私你都必死無疑,別說大夏,哪怕與整個星耀大陸為敵又如何?”


    王玄一番話說完,心中舒坦了不少,“不是我想反,而是你們一個個在逼著我反。你們幾年前兵臨城下時,有誰為吉祥說過哪怕一句公道話麽?沒有,一個都沒有,你們每個人都恨不得從吉祥身上叼下一口肉來,叼的少了還不樂意,那時我們能怎樣?這才兩年,吉祥富裕了,你們這群畜生又打起了主意,予取予求的當我們是什麽?你告訴我,我們不反,難道忍氣吞聲的一輩子給你們這樣一個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畜生當狗使喚麽?”


    ‘咚’的一聲,火禮腿一軟癱倒在地,哀大莫過於心死,吉祥脫離大夏隻是時間問題,但自己的生死卻是片刻可斷。


    “難道就沒有任何餘地了麽?”


    “沒有,即便我答應,吉祥人也不會答應,自治政府更不會答應,在赤焰與吉祥這片土地上,沒人希望你活著。”


    “哈哈哈哈……”


    或許是期望與現實反差過大,又或許是悲從中來,火禮癱在地上自顧的笑著,淚如泉湧。


    “好,好,我認栽,但禍不及妻兒,求你放我一家老小性命,我火禮死了也感激你的恩情!”


    火禮自知必死,反倒坦蕩起來,如今能做的就是盡力保全家人的性命。


    “十五以上者絞,不足者活。”王玄用輕鬆的語氣說出了殘酷的答案。


    “為何?”火禮不解。


    “因他們雙手沾滿血腥,我即便應允下來,受害者親人也會想盡辦法殺他,我可不想為了這樣的蛀蟲,懲罰殺他的吉祥人。”


    “好,我火家十五以下隻餘一兒一女,就拜托你照看了,給我半日時間……”


    半日後,楊濤來報,火禮將一家老小屠戮殆盡,隻餘八歲的女兒與四歲的小兒子,隨後自刎而死,現場一片狼藉。


    “哪來的兵刃?”王玄問。


    “是,是他跪求侍衛們討要的。”楊濤道,“大家恨極了他們,所以,所以就……”


    “借刀之人開除出內衛,永不續用,小隊長記大過一次,再犯者休怪軍法無情。”


    “是。”


    楊濤離開後不久,王碧、王月都趕了來,二人眼睛紅紅的,想來已得知此事早已哭過一番。不一會花兒也從樓上下來,三女擁在一起又抽泣起來。


    王玄見不得這個場景,於是帶著內衛向西麵的王氏宗族墓地而去,他要重修墓地。


    十日後,墓地重修完成,棺木也重新換過,看著滿棺的骸骨,王玄有種想哭的衝動。重新下葬完成後,火禮的骨灰被灑在了墓前,供祭拜的人們踩踏。


    這時人們才得知當年欺辱吉祥的火禮一家已盡數(姐弟的消息已被隱瞞)伏誅,《王氏時政》、《吉祥周刊》、《吉祥時報》都刊登了這則消息,一時間鑼鼓喧天、沸盈滿吉祥,壓在吉祥人心頭的那座隱形大山終於轟然崩塌了。


    人們自發的慶祝起來,外領人得知緣由後也參與了進來,載歌載舞,整個吉祥都處在歡樂的海洋中。


    烈士紀念碑前擺滿了鮮花,前來祭拜者仍舊絡繹不絕,全領就這處最為壓抑,烈士的親人們努力的控製著情緒,或是給兒子、或是給丈夫、或是給父親訴說著火禮的結局。


    政府部門下午就休假了,每年的二月二十五將定為吉祥的榮耀之日,全領休假半日。


    “主上,為何要將此事公諸於眾?”張雲不解。


    “人們壓抑的太久了,需要借此放下包袱輕裝前行。我之所以同火禮那樣說,隻是斷了他的念想而已,早一日晚一日的又有何妨。”


    “那此事是否要通傳湖東區與自治軍政府?”張雲問。


    王玄沉吟片刻後迴道:“通傳上層即可,就不要大張旗鼓了。”


    待張雲離開後,王玄便去了研究院,他越來越感到時間的緊迫,好些項目鑒於當前的條件而無法上馬,心中著實難安。


    兩日後,赤焰自治政府接到了火禮身死的消息,關毫及一眾幕僚心頭就是一輕。


    當地奴隸組建的治安隊整訓了十日後開始分兵北上,配合王玉行動,眾逃犯在蛐蛐他們的打探與圍剿下被逐個拔除,所繳財物被關毫豪氣的賞給了他們,皆大歡喜。


    二月十八,王玉率軍南下,蛐蛐他們要配合關毫清剿殘餘分子,預計月底返迴吉祥領。


    二月二十一日,王玉趕到了湖東區臨時軍政府,張培玉率眾出迎。


    “職下見過參謀長。”張培玉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進去說。”王玉迴禮後道。


    於是眾人先後來到了院子裏,一番洗漱後來到了會議室。


    “此行可還順利?”張培玉問。


    “還好,些許漏網雜魚在逃,特勤隊在盯著,也就是這幾日的功夫吧。”王玉答道。


    “有他們出馬,自然無憂,不知參謀長是直接就任新區軍政府,還是先迴吉祥述職?”張培玉問道,“若是直接就任新區軍政府,那我們就先交接;若是先迴吉祥,那接下來就不談公事,隻論私宜。”


    “報告已轉交特勤隊,屆時將一並呈給主上。”王玉邊整理著衣裳邊說道。


    “那職下現在就將新區之事交接與參謀長。”張培玉道。


    “好,那就開始吧,早些交接,你也好早些迴去述職。”王玉道。


    隨後,張培玉一方與王玉一方進行了細致的交接,軍政府高層在側陪同。


    “這次清剿共查獲金幣財物一百三十萬,收迴湖邊等地區良田頗多,約一個建業鎮大小,具體數額已登記在冊。”


    “的確不少,這些財物在使用上達成了什麽決議嗎?”王玉問。


    “有,這段時間正在嚴打,清除了一批燒殺搶掠的無惡之徒,該殺的已經殺了,該罰的也已經罰了,治安局有詳細檔案。由於主上取消了今年的兩稅,所以我們隻能根據收繳的財物來製定今年的發展計劃,包括修建兩條南北一級道路、數座學堂與書院、橋梁等。新式農具預計下月會送達,公共馬車車站也將在道路完成後開建。新區的戶籍正在統計整理中,月底將會給大家更換身份證明,如此一來田畝也可著手發賣或返還給百姓了。餘糧正著手發給貧苦人家,屆時會分配一定的土地來改善家境……”


    張培玉將重要事件一一道來,每說一項,對應部門的代表就會現場核實一項。吉祥人的行事作風一向如此,大家並不認為這是王玉不信任張培玉的表現,反倒是軍人的嚴謹傳統。


    “治安隊員大部分是從被解救的奴隸中選拔而來,優秀者已進入陸軍預備役,家屬就地安置,三月份基建工程動工後會給他們安排活計。餘者正陸續遷往吉祥,他們將在來福鎮和蓮花鎮落戶,補充當地勞力,不過轉正期隻一年時間。”張培玉道。


    “你們做的很對,保境安民是首要之事,今年的財政支出主上有何指示?”


    “除應允基礎建設外,今年要分批往吉祥遷入兩萬人,在城南農場和建業鎮落戶,農場那邊有部分領民將南遷。”張培玉道。


    王玉理解王玄的意圖,救急不救窮,湖東新區肯定有些無田無地,生活在掙紮線上之人,隻靠救濟不是正途,還不如放到農場自食其力,兩年後也能熬出頭。


    “好,你們辛苦了,待各項物資清點完畢核準無誤後,我便在交接文書上麵簽字畫押。”


    二十三日,張培玉帶著一千陸軍與交接文書副本離開了湖東新區,給王玉留下了一百騎兵、五百陸軍、三千陸軍預備役、三千治安員。


    二月底,河東建業鎮穀老爺子正式向政務院、領主府提出辭呈。


    在王玄的執意挽留下,老爺子延期到六月卸任。


    王玄能夠體會老爺子心中的不舍,卻又服從大局的複雜心理。所以讓他在任期上將步行街與河東大道兩側的開發建設完成,算是了了他的一樁心願,至此,老爺子的人生無悔了!


    火禮之死的消息已傳到了王都趙晟睿的耳中,與他的猶豫不決相比,謀士高進對此極度重視。


    偏居一隅的吉祥不會對大夏內陸產生威脅,因為他缺乏跳板,在沒有落腳之地的情況下,吉祥人根本不可能在湖北站穩腳跟,屆時隻要王都在湖北駐軍,吉祥人北上就是個笑話。


    如今火禮已亡,赤焰領定是名存實亡,吉祥人是不會放棄踏入內陸這一機會的,如此一來,吉祥人的觸角就伸到了內陸,對王都的威脅成倍增加,自身也可以說是進可攻退可守了。


    “殿下,登基吧!”高進道。


    “事情已嚴重到如此地步了麽,這吉祥究竟要何去何從?”趙晟睿皺著眉頭,像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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