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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花鎮才建了多久,這河西的來福鎮又要開建了,55年的吉祥,發展速度真是驚人!


    不論是有錢的外來狗大戶,還是一心想要避難討生活的普通人,都能從吉祥近幾個月的發展變化中看出端倪,吉祥的騰飛已勢不可擋。這些正麵反映出來的信息更加堅定了他們落戶吉祥的決心,即便短期內無法獲得吉祥戶籍,也可安穩的在吉祥生活打拚,這裏相比於從前生活來講,就是天堂。


    信息的流通是快速、有效的,外來人很樂意將這裏的美好與遠在北邊的親朋分享,有人作伴,活得才不孤獨,不是麽?


    狗大戶們正如王玄所料,快速的霸占了一樓建設部的辦公窗口,隊伍如長龍,最後還來個擺尾。對此羨慕者有之,不屑者有之,厭惡者也不少,不過多是十四年前第一批開拓者。


    眾多的外來租客們也是聞風而動,大部分人選擇至民部報名,這是成為吉祥領民代價最小的方式,沒人願意錯過。有些事業穩定,收入不菲的外來者暫時息了南遷的念頭,他們不論是社會地位還是經濟收入,都足以支撐他們在吉祥活的很好。


    討論南遷及加入吉祥戶籍的聲音充斥著每處角落,宋義他們自然也有所耳聞。


    他們這些日子倒是活的自在,想去哪就能去哪,衣食住行還有專人買單,愜意的很。


    吉祥的許多新奇之事,對於與世隔絕十五年之久的逃民來說,如神跡一般的存在,這裏就是天堂,說不向往是要遭天遣的。


    也正因如此,宋義才會愈加迷惑,湖西那邊一群叫花子,過著原始人一般的生活,吉祥要來何用?


    文不能文,武不能武,除了張嘴吃飯做個米蟲外還能幹嘛?出賣勞力?可如今的吉祥不缺勞力,每天被擋在關卡外的青壯不知繁幾,且外領之人身份簡單,有據可查,哪是自己那群‘前朝遺民’可比?


    柴俊楚倒是多少知道些,不過知之不多,他的責任隻是負責宋義他們的衣食住行,順便做個向導而已。


    “兄弟,你們這些外領人,為何執意要入吉祥籍?”宋義心中好奇,便問起了正在討論的一位中年男人。


    中年人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宋義,隨即用說教地口吻道:“大兄弟,看你也不像是吉祥人,老哥我今日心情愉悅,便說與你聽,不過你要請我吃酒才行。”


    宋義一聽隻是吃酒,便豪爽地應了下來,在和西大道西側地路邊遊動攤點挑了一家坐下。


    “大兄弟,現在大夏內地可是四處戰亂,以前還相互攀比衣食住行,如今都改成了保命優先了。”那漢子緩緩道來。


    “不管是交戰哪方占了優,倒黴地還是咱們這些窮苦百姓,征收錢糧的還能理解,但是抓壯丁的就喪盡天良了。先不說能不能活著迴來,這一家上下老小都得靠男人養著,這一下抓了個幹淨,老弱婦孺如何生存?別說餘糧,他們會毫不客氣地在抓走男丁的同時帶走你的糧食。”漢子越說越是不忿。


    宋義也沒打岔,店家上來的酒水已被他倒進碗中,朝著那漢子示意一下後,便一飲而盡。


    那漢子幹了一碗後接著道:“剩下的老弱婦孺要麽賣身成奴,要麽遠走他鄉尋親訪友,幸運的能活下來,不幸的自然不需多說。”


    不多時點的幾樣小菜端了上來,於是二人邊吃邊聊。


    “那為何非得前來吉祥領討生活,也有未交戰的領地可選啊?”宋義問。


    “嘿,要說這吉祥領可不簡單,那位少爺領主的神奇想必老弟早有耳聞,這是每個外來者必須熟知的事情之一。”漢子道,“這吉祥從上到下都充滿了‘仁愛’,你沒聽錯,這是其他領地無可比擬的。西山領對待領民夠好的了吧,但與吉祥一比就相形見絀了。”


    漢子大口的喝了口酒,夾起一撮青菜吃了起來,宋義順勢把酒給他倒上。


    “這裏種莊稼的隻收一次農稅,做買賣的也隻收一次商業稅,這意味著什麽想必不用老哥我細說了吧,同樣的收成,在別的領地能留下一半就燒高香了,在吉祥至少能留下八成,嘖嘖,八成啊。”


    漢子情緒有些激動,於是宋義又同他幹了一碗。


    “俺娘就是去年餓死的,她那口吃的留給俺家那小的了。”


    漢子不知是吃醉了酒,還是想起了不堪的過往,又或是思念起子欲養而親不待的老娘,甚至是悲哀於世道的不公,一時泣不成聲,好一會才平複,又接著緩緩說了起來。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在這裏,隻要你有把子力氣就不缺少活計做,一人出力足以養活一家老小。而且這裏的機會多,來的越早機會越多,相對的掙的也多,沒有人來打你工錢的主意,有那時間功夫還不如自己掙得多呢。”


    說到這裏,漢子又自嘲的笑了起來。


    “這裏的工作種類繁多,很多在內地都未曾出現過,什麽人力中介,家政服務,環衛工人等,新詞還挺多。特別是一些政府部門提供的工作,那待遇叫一個好啊,管吃不說,還有衣服穿,逢年過節還有獎金和禮物,生病休假也有薪水拿,心裏踏實啊,誰家要是出個在政府工作的走道都高人一等。”


    宋義一邊聽著漢子的描述,一邊分辨內容的真偽,真沒發現什麽異常。再說吉祥人也沒必要對他或他們下如此大的功夫,他也覺得吉祥真的不錯。


    “若能成為吉祥正式領民,那就有福了,月俸至少兩枚金幣起步,好一點的工作在五枚金幣左右,起碼是外領人薪俸的二至十倍。”


    說道薪俸,漢子一臉期待。


    宋義不解,問道:“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差異?外領之人可是服氣?”


    那漢子嗤笑道:“有何不服的,不服可以離開吉祥,又沒人逼著他們來。”


    這倒是事實,外來人若再嫌貧愛富,做事也偷奸耍滑,那就真說不過去了。


    這漢子繼續道:“再說,如今的吉祥是當初老一代領主帶著當初那批追隨者用雙手,用人命填出來的,是當今主上運籌帷幄,高瞻遠矚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幹出來的。當初這裏是什麽?是不祥之地、詛咒之地,一口鹽巴都得從內地買的蠻荒之地,那時外人為吉祥做了什麽?什麽都沒有,有的隻是冷嘲熱諷,有的隻是冷漠以對。如今吉祥好了,他們就一窩蜂的湧來,這個提條件,那個提要求的,憑什麽?我一外人都知道人要臉樹要皮,咱說話做事得憑良心。”


    宋義卻被這句話說的有些難為情,自己就很像這漢子口中的‘不要臉’之人。


    “所以,你看現在有哪個外領人抱怨自己在吉祥受了不公的待遇?沒有,人人心中一杆秤,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受了不公的待遇,那也比在原來的領地好上百倍。”


    “喝酒。”宋義端起白色的陶瓷碗,與那漢子碰了下一飲而盡。


    “東山戰役知道吧,現在誰還敢自討沒趣的來侵犯吉祥?你看那北麵的湖堤,那可不是建著用來觀賞的,王都的運煤船哪次不是規規矩矩的接受檢查,完事後才能進入星耀河。”


    宋義當初下船時就被雄偉的湖堤震撼了一把,在湖中想要攻上這樣一麵高牆,不是用人命就能填起來的。


    還有一點這漢子沒說,或者是不清楚,吉祥的水軍十分強大,作為有幸成為水軍實戰第一個對手的宋義來說,這段記憶將會伴隨終生。


    “你見著那些建在聚集區的學堂書院了麽,嘖嘖,這少爺領主大手筆啊,吉祥人有福啊。那些先生都是有名氣的士林學子,還有大儒定期講學呢,明天在技術學院就有一場,據說是王一博士主講;後日吉師大也有一場,是薑彥法學教授主講的吉祥《憲法》,我打算去聽聽,起碼知道啥事能做啥事不能做,若是不小心犯了錯,因此而被驅逐的話可就冤枉死了。”


    宋義愈發好奇了,問道:“這孩子讀書不分階級,貧賤都能入學?”


    那漢子一聽對方竟問了如此低級的問題,頓時有些不悅。


    好似自己已是吉祥人一般,他認為有必要站出來給吉祥正名,於是有些嚴肅的道:“吉祥沒有貴族與賤民之分,律法規定大家一視同仁,隻是民間會有些潛在的劃分而已,不影響團結。”


    “哦,老哥說來聽聽。”宋義好奇道。


    “哎,也沒啥,其實在吉祥生活過一段時間的都清楚,第一代的吉祥人地位最是崇高,這裏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樹都是他們勞動的成果。排在次席的是吉祥買來的奴隸,他們任勞任怨勤懇工作,為吉祥的發展是出了大力氣的,也最為擁護吉祥,是死忠。排第三的是前段時間自由移民者,人數不多,不滿萬人。最差的就是我們這些在吉祥崛起後才來落戶的外來者了。”


    宋義對於民間自發形成的領民等級排名有些疑惑,便問道:“為何連奴隸都能排在第二?”


    “嘿嘿,其實很簡單,他們是吉祥花錢‘買’來,主動給予領民身份的,而我們是主動花錢向吉祥‘買’身份的,主次不一樣啊。再說吉祥政府及那位少爺都比較看重這些買來的奴隸們,現在應該叫臨時領民,不過也快轉正了,他們對吉祥懷有感恩之心,勞作也是勤懇,很難背叛吉祥。而吉祥崛起之後的外來者主要貪圖吉祥的安全環境與物質條件,對吉祥暫時並無太深的情感,談不上忠誠,不然為何關卡處每日都要攔下那麽多的外領人?”


    宋義一時間啞口無言,按照對方說法,自己那幫子‘野蠻人’根本連進入吉祥的資格都沒有,可那少年為何還要‘收編’自己這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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