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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鋒被趙公子的表現樂壞了,人前規矩無比,人後偷奸耍詐,這哪是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表現。


    惡劣的天氣持續了半日,午時方歇。


    吉子艦水手失蹤二人,吉甲艦完好,隨後達高強下令調轉航向全力搜救。


    十二日午時,搜救無果,艦隊無奈返航。


    此時艦隊處於星耀湖西側,距吉祥與大夏航道近百千米遠。


    昨日的暴風雨把眾人折磨的夠嗆,緊接著又是緊張的搜救,因此今日並無演習任務,船隻利用帆力開始調整航向,往東南的吉祥駛去。


    甲板上躺滿了沐浴著日光的水手,趙小公子就混在其中,正見縫插針的四處亂竄,好似要將那半日的活動量討迴一般,那健壯婦人就在船舷處守著。


    幾日來,趙公子同甲板上的水手們混了個臉熟,穿插間自有嘴碎的水手打趣,其中就有位袒胸露背的年輕漢子朝著趙玉新道:“小公子這是在找鳥嗎,我這裏有一隻,可大咧。”


    “哈哈哈哈……”


    他的言語引得眾漢子大笑,更有甚者完全不避諱守在船舷的婦人,開始動手解下腰帶,三下五除二脫了個精光。


    “還是這樣舒坦,無拘無束的多好。”


    “就是,我也來。”


    越來越多的水兵加入了他們的行列,開始寬衣解帶起來,那婦人好似並無羞恥感,隻是側了身子,用餘光繼續守著趙玉新。


    “小公子,你看是我的鳥大,還是他的鳥大呀?”


    趙玉新看著眼前毫無遮攔的水兵並不作答,隻是飛快蹲下身子,右手快速的在其襠部一抓。


    “啊~”


    那水兵頓時如蝦米般弓起身子,叫聲慘絕人寰,令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此時小公子得意的笑著,右手一揚,那撮黑毛便被風帶的四散開來,飄落在水兵們身上,頓時引起一陣騷亂,幸運者又是一陣調侃,在旁幸災樂禍起來。


    “沒抓到鳥,隻薅下幾根鳥毛,等我手速練的快些應該就可以了。”


    熊孩子話音剛落,還在嘲笑那個被拔了毛的眾人頓時扯起水軍服,將下身裹個嚴實,誰也不想如此方式成為練手的對象。


    此刻船舷處的婦人滿臉黑線,這次是徹底的轉過身去,不再理會趙公子,專心欣賞起了湖景。


    “鐺鐺鐺~”


    一陣急促的鈴聲自桅杆處傳來,旗語顯示有不明船隻靠近,水兵進入戰鬥崗位。


    這下徹底亂了,有的抓起衣服便跑,白花花的一片在這藍天碧水間好不惹眼;有的起身先穿著褲子,卻被奔跑的同僚接連撞倒。最慘的還屬邊跑邊穿的那類投機者,自己摔倒還能提前做個防護動作,但被後麵高速奔跑的同僚撞倒,起碼要摔倆跟頭,還要祈禱不被後來者踩踏。


    趙小公子倒是安全,身邊除了幾件散落的上以外,幹淨的可以打滾。婦人飛奔而至胳膊一夾,便將掙紮著雙腿亂蹬的小公子帶進了指揮塔,甲板上就屬這裏最為安全,防衝擊力最強。


    趙玉新腳踏實地後,便從指揮桌上搶了支單筒望遠鏡,爬上他的‘專屬’凳子順著眾人的視線看了起來。


    “羅姨,那裏有好多船,不過好像都不大哎。”


    熊孩子叫喚著,開始自語的數起數來。


    吉子艦在鈴聲響起時,便開始調整航向,此時在吉甲艦左側航行,正逐漸拉開間距。雖是要脫離可能發生的戰場,但艦首與艦尾的投擲車已開始運轉,處於隨時發射狀態。


    右前方的不明船隻越來越近,都是木船,船帆有些老舊,有些明顯縫補過,有些還帶著大洞。


    “六、七、八、九、十,有十艘。”


    趙公子的話音適時傳來,敵船十艘,目測噸位是吉甲艦的一半左右,呈扇形包抄過來,明顯來者不善。


    “投擲車準備,用訓練彈。”艦長宋鋒進入了戰備崗位,下令道。


    兩頭甲板打開,露出三尺見方的洞口,一箱箱石彈被陸續吊出,炮手們開始裝填。


    “放。”


    在炮長的指揮下,四顆石彈先後朝側前方的木船拋射過去,片刻後激起四朵水花,未能建功。


    “調整拋射仰角。”


    “已調整。”


    “裝彈,射。”


    這次運氣好些,一顆二十餘斤的石彈擊中了其中一艘的桅杆,那桅杆頓時斷為兩截,破舊的風帆帶著半截的木頭隨風飄落水中。船上眾人先是一陣慌亂,隨即有序起來。


    “中了,中了,那根木頭斷了,落入了水中。”


    熊孩子激動的大叫起來,每次有石彈擊中敵艦,他便亢奮的手舞足蹈、大喊大叫;一旦射偏,他又唉聲歎氣,抱怨起來,十足的現場主播範。


    石彈的體積和重量是比照鐵皮炸彈製定,本身的殺傷力並不足,除了在敵艦甲板上留些窟窿,砸傷幾個倒黴蛋外並無多大戰果,七艘木船還是冒著彈雨衝進了投擲車的拋射死角範圍內,雙放已能清晰的看清對方的麵部表情,激烈的肉搏戰就要到了。


    “左舵五,全速。”


    “是,左舵五,全速。”


    吉甲艦搶占了‘t’字頭,方便發揮右舷的強大火力,此時航速基本與對方持平。


    “弩箭,射擊。”


    “嗖嗖”聲不絕於耳,指揮室內眾人隻見一片烏黑朝對方疾馳而去,那些扛著帶有掛鉤梯子的敵方水手頓時倒下近半,餘者也被射的人仰馬翻,哭爹喊娘,現場一片哀嚎。


    這波打擊並未讓對方氣餒,分出三艘追趕吉子艦後,餘下七艘開始了合圍。


    這時,吉甲艦兩側火力全開,每次齊射都會帶走幾名敵人的性命,這更加激起了對方的戾氣,不要命的衝了過來。


    “上懸梯,快上懸梯。”


    對麵急切的指揮聲清晰的傳進眾人耳朵,熊孩子舍了望遠鏡,從凳子上下來徑直向外跑去,卻被那婦人一把攔住,任憑他如何掙紮吵鬧,絲毫沒有放手的跡象。


    “我就在門外看一眼,就一眼,好不好嘛羅姨?”


    見係列手段如往常般失效後,便將最近從姐姐那裏學來的撒嬌技巧用了出來,在他看來應是屢試不爽。


    但那婦人並沒慣著趙公子的毛病,隻一句話便讓他偃旗息鼓,如霜打的茄子般耷拉著腦袋,反身又爬上了凳子,準備著第二階段的直播。


    此時趙公子誹腹,就知道找我娘,你們都知道本少爺打小就是孝子,關鍵時刻就隻會拿這條壓我,哼,優秀之人的煩惱啊!


    “老大,這船有古怪,梯子靠不穩啊,我剛看見鐵鉤處都起了火花。”一個類似頭目的家夥朝著滿臉絡腮胡子,分不清年紀的男子道。


    “用繩鉤爪。”絡腮胡子沒有猶豫,沉聲道。


    隨即,數不清的飛爪朝吉甲號撲去,大部分掛在船舷的鐵質欄杆處。木船上的眾人見狀後均是一喜,朝著手掌吐口唾沫後,飛快的抓緊繩索,爬了上去。


    這些漢子還真有些本事,僅憑雙手便可借助纖細的繩索將整個身體的重量給提了上去,甲板已在咫尺,勝利有望。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看到勝利曙光之時,兩側甲板下的射擊孔內飛出的不再是易於盾牌遮擋的弩箭,而是鐵矛。


    一根根黑色如大拇指粗細鐵矛不斷揮舞,繩索上的敵人不是被打落入水,便是被刺死落水,一時間‘噗通’之聲不絕,看的絡腮胡子心疼不已。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時絕無後退之理,隻得硬著頭皮強上。


    於是,東山關隘的經典攻防戰再現,一些僥幸登艦成功之人,也被甲板上的水兵用弩箭射殺,以多打少的局麵下,他們連僵持的時間都沒有。


    隨著戰況的持續僵持,絡腮胡子越發痛苦,不時傳來的慘叫聲與哀嚎聲不停的捶打著他的心底防線,他快要被眼前的慘烈擊潰了。


    弟兄們一個個的倒下,落水之人早已不再施救,即便撈上來也是屍體一具。


    此時他已沒了出門撈一票的想法,隻希望兄弟們能夠攻上船去,奪了這艘新式戰艦,再殺光船上之人給死去的袍澤抵命。


    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寄以厚望的弟兄們並未能完成他的宏願,如今人手已損失十之三四,眼看過半,情形卻仍如接舷戰剛開始般慘烈。


    手下幾個頭目眼巴巴的盯著他,每過一刻,兄弟們便少幾個,鈍刀割肉的苦痛快把他們給折磨瘋了。


    “老大,是戰是退,你給個話。”一頭目大聲道,聲音中透著急切。


    絡腮胡子望著他們,隨後又看向吉甲號船側不斷摔落的弟兄們,咬牙道:“撤。”


    “撤!”


    命令傳來,還處於攀爬狀態的眾人直接鬆開雙手,任憑自己跌落,重重砸在甲板之上,因為這樣能夠保命。


    宋鋒見敵人要逃,便下令追擊,這麽好的實戰鍛煉機會怎能輕易放過。


    於是局麵倒轉,七艘木船向西逃竄,圍堵吉子號的三艘向南逃竄,隨即轉向朝西,與那七艘會和。


    這邊兩艘戰機緊隨其後,投擲車開始自由攻擊,提升炮手的實戰經驗,因此頻率並不高。


    雙方速度倒是相差無幾,並不是對方跑得慢,而是吉祥這兩艘戰艦乃是‘混合’動力驅動,兩側明輪轉的飛快,若是全力追擊,不消半個時辰便可撞上敵艦。


    此時的絡腮胡子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眼瞎,惹上這麽個烏龜殼一般的東西,不僅折損了幾百弟兄,照眼下局勢來看,能否逃過這一劫還是兩說,哪還有來時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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