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提前在空中減了速,劉之言落地還要再晚個十幾秒,這就被另一隻類儒抓住了機會。


    同樣是之前襲擊直升機的類儒,隻不過這隻是個二代,它擁有能夠飛行的翅膀,從側麵突然飛過來偷襲了劉之言。


    在空中難以調轉身體,但劉之言體內的流螢可以幫助他在空中保持平衡,再完成不算艱難的轉身動作。


    流螢就是覺醒者體內流動的力量,因為使用時會泛著熒光,所以取名叫流螢。


    類儒的攻擊讓劉之言忘記了剛才的恐懼,轉身的時候他抓住類儒的翅膀,將力量附著在手上,直接給那隻類儒拽迴來,再一拳打到它臉上,將它寄生的那個人類的顴骨和鼻梁骨都打碎了。


    “怪不得今天派去沙洲的直升機墜毀了,原來是你幹的!”


    劉之言瞥了一眼底下樓頂的菜包,所有菜包都被拆開狼狽的灑在地上,外帶上周剩的爛肉,整個樓頂的狀況不堪入目。


    除了這些,樓頂還有兩個平民的屍體,很明顯他們被這群類儒分屍了,而且時間還沒發生多久。


    所有的憤怒和壓抑一齊湧向劉之言的大腦,他怒不可遏的地踹向那隻類儒,然後拔刀加速衝下去,避開那隻類儒的正麵揮爪襲擊,繞到它身後連連劈砍數刀,再攥住它的後頸,將長刀徑直從它的後背刺入。


    劉之言拔出刀後紅色和綠色的血液混合著從刀口處冒出來,那隻類儒看上去有些慌亂,它的翅膀被劉之言擒住以至於它現在無法飛行,隻能用尾巴對劉之言發動攻擊。


    很顯然它低估了劉之言手中的那把刀,不僅砍傷了自己的麟甲,還能穿透這具身體。


    “我知道這樣殺不死你,但殺死你壓根不解我恨!”劉之言偏頭躲過尾巴的襲擊,把刀架在尾部而後脫手旋轉一圈,再接住時類儒的尾巴已經斷了。


    他還想對著那隻類儒的頸部故技重施,卻被類儒伸手護住脖頸,從它的體內伸出數道骨刺,劉之言不得不脫離它。


    脫離的時候那些骨刺從類儒的體內射出來,劉之言很顯然因為怒火攻心沒意識到這是一隻聰明的二代類儒,揮刀格擋的時候一個不慎忘記自己還在以原來的速度下墜,這樣摔下去後腦勺著地必死無疑!


    他迅速調整身體想要旋轉一圈用刀支撐著自己落地,哪怕刀被折斷摔出去,也好比後腦勺著地。


    但那隻類儒可不會給他機會,它率先降落在一個最高點,然後利用樓頂的幾個石墩一個接一個撲上去靠近劉之言,最後一躍而起張著血盆大口撲向獵物。


    在訓練營練習了一個多月的反應速度,劉之言按動手柄的按鈕,那把長刀就快速變成一個大錘,大錘掄向類儒的頭,類儒下意識伸手格擋,但它不會放棄這次機會,寧願自己受傷也要弄死這個人類。


    雖然尾巴被割斷,但它此前吃了很多人類,時間不夠隻能長出一部分,沒有尖端的刺,它還可以直接將尾巴的力量全部壓到劉之言的身上,一記鞭打以他人類的身軀肯定堅持不住。


    霍須遙已經解決了這棟樓樓頂的所有類儒,當殺紅了眼的他看見即將墜落的劉之言,趕緊踢起腳邊的一顆石子,幾乎是同時他發動身體力量跑到劉之言身後,石子擊穿了類儒的尾巴而後貫穿它的眉心,而他則是接住了倒下來的劉之言。


    因為墜落的衝力兩人都往後退了好幾步,劉之言趕緊解除大錘狀態,武器恢複成原本的黑色短杖,因為他右手的脫力掉到地上滾動著撞到一個石墩前停下。


    他後怕的捂住胸口大口喘息,現在的他頭還暈乎乎的,說話的語氣帶著不自然流露的委屈:“霍須遙,我以為自己要死了……”


    “有我在,不會發生那種事的。”霍須遙扶正劉之言,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擁抱。


    劉之言的情緒穩定很多,他從霍須遙的懷裏脫離出來,這樣的他隻會成為搭檔的負累,剛才在空中就應該直接一刀貫穿那隻類儒的大腦,殺死它寄生其中的離軀,第一次執行任務就犯這種錯誤,他真是愚蠢到了極點!


    此時小四代慢悠悠的從空中掉下來,盡管它在拚命揮動小翅膀,但它的翅膀好像壓根不管用:“救命啊,誰來管小四四,小四四要無了啊~~”


    劉之言趕緊大步上前雙手捧著接住小四代,奇怪的是這小家夥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摔在他手中居然這麽輕。


    從百米高空掉下來的一杯水都能砸死人,這小家夥落到手裏居然輕飄飄的,難不成是它的小翅膀起了作用?


    小四代翻身爬起來就要連爬帶滾的往劉之言衣服裏鑽,早就看透它的霍須遙直接捏著將它甩迴自己帽子裏,一點也不留情麵。


    完事後他還對著劉之言露出滿麵春風的微笑,這雙麵人讓小四代恨得牙癢癢,但他敢怒不敢言,隻能吭哧吭哧自己爬起來,又鑽迴霍須遙後頸的衣服裏。


    “你倆真有興致,那家夥還沒死呢。”雖然不理解這小家夥的上半句話是什麽意思,劉之言警惕性的望著剛才那隻二代的屍體,果然從那家夥的後頸處爬出來一個奇醜無比的肉塊。


    那肉塊不過手掌大小,伸開它密密麻麻的觸手後竟然有一個人腦袋大小,這就是二代的原生軀體,很明顯它想逃跑去尋找下一個寄生體。


    劉之言還想上去殺了這家夥,卻被霍須遙伸手攔住:“我來吧,它的惡總會讓人迷失心智。”


    他在委婉的將劉之言剛才犯的錯推到那隻類儒身上,意識到自己犯錯的劉之言也不再執意去殺那隻類儒,他沒再說什麽,隻是向霍須遙投了一個信任又感激的眼神。


    訓練的時候霍須遙和他說過,殺伐的事如果劉之言不願意,他會幫他動手。


    身上染上血沒關係,被認為是冷血無情也沒關係,如果是為了在這樣一個末世活下去,他願意做劉之言的劊子手。


    小豸遠遠就嗅到了霍須遙的氣味,他從另一棟樓爬上隔壁樓的天台,登到最高處激動的望著對樓的熟悉身影,嘴裏默默念叨著:“主人……”


    他意識到自己不能給霍須遙添麻煩,主人在執行人類的任務,這很可惡,它們隻能做人類的刀去殺同類。


    但是他無法改變這種現狀,他相信未來他的主人可以做到,隻要無條件相信他就好了。


    於是他就乖乖的坐在一個石墩子上,滿目都是霍須遙偉岸的身影。


    人類已經開始大清剿活動,他發出低頻的聲音號令底下所有的類儒去地底空間逃難。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無法躲過人類設備的檢查,不能伴在主人身旁,所以他需要留一些類儒作為棲身之地。


    霍須遙踢開腳邊的屍體擋住了那隻類儒的去路,盡管它在拚命的用觸手爬行,並在知道自己逃不掉後在牆角縮成一團向霍須遙求饒,但霍須遙還是眼睛都不眨的一刀刺進它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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