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時間迴退幾分鍾,三層2段。


    鄭季和聞博背對著向前尋找被拖走的朱良,但似乎整個甬道除了兩人的腳步聲,其餘什麽也沒有。


    那些長得像馬陸的蟲子此時也都不見了,大概是因為這裏是類儒的活動範圍,它們那附帶粘液強勁有力的舌頭會將這些蟲子黏住,然後送到嘴裏吃掉。


    就像是變色龍的捕食方式。


    這些一代類儒躲在這裏可沒有口福享用人類,或許偶爾會有二代三代類儒送進來給母親的口糧,路上掉落一些殘肢和血液什麽的,它們會一個個跑過來爭搶著舔個幹淨。


    他們沿著血跡走了大概有30米,然後那個血跡突然就消失了。


    兩人站在原地不敢動了,或許那隻受傷的類儒就在這附近埋伏他們。


    但朱良呢?那麽大一個人,想要藏起來恐怕不是件易事。


    好像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忽近忽遠的。


    鄭季拿著手電筒往前照亮,是那隻類儒!


    它居然直接當場啃食了朱良的屍體!


    那家夥一隻爪子摁住朱良的腹部,然後啃食他胸口周圍的肉身,大概是因為過於著急,它並沒有來得及先去除皮層,直接就大口啃食他的身體。


    就算咬到骨頭也沒有停下,通通都送到嘴裏嚼碎了咽下。


    手電筒的白光打到它的頭上時,那雙猩紅的眼睛反著冷光,警惕性的咬了一口匆匆吞咽下去往後退去。


    白光掃過它身上時,鄭季看見那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這恢複速度也太變態了!


    聞博對著那家夥一連開了幾槍都沒打中,看來敏捷度也緊跟著恢複了。


    “別莽,我們所剩的子彈不多了。”鄭季攔住聞博,聞博也在自責,這槍法實在太差,沒想到那東西動起來速度那麽快,在黑暗裏如同鬼魅,根本抓不住它。


    聞博將自己的另一個彈夾遞給鄭季:“隊長這個給你,在我這裏也是浪費。”


    鄭季接過彈夾,拍拍他的肩頭:“別灰心,把這家夥打死我們就迴去。迴去對靶子打,狠狠地打!”


    “好!”聞博瞬間來了精神,他要出去,練好槍法,然後再把這群該死的玩意通通殺死!


    兩人來到朱良屍體前,那副慘狀簡直不忍直視。


    鄭季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朱良的屍體上,為他默哀了數秒。


    兩人繼續往前走,直到走至三層出口時,他們聽到了槍聲。


    聽起來是很遙遠的距離,應該是通過甬道的迴響傳到這裏來的。


    不僅是四層的甬道,三層的甬道也傳來了槍聲。


    “隊長,怎麽兩邊都有槍聲...?”聞博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但兩邊槍聲距離遠近明顯不同,應該不是迴聲。


    “我們剛才下了地下三層,桂興他們迴了溶洞,四層較遠的那槍聲應該是桂興他們的;那三層的應該就是周瀧他們...我們原來離他們這麽近?!”


    鄭季在推測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周瀧的隊伍一直都在三層,怪不得他們把四層跑了個遍也沒找到周瀧帶領的隊伍。


    “那我們現在要去支援周瀧他們嗎?他們那邊學生很多。”聞博想迴頭,迴到三層靠後的地方,但他又被鄭季拽住了。


    “先別去,剛才那隻類儒是個隱患。如果我們貿然前去支援,就有可能會被兩麵包夾,到時候會非常危險!”


    聞博覺得鄭季這話很有道理,索性還是跟著鄭季繼續往前走。


    他們加快了速度,然後在b點前的岔口被埋伏的那隻類儒偷襲了。


    它用後肢的鉤爪抓在頂層的岩壁上,然後整個身體倒掛著,它們的表皮能變色,可以與環境融為一體。


    它先是用舌頭纏住聞博的脖子,將他快速拉上去,然後迅速將其狠狠撞在牆上,就算聞博拚命掙紮,也無濟於事。


    很快聞博就被那舌頭勒到窒息而死,他的頭和雙手垂下來,那隻類儒就用聞博的身體作護盾,抵擋住鄭季所有的子彈。


    雖然鄭季的槍法很好,但耐不住麵對的人肉護盾是自己耗盡心血帶出來的學生啊!


    類儒將聞博的屍體砸下來,鄭季閃身躲開,但因為視野被遮擋,被類儒偷襲個正著,一爪子抓傷了他的右肩,肩頭的衣服和部分皮肉都直接被它那鋒利的爪子抓走。


    太敏捷了,人類實在是無法與這些野外的大型食肉動物搏鬥啊!


    他在那一刻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自己作為一個個體人類,在大自然麵前實在是過於渺小……


    如果沒有手裏的槍,他隻會在數秒間就淪為類儒飽腹的食物。


    大自然物競天擇的殘酷,居然在某一天波及到了看似和平的人類社會。


    人類居然會在某天,從自然界的食物鏈頂端讓位。


    不知道為什麽,在那一刻,鄭季悲憫的看到了人類亡種的淒慘未來。


    雖然隻是一瞬,但兵馬刀戈之間,他看不到任何希望。


    隻有成堆的屍體,和漫長的血河。


    人類書寫的幾萬年甚至更久遠的輝煌曆史,難道就要在此宣告終結了嗎?


    他在臨終前向著那個未來打出了自己最後的幾發子彈,這是他與殘酷的命運搏鬥的最終頑強。


    然後他的視野顛倒,眼前的所有事物都變得模糊起來。


    他的頭在那一瞬間被割斷滾落。


    那隻類儒興奮的搖晃著尾巴,將兩具屍體拖到一起,然後準備開始食用它今晚的大餐。


    “去去去,讓我看看...呦,這還有兩人呢!”小藐跑過去攆走了那隻類儒,蹲下來仔細查看那兩具屍體,又繳了兩把槍,美滋滋~


    他不想再吃東西了,無論是穿著黑色衣服的家夥,還是這些拿著槍但穿著便服的男人,肉質都沒有他的那些果實女人鮮嫩。


    那隻類儒躲在岩壁後麵壓低身子怯生生的看向小藐,它舍不得自己剛才花費功夫才獲取的食物,但它能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家夥實力比它高出很多,和他搶食物無非就是在找死。


    所以它隻是在邊緣徘徊,不敢靠近。


    “來來來,你過來。”小藐向它招了招手,那個家夥這才伏地身子向他一邊示弱一邊爬過來。


    小藐笑著撫摸它的頭,它也不太敢動。小藐的原主生的一副桃花眼,雖然他的相貌整體來說還算一般,但他的那雙眼睛尤為漂亮,笑起來眉眼彎彎特別好看。


    然後小藐反著騎在它的背上,拍了拍它的屁股:“那些食物給你了,作為報酬,載我一程吧~”


    小類儒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它現在身上壓了這等重量,後腿被聞博打了子彈進去,取不出來的話就愈合不了,一跑起來就發疼,因此也跑不快。


    小藐注意到了它的傷勢,這家夥一瘸一拐的,坐在上麵都是一高一低,很不舒服。


    他跳下來,握著手電筒仔細尋找了那隻類儒的傷口,然後將自己的手指貼上去,他的指尖可以延長,細軟的手指進入它的身體時小類儒都忍不住發顫,他的手指卷著那顆子彈帶了出來。


    “嗯...是手槍的子彈嘛……”他舉著那顆金屬子彈,用手電筒的強光打上去,表麵帶著血跡,泛著金屬的光澤。


    扔下那顆子彈,此時那隻類儒的傷口已經開始恢複,小藐又跳上去,摸了摸小類儒臀部周圍濃密的小絨毛。


    一代類儒的皮甲一般,但一直住在寒冷的山洞中,所以身上會定期長有一定程度的絨毛。


    待到溫暖的日子,那些絨毛就會自動脫落。


    一般來說,臀部和頸部周圍的絨毛最濃密。因為寒冷的緣故,那些生出來的毛發摸起來很是柔軟,呈現出非常幹淨的白色。


    小類儒跑起來的速度很快,僅幾秒鍾就追上了前方拖著沉重屍體的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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