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的一開始都不太親近爹,薑錦魚發現之後,費了好大的勁兒,總算是讓父子之間親昵起來了,父子三個之間還有了親子遊戲。


    瑞哥兒糾結了一下,似乎是覺得「飛飛」也很有意思,扭頭看哥哥吃的香,也放棄了撒嬌讓娘喂的念頭,乖乖吃起了雞蛋羹。


    照顧兩個小的吃飽了,薑錦魚才跟顧衍開始用晚膳。


    用了晚膳,履行了「飛飛」的承諾,兩個小的玩開心了,笑得小臉紅撲撲的,才乖乖睡了。


    把兒子們哄睡了,夫妻倆也歇下了,相擁而眠,氣氛溫馨。


    大概在路上走了一個多月,總算是到了遼州。


    他們一行人進城,便有遼州百姓探頭探腦出來打量,似乎也知道這是盛京那邊派來的大官。


    小桃從車簾縫隙看出去,轉頭道,「我瞧遼州的百姓,不論男女,都生的格外高大些。虎背熊腰的,就是穿得都不大好,破破爛爛的。」


    遼州先前戰亂不休,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生活水平自然與盛京比不了。這也是他們此番被陛下派過來的原因,不就是幫著遼州百姓把日子過好起來麽。


    進了城,遼州便有官員來迎,壽王與顧衍等人皆去與當地官員交談,家眷們則被領著往住處去。


    進了城,路上也不太平坦,馬車晃晃悠悠的,停在一座古樸的宅子前。


    薑錦魚帶著眾人下了馬車,吩咐顧嬤嬤等安排人去搬行李,自己則帶著瑾哥兒和瑞哥兒進了宅子。


    他們這一迴來,最大的自然是壽王,當今陛下的親弟弟,郡王之尊,這迴也被授了官職,乃是遼州的州牧。當然,州牧的品階遠遠比不上郡王,平日眾人自然還是以壽王相稱。


    再往下,同行之中官職最高的,便是顧衍和孟旭,一個文官一個武官,明麵上是周文帝給皇弟壽王挑的左右手,實則算是這迴來的人裏,帶頭辦實事的。


    顧衍任的是通判,孟旭則任參軍事一職。


    再往下,便是七七八八幾家被塞進隊伍裏,來遼州撈功勞的。


    知道陛下有意發展遼州,朝中不少宗室大臣都覺得,這是難得的立功機會,既不用上陣流血賣命,也能入得了陛下的眼,環境是艱苦了點,但熬一熬也就過去了。所以,來撈功勞的,也不少。當然,功勞像不像他們想的那麽好撈,那便不一定了。


    再便是各府帶來的些謀士門人之類的,所以說隊伍還是很龐大的。


    本地官員準備宅子的時候,也是按照官職高低來的,最大的自然要留給壽王,稍遜一籌的,便是給顧家孟家準備。


    所以,顧家分到的宅子很不錯,且遼州地域遼闊,別的興許沒有,但地卻是要多少有多少的,宅子也造的格外的大。


    顧家分到的宅子是三進的,光是前院,便有十來間,而住人的後院更是足足大了一倍有餘。


    小桃跟著一塊進來,被唬了一跳,道,「這遼州不光人生的高大,連宅子都造的這麽大……」


    薑錦魚本來也有些驚訝,不過轉念一想,遼州地賤,且他們這迴又是壽王帶頭來的,本地官員怕也是把最好的宅子都搗騰出來了,裏頭擺設好不好另說,但大小上卻是不敢虧待了他們的。


    「先按著咱們帶來的人頭數收拾房間吧,再就是前院多安排些人收拾幹淨了,剩下的若是弄不過來,等明日慢慢來也成。」


    薑錦魚這邊吩咐下去,那邊顧嬤嬤便利索安排好了。


    等到傍晚的時候,宅子裏基本都收拾得能住人了,薑錦魚怕瑾哥兒和瑞哥兒不習慣,特意安排兒子們今日和自己睡一起。


    用晚膳的時候,侍書趕迴來道,「大人讓奴迴來給夫人遞個話,遼州官員設了宴,今日便不迴來用晚膳了,讓夫人您別等著了。」


    薑錦魚應了一句,吩咐下人把晚膳送上來,陪著兒子用了,用了晚膳,洗漱了一番後,整個人才算是鬆快下來。


    不過這鬆快也是一時的,他們這迴來了這麽些人家,路上不來往還有理由,等安頓下來後,設宴赴宴便是免不了的。


    更別提本地官員家眷肯定也有想來套套近乎的,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初來乍到,也不能太不給麵子,這都是薑錦魚作為主家夫人需要考慮的事情。


    薑錦魚正在心裏盤算著,瑞哥兒小可愛倒是蹭蹭蹭的爬過來了,他也剛被嬤嬤抱去洗了澡,身上香香的,小臉紅撲撲的,跟個甜蜜餞兒似的。


    被兒子這麽一鬧,薑錦魚也懶得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揉揉瑞哥兒腦袋,「困不困?」


    瑞哥兒立馬撥浪鼓似的搖頭,生怕娘要喊他睡覺去,兩手摟著薑錦魚的脖子,親親熱熱的,「娘抱。」


    被他這麽一喊,薑錦魚心都軟了,把小兒子抱進懷裏,由著他虛虛抓著自己的發絲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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