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者設定中,漩渦之魔神奧賽爾就是海神。)


    為什麽這麽說呢?


    隻見那座上的男子,全然不是他先前所預想中如同鍾離那般成熟穩重的成年男子形象,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麵容青澀稚嫩的正太模樣。


    然而,座旁的女子卻擁有著如影那般婀娜多姿且散發著禦姐氣場的身材,這般奇特而又突兀的組合,著實讓雷電釋的思緒陷入了短暫的混亂與驚愕之中。


    “該怎麽稱唿你呢?”


    奧賽爾率先打破了這令人有些窒息的沉默,其聲線醇厚而深沉。


    嗯?這聲音……


    雷電釋的目光如炬,瞬間聚焦在座上的正太身上,心中的詫異猶如洶湧的波濤,肆意翻湧。


    這般成熟穩重、充滿歲月沉澱的聲音,竟然是從這看似懵懂稚嫩的正太口中傳出,這反差強烈得近乎荒誕。


    “這得取決於你怎麽看待我了。”


    雷電釋微微抬起腳,緩緩地朝著台階的方向前行。


    就在此時,那女子迅速踏前一步,擋在正太麵前,瞬間便將雷電釋與正太之間的空間無情地隔斷開來,那眼神中的戒備,猶如鋒利的箭矢,直直地射向雷電釋。


    “跋掣,讓開吧。”


    正太的聲音依舊平靜如水,不起一絲波瀾。


    自始至終,從雷電釋踏入此地開始,他便仿若一尊凝固的雕像,除了嘴唇輕啟發出聲音和眼睛時不時眨一下之外,身體的其他部位竟紋絲未動,就如同癱瘓在輪椅上的雷電釋一般,失去了肢體行動的能力,所以他自然也無法做出拉跋掣的動作。


    而跋掣在聽到正太的話語後,也僅僅隻是微微挪動腳步,向後退了半步。


    而那半步的距離,是她對丈夫命令的遵從與對眼前陌生人的防備之間的微妙平衡。


    “雷祖,這個稱唿如何?”


    “當然,那我就稱唿你海神了。”


    “我們敞開天窗說亮話如何,你叫我來總不能是閑聊吧。”


    雷電釋微微彎腰前屈,身體前傾的姿態仿佛是一隻即將撲食的獵豹,試圖從奧賽爾那看似平靜無波的眼神中捕捉到哪怕一絲一毫的真實情感與意圖。


    然而,這位曾經在天地間掀起驚濤駭浪的海神,又怎會輕易被他人的氣勢所威懾與看透?


    他隻是用那極為平常的眼神平靜地迴望過去,臉上那笑眯眯的模樣,若是放置於外界,恐怕任誰也難以將眼前之人與當年那個叱吒風雲的漩渦之魔神聯係在一起。


    “雷祖認為我怎麽樣?”


    這話...什麽意思,雷電釋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實力很強,但不夠,具有一定的領袖能力。”


    雷電釋一邊迴答,一邊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一直緊緊盯著他的跋掣。


    千年的漫長時光,她依舊緊緊追隨著自己的丈夫,不離不棄。


    在這一點上,這兩口子所展現出的團結與忠誠,倒是讓雷電釋的心中湧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慨。


    “那你認為我與摩拉克斯關係如何?”


    奧賽爾繼續不緊不慢地追問著,那語調仿佛是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瑣事,卻又隱藏著絲絲若有若無的深意。


    “極差。”雷電釋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語氣中帶著對往昔魔神戰爭時期局勢的篤定認知。


    “知道為什麽嗎?”


    “塵世之戰?不,塵世之戰前你們關係應該也不好,你是不是想占領璃月,然後與老登交惡。”


    “倒也沒錯。”


    見奧賽爾還要繼續追問,雷電釋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耐,他眉頭緊皺,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趕忙大聲打斷奧賽爾的話頭:


    “打住!我可沒那麽多閑工夫陪你在這兒嘮嘮叨叨地閑聊。你若是再不說重點,我可真就抬腳走人了!”


    這奧賽爾也是莫名其妙,放著好好的妻子不陪著,非要把自己叫到這兒來,難道就隻是為了拿他消遣時光嗎?


    但雷電釋也知道,堂堂漩渦之魔神奧賽爾絕不可能閑得如此無聊,做出這般毫無意義的舉動。


    而這,也恰恰正是他來到此處探尋究竟,並依舊選擇留下來的關鍵緣由,若不是心中懷著對真相的好奇與對潛在利益的覬覦,他早就轉身離開,迴那溫暖舒適之處安然睡去了。


    “嗬嗬。”


    奧賽爾輕輕一笑,笑聲在空曠的宮殿中迴蕩,帶著一絲神秘莫測。


    緊接著,一個由精美珊瑚精心打造而成的座椅緩緩從宮殿的一側飄然而至,最終穩穩地停在雷電釋的身後。


    很明顯,奧賽爾這是在示意雷電釋坐下,畢竟在交談之中,若是一方高高在上地站著,另一方坐著,難免會讓坐著的人感覺低人一等。


    而雷電釋不喜歡,奧賽爾也深諳此道——不喜歡!


    雷電釋見此情形,也不客氣,順著奧賽爾的意思,大搖大擺地坐了下去,那姿態仿佛在自己家中一般自在。


    “真是抱歉,這海神宮如今不比往昔那般繁榮昌盛,實在是沒什麽能夠好好招待你的。”


    “無妨,那些虛禮客套就免了,咱們還是趕緊說正事要緊。”


    “真心急呀,這般模樣,倒真該說是年輕人的脾性呢。”


    麵對雷電釋一而再、再而三毫不掩飾的催促,奧賽爾卻依舊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地說著,那神態舉止就好像已經篤定了雷電釋絕對不會輕易地轉身離開,無論如何都會留下來聽他把話說完。


    “雷祖可喜歡力量嗎?”


    “喜歡,那自然是很喜歡。”雷電釋毫不猶豫地迴答道,對於力量的渴望,他從不加以掩飾,在這魔神的世界裏,力量就代表著地位與尊嚴,代表著生存與掌控的資本。


    “如果說我會將我的力量分與一部分於你,你會怎麽想?”


    雷電釋聽聞此言,眸子陡然一凝,心中滿是震驚與疑惑。


    奧賽爾要把力量分給他?


    這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一般荒誕離奇。


    然而,以奧賽爾的身份和性格,若是親口說出這樣的話,那必定是隱藏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絕不可能是毫無緣由的善舉。


    “我的想法是你有病。”


    雷電釋實在難以相信奧賽爾會有如此舉動,脫口而出便是這句帶著幾分嘲諷與質疑的話語。


    “所言不假。”


    奧賽爾竟然平靜地承認了,這雷電釋大為意外,心中的興趣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


    從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奧賽爾有任何患病的跡象。


    上次自己與奧賽爾的那場激烈交鋒,僅僅隻是將他再次鎮壓而已,並沒有對他造成足以致命或者不可逆的嚴重傷害。


    “我不信,除非你詳細說說。”


    “我把我的海之權柄剝離於你。”


    此一言既出,整個空間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凝固,雷電釋與奧賽爾之間陷入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沉默。


    唯有那海神宮外,魚兒自由自在遊動時輕微的擺尾劃水聲,清晰可聞,似在訴說著外界的寧靜與這宮內緊張氣氛的格格不入。


    不知從何處悄然傳來泡泡破裂的輕微聲響,那“啵”的一聲,在這寂靜之中顯得格外突兀。


    雷電釋下意識地咽下口水,喉嚨滾動間,他的內心被奧賽爾的言語深深震撼。


    權柄,那可是魔神力量的根源所在。


    強行剝離權柄,對於魔神自身而言,所造成的損害簡直難以想象,那必然是元氣大傷,就算不至於死去,其實力定會大打折扣,極有可能會因此失去魔神的強大力量。


    “真的假的?”


    “真的。”奧賽爾的迴答簡短而堅定,沒有絲毫猶豫與含糊。


    “我要付出什麽代價?”


    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這般平白無故的巨大好處突然降臨,隻要不是愚蠢至極之人,都會本能地心生警惕,他可不想在這看似誘人的利益麵前迷失自我,淪為他人的棋子。


    奧賽爾緩緩地、艱難地將頭抬起,他似能穿透這海神宮層層疊疊的天花板,穿透那幽深無垠的海水,穿透那悠悠飄浮於高空的雲朵......


    隨後,他輕輕低頭,長長地唿出一口氣,那氣息中似有無奈,又似有一絲期待。


    “等你實力夠強了,幫我好好教訓一下摩拉克斯。”


    “你確定不是天上那幾位?”


    “我和她們又沒仇。”


    “哦,那我還是不要海神你的海之權柄了。”


    “這是為何?”


    “你不覺得你的條件太簡單了,給人一種很有詐的感覺。”雷電釋直言不諱地說道,他雙手抱胸。


    “雷祖參加過魔神戰爭嗎?有多了解我呢?我若真的要動計量,不會這麽刻意的,當年夢之魔神,螭等魔神哪個不是被我賣了還在為我辦事。”


    奧賽爾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往昔的霸氣與驕傲,那是曾經在魔神戰爭中縱橫捭闔的餘韻。


    雷電釋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因久坐而略顯僵硬的筋骨,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感。


    他的目光瞄向了跋掣,隻見她依舊如同一尊雕塑般緊緊盯著自己,那眼神中的警惕與敵意從未消散。


    見雷電釋忽然毫無征兆地伸出手,用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奧賽爾的腦門,跋掣瞬間如臨大敵,立刻握住雷電釋的手臂。


    這正合雷電釋之意,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緊接著突然發力,一股強大的力量他體內湧出,瞬間震開了跋掣。


    隨後,他反手如靈動的毒蛇一般將跋掣的一隻手擒住,轉手用抓住跋掣的手緊緊勒住其脖子,另一隻手趁跋掣還未來得及再次襲來之際,迅速將其兩隻手一起控製在她的腹部。


    “你...”


    一個蘿莉音從跋掣口中蹦出,那聲音清脆悅耳卻又充滿了驚慌與憤怒。


    雷電釋心中暗自驚歎,好家夥,這奧賽爾一家子可真是花樣百出,自己正太身,大叔音,妻子禦姐身材卻配著蘿莉音,這反轉...


    “安靜一些哦,你也不想背叛奧賽爾吧。”


    雷電釋湊近跋掣的耳朵,輕聲說道。


    “跋掣,不要動。”


    奧賽爾看著妻子被縛,雖然沒有任何動作,但臉色卻愈發難看,那原本平靜的麵容此刻仿佛被烏雲籠罩,陰沉得可怕。


    “海神,我想我一直強調過敞開天窗說亮話,你有事能不能把最根本的東西講清楚。”


    雷電釋提高了聲音,他的眼神中滿是不耐,說白了,他根本不相信奧賽爾會如此好心,這背後必定隱藏著更深的算計。


    “我所言非虛,倘若雷祖不信,我就坐在這,海之權柄你自己來取,自不會反抗。”


    “如果雷祖擔心有詐,摩拉克斯和蒙德,稻妻幾位都在這。”奧賽爾補充道。


    雷電釋心中明白,奧賽爾這話雖說沒錯,但他可是活了幾千年的老狐狸...老章魚,心思深沉似海,自己可不敢在他麵前有絲毫大意。


    於是,雷電釋猛地一口咬在跋掣的脖子上,刹那間,殷紅的鮮血如涓涓細流順著跋掣的脖子緩緩流下。


    跋掣頓時齜牙咧嘴,痛苦地掙紮起來,臉部一部分海獸的特征開始若隱若現地顯現出來,身體不斷用力扭動,試圖掙脫雷電釋的束縛。


    然而,她越是掙紮,雷電釋勒得就越緊,那雙手臂如同枷鎖一般,紋絲不動。


    奧賽爾在一旁看著,臉色愈發陰沉,那眼神中仿佛要噴出火來,海神宮外原本平靜的海水也開始劇烈地激蕩起來,波濤洶湧,似乎隨時都會衝破限製。


    “哈。”


    待雷電之力注入的差不多了,雷電釋鬆開跋掣,而跋掣一下撲倒在地,伸手想攻擊雷電釋,身體卻是冒出閃電,無奈跋掣鬆開手,狠狠地踉蹌爬起迴到奧賽爾身邊,身體不斷顫抖。


    “海神,如果想讓我相信你,吞下這滴血。”


    雷電釋強迫自己的手指冒出血珠,隨後合成一滴血。


    “可以。”


    答應的好快,這讓雷電釋都有些不得不相信奧賽爾真沒耍詐,這裏畢竟是對方的地盤,如果想自身毫發無傷是沒問題的,就是得犧牲跋掣了,不過不排除對方愛跋掣愛的深切。


    “放心,如果最後事情一切順利,你們體內的禁製我會解除的,說話算話。”


    雷電釋慢步上前將指母朝下,奧賽爾張開嘴,血滴精準無誤進入奧賽爾口中,等了一會,感受到奧賽爾與自己之間真的產生聯係,雷電釋才放下心來。


    “真不知道你們圖什麽,有些事怎麽就是不願意講呢。”


    讓雷電釋教訓摩拉克斯沒什麽問題,但應該隻是小目的,真正的目的奧賽爾還是藏在心底。


    “說吧,怎麽做?”


    雷電釋重新坐迴椅子上,跋掣在奧賽爾的示意下退離。


    “閉上眼,手伸出來即可,可能有些難受。”


    稍微遲疑一下,雷電釋伸出右手,奧賽爾竟然也伸出右手,就是動作有點僵硬。


    “轟隆——”


    雷電釋雖閉上眼睛,但他還是能感知到發生了什麽——大量海水在強大壓力下洶湧衝入宮殿,產生巨大的、沉悶的轟隆聲,在宮殿的牆壁和空間中不斷迴響。


    不過雷電釋沒有多管,任憑海水淹沒自己,他能感知到一種奇妙的力量,不過,這種力量還不屬於他,隻是在他周身遊離,探索,似乎對他很是好奇,有有些害怕。


    雷電釋感覺挨著自己手掌的手似乎變大了,難道奧賽爾正太的模樣不是本樣,不重要。


    隻是原本並不能使他感到寒冷的海水這時卻是冷的可怕,一層冰晶漸漸覆蓋在雷電釋表麵。


    這是冰神還是海神,這種冷氣使他不由打戰,但他又不敢動用力量驅寒,同時雷電釋還感受到奧賽爾抖動幅度似乎比他還大。


    “放空心神!”


    奧賽爾的聲音再次響起,中氣十足中雷電釋聽出些許虛弱,這讓雷電真有些揪心,別半途寄了。


    咬牙憋住那股難受勁,雷電釋放空心神還是有的一手的,跟鍾離修煉仙力心神一放空就是放空半天,隻是仙力修煉沒什麽進展。


    題外話,這絕對不是雷電釋天賦不行,肯定是老登不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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