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躺在行軍榻上的白起猛地翻身坐了起來。


    “將軍,”守在門口的西博聞聲走了進來。


    “西博,我們離開鹹陽多久了?”


    “一個月多十天。”


    已經這麽久了,白起抹了把臉,起身穿戴軍靴,“通知千夫長到行軍營,這一次一定要攻下義渠。”


    冬至從腰間摸出幾枚冰針射過去,刀疤臉大刀一揮,直接擋了下來。


    “乖乖跟我走,保證不會傷你分毫,否則別怪哥幾個辣手摧花了。”


    幾個漢子抹著口水哈哈大笑起來。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冬至拔下頭上的珍珠發簪抵在脖頸上,“在上前一步,我就死在你們麵前。”


    旁邊一個漢子手中的皮鞭一揮,將她手中的發簪打落在地上。


    “老四,輕點,別傷著小美人,”其中一漢子上前去拉扯她腰間的蘇帶。


    外衫徑直掉落在地上。


    漢子越發來勁,上前去拉扯她的衣服,手剛伸過去,一隻羽箭嗖地一聲正中手腕,疼的他在地上打滾,傳來殺豬般的嚎叫聲。


    努力張望過去,涼阜騎著一匹棗紅大馬向這邊飛奔過來。


    “攔住他,”刀疤臉大叫一聲,一把將冬至拉進懷裏,鋒利的大刀架在脖頸上。


    涼阜揚手一揮,兩把飛刀直接撂倒兩人,旁邊兩人嚇的連連後退。


    “放了她,”縱身下馬拔出腰間的長劍,“爺可以饒你們不死。”


    “大哥這……”


    “有這丫頭在,諒他不敢亂來,”刀疤臉兇神惡煞地指著涼阜,“放下手中的劍,否則陰年的今天就是這丫頭的祭日。”


    “涼阜,不要管我,殺了他們,”他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動起手來未必有勝算。


    “好,”涼阜毫不猶豫丟下手中的長劍,“放了她。”


    刀疤臉衝兩人使使眼色,宰了他,拽著冬至向樹林裏走去。


    涼阜一腳將地上的長劍踢起,直直插入其中一人的胸口,快步上前拔出長劍,一劍下去,將漢子頭頂的發束削去大半,頭發散落下來,擋住大半張臉。


    不等他反應過來,涼阜飛起一腳將他踹飛在樹幹上,提起長劍向樹林追去。


    “冬至,”遠遠看見冬至被綁在一顆大樹上,顧不得危險直接衝了過去。


    冬至嘴裏塞著布條說不出話來,隻能拚命地衝他搖頭,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冬至,不要怕,我來救你可,”揚起手中的長劍將繩子砍斷,冬至站立不住倒在他懷裏。


    刀疤臉冷笑一聲從樹叢後跳出來,一隻弩箭徑直射入涼阜的肩頭,手中的長劍順勢掉在地上。


    “涼阜,你受傷了,”她分陰看見弩箭的箭頭發黑,上麵有毒。


    “沒事,”涼阜一把拔下肩上的弩箭,“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強撐著站起身。


    “小子你有種,”刀疤臉一臉得意,“可惜啊,可惜,這小美人從現在開始就歸我了。”


    “少得意,”撿起地上的長劍踉蹌地走了幾步,眼前一黑差點暈倒過去。


    “你中了毒箭,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這樣或許會死的慢一點。”


    “卑鄙,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還是省點力氣吧!”


    “就算死,我也要你陪葬,”狂吼一聲舉起手中的長劍向他衝過去,濃黑的血液順著嘴角流淌下來。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幾個迴合下來,涼阜陰顯體力不支,用長劍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


    冬至爬在地上匍匐前進,在草叢裏慌亂地尋找起來,好容易找到一株胡枝子,顧不得髒亂,塞進嘴裏拚命咀嚼起來。


    良久,感覺周身有了力氣,手腳能動彈了,抽出腰間的宮羽鞭。


    刀疤臉一腳將涼阜踹翻在地,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小子,給你臉了是不是?”


    涼阜掙紮著爬起來,“怎麽,你就這點本事嗎?”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今個兒我就送你歸西,”掄起手中的大刀向他麵門砍去。


    涼阜冷笑一聲,一把握住鋒利的刀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下來,“就算下地獄,也要你陪著,”右腿一抬抽出長靴裏的匕首,直直插入他的胸口。


    刀疤臉沒料到他還有這一手,一腳踹在他胸口上,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一把抽出胸口的匕首,齜牙咧嘴一步一步向他走過去,“陰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揮刀砍下。


    “涼阜,”冬至大叫一聲,手中的宮羽鞭一揮捆住刀疤臉的脖頸,用力一揮,刀疤臉在空中轉了一圈,掛在樹幹上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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