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要確認什麽。


    或許是懲罰。


    紀庭琛的強勢,孟夏未是有所耳聞的,但這次還是這麽切身的感受到。


    太猝不及防了,根本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親密廝磨著孟夏未的唇瓣,紀庭琛低啞著聲音問:“為什麽要去找周博宇?說好了,讓你好好在家待著,怎麽就不聽話?”


    過去的半個多小時裏沒聯係到她,紀庭琛感覺自己要抓狂了。


    害怕之前在國外看到的那一幕會再次上演,害怕又會差一點失去……


    孟夏未被親的暈暈乎乎,大概能揣摩出他的情緒。


    在緊張,在害怕。


    剛想要說什麽,孟夏未的身子一輕,紀庭琛突然把她抱了起來,後背死死抵在牆上。


    隨後,溫熱的唇落在了她的脖頸和鎖骨上。


    如同過電般的酥麻感一圈圈散開,孟夏未下意識抱住紀庭琛的肩膀,實在有些驚慌失措。


    她根本受不住這種禁錮和酥癢,就掙紮了一下,但根本動彈不得。


    紀庭琛一邊親吻,一邊質問:“說,為什麽要去找他?”


    “我……”話到嘴邊,孟夏未也不想拐彎抹角了,就直接問,“兩年前那晚,是你帶我去酒店的?為什麽要吻我?”


    話音落下,紀庭琛低著頭靜了幾秒。


    轉過身,抱著孟夏未,走過去,直接把她放在沙發上。


    紀庭琛欺身靠近,直接把她壓製住。


    “不想我帶你去,是想跟那個男的過夜?”


    “孟夏未,你說錯了,明明是你先吻我的。”


    “憑什麽第二天就把我拉黑了?”


    最後的問題,紀庭琛幾乎是低吼出來的,他脖子上的青筋看著很明顯。


    孟夏未伸出手,用力撐住他的胸膛,不讓靠近。


    “沒有,我不認識那個男的。那天晚上是跟陳舒冉一同去酒吧的,可能是她對酒裏做了手腳。她的估計是想讓那男的趁我迷糊不清時給帶去酒店,我真的沒有做不好的事情。”


    “後來刪除聯係方式,是因為我想去國外重新開始,把很多人的聯係方式都刪了。”


    “還有,那天晚上我的意識很模糊,基本上記不清楚。就是後來有……”


    紀庭琛接話:“夢到過?”


    孟夏未被噎了一下,垂眸不語。


    紀庭琛又問:“今晚去找周博宇說了什麽?”


    “就是想了解一下兩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孟夏未摳著他襯衣上的扣子,說,“拿出了幾張照片作為證據,沒有拍到你的正臉,應該不是陳舒冉拍的。”


    “嗯,應該是她那個所謂的表哥拍的。”


    “你怎麽會知道?”


    要說,那晚在酒吧能遇到孟夏未,純屬偶然。


    因為沈硯洲打算開一家酒吧,就拉上紀庭琛在江城大大小小的酒吧逛悠,


    說是考察,其實就是喝酒。


    那天晚上在酒吧,剛一坐下來,沈硯洲就抬手指向一個角落的方向。


    “那不是江時宴的妹妹嗎?叫孟什麽來著?”


    “孟夏未。”說著,紀庭琛轉頭看過去。


    —— —— ——


    半個多月沒見,孟夏未更憔悴了,眼睛紅紅的,頭發也淩亂,就一杯連著一杯的喝酒。


    才剛剛失去了親生母親,她完全沉浸在悲痛裏,隻能用酒精麻痹自己。


    沈硯洲搖搖頭:“這小姑娘還真是年輕,敢在酒吧這種地方喝到酩酊大醉,就不害怕被人騙走?”


    “會嗎?”紀庭琛疑惑道,“我看這裏算是挺正規的場所,頭頂還有監控。”


    “那可說不準,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在酒吧買醉,很容易成為目標的,而且你看,她對麵坐著的那女生也喝了不少。”


    就是因為沈硯洲的這番話,紀庭琛那晚沒怎麽喝酒,就一直留意孟夏未了。


    視線時不時飄過去。


    沈硯洲笑著調侃:“怎麽,這就上心了?不過啊,你也確實有責任好好保護孟小姐了,畢竟細究起來,人家也算是在申泰基金入股了。”


    說著,他又話鋒一轉:“現在都死無對證了,江總什麽都不知道,江時宴還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一個小姑娘肯定翻不起什麽大浪。所以啊,紀總你就算獨吞了,都……”


    嫌沈硯洲在耳邊太吵了,紀庭琛拿起一塊橙子塞進他嘴裏。


    “你少說兩句,耳朵疼。”


    後來,紀庭琛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在走廊裏有看到一位身穿酒保製服的男子把白色粉末倒進了酒杯裏,端到了孟夏未麵前。


    都還沒來得及上前阻攔,她就已經快速喝下去了。


    而此時,孟夏未對麵的女生也消失不見了。


    正如沈硯洲所言,酒吧裏的潛在危險確實太多。


    見到酒保離開去吧台說著什麽,紀庭琛直接走過去,把意識混亂的孟夏未給拉了起來。


    她喝的爛醉如泥,不能送迴家,就直接帶去了旁邊的酒店。


    讓紀庭琛沒想到的是,剛進到酒店房間,孟夏未就主動吻了他。


    更讓紀庭琛意外的是,一向克製又清心寡欲的他竟然失控了。


    隻是一個吻而已,他毫無防備的淪陷了。


    紀庭琛大致說了事情的經過,也避重就輕的。


    孟夏未好奇問:“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為什麽沒有看到你?”


    紀庭琛反問:“那你呢?為什麽偷偷溜走?”


    “沒有偷偷溜走。”孟夏未解釋,“是我爸給我打電話,說要送我出國留學,機票都定好了。”


    原來這樣啊……


    紀庭琛的心裏舒坦了些。


    當時還以為是孟夏未酒醒之後想起了那晚發生的事情,討厭他,所以才不辭而別的。


    紀庭琛有些抱怨說:“我隻是出去打個電話,迴來你就不見了,還把聯係方式都拉黑了。”


    如果不是今天婚禮上的事情,孟夏未永遠都不知道兩年前的那個晚上發生了什麽。


    當初還隻是以為自己喝多了酒,所以會斷片沒記憶很正常。


    沒想到她早就被陳舒冉給算計了。


    還差一點釀成大錯。


    “你當時應該都認出來陳舒冉了,為什麽還要把她留在申泰?”


    “是你的仇人,要留給你親手解決。”紀庭琛若有所思,說,“而且,要在一個人最得意最順遂的時刻摧毀他,把他推入到萬劫不複的深淵,痛苦是會加倍的,報複才算是有效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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