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啦?我很好的。”


    孟夏未走過去,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拉著手往迴走,經過紀庭琛身邊時,雲清悠頓住腳步。


    “喲,這不是紀總嗎?”她挑起墨鏡戴在頭頂,視線上下打量了幾秒,“今天怎麽會來這裏?收購了泰和還不夠,是想……”


    她話沒說完,就被孟夏未捂住了嘴。


    “兩位慢走,就不送了。”


    說完,孟夏未拽著雲清悠往店內走去。


    就這樣,紀庭琛全程沒說上一句話,仿佛隻是過來看看而已。


    正在開車的程澈轉頭看了一眼,問:“你到底做了什麽?欺負小姑娘了?人家朋友都很討厭你。”


    欺負孟夏未?


    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上學時逼著她轉學,錯怪她偷東西,大學時在酒吧誤會了她,去年從她爸爸那裏收購了公司……


    樁樁件件都做的很過分。


    尤其,兩年前和前幾天夜裏還趁她之危。


    紀庭琛懶懶靠在椅背上,視線看向車窗外,沉默片刻,反咬一口:“明明是她先招惹我的。”


    是。


    是孟夏未先不知分寸越界的。


    程澈聽不懂,又隨口問了句:“那你現在想怎樣?繼續打擊報複?”


    “沒想怎樣。”紀庭琛神色如常,眼裏毫無波瀾,“想跟她結婚。”


    什麽?


    母胎單身三十多年,從來不近女色,總是清心寡欲的紀總說要結婚?


    程澈心頭一震,車子急刹在十字路口的紅燈前。


    他難以置信:“你認真的?”


    紀庭琛嫌棄看一眼,沉聲道:“你能不能好好開車?我還不想英年早逝。”


    程澈還在懵圈,沒反應過來。


    直到後麵傳來嘀嘀的催促聲音,他啟動車子駛過路口,半晌才出聲:“你喜歡她啊?”


    “不知道算不算喜歡。”紀庭琛半闔上眼睛,緩緩道,“就是很想護著她。”


    如果說他對孟夏未動了心,也不是沒有可能。


    隻是紀庭琛說不清。


    他從來沒有動心過,也從不覺得自己會喜歡上一個人。


    剛開始的討厭和誤會都是事實,可後來就變了。


    孟夏未太善良了容易心軟,曾經出於同情也給予過很多幫助。


    雖然給他的那些也不過是別人的附贈,但紀庭琛一直都記著。


    別人都羨慕他家裏有錢有勢,可隻有孟夏未看到了他的孤單和失落,是照進他灰暗人生的一束光。


    或許,真有幾分喜歡的成份在。


    所以當知道孟夏未喜歡周博宇還訂了婚之後,紀庭琛總覺得自己好像弄丟了什麽珍貴的東西。


    他嚐試用大量的工作麻痹自己,不敢流露真實感情,自欺欺人的騙自己已經放下。


    可當親眼看見周博宇親昵摟著別的女人時,有那麽一瞬間,紀庭琛心裏竟是竊喜的。


    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放下。


    也無法放下。


    紀庭琛睜開眼睛,看著車窗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


    “以前想著她跟喜歡的人結婚也不錯,畢竟紀家除了有錢也算是個坑,跟我結婚難免受委屈。”


    “可是,那晚夏未說退婚,江總竟然直接打了她,臉都腫了。沒想到親爸會做得這麽過分,明明之前很寵的。”


    —— —— ——


    “所以,我也想明白了,就是想護著她,給她一個家,不會輕易改變的那種。”


    “我之前答應過要保護她的,結婚後就有了名分,可以名正言順對她好,不讓別人欺負,包括江家那些人。收購泰和是遠遠不夠的,還要把屬於她的都一一拿迴來。”


    “究竟對她是什麽感情,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喜歡,也可能是執念,反正就是見不得她受委屈。”


    ……


    辦公室裏,雲清悠還在打抱不平:“就那個紀庭琛臉皮也太厚了吧?他怎麽還好意思來這裏?該不會是還想收購吧?”


    “不是怪你?偏偏找了這家事務所。”孟夏未不以為意,“沒事兒,先喝點水,消消氣。”


    雖然不知道紀庭琛今天跟過來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感覺他應該看不上這棟五層小破樓。


    “我哪知道人家紀總涉足這麽多產業?什麽錢都想掙。”


    雲清悠喝了一大口茶水,繼續說:“我之前發你的文件都看了吧?就那個紀總看上去一表人才的,其實背地裏很陰險的。他在收購時搞了一連串小動作,要不然泰和也不至於瀕臨破產。”


    “表麵上看他算是什麽京城太子,多風光呢。其實他在家裏很不受待見,聽說當時的創業資金並不是紀家給的,也不知道從哪個不正當渠道拉來的。想想也是,親媽為了錢都把他拋棄了,還能指望親爸有多喜歡。”


    早年,圈子裏曾經流行一種說法,就是當時京城中宏集團總裁紀懷青跟秘書廝混,導致對方懷孕。


    本來要求要打掉的,還給予了經濟補償。


    但不知道為什麽女方還是偷偷把孩子生了下來。


    以至於後來紀懷青很不待見這個兒子。


    孟夏未視線落在瓷杯上,腦海裏閃現出那年大雪天紀庭琛站在路邊目送一位孕婦離開的畫麵,當時年少的他眼眶發紅,是那麽隱忍又委屈的。


    像是個錯失一切的孩子。


    孟夏未微微歎了口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人家現在可是申泰基金的總裁,說不定還是中宏集團的繼承人,哪裏可憐了?”雲清悠瞪了一眼,恨鐵不成鋼說,“你都被欺負成什麽樣子了,還同情他?拜托,收收你那沒什麽用的同情心吧。”


    孟夏未懶懶靠在沙發上,盯著他看了幾秒,問:“下個月江易辰要迴來了,你知道不?”


    一聽到這個名字,雲清悠的氣勢立刻就弱了很多,眼神也開始閃躲。


    “知道是知道,我不想見他。”


    以前勸和的話已經說很多了,孟夏未懶得再費口舌。


    “所以,你倆就打算這樣掰了?相互逃避著不見麵不解釋。”


    “不知道。”雲清悠抬頭怔怔看著天花板,“還沒想好要怎麽辦。”


    這天下午,孟夏未被外婆叫去了旗袍店。


    讓她換上一件素雅白色提花的旗袍,新中式簡約設計,更顯氣質溫婉端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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